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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其实,我特别不愿意称荏苒为病人,因为她从外表看,跟正常的女孩儿一样,甚至比一般的女孩更优秀,更坚强。当我对荏苒的了解更深入,我也越来越发现,这一类的患者中,她们大多数从小就很孤独,当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就会用各种自己觉得舒适的方式保护自己,当她感到害怕,并且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依靠的时候,她就会想逃,把自己关起来,比如卫生间、衣柜、或者蒙到被子里,空间越狭小的地方她就会越觉得安全。”
楚歌完全的被震撼了,他愣在那里,苏诚着什么,他机械的听着,脑中闪过的全都是以往荏苒在时候的画面,这几年,当思念成灾,她的点点滴滴萦绕在心底,从未想过,她以前的那些小动作、小习惯,甚至是故作坚强,完全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他还责怪她,责怪她逃走,他难已想像当允心回来时,昏倒前的荏苒在想写什么?她是不是害怕到无法承受?绝望到不想醒来?时后的一次又一次,她孤独的背影、睡觉时床边蜷缩的一小团,她那么的爱着自己,爱到害怕都不想分开,而自己呢,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伤她的人她的心,让她一步步走向绝望,无法想像她离开大家后的那一个月是怎样过的,在一间小医院里,怀着孩子,怕着,哭着都没人知道
他扶着沙发靠背,慢慢的站起身,如杰注意到了赶紧过来扶他,楚歌走过去,直直的望着苏诚。
“如果这次我没有无意当中看到西西,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他是想知道,如果不是这一次与西西的偶然相逢,自己还要等上几年才能见到荏苒与儿子?
苏诚的脸肿的厉害,话都有些费劲,可他的表情依然坚定,目光依然真诚。
“楚歌,事实上你不是无意当中看到的西西,而是”苏诚欲言又止。
“什么?”楚歌一愣。
“唉”苏诚叹了口气,摇头。“对于当年的事,靖雅一直心有愧疚,压力大到无法工作,当时我们还在静安医院,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与之前我认识的她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我心疼,呵呵”到这,苏诚竟笑了一下,如杰挑了挑眉,楚歌并没有打断他,只听他继续的着。
“那个时候,我决定我向她求婚,告诉她,其实我很早就喜欢她,之所以没有告诉她,只是因为我的贪婪,因为习惯了她的追求与那种被人喜欢之后虚荣的感觉,可她拒绝了我,配不上我,我没有放弃,我告诉她,我要跟她在一起,帮她,事实上结婚这五年来,靖雅没有一天真正的快乐过,她不愿见姐姐,也不愿意上班,多数的时间里,只是陪着荏苒带孩子,结婚后,我们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俩人的身体也都正常,可她就是怀不上孩子,其实,楚歌,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不单单想治好荏苒,我更想治好靖雅,靖琪姐害抑郁症的时候,我一个人也快支撑不住了,可是楚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没有办法,如果那个时候告诉了你,你突然的出现,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对荏苒,对大家没有任何好处。”
完,他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如杰伸手想去帮他,被他摆手拒绝,他望着楚歌,继续。
“这两年,荏苒慢慢恢复,我和靖雅也在劝她,有好几次,我们都差一点就服了她,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五年来,荏苒不看关于你的任何报道,我知道她是怕,怕看到你时控制不住,影响了西西,更怕你有了新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你的情况 ,你一直在等她,所以思来想去,我决定冒险,我把南岗小学的情况给了你,没想到我只是了一句,你竟然一下子就同意了,之后的事,变得很神奇,你们知道,我是医生,我从不迷信任何的东西,可是这一次,我相信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靖雅怀孕了,而你,竟然去了一所你投资的学校当中最不起眼的一所,并在那里,见到西西。”
“你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如杰一脸的惊讶,苏诚的一番话,深深的感动了他,把目光转向楚歌,只见他眉头轻皱,如杰相信,楚歌也震撼了。
“苏苏诚,对不起。”楚歌突然了一句。
“别这么,其实我们都应该记得荏苒的一句话,我们没有谁对不起谁,如果真有错,就错在我们都将情看的太重,重到无法承受。”着,苏诚伸出手“楚歌,如杰,希望你们能原谅靖雅,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不!”楚歌拦了一句。
如杰上前一步,苏诚张着嘴。
“我们不单是好朋友,还是好兄弟!苏诚,谢谢你,也谢谢靖雅!”
“好了,兄弟们,我去拿药箱,得赶紧给苏诚清理伤口。”一天阴云散,如杰兴奋的拍着楚歌和苏诚的肩膀,想出门去找药箱,却被苏诚拦下。
“药箱解决不了问题,我简单的清理一下回医院处理吧!楚歌的这一拳,不光是牙掉了,耳朵恐怕也出了问题。”
苏诚是医生,他的话一出口,把两人吓了一跳。
“苏诚!”楚歌担心的看着他,伸手去碰他的脸。
“没关系,这是我该得的,楚歌,这几年来,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你打这一拳,你释放了压力,我得到了解脱,我们扯平了,就像你的,我们是兄弟,能做兄弟的人性情都是一样的,为了心爱的女人,我们做什么都值得,去见西西吧!荏苒把他教的很好,你的儿子,很棒。”
楚歌深深的点了点头,可脚下却并没有动步。
本来很兴奋的如杰神色也黯淡了下来,这次,到换了苏诚不解,他有些着急。
“你们”
“西西太小,要如何跟他这一切,才不会伤害他。”如杰出了楚歌的担心。
“杰”苏诚心中一急,扯了下伤口,疼了直歪嘴,他不明白,事情都清了,楚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犹豫,连如杰也这么。
“苏诚,虽然靖雅怀孕了,可你还不懂一个做父亲的心理,西西不是个奶娃娃,他已经懂事了,而且看得出来,他是个敏感的孩子,这一点,跟荏苒很像,如果现在楚歌跑过去,会吓到孩子的。”
苏诚点点头,看着有些发呆的楚歌“我真是欠考虑,不过,事到如今,你们也要仔细的想一下,西西还小,并且听靖琪姐跟楚歌相处的还不错,小孩子的适应能力很强,我觉得西西还好,主要的是荏苒,其实,她已经知道西西跟你在一起了?”
“什么?”楚歌定睛的望着苏诚,因他的这一句话,显得更激动了。
“昨天,你们通过电话?”苏诚问。
楚歌点头,是啊,他怎么把件事给忘了,目光再次投向他“你怎么知道?”
“是荏苒早上找过我,昨天的那通电话里,她听到了你的声音,一大早就跑过来找我,问我该怎么办?”
“那你怎么?”楚歌焦急的问。
“我让她把一切交给时间,她好像听进去了,楚歌!”苏诚握紧楚歌的手臂“如果荏苒不是因为爱你,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时间,她过的非常辛苦,这也就是为什么,恐慌症会在她身上体现的那么明显的原因了,那一年里,她承受的太多,特别是楚爷爷去世后遗嘱中关于遗产的分配,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我明白,我都明白了!”楚歌语速很快,他激动。“苏诚,谢谢你,真的,如果没有你,我永远都不会体会到,我是一个多么失败的人,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能够做到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一切,我不会逼荏苒,我要让慢慢的走出来,我要从这一刻起,重新追求她!”
一席话,的如杰脸上直放光,苏诚也咧着嘴笑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一边,思思在客厅里急的直转圈,诺诺以为妈妈在玩,也跟在她屁股后面来回的跑,到是西西,坐在靖琪的怀里,不话,也不闹。
“思思,坐下来吧!诺诺都要被你转晕了,一夜没睡,我也头疼的厉害。”汪靖琪揉着额头,对思思。
“琪姐,我静不下来,不知道那边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有如杰在,打不起来!”靖琪的话一出口,西西抬头看了她一眼。
“琪姑姑,苏伯伯是来打架的吗?”
“哦,不是,是琪姑姑错了,你苏伯伯他他”靖琪没想到西西一直在观察着她们,这一句打架,吓到了孩子。
“西西,你听错了,琪姑姑的不是那个意思,是你杰叔叔他你知道苏伯伯是医生对吧?”思思赶紧过来,蹲下身,忙解释着。
西西点头。
“苏医生是来给杰叔叔和楚叔叔打针的。”思思随口圆了一下。
“那叔叔是生病了吗?”西西继续问。
“不是,是是”西西太聪明了,一般的话瞒不了他,思思也有些挠头,靖琪也在懊悔着,心想,当着小孩子真的不是什么都能了。
这个时候诺诺跑了过来,俩只手搭在妈妈的肩上,瞪着大眼睛,煞有介事的冲着西西。
“一定是杰哥又不听话了,以前,奶奶过,如果小孩子不听话就叫医生来打针,西西哥哥,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们玩了!”
“对,你杰叔叔就是太调皮了,刚刚你们玩游戏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是这样?”思思拉过诺诺,感谢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不管怎么,西西也只有五岁,听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刚刚还略显严肃的小脸马上缓和了下来,一边点头一边认真的。
“是啊!苏伯伯打针可疼呢!不知道杰叔叔会不会哭?”
“妈妈,我要看,看杰哥羞羞”诺诺摇着妈妈的衣襟,闹的思思没办法,她看了看靖琪,其实靖琪也担心的不行,俩人会意,便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去,如杰的房间跟楚歌的在一层,不同的是,是各占一边,中间走廊里长长的一段路,没走多远,楚歌房间的门也打开了,第一个出来的是如杰,后面是楚歌,最后的苏诚只露出半个身子,一看到靖琪和思思带着孩子,连忙在楚歌耳边了一声。
“我这个样子,不要吓到孩子,如果问起,只我走了。”完,他迅速的又返回了房间。
如杰也听到了,门被关紧,他又赶紧瞅了瞅楚歌,那脸色,不好是肯定的,特别是看到靖琪怀里的西西,那眼神都明显的不对了。
同样观察出异样的还有思思与靖琪,四个大人心照不宣,都在用眼神交流着,她们读懂了他们俩人目光里的含义,那就是楚歌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看着怀里的西西,靖琪调整了一下情绪,抱着他快走了几步,思思也赶紧跟上,诺诺看到如杰,那小眼神里已满是兴奋,他扎开手奔向如杰,思思赶紧递了过去,与平时不同,如杰紧紧的抱着诺诺,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西西看着诺诺冲进自己爸爸的怀里,他看了眼楚歌,垂下眼皮,小屁股一扭,想从汪靖琪怀里滑下来,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搅得楚歌眼里火辣辣的疼,心中就更别提了,西西的感觉他懂,那是羡慕,更是无能为力,因为自己没有爸爸,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那种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有如当年的自己。
可现在不一样,西西有爸爸,就是自己,所以当西西懂事的想脱离靖琪的怀抱,楚歌赶紧伸出手,一把接过他,有力的手臂因为知道了儿子就在眼前,感觉上也与前几次不同,西西只愣了一下,就跌入了他的怀抱,小嘴一张,可爱的笑脸马上呈现。
“楚叔叔,杰叔叔扎了针,苏伯伯也给你扎了吗?”
正抱着儿子左亲右亲的如杰听到西西这番话,立马转过头,思思抿着嘴笑,靖琪转过头去,本来是想忍住眼泪不流下来的,听到这话肩膀也抖了一下。
“诺诺你不听话,苏诚是来给你打针的,西西以为是这样。”思思解释,楚歌明白了,他们在自己的房间话的时候,另外一个房间里,靖琪跟思思也在照顾着西西的情绪。
“是啊!杰叔叔的屁屁好痛哦!”如杰会意,马上装成痛苦的样子,怀里的诺诺看到爸爸这个样子,收回了笑容,用手摸摸爸爸的脑门,胖乎乎的小手还盖不全如杰的额头,可目光中透出的小紧张却是满的。
“爸爸,很痛吗?”
“嗯!”如杰点头,他也激动了,诺诺是很少叫自己爸爸的,虽然平时杰哥诺哥的叫习惯了,可今天这一声爸爸,还是让他感动了。
“那爸爸以后就不要再调皮了,诺诺也不调皮,要听妈妈的话。”
“好!”如杰重重的点头,在儿子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思思走过去,一家三口相拥一起,然后一起看着楚歌。
“楚歌,当爹的感觉真好!”如杰红了眼底,一语双关。
“呀好羡慕哦!楚叔叔还没有孩子,西西,你楚叔叔是不是很可怜呀?”楚歌笑笑,手臂上的力度紧了紧,对西西着。
西西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没听懂,却也点了下头。
“那这样吧!楚叔叔没有孩子,西西呢!也只有妈妈,不如跟诺诺一样,西西也做叔叔的干儿子好不好?”
楚歌知道,想要认回儿子,现在还不是时候,要让西西有个适应的过程,他与荏苒的事要慢慢来,可是西西的成长更重要。
“喔?”西西揪起小嘴,瞪着眼睛,想点头,却又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三四秒,他摆摆手。
“可是妈妈还不知道!”他的很小声,但是大人们都看出来了,孩子是希望这样的,可是他还是第一个考虑了妈妈的感受,这让楚歌很感动,儿子这么小,却如此的贴心。
“没关系,只要西西同意,那妈妈那边,楚叔叔去跟她,如果西西做了叔叔的干儿子,那叔叔就可以经常去看你们,也可以带西西出来玩,你好不好?”
“也能经常出来跟诺诺玩?”
“当然,还有杰叔叔,思思阿姨和琪姑姑,他们都那么喜欢你,如果有叔叔做爸爸,我们大家就能经常在一起玩了。”楚歌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爱意,天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激动,儿子就在怀里,可一想到荏苒,他的心又不得不冷静下来,荏苒荏苒我可爱的女人!
“嗯!”西西点头,大眼睛晶晶亮亮,手臂一伸抱着楚歌,诺诺也赶紧钻进爸爸的肩窝,汪靖琪看着这一切,欣慰的点着头。
来时做好了准备,所以当苏诚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他已经肿胀到不成比例的脸颊,快步的回到办公室,锁上门,脱下衣服,赶紧对着镜子小心的处理着伤口,突然,他看到从办公室里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人,二人相互对望,苏诚站起身。
“靖雅!”
他没有想到靖雅会在这里,他明明是把她送回家了呀?慌忙中他又捂上口罩,可这时靖雅早已看到,快走几步到他跟前,扯开他的手拉下口罩,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靠在他的胸前,紧紧的相拥,靖雅泣不成声。
“不要担心,没事的,如果换成是我,楚歌把你藏起来,别是五年,就是五天,我也得打他不止一拳,靖雅,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一定很疼”止住泪,靖雅伸出手,仔细的看着苏诚的脸,她也是医生,一眼便能看出这伤有多重。
“是很疼,不过也因祸得福,打掉的,是我一直害怕疼不敢拨掉的蛀牙,这下省得害怕牙科医生那长长的大镊子了!”
“你啊”靖雅拍了他一下,破涕为笑,不过下一秒两个人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看到儿子的伤,苏民没有感觉到意外,儿子媳妇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事瞒着,不过他看媳妇的脸上竟是喜悦之气,便也知道并无什么大事,板过儿子的脸看了一眼,了句没事就回房了,到是苏阳,围着苏诚转了两圈,觉得一向稳重的诚哥跟人打架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你小子,别再转了,去拿药箱,给我看看牙。”
“牙也打掉啦?”苏阳的表情就更夸张了,不过也赶紧手脚麻利的跑去拿了药箱,医生的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医学用品,苏阳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算医术娴熟,没用多久,便为苏诚处理好的口腔的伤口,又打了剂消炎针,靖雅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苏铭呢?”
“哦,在楼上,下午他出去是给爸爸拍着照片带回去看,不过回来就闷在房间,好像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苏阳边收拾东西边回应着。
“介少,殷嘉勋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我估计很快,他就应该会有所反应。”
“真的,看来我那一跤没白摔。”
。。
“好的,我马上订机票,明天就去找文森。”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收线,苏铭关掉电脑,打了通电话订了张明天飞往美国的机票,接着就抓紧收拾起东西来,这时,苏阳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哥哥在收拾东西,走近。
“哥,干嘛收拾东西?”
“哦,工作上有急事找我,明天我要飞一趟美国,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这么急?”听到哥哥要走,苏阳没有表现出惊讶,这几年哥哥一直是这样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别自己,就连爸爸一年都难得见他几回,这一次休假,又突然来临海看伯父,可没来几天又要走,这工作还真是有够忙。
“是的,有一个单需要我去跟进,你先在这多玩几天,这个卡给你。”
“哥,我有钱,上一次你给我的,还有好多呢!”
“我知道你有,那你也拿着,回去的时候,给爸爸,还有表姐,老师、同学什么的,多带些礼物。”
“好!”苏阳知道哥哥是顾家的,他这么忙也是为了爸爸能够安度晚年,为了供自己读书,接过了卡,他开始帮哥哥收拾东西。
苏铭急急忙的赶去了美国波士顿,却没有如期见到殷嘉勋,他以为自己又被耍了,却从文森手里收到了殷嘉勋已经签过字的合作协议。
“这也行?”他瞪大眼睛。
文森没有回话,耸了耸肩,做出了一个那又怎样的表情。
“好吧!你的老板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你的老板又能好到哪去?”这一次文森回了嘴。
两人相视一笑,握着手,还真是有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是啊!谁遇到这种老板都是考验。
西西的嘱咐荏苒并没有忘,握着儿子的小喷壶,荏苒蹲在地上,给西西养的这些花花草草的浇水,想儿子了,却不敢打电话,也不知道他跟楚歌相处的如何?也不知道其它的人,如杰、思思和琪姐看到这两张一大一小一一模一样的脸会怎么想?
开始时的恐惧状态,经过两天的调整,已经减轻了不少,天快黑了,今天的夕阳格外的迷人,浇过了花,坐在院子的长椅上,荏苒闭上眼睛,微笑着享受这山间宁静的傍晚。
突然,眼前闪过一片黑暗,难道是太阳落山了?竟然这么快,嘴角泛起笑意,儿子快到家了,给他做些什么好吃的呢?想到这,荏苒睁开眼,可当她看到眼前的人,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这样美丽的笑容了?”
荏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站起身,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原来太阳并没有落山,而是他的出现挡住了夕阳,荏苒张着嘴,看着注视着自己的那双深情的眼眸。
“小苒小苒”
殷嘉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什么理智,什么风度,他通通不要,他只要她,他不要后悔。
荏苒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这样宽厚的胸膛,好温暖、好安全,可是他是如何知道在这的?他怎么会来?
“殷大哥”话间,荏苒想挣开他的怀抱。
“小苒。”显然,这种情况下,荏苒比殷嘉勋冷静,他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嘴里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小苒,不要再叫我什么殷大哥,我讨厌这个称呼,它让我们看似亲近,心却离的那么远,叫我阿勋,阿勋!”
“好,阿勋,你怎么会出现出现在这里?”荏苒嘴上着,可手却还是不停的想拉开他,他抱的太紧了,自己已经快不能呼吸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个傻女人,你忘了我曾经过的话吗?我永远站在你身后,永远做你的后盾,可是你呢?嘴里答应着,转身就跑的无影无踪,你让我好找,小苒小苒”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感受着殷嘉勋的激动与失态,荏苒不知所措,当年,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护,也理解那份情感的厚重,可是因为爱着楚歌,心中再也放不下任何一个人,对于这份感情,她不能接受。
五年来,深陷在对楚歌的思念与懊悔中,殷嘉勋的身影几乎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可是现在,他找来了,带着这五年来思念的积累化做的激情,让荏苒不得不震撼,不得不感动。
可是终于,她拉下了他有力的手臂,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抬起头,看着这张五年未见的脸庞,曜石般的双眸,执着的目光依旧,岁月总是对男人的脸格外厚爱,只在心里为他们刻下岁月的烙印,面容却依然如旧,只是这眉宇间,多了份沧桑的感觉。
“我当然记得。”荏苒轻声的回应。
“记得你还走。”殷嘉勋并没有收回握着她肩膀上的手。
“我”
“妈妈——”
一声清脆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是西西!
荏苒收回心神,向院门口望去,小院前面并没有路,车子也开不进来,人下了车,也要转一个弯才能进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殷嘉勋都走到了院子里,荏苒也没感觉的原因,篱笆墙不高,声音近了,荏苒看到一个小小身影跑进来,她拉下殷嘉勋的手,几步迎上去,弯下腰一把抱起了儿子。
“妈妈。”
快三天没看到妈妈了,西西在荏苒脸上来来回回亲了好几口。
“妈妈想西西了吗?”
“想,妈妈想西西,那西西想妈妈了吗?”
“想,西西也想妈妈。”
抱在一起的母子二人,完全忘记了院子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殷嘉勋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才姿势,可表情却换了另外一种,他觉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那个孩子叫她妈妈,那个孩子,楚歌的?
是,太像了,认识楚歌的人一下子就会联想到这一点,可是他不明白,当年在医院,不是孩子没保住吗?现在这样,难道是
与妈妈亲亲后的西西也注意到了家里有人,小脑袋歪了歪,赶紧又看了看后面,荏苒光顾着看儿子了,根本没注意到殷嘉勋的表情,更没有注意到西西这一次并没有跟学校的人一起坐大巴,也并不是一个人回来。
大门口处,楚歌看着眼前的一切,妻子、儿子,还有殷嘉勋。
脚步慢慢向前移动,定格在荏苒的脸上,还真是有妈妈的样子,头发挽在脑后,身上穿的虽然依旧是长裙,却再也不是最爱的水蓝色,她变了,却也没变,她依旧是荏苒,是自己心中心心念念五年的妻子。
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已经能感受到专属于她的那种味道,深吸了一口气,楚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一只手抱着西西,腾出手,荏苒抹了抹没掉下来却模糊了眼睛的泪,可一刹那,她整个人便呆住了。
呼吸,差一点停止,眼前的脸孔太过熟悉,熟悉到深入灵魂与骨髓,张着嘴,只觉得再不能呼吸,楚歌皱紧了眉毛,赶紧伸手接过西西,西西顺着楚歌的手滑下来,可是妈妈这是怎么了?
“荏苒——”楚歌伸出手,火热的眸子紧紧的胶缠着她,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再一次躲开,荏苒的呼吸调整不过来,泪水在眼睛打着转,他的眼神像一块巨大的磁石,迷惑着自己,她移不开这眼神,最后,极度的恐惧让她闭上了双眼。。
“荏苒——”
“妈妈——”
“小苒——”
“荏苒——”
抱着昏倒在怀中软软的人儿,楚歌痛不欲生,五年了,苏诚她已经调整好了,可是为什么见面后还是会这个样子?他理解,也感同身受,因为自己在刚刚那一瞬间也差一点昏倒,可是荏苒,纵使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痛苦,也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汪靖琪哄着早已被吓哭的西西,如杰拉着楚歌,可眼睛却看着长椅边伸着手臂的殷嘉勋,思思走上前,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你怎么会在这?”
楚歌抱着荏苒,根本没有理会殷嘉勋是否在,虽然自己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他,可是他并不在意,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拦自己找回妻儿的权利。
“我给苏诚打电话,我们赶紧上医院,楚歌快,别再吓西西了!”
楚歌抱起荏苒快步的跑向车子,汪靖琪也抱着吓得嚎啕大哭的西西跟了上去
“哥”思思看着几年未见的哥哥,心,疼了。
她知道,哥哥也深爱着荏苒,却也不知道,原来这五年,他跟楚歌一样,对荏苒的思念一天也没有断过,可是现在这种状况下,哥哥早晚是会受到伤害的那个人,所以她想劝,却不知该如何去劝。
“我不会放弃!”
“可荏苒有孩子了,是跟楚歌的孩子,那个孩子没有死,他出生了,已经五岁,就在刚刚你还看过他。”思思大声的着,语速很快,她希望自己能够叫醒哥哥。
“那又怎样?”殷嘉勋转过头,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妹妹。
“哥——”
殷嘉勋的脾气思思最了解,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楚歌的等待让人心疼,可现在哥哥的执着更让人心疼,要怎么办?荏苒刚刚昏倒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我先走了,我会留在这一段日子,以后会经常有机会见面的。”
撂下这句话,殷嘉勋黑着脸走出了小院,没有与几年不见的妹妹过多的寒暄,他就走了!思思跺着脚,却也无能为力,太阳落了山,天也渐黑了,她决定留在这里等,拉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只几步便走完了,简单干净又温暖,布置的很有荏苒的风格,思思这摸摸,那看看,当年荏苒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大宅和温泉山庄里,有好多她留下来的东西,楚歌都一一收好,想着她终有一天会回来,可这一走五年,孩子都五岁了,倔强的她如果不是苏诚的安排,又不知道还会这样带着孩子僻世独居到多久。
天黑了,打开房间的灯,思思坐在地板上,拨通了如杰的电话。
“没事了,已经醒了,苏诚荏苒这样是意料之中,没事的,就是把楚歌和西西吓的够呛。”如杰在电话里安慰着她。
“这就好,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楚歌在里面,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再等一会儿吧,靖雅也来了,正在逗西西玩,小家伙儿吓的不轻,哦对了,你哥怎么也在那?”对于突然出现的殷嘉勋,如杰可是吃惊不小。
“这还用,肯定是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荏苒生活在这里,你也知道,这几年,我哥一直都是一个人。”
“唉!”如杰叹了口气。
病房里,荏苒醒了,可全身却抖个不停,楚歌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额头。
“荏苒。”他低声的,轻柔的话语,熟悉的味道逼近,荏苒闭上眼睛,听着他咒语一般虔诚的呢喃。
“荏苒,淘气的丫头,自己跑出去玩,有那么开心吗?还偷着把儿子也带出去陪你,你不怕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孤单吗?”
没有责备,没有怨怪,没有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所有预想过的一切,害怕过的一切都没有,他像在哄一个闹着脾气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温柔的对自己话。
慢慢的睁开眼睛,荏苒还是不敢确定,看到她的情绪有缓和,楚歌赶紧抓紧时间话。
“荏苒,不要害怕,到家了!”
“家”荏苒轻轻的回应,却还是不敢抬头看楚歌,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啊!我们一家三口的家,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你生活在哪里都好,荏苒,我都听你的,西西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不要害怕!”楚歌想着苏诚过的话,这个时候他不能问之前的一切,只能换一种方式,温柔的让荏苒知道,她的离开,没有人会怨怪!
她的脸色苍白如昔,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将这样的荏苒揉在心里也不为过,楚歌离开椅子,起身又在床边坐下,捧着荏苒的肩膀,亲吻着她的脸颊,将泪珠一颗一颗的吞了下去。
荏苒耸着肩,她想拒绝,可根本就无能为力,在自己心中,楚歌的怀抱才是最温暖的,可是她怕,真的好怕。
“楚歌,不要这样对我。”颤抖着,她呢喃着了这样一句话。
“荏苒,求你也不要这样对我。”楚歌根本就不想放弃,这一次,他的吻落的更深了。
“我怕”
“怕什么?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不想西西有个完整的家,难道你不再爱我?”
听到这话,荏苒使劲的摇着头,无措的样子让楚歌激动又心疼。
“那为什么还要怕?荏苒,不要再离开我,因为我也好怕,我怕没有你的日子,我怕你把我忘记。”
“可是”
楚歌的温柔,已将自己的压力无边无际的扩散,到了嘴边的话,她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