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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只是化为了“不用”字。
乔子萱甚至来不及说再见 ,就已经挂掉了电话,她怕自己如果再不挂断,真的会哭出声来,除了去世的父母,除了那个曾经帮助她的赵中泽,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关心她。
君默然对她的好,她要怎么来还?
“呵……”一声嘲讽的笑声,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乔子萱的身上,她带着泪水的眼看向那个一脸冷漠的他,在触及到他眼中的轻蔑时,司徒可可的心猛地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手忙脚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
“乔子萱……”凤千枭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平静深处隐藏着狂风暴雨。
乔子萱的后背崩的直直的,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眸更加黝黑,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湿漉漉的粘在一起,这让凤千枭想起了”小鹿”二字。
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突如其来的,他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司徒可可单薄的身子便往前一倾狼狈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惊慌未定,凤千枭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不知何时那只完美的就像是艺术品的大手攀爬上了她纤细的脖子,停留在她脖颈处,只需一个用力她那纤细的小脖子就会被他扭断。
乔子萱的肚子被撞的隐隐作痛,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几分,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让她整个人更显狼狈。
“乔子萱!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撒谎?”学会了为了别的男人撒谎。这是他的玩宠,他绝对不允许……不允许她属于任何人,她的人是他的,心也要禁锢住,哪怕是她的生命,就算是死,也要由他亲自动手 。
他凤千枭烙上印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夺去过。
他黑色的眸深不见底,放在她脖子上的冰凉大手紧贴着她的肌肤,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脉搏跳动的频率,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她吞咽口水的动作。
“我……”乔子萱胆怯的咽了口唾沫,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扩张,眼中满是恐惧,她细腻的肌肤已经感觉到他略带薄茧的手掌在慢慢的摩挲,甚至开始越来越紧。
“说1凤千枭冰冷的视线下移,在看到因自己的动作而暴露在空气中,那满是青紫的脖子时,他忽然松开大手,坐直身体,俊美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微微的眯了起来。
“我只是不想让君默然知道,更不想让君可可知道,难道你要让君可可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在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紧张的神色之后,乔子萱凄凉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原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爱的人爱着别人,而是你爱他也恨他,他对你却连一丝施舍的恨意都没有,满心都在别人身上,更可悲的是那个别人还是你想要相处一辈子的好朋友。
“做好一个玩宠1扔下这句话,凤千枭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向餐厅。
乔子萱依旧保持着半躺着的姿势,红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那里映照出一个个微小的她,看不清表情,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偶尔会有一滴晶莹的水光一闪而过。
虽然是凤千枭的玩宠,但是在这个从未有女人踏进过的别墅里,那些佣人即使在背后嚼着舌根,但谁也没有做出一切过分的事情,有些漂亮的女佣就算看乔子萱不顺眼,也只是背地里动动手脚,不是把乔子萱的饭菜里多放了盐就是少放盐。
乔子萱也不挑剔,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每天都吃的很多。一连七天,凤千枭每天都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的面部的表情都很柔和,但是一看到乔子萱,他又会恢复往日里那冷漠的模样。
他脖子里的口红印,身上的香水味,无一不是彰显着发生了什么。而唯一的对象只能是君可可。
他们的身影每天都出现在报纸里,不是恩爱甜蜜,就是浪漫烛光晚餐,没有人看到乔子萱流出的泪水,也没有人知道她整日发呆越来越沉默。
好在,这几天有君可可的陪伴,凤千枭并没有对她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否则乔子萱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了。
因为她身材单薄,四个月的肚子依旧平坦,可是这几日她的胃口越来越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眼看小腹已经渐渐凸显,她只能选择一些宽大的睡衣遮掩,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再过些日子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宽大的衣服也遮盖不住时她该怎么办?
“在想君默然?”凤千枭磁性且冷漠的声音忽然在这空荡的浴室里响起,吓的乔子萱小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了他胯间的昂扬。
她半蹲在他的面前,手抓着他的裤子,一脸惊慌的抬起了头。
“没有”她的眼神飘忽不定的落在了他身后的镜子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子里,男人的背部曲线优美的像是草原上强悍的狮子一样,上面那道长长的疤痕更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刺激。
虽然已经看过他的身子无数次,可是每次她都会脸红,如今也不例外。
但是作为一个玩宠,帮他洗澡是她必须做的。
“没有?”凤千枭俊眉一挑,大手钳制住她圆润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在想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是粉碎性的。乔子萱看着他,痛苦的拧紧了眉头,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出一阵细小的声音:“我……真的、什么……也没想、”
“我的小玩宠似乎不怎么听话了”他松开钳制住她下巴的大手,看似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但仅仅是这一句,已经令乔子萱没来由的恐惧起来。
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起来,就连抓着他裤子的手都剧烈的抖动着,她已经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赵氏面临 经济危机,如今报纸上已经沸沸扬扬,她知道,凤千枭说这句话是在警告她。
“我……我是在想……”。
“咕噜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腹鸣声打断,那咕噜噜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来,她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无措的轻轻咬起了下唇。
刚才她正要吃饭,凤千枭忽然回来,所以今天晚上她还没有进食。只是没想到肚子会在这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凤千枭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样,拧紧了眉头打量着还保持着半蹲姿势的她,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看来他们给你吃的不错”。
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乔子萱的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胸口那处扑通扑通的狂跳着,那颗剧烈的撞击着胸口的心脏,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冷汗浸湿了手心,她圆润的鼻头上已经冒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她不敢抬头去看凤千枭,生怕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她怀揣着满心的紧张继续为他脱裤子,却总是笨拙的不小心碰到他胯间那开始逐渐苏醒的巨龙。
他眸色越来越深,似乎有一小团叫做情-欲的火焰,开始慢慢的升高扩散,看着小脸正对着他胯间的乔子萱,这迤逦的场景,令他的呼吸开始紊乱了起来。
全身的热流全都汇聚在了小腹处,他那涨的生疼的巨龙,在帮他脱掉底裤的瞬间弹跳了出来,狰狞着直直顶在了乔子萱的脸上。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已经嗅到了危险,一个令她害怕的危险。大夫曾经说过,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再做这样的事,可是……
对方是凤千枭啊,她如何阻止的住?她如何让他不碰她?
他有力的大手横穿她的腋下,将瘦小的她提了起来。
蹲的时间长了,猛一起身,乔子萱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待她适应,对上的却是凤千枭那因情-欲而烧红了的眸子,他吓人的样子让她忽然害怕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肉色的唇瓣绝望的颤抖着。
察觉到她的颤抖,凤千枭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你在害怕什么,嗯?”最后那个“嗯”字,语调微微上扬,让人猜不透他是不悦还是在威胁。
“我……我来……来例假了。”
在喊出来这句话之后,乔子萱心虚的闭上了眼睛,她害怕凤千枭的眼睛,她总觉得自己在那双凤眸中自己一直是**裸的,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更担心的是凤千枭去验证她来没来例假。
“滚出去1炙热的胸膛忽然消失,凤千枭如利刃一般冰冷的声音震的乔子萱耳膜隐隐作痛,她睁开眼睛,不顾双脚酸麻,狼狈的一瘸一拐的迅速逃了出去,临走时匆匆一瞥,隐约看到了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逃回自己的房间,乔子萱把门从里面反锁住之后,才双腿无力的背靠着门缓缓的瘫倒在地上,她大口的喘着气,笑着,为自己逃跑顺利而笑了起来。
笑着,眼泪突然流了出来,越流越多。最终那笑声逐渐的被一抹细小的哭泣声所代替,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终于在无人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
宝贝,妈咪终于可以保护你一回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凤千枭吃早餐的时候,乔子萱帮他熨烫好了今天要穿的西服.
待他吃过早餐,走到玄关处,乔子萱已经拿着西服站在那里等候。
她小心翼翼的为凤千枭穿上衣服,尽量的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然而就是她这种看在凤千枭眼里是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心中似乎有一股怒火燃烧了起来,他的宠物竟然敢躲他。
他猛地拽住她齐腰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直视,那双冰冷的双眸中倒映出她惊慌的脸:“我的宠物什么时候学会反抗了?”
“我没有”她小声反驳,头皮被他揪的生疼,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没有?”凤千枭凤眸一眯,冰冷冷的声音让周遭的温度徒然下降了不少。
他很不喜欢看到自己养的猫咪,乖巧的从来不知道反抗的猫咪,忽然有一天伸出利爪,虽然没有挠到 他,但是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的很。
“少爷,您的电话”站在凤千枭身后,手里拿着车钥匙的佣人张婶,看着手里不停的震动着的电话,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那剑拔弩张的两人。
凤千枭终于动了,他松开乔子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接过了张婶手里的电话,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和的神色。
“喂,可可……”。
乔子萱的头皮依然隐隐作痛,她看着面前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如今用温和的语气在和对方讲着电话,叫着那曾经属于她的温柔呼唤,眼泪不由自主的模糊了她的实现。
原来她一直都是个傻瓜,她以为只是巧合。如今她才明白,他那么深情的呼唤她,是透过她在呼唤另一个人在思念另一个人,那片刻的温柔也是因为另一个人。
她却还傻傻的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
凤千枭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宽阔的玄关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双腿双脚酸麻的就像是蚂蚁在啃噬一样,她才走了一步,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粗糙的手伸手扶住了她下滑的身子,慢慢的将她扶了起来。
乔子萱抬头一看,竟然是张婶,这个和她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佣人,冲她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乔子萱小声说了声:“谢谢。”
“以后小心些,别反抗少爷,他让你做什么你做便是,要不然受苦的是你,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反抗”,张婶叹了口气,徐徐说道。
并不是她多管闲事,也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这个女孩子虚弱苍白的令人怜惜,这几日里虽然她们两人并无交集,但是她能够忍受那些女佣们对她的刁难,不难看出这个孩子心地善良,所以她才会帮衬她一把。
“我知道了,谢谢张婶”乔子萱心中一热,眼睛忽然酸涩了起来。
“你也别总是呆在房间里,多出去晒晒太阳也是好的,要不然总待着会生病的”张婶见她眼眶微红,她和少爷之间的事她也不清楚,自己也不该多说什么,劝了一句之后便去忙自己的了。
乔子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张婶说的对,她不能总是呆在房间里,对胎儿不好,书上说了妈妈的心情对胎儿很重要,以后她一定要多笑,生一个爱笑的健康宝宝。
晚上,凤千枭一如前几天那样准时到家,乔子萱站在门口接过他脱下的西服,帮他挂好之后,这才去了餐厅。
凤千枭已经开始用餐,优雅的就像是一个王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的气息,就算是吃饭,都完美的找不到一丝瑕疵、
乔子萱在他对面坐下,刚一入座,耳边就传来凤千枭独特的冰冷声音:“赵氏破产了”。
什么?凤千枭的 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乔子萱的脑中炸开了锅,筷子从手中滑落,在桌子上停留一下之后,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你说……赵氏,破产了?”半响,乔子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看着他,不确信的,艰难的又问了一遍。
凤千枭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
赵氏破产了,那中泽哥哥怎么办?他会难过吧?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一想到赵中泽温柔的笑容,乔子萱心里就苦涩的厉害,她要怎么帮他?
“乔……”凤千枭俊眉微挑,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一个清纯甜美的声音打断。
“千枭……”。
凤千枭转过头,就见君可可一脸委屈的站在那里,她的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佣人:“少爷,君小姐说……。”
凤千枭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1
他站起身,收起了眼中的那抹诧异,走向君可可:“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地方,他并没有告诉过君可可,君可可是如何得知,又来到这里的?
“我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要送给你,所以才会跟上来,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的”君可可生怕凤千枭不相信一样,连忙把手里的东西献宝一样递了出去。
“这是我连夜为你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君可可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条枣红色的领带。
然而,当她看到坐在那里一脸惊恐的乔子萱时,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手里的领带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她看着乔子萱,不可置信的握紧了拳头:“大嫂……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