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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中方可以承若开发潜艇由我方为主,那我国介时将会运送工具仪器以及工作人员过来,保证一切工作都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展开。”老布什满意的点点头,中方肯在这个上面让步,倒是让他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陈旭不着痕迹的冷笑了一下,漠然道:“先踩一脚,这只是满足了美方的愿望,如果无法达到我方的要求,这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
“这是当然,那么中方有什么要求?”老布什知道关键时候来了,刚才聊的内容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谈判现在才算开始。
“任何事情都讲究公平,我方希望得到和这艘阿尔法级核潜艇相对等的利益,如果美方有诚意,就应该拿出和这艘潜艇相应价值的东西。”陈旭扶了扶眼镜架,把皮球提了出去,他想先听一听美国人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然后视情况来出筹码。
“这样的条件相当的公平,就请你说一个价格吧!如果合理我方会如数支付这笔钱的。”老布什到底是老油条,直接想用钱来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深知中国正处在最缺钱的时候,只要拿出几个亿出来,就不怕中国人不同意。
陈旭哪里会中计,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果断摇头道:“请布什先生不要用钱来侮辱我,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艘核潜艇里面的情报。战略导弹核潜艇核潜艇是一个国家二次核打击力量的关键,美国如果率先发动核打击毁灭了苏联本土,那些苏联核潜艇只要有一艘存活,比如一艘台风级核潜艇最多可载两百枚核弹,美国基本上也完蛋了。而现在得到这艘阿尔法级核潜艇,美军很轻松就可以找到苏联在各大洋海底潜伏的核潜艇。失去了这一环最重要的核打击力量,苏联的核威胁将被极大的削弱。”
陈旭眼了咽口水,然后拍着桌子,大声道:“在核安全面前是钱能衡量的吗?”
“那还是请中方提出要求吧!在合理的范围内我方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老布什和旁边的特纳局长进行了眼神的交流,彼此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遗憾。
中方祭出的理由非常强大,道破了美方急切想要得到这艘潜艇最主要的原因,这场谈判已经被中方把握住了主动权。而且不能用钱解决这件事让他们大失所望,中方要物资上的补偿可以说是最糟糕最麻烦的事情了。
陈旭短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用近乎于冷淡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说道:“一艘齐装满员的现役美军核动力航母,六艘宙斯盾驱逐舰,200架f14熊猫战斗机以及战机的生产线,18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用于更新换代中国军队的武器。”
当陈旭在提出条件的时候,自己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老首长的大腿在使劲的抖动,很显然陈旭的条件都吓到这个老爷子了。因为陈旭在这一过程中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删除掉了原定计划中一些不重要的条件,然后在此基础上增加了要求。比如驱逐舰原定计划是索要三艘,陈旭增加了一倍。战斗机原定计划是六十架,生产线更是没有在条件之中,最后的无息贷款也是陈旭临时起意提出来的。
陈旭的条件一提出来,整个会议室就陷入到了嘈杂之中,美方代表们都惊得眼珠子都出来了,相互之间交头接耳在讨论该如何回答接下来的问题。
老布什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此时他觉得来参加这次谈真的是掉进了火坑里,他没想到中方会开出这样让他们难以承受的条件,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执行的条件。
老布什和旁边的特纳局长嘴巴贴着耳朵,小声的商量了几句,最后才回到谈判桌上,咳嗽了两声,直接对着老首长言辞恳切道:“叶!我方此次来谈判是抱着十足的诚意的,我希望中方也能够给点面子,你们提出这样的条件,那么谈判实在难以进行下去了。”
“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你来我往,如果你们觉得不妥就说出来,大家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商量这事儿的么?”老首长很稳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解释道。
“那么请让我们商量一会儿。”说罢,老布什就起身,然后招呼在座的谈判代表们起身去了外面,然后凑在一起低声讨论了起来。
“小五,为什么条件改变如此之大?你太大胆了,这么高的要求美国人怎么可能会同意。”看到美国人都离开了会议室,中方代表都卸了劲儿,绷直的腰板都松弛了下来。老首长更是神情紧张,责怪陈旭太自作主张了。
陈旭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淡然道:“稍安勿躁,咱们之前提的条件都太谨慎了,美国都这么急着想要这艘核潜艇,我当然要改变条件增加要求了,再说我开这么高的要求,他们还是会还价的,到时候结果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希望如此吧!待会儿不管美国人怎么缩减条件,务必在我方获益的前提下答应条件,不要太贪心,要是谈判崩掉咱们谁都捞不着好。得到这艘核潜艇本来就是我们赚了,从美国人手里捞好处,多少我们都不亏本,所以一定不要太斤斤计较!”老首长再次提醒陈旭不要贪心,蛇是吞不下大象的。
陈旭哼哼哈哈的表示知道了,实际上心里却并不当回事儿,思维上的不同使得老首长无法理解他,所以只能口头上答应,待会儿谈判的时候照样要自己拿主意狠宰美国人。
老布什一行人在外面讨论了足足十多分钟,最后才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重新坐定之后,在中方代表们满怀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口道:“理论上,你们提出来的条件我们全部都不能答应!”
“理论上不答应,那事实呢?”陈旭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两下,表情很不爽。
“如果你能缩减刚才提出的要求,还是可以谈的。”老布什言辞恳切,实际上他对中方的心理没有任何的把握,在毛·爷爷时代中国就以强硬著称,说打就打一步也不肯退让,以至于他们担心中国不肯退让导致谈判无法进行,这才是美方代表们最难接受的。
“缩减要求?”陈旭的嗓门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仿佛被触及到了敏感的地方,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陈旭同志,人家美方大老远的过来谈判,先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再做决定,你不要这么固执。”老首长这个时候出场了,他先是拍拍陈旭的胳膊,和蔼可亲的劝说他不要这么激动。说完老首长给了老布什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可以提条件了。
老布什先是看了玻璃墙外面的核潜艇一眼,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首先第一点,我军现役核动力航母是绝对不可能出让给任何国家的,这种强大的攻击型武器,即便是我们的盟友也无法获得,这也是我方的底线,而且是最不可碰触的底线!”
“中国拥有1.8万公里长的海岸线,尤其是黄海和东海更是直面苏联强大的太平洋舰队,我国海军连一艘像样的军舰都没有,根本无法和苏联海军想抗衡。所以有没有航母是保护我国万里海岸线的必要保障。”陈旭并没有直接提条件,而是诉起了苦,表示中国希望建立一支现代化的海军。
“事实上核动力航母不行,但是常规动力航母却可以考虑。”老布什话锋一转,终于把意思引向了一个有很大操作空间的层面,因为谁都知道可以考虑,实际上就是同意交换的意思。
陈旭很敏锐的抓到了老布什话里的意思,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都不争气的砰砰跳动了起来,这可是航空母舰啊!如果中国能拥有哪怕一艘,即便是最老旧的美式航母,对我国海军战力都是里程碑式的提升。
他甚至感觉到坐在旁边的老首长呼吸都有些紊乱了,很明显谈判到了这个阶段,他也紧张了起来。
不过陈旭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激动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不耐烦,极为不满道:“常规动力航母?这可就差远了,我方付出的是核动力潜艇,得到的却是蒸汽动力的航母。想必美方也知道这艘阿尔法级核潜艇是几个月前入役的新船,它使用的是钛合金船壳,而钛合金的价格比黄金还要贵,更遑论内部有大量苏联最新式的仪器设备,抛开潜艇自身的情报以及先进技术的价值不谈,光是硬件的价格就不低于十亿美元了。
据我所知美军现役最先进的肯尼迪号常规动力航母是67年下水的距今都使用十三年了,一艘舰的造价顶多五亿美元,再算上使用十多年的折旧磨损费,给你打个半折都算客气的。按照现在的趋势常规动力航母很快就会被核动力航母所取代,就更不值钱了,白给我都会考虑要不要。”
老布什被说得差点吐血,美军引以为傲的航母居然被说成了烂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