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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霜挽住男人的肩膀,歪头道:“他是我男人,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周瑶,你死在他手里,我们嫌你脏。”
她目光淡淡地落在高哲身上。
“管好你未婚妻,别到时候,一顶大帽子戴在脑袋上,都不知道。”
高哲后槽牙紧咬,他死死地捏住周瑶的脸质问道。
“周瑶,你来这儿干什么?”
“别碰我!”周瑶皮肤细嫩,很快,就被捏红了,“我只爱烐哥哥,我才不要嫁给你!放开我!”
高哲气急了,他扇了女人一巴掌,随后,弯腰将她抱起。
见她疯狂挣扎,大声呵斥道。
“周瑶!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扔去当军妓!”
“你!”周瑶的心像是被人踩碎了,她不再挣扎,任由男人抱着,她朝谢烐看去,满是不舍和恨意。
见此。
时霜叹了口气,“可恨又可怜,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如果周瑶不爱谢烐。
那么一定是一个高傲又坚决的矜贵嫡女吧?父亲是未来丞相,这简直是一个大buff。
谢烐收回眼神,道。
“何必理她?嗯,阿霜,还要继续吗?”
“嗯?”时霜想起两人正在亲亲,却被周瑶打扰,现在他竟然提出亲亲?“继续个鬼!我还要去找蓝甜呢。”
谢烐笑道:“我陪你。”
时霜将男人摁在床上坐下,她拍了拍说说。
“栀子陪我去就行,你好好休息吧,回盛京,有很多很多事情要等你忙呢。”
义粮的人减少了很多。
其他店铺的粮食都已经降价了,何必还要舍近求远呢?
蓝甜看到东家来了,她的脸上多了一丝恭敬,不过,眼下有一件喜事,她拿着状纸,分享道。
“东家,托您的福,我家夫君原本只是衙门里一个不起眼的官兵,但被将军还有高大人他们看中,封为了县令。”
方刃是个勤勤恳恳,态度坚决的人。
为这次义粮也出了很多力气。
时霜为他们开心,笑道:“恭喜你了,蓝老板,不过也不是托我的福,本就是方县令优秀。”
蓝甜邀请道。
“东家,今晚一定要留下吃饭,我们夫妻俩要好好感谢您。”
“可以。”时霜没什么事情,就应下了,而且,现在林府里,还有讨厌的人在呢。
她在义粮里忙了一下午。
吃饭时,叫来了谢凝姿,因为周瑶一定会拿四妹出气,方刃举杯道:“谢公子,少夫人,我跟甜儿敬您们一杯。”
谢烐有伤,以茶代酒。
时霜酒量不行,只能轻抿一口。
谢烐道:“方县令不用客气,你当县令,是你的才能以及衙门里其他人的推荐,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时霜附和道。
“希望方大人成为一个治理好县城的好官。”
方刃满眼希冀,他曾经是一个极爱做事、有上进心的青年,可这县城乃至齐国,都已经千疮百孔,根本没有机会,可眼前这两个人,他知道,一定是让齐国改变现状的人。
千疮百孔的齐国,快要开始愈合了。
他认可这句话。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二位放心,我一定当个好官!肝脑涂地,哪怕付出生命!”
蓝甜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听到他这话好害怕啊,但,好自豪。
“我也会尽全力帮忙!”
说完,他的眼睛红了起来。
时霜明白,这大概就是语文书中说的,那种壮志未酬的事与愿违吧?找不到好的境遇,只能像是一个麻木的机器人,做着无聊的差事。
咣~
杯子相撞,饮下一腔热血。
“一帆风顺。”
“心想事成。”
时霜眉眼笑意加深,“那就提前祝两位新年快乐吧。”
“哈哈哈!”
“东家,您真是太有意思了!”
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是啊,又要过去一年了,清苑镇到盛京太远了,只能提前祝福。
翌日。
太阳微微露头,孔家村的喜事在这一天响彻,他们的脸上浮现着笑容,孔母感叹道。
“好久,好久都没有喜事了。”
人都饿死了。
谁还敢成婚啊?
姚母眼睛红红的,看着村子里一片红,哽咽道:“那谁不是说啊,我们家都盖好房子了,准备娶莲儿,谁知道……呜呜呜。”
她掩面哭泣,诉说着心里的委屈。
孔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让小辈看到了笑话,日子好起来了,以后这种喜事会常有,不过,莲儿嫁到你家,你得好好对她。”
“放心,我一定拿她当亲闺女!以后也别女婿女婿的,朗儿就是你跟孔大哥的儿子,咱们一家人,会越过越好!”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鞭炮声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留下喜庆的痕迹,孔莲儿盖着红盖头,嫁给心上人,眼睛里满是喜悦,她弯着腰,透过红盖头看向恩人。
嘴角的笑意不停地放大。
姚朗牵着孔莲儿的手,朝时霜鞠躬,“多谢恩人!”
饭桌上,谈话间,已经有几分饱了。
时霜去了一趟新房,与孔莲儿聊了一会儿,随后,拿出一盒子的首饰,祝福道。
“新婚快乐,这些东西,你不喜欢戴,变卖了,当本钱。”
“小姐……”孔莲儿泪眼婆娑,她知道,小姐要走了,委委屈屈道,“我舍不得你,要不,我跟你走吧。”
时霜用手帕,为她拭去泪水。
她宠溺一笑,“我要把你带走,你家朗哥还不恨死我啊。”
“他才不敢呢!”孔莲儿立马说道,随后,她扬起泪花花的眼睛说,“小姐,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时霜伸出小拇指,与她拉钩。
“我等你。”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孔家村人依依不舍地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孔莲儿小声道:“希望恩人一切都好。”
车内。
时霜挑眉,疑惑道:“栀子,你怎么换了一件粉色的衣裳?手受伤了吗?怎么还系着丝巾?”
“没、没有。”栀子低着头,害羞地瞥了一眼正在赶马车的谢言。
谢言微微回头,与她对视,心里说不出来的甜蜜,这几天的担忧和紧张。
早已经化为了一阵风,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