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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看得目瞪口呆:“苏……苏师妹,你这是做甚……”
苏悦己一脸理所当然:“她老是乱动,绑上就动不了了。”
那倒是……是个锤子,苏悦己是这种性格来着吗?
很快,傅锦就发现自己惊讶早了。
苏悦己把苏弦绑得结结实实,苏弦勒得难受不停地左挪右动,苏悦己被她弄烦了,一把掰过她的头,单手掐住了她的脸。
“哇哦!”傅锦低呼一声又生怕打扰了两人,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苏悦己掐着苏弦的下巴欺身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苏弦茫然地回望:“唔?”
傅锦心中嗷嗷直叫,苏师妹喝醉了好霸道,这么近的距离不是要亲上去就是要打架了,以她们二人的关系肯定是要亲了!
然后苏悦己就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苏弦的脸:“细皮嫩肉,连个疤都没有,年轻真好,我的脸真好看。”
傅锦:???
苏师妹在说什么胡话,她不是她们之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吗?
还有字是不是少说了几个,是她喜欢的脸真好看吧?
苏弦哪怕嘴张不开也很有话说:“我奏是好砍……”
苏悦己漫不经心地松手随口敷衍道:“对,你最好砍,等会儿我就砍你一刀。”
傅锦痛心疾首地看着苏悦己就那么起身离开了,亲啊,你倒是亲啊!
还不等傅锦按捺不住强行按头,苏悦己就“锵”地一下把她刚到手的长剑拔了出来。
傅锦大惊失色,急忙冲过去试图拦住她:“苏师妹使不得,她是口齿不清,不是让你真的砍她!”
然而按不住苏弦的傅锦,更拦不住苏悦己。
也没见苏悦己怎么动作,偏偏就总能精准避开傅锦,傅锦扑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累够呛外,连近身都没能做到。
她气喘吁吁抹了一把汗:“怎么喝醉了一个比一个厉害……”
“苏弦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苏悦己提着剑就要往外走,傅锦心累到无以复加,直接掏出了龟壳挡在了门口:“苏弦这不是好好的吗?哪有需要你报仇的地方?再说了你要向谁报仇?”
苏弦好得不能再好了,傅锦余光瞥到她,发现她在双手被绑的情况下还想要喝酒,正艰难地蠕动着,还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玉盘。
还好玉盘足够结实,没有被她就这么摔碎了,否则她们今天真的要留在这里刷盘子了。
“祖宗!你放过那些盘子吧!”
那个祖宗没搭理她,这个祖宗听见她的问话后原地愣了片刻,现在正凶神恶煞地往外跑:“苏弦不好,苏弦一点儿都不好!苏弦又疼又怕,苏弦快要死了!”
傅锦想上前又不敢过去:“活着呢,还活蹦乱跳呢!”
苏悦己一脸决绝:“不,苏弦已经死了,只有苏悦己了,我要去给她报仇,我要杀了谢明泽……”
傅锦满头问号:“谢什么择是谁?为什么要杀了他?”
苏悦己却不再回答了,只一心一意想挪开龟壳出门去,傅锦哪里敢让她拿着剑乱跑,她推开多少傅锦就挪回去多少。
几次下来苏悦己就恼了,她双目赤红地瞪着傅锦:“傅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使你不帮我,也不该阻我!”
最好的朋友?
傅锦心中一荡,最好的朋友,嘿嘿。
都说酒后吐真言,苏悦己一定不是编出来讨她欢心的,突然感觉这些辛苦都值了呢。
傅锦这边偷偷高兴着,苏悦己还在那边放着狠话:“你若再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傅锦一点儿都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笑眯眯地问道:“那我的好师妹,你要怎么不客气?”
“我便……我便……”苏悦己迟疑了片刻,突然把剑指向了那丑丑的龟壳,“我便把这个丑东西劈了!”
“你怎么也说它是丑东西……”明明看久了也是很顺眼的,“你劈吧,尽管劈。”
反正这法器金丹以下的都打不穿,苏悦己只是个炼气弟子而已。
苏悦己被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到了,举剑就刺了下来——把龟壳刺出了个小坑。
“啊!!!”傅锦对着小坑不敢置信地惨叫,“我的壳,我的龟壳!”
傅锦的叫声过于凄惨,本打算绕过她直接出门的苏悦己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傅锦你……”
傅锦表情狰狞地冲着苏悦己冲过来:“我刚拿到手的龟壳!”
苏悦己有些心虚,在原地站着没有躲,在傅锦扑到她身边时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什么味道……”
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被身旁的傅锦及时接住。
“呼,还好我这迷药有用,吓死我了,怎么就真的戳穿了龟壳?醉酒还能涨修为?”
苏弦也被傅锦的惨叫吸引了注意力,她双脚并在一起蹦着跳了过来:“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
傅锦:“你被绑住了手又没被绑脚,做什么要跳过来?”
“哦?”苏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真的没被绑住,“哦!真的诶。”
然后又向前蹦了一步。
傅锦:“……算了,你过来,有好东西让你看。”
“什么好东西?我来了……嗯,这好东西有点儿刺鼻……”
傅锦一手搂着一个晕过去的苏师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真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们。”
她艰难地把两人放到了桌边的座位上,摇响了铃铛。
侍者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快,甫一进门就被满屋狼藉吓了一跳。
傅锦心累地扶额:“麻烦你看一看有没有损坏的东西,我照价赔偿,结账吧,顺便帮我叫个马车来。”
还好在侍者一番清点后发现屋里只是看着狼狈而已,并没有真的损坏什么东西,便没有多收傅锦灵石,还贴心地又叫来了几名女侍者帮着傅锦把晕过去的两人搀扶下去,送进了马车里。
傅锦满脸沧桑地额外给了侍者一些小费。
马车驶到沧虚宗门外时傅锦又犯了愁,怎么把这两大坨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