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及第 殿试 突发

遨游的鸽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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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朝会结束后,负责此次监考评卷的大佬们汇聚一堂,政事堂的程戡也在其中。

    “你说着陈知昱仅用不到八个时辰就交卷离开考场了?”程戡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回程相,正是如此。”刘敞可不敢再这事上乱开玩笑。

    “虽说陈家是书香门第,但这陈知昱有点自大了。虽说六论只需四通就能及等,但是只挑四篇答题却是不该。”程戡不以为然的笑道,他以为陈知昱只答了四篇,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毕竟他也是参加制科的人。

    “程相,陈知昱他是六篇通答了!”另外一个值守的监考官汇报到。

    “哦?竟然如此?”程戡惊讶了,他不会认为陈知昱是瞎答的,毕竟陈家也出过两任宰辅,他不觉得陈知昱是那种会乱答题的人。

    “程相何事惊叹?”此时王拱辰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刘敞将陈知昱八个时辰交卷的事说了出来,程戡也有点惊讶。

    “既然君贶也到了,我等何不开卷一探究竟?”程戡看着人齐了就开口说到。

    “如此甚好!”

    于是王拱辰打开了封存试卷的箱子,众人随即审阅了起来。五位负责此次的评卷官员分别拿起了一篇论题。

    一刻钟后,众人交换一次手中的试卷,又半个时辰后,众人都阅读过了六篇文章。

    “不错,这篇《刑赏忠厚之至论》非常之好啊!”作为知制诰的刘敞是最先看完所有文章的,手中拿着《刑赏忠厚之至论》感叹道。

    “某倒是觉得两篇诗赋当得是好文。尤其是这片《竹石》,好一首借物喻人、托物言志的诗,颇有老夫风骨,这首诗着力表现了竹子那顽强而又执着的品质,托岩竹的坚韧顽强,言己刚正不阿、正直不屈、铁骨铮铮的骨气。”作为负责此事大佬之一王拱辰不要脸的说道。

    “这首诗借物喻人,通过咏颂立根破岩中的劲竹,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绝不随波逐流的高尚的思想情操。”另外一名监考官也点点头说到,即拍了王拱辰的马屁,也肯定了陈知昱的诗作。

    “某倒是有不同意见,《王者不治夷狄论》才是某最为喜欢的。不得不说,陈家又出来一位有宰辅之资的人。”程戡此时已经一改之前的作态,陈知昱写的这篇《王者不治夷狄论》非常符合他的为官理念和想法。

    “整体来说,此子文学真乃不凡,老夫在其年龄时不如。”刘敞笑着道。

    随后几人又针对几张卷子说出了自己的评价和看法,夸奖之词自然是不缺。而且答题速度这么快,并且都能破题,又是一大亮点。

    “此子及第毋庸置疑,只是评几等大家有何看法?”程戡作为政事堂代表自然要加快此次的评卷过程,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直来直去。

    “既然没人先开口,置纸决之。”王拱辰见众人都不说话只能用这个方法来解决,就是众人将自己的意见写到纸上,然后同时打开自己答案。

    之所以大家都不先开口就是怕影响后面的人的决断,所以这个方法也是最好的。

    片刻后,众人都亮出了自己的评价:两个三等,两个三等次,一个四等上。

    这一些评价可都不低,去掉最高的三等,最低的四等上,几人决定陈知昱为三等次,三等的成绩大宋建立以来还没人能达到,这几人都没那个魄力定三等,只能用三等次定之,评价:辞理俱高,才思敏捷。

    随后众人将决定上报给了仁宗,仁宗闻知也是高兴的不行,随即要来了试卷,阅读了起来。

    按照仁宗的想法,只要进四等即可,四等里还分上中下呢,按照这时候的规则,只有四等及第才能参加殿试,只要到了殿试,具体的定等的权力就在仁宗这里了,没想到陈知昱秘阁考试就直接得了个三等次。

    秘阁考试的定等,不是最终结果,此时属于初定,制科考试成绩评定分为两次,第一次主考官评评级,主考官为:程戡,王拱辰,刘敞等人,第二次由覆考官和当朝皇帝二次评级,覆考官为:程戡。

    看完陈知昱的试卷,仁宗非常满意,当即让人通知陈知昱于三月二十八己时参加殿试。

    时间一转而过,转眼,殿试的时间就到了,陈知昱由专人带进了皇宫。

    至和二年,三月二十八,宋仁宗携主考程戡在崇政殿亲试制科应试者陈知昱。

    陈知昱一见仁宗就假装发呆了一会才躬身见礼:“学生陈知昱见过陛下。”

    为了满足仁宗的恶趣味,陈知昱瞪大眼睛,惊讶看着仁宗显然让仁宗得意了小一会!

    “免礼,好生答题。”得到自己满意的反应,仁宗才笑着道。

    殿试也称之为御试,制科御试相比较秘阁六论来说就简单许多,却也有着严格要求。说简单是因为这次的策论只有一篇,内容要求相对简单一点。说严格要求,规定试策字数在三千字以上,而且要在当日内完成才能入等。

    不过能到御试阶段的都是一两个时辰就能搞定,一般来说御试的策题,多由两制拟呈皇帝择选,当然也能宰相代拟。此次御试的策题,便是由知制诰刘敞所处,按照惯例,每个人先给皇帝上几篇平时写的策论,让皇帝了解自己,然后开始答题。

    陈知昱正准备上呈自己所作的策论,此时有宫人突然小跑了到崇政殿门口高声呼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王吉走了出去,呵斥那个宫人道:“何事?”

    “王总管,今日皇后食欲不佳,早餐后出现恶心呕吐不适之症,随后皇后差人寻来御医,御医诊断后,御医言皇后乃是喜脉,皇后随即差奴婢前来给官家报喜。”宫人被王吉一呵斥就跪了下去说到。

    与此同时,皇城后宫处,周贤妃带着奴仆正打理自己住处的花草,突然一阵的恶心感传来,贤妃周氏想吐却吐不出来,这可把身边众仆婢给吓坏了。

    “贤妃娘子,您没事吧?”一个女婢赶紧上前去扶周贤妃,开口道。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周贤妃看起来很是柔弱,平时对身边的宫人也很不错,所以大家都紧张了起来,重点是要是这是在皇宫内,要是真的自家主子有啥事他们也要被责罚。

    “贤妃,奴婢去请御医吧!”一个小太监也连忙说道。

    本来周贤妃是要拒绝的,但是想想还是看一下御医比较好,于是便同意道:“去吧。”

    御医张继玄,此时已经确定玩皇后是喜脉,拿了赏钱正在宫人的带领下离开延福宫往御医署走,此时后面有人跑了上来,张继玄回头一看,是个小太监,也没有在意,准备继续走,谁知道小太监看见张继玄跟看见救星似的,喊道:“张御医,张御医,稍待。”

    “何事呼喊,可知礼仪?”这话是带路的宫人问的,在后宫中,哪怕是御医也不能随便开口的。

    “奴婢是周贤妃身边的人,贤妃身体不适,某要去请御医给贤妃诊断,见张御医在跟前,心中着急就呼喊了出来,请官人见谅。”小太监解释道。

    “即是贤妃身体不适,汝护主心切,此次就不予惩罚。”负责带人在后宫行走的人都是尚书内省的人,有权利处罚宫人。

    宋朝后宫的嫔妃们有等级之分,而对后宫的宫女以及女官们也有一套管理机构。这套宫廷管理机构一般称为‘尚书内省’,所设立的长官为司宫令或是知尚书内省事,而在其下又设立六尚二十四司。分得非常详细,基本已经系统化。这些职位都是有官品的,司宫令在后宫中视为正四品官职,六尚宫正在后宫中视为正五品官职,二十四司司正在后宫中视为正七品官职。

    “多谢官人,可否让御医与某走一趟?”

    “既然如此,那某与御医和你走一趟就是了。”正常程序是要带到宫外,然后由其他宫人带到其他嫔妃处的,但是事有轻急缓慢,向看病这种谁都不能耽搁,也算是合规。

    随后三人来到了周贤妃处,御医一脉之下,又惊讶了,再次躬身贺喜道:“外臣恭喜贤妃,喜得龙脉。”

    这话一出,周贤妃的住处众人都高兴了起来,要知道从皇祐元年开始,皇帝可是一直没有新的皇子皇女出生,而这事一旦是真的,周贤妃地位一下子就上去了。

    “张御医,可是真的?”周贤妃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问道。

    “微臣行医数十年自然不会出错,臣给贤妃开安胎的方子!”御医躬身道。

    “好,赏。”周贤妃也是开行的不行,让人赏赐御医,随后对着刚才去请御医的小太监说:“你,去给官家报喜。”

    崇政殿外,王吉一听大喜,连忙跑了进去对着仁宗道:“奴婢恭喜陛下,皇后有喜了。”

    本来被吵闹的宫人打断了殿试,仁宗有些不开心,没想到居然是皇后有喜,这可把他开心坏了,要知道啊,整整五年了,后宫无一怀孕,而突然传来皇后有喜,仁宗不开心坏了才怪,当即就像离开崇政殿去后宫看望皇后,刚迈出两步,突然响起这是在殿试。

    “臣等/学生,恭贺陛下。”三人见仁宗停下脚步回身,立马齐声行礼道。

    “哈哈哈,无需多礼,都平身。”皇帝大笑证明这会是真的无比开心:“今日朕既得子嗣,又得一宰辅之才,双喜临门,天佑大宋。”

    要是一般的殿试,仁宗来走个过场,此时离开也无妨,可是这是陈知昱,而且是被五位大臣评为的三等人才,加之有诊治的大功,仁宗在想怎么处置。

    仁宗这宰辅之才的称赞一出,程戡和刘敞知道陈知昱的三等及第没跑了,最少也是三等次的评价。

    思索了一会后,仁宗决定把问题抛给身为参知政事的程戡,于是对着他说道:“程卿家觉得此子学识如何?”

    “陈进士,才思敏捷,文笔极佳。”虽然不明白仁宗为何有此一问,但是程戡还是将心中的评价说了出来。

    “朕昨日已阅秘阁六题,与卿家所感相同,既然如此,陈知昱可为制科三等,今日殿试到此为止。”仁宗语出惊人,吓了所有人一跳。

    “陛下不可啊,此事有违祖制啊。”仁宗说完,刘敞就躬身行礼说到。

    虽然大家都知道赶着回后宫看望皇后,但是这话说出来有点吓人了,毕竟殿试还是要走流程的。而且一给就给了个三等,说出去不能服众。

    “请陛下收回成命。”程戡也行礼说道。

    此时只有陈知昱和王吉心知肚明,仁宗这是要还陈知昱的情分啊,不过却是着急了,陈知昱刚要行礼和仁宗说自愿意答完题之后再论,就听见仁宗再次开口了。

    “你等有所不知,朕前些日子微服出宫......”

    虽然众人奇怪仁宗怎么把自己的私事说出来,但还是乖乖的听着。

    “...朕与醇之商议事之后,于宫外州桥见辽人欺朕的子民,本欲让人阻止,谁知就在那时有一个少年愤而出手,救下被欺压的百姓,当时被欺压之人乃是一对祖孙,那孙儿被救下已经溺水身亡,谁知那少年妙手回春救回了那个孩子。随后少年三言两语间压得辽人向被欺的祖孙赔礼道歉,朕心中大悦。”

    程戡和刘敞不是孤陋寡闻之人,这件事在京城虽不算是大事,但是少年人妙手回春活死人之术却被传的神乎其神,所以这两人对这件事都有所耳闻,只是奇怪仁宗突然说这件事干嘛,心中一定,难道这人是陈知昱?

    “没错,救下该祖孙的少年便是陈知昱。”仁宗见两人都看向站在试桌旁边的少年时便开口说到了。

    ‘果然!’程戡和刘敞看了对方一眼,心道,可是一码归一码,救人有功,但是该考还得考,并且不考有为祖制啊,当即刘敞想说什么,但仁宗又开口了。

    “朕当时对那少年好奇,于是事后差严都知将其找来,不过他当时不知道朕的身份,朕的身份,估计他也是今天才得知。所以为什么刚进来崇政殿时看见朕为何发愣,原因在此。朕当时与之交谈,此子彬彬有礼,谈吐非凡,醇之与之交谈,觉得此子对于药石之理颇为精通,于是让其为朕号上一脉。”

    仁宗这么一说,吓坏了程戡和刘敞,毕竟陈知昱这么年轻,要是瞎开方子坏了龙体,十个陈家都担待不起。

    “此子一脉之下,朕之瘾症被一一道来,随即给了朕两道方子,朕回来后寻来御医,验明方中之药皆是温和药物,可用。其方一,乃是治疗脑疾之方,朕有头疼眼睧之疾两位爱卿都知,此方服用十天左右,双症皆去,御医署多位御医都惊奇不已。”

    仁宗头疼是经常的事,有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大病一场,这在朝廷里不是什么大的秘密,大家虽然都没说出来都是心中都知道,结果就这样给陈知昱治好了?

    两人此时看先陈知昱的眼光不一样了,对于陈知昱,只要仁宗在位,此子不可限量啊。什么是大功,这就是大功了,天大的那种,此时两人心中已经肯定陈知昱的三等没跑了。

    “另一方,乃延子嗣之方,朕服之,今皇后有喜。”仁宗说到这里,看向陈知昱笑道:“大功啊!”

    “多谢陛下谬赞,臣愧领了。”陈知昱也是笑着回应道。

    ‘...,还有这一出?’此时的刘敞后悔了,要知道陈知昱有这手段,自己刚才怎么可能会说那话,祖制有一位神医偶尔指点自己一下重要吗?不,没有,当即刘敞行礼开口道:“陛下英明,陈学子可录三等及第。”

    “陛下...”程戡想说的是,可以分开论功的,该考还得考,不需要挤到一块去,而且子嗣之事是不是出自陈知昱之手还一说呢。

    “报!”此时崇政殿外又来个宫人,也就是周贤妃处的小太监。

    王吉见又来了宫人,忙跑了出去,这会他心情也不错,没有呵斥这个小太监,只是问道:“何事?”

    “启禀王总管,刚贤妃年年身体不适,唤来御医号脉,御医确认贤妃有喜了。”小太监欢喜的说道。

    “好,好事,某这就启禀陛下,你可先回去。”王吉也是开心,让小太监回去后他就冲进了崇政殿,快步来到仁宗面前行礼道:“陛下,周贤妃有喜了。”

    “好好好,当赏,今日再添一喜,宫中众人皆赏!”三个好字,就能体现仁宗此时的心理了。

    “陛下,不可太过激动。”众人都是欢喜,陈知昱好像不知时宜一般,说了一句。

    “对!”仁宗想起来陈知昱交代过不能由于大喜大悲而太过激动,不然容易触发脑疾,于是连忙平复心情,而此时两张药方都见效,此时陈知昱让他吃人他都不会说啥。

    “程卿,你刚才想说啥?”仁宗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好气的对着程戡道。

    程戡知道这第二道方子是真有用了,不然仁宗五年无子,一下有了两,这不科学,刚才自己要劝的态度怕是不行了,没喊爱卿没喊卿家,就一个卿字就知道程戡这话不好好说话估计这个末相怕是当不长了,还好这一会他也不是白发呆的,灵机一动说到:“陛下,臣以为殿试虽不可免,却可以变通,何不让陈学子赋诗一首?让天下学子以其为榜样也好啊。”

    相比作策论大几千字,作诗就简单多了,而且名正言顺,多好,而且时间不需要多,不耽搁仁宗回后宫。仁宗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当即对陈知昱道:“爱卿以为如何?”

    这爱卿的话一出,大家都知道仁宗就等着陈知昱随便写首诗就开始封官了。

    作策论陈知昱没把握拿三等,但是要说诗,那还不简单,后世的诗可不是白背的。

    而且陈知昱刚才从他们的谈话中估计自己的秘阁考试估计评级是四等上或者三等次,不然仁宗不会点自己为三等的!若是以诗为殿试,陈知昱觉得自己三等及第没跑了。

    想到这里,陈知昱就开口了:“多谢陛下。”

    见陈知昱答应下来,众人都开心了,毕竟以他的功劳,治好皇帝,延续皇子血脉,这两个大功,别说不考殿试,直接封个三四品的官问题都不大,但是他既然过了秘阁就得按照规矩来,不然对以后的考生不公平。

    “如此,朕以为若想为天下学子之榜样,诗题可为劝学类。两位卿家以为如何。”仁宗还是很尊重两位大臣的,毕竟程戡是这次的主考。

    “陛下英明!”两人见这个局面心中也是大喜。

    见题材定下,陈知昱朝着三人各行了一礼就坐到考桌前。众人见陈知昱这么有礼,也是笑着点点头。

    劝学诗陈知昱心中有不少的选择,最后陈知昱决定用陆游的《冬夜读书示子聿》,不过名字被他改成《制科御试有感》。

    陈知昱洋洋洒洒在试卷上写下了三十四个字,然后就放下笔,站起来对着仁宗躬身一礼,表示自己做完了。

    仁宗和程戡,刘敞三人见其写完,就都走了过来。

    只见纸上写着:《制科御试有感》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此乃名句!”仁宗夸奖道,古代的皇帝大多是有真材实料的,仁宗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要知道仁宗的一手飞白体可是晏殊、欧阳修、苏东坡都曾有文称誉的。

    而程戬和刘敞二人本来只是未来圆满这次考试,看到陈知昱居然能做出如此好的诗句,当即也是纷纷开口夸赞。

    “程爱卿,此子如何?”见气氛烘托到位,仁宗再次开口问主考的程戡道。

    “臣恭贺陛下,喜得大才,陈学子可为三等!”程戡这话就是帮陈知昱铺路,也是帮仁宗铺垫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和从仁宗口中说出是两码事,万一陈知昱以后干了不好的事,人家就会说程戡不会骂仁宗,效果可想而知。

    仁宗点点头暗道程戡知自己心意,随即说到:“如此学子陈知昱可入制科三等。”

    仁宗此话一出,陈知昱的出身完全不一样了,天子门生,制科三等,百年第一啊,要知道大宋建立以来,就吴育一人进了三等,还是三等次。而陈知昱是三等,这出身谁能比?一门三状元那是家世,而制科三等才是陈知昱正儿八经加身的起点。

    “学生谢过陛下。”陈知昱躬身行了大礼,陈知昱这时候还没封官,喊学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