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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我只给你一个月”，宁时晏朝沈林峦递了个眼色，两人一同离开。
只剩下宁时晏的一句话飘散在空气中：“我不和废物合作，也不会，和一个懦夫合作。”
走出殿外，沈林峦才看向宁时晏：“你倒是，对她们上心。”
宁时晏扔给安然的丹药，是静心凝神的神品阶丹药，一颗就能卖出天价。
加之宁时晏离开前的那一句话……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她们慢慢成长”，宁时晏开口。
“我若不逼她们一次”，宁时晏往后望了一眼：“她们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而且”，宁时晏看向沈林峦：“你应该明白，我没有危言耸听。”
她的确不会，和废物、和懦夫合作。
“让她们好好谈谈吧”，宁时晏眸色清浅：“正好，我们也需要谈谈。”
无论是关于神域九重天的事，还是东宁国接下来的布局，亦或是两人的私情，都需要，谈清楚。
沈林峦闻言，点点头：“那请吧。”
……
一周后，慕笙如期处理好了南景国的事宜，在魔界于宁时晏几人会合。
宁时晏打量了一下夜未央和慕笙，了然：“看来你们已经谈妥了。”
夜未央微笑：“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
非人哉！
连她都算计！
宁时晏点头：“我若是不加把火，你们这种尴尬的关系，准备持续多久？”
“我这是在帮你们把话说开”，宁时晏有理有据：“怎么能说是算计？”
夜未央指尖一顿，眸光沉下，看不出情绪，低声喃喃一句：“把话说开，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什么？”，宁时晏没有听清。
夜未央闭了闭眼，再抬头时，眼底的晦涩消失的一干二净，恢复了平日顽劣的神色：“我是说，我们宁太子，居然也做起红娘的事了。这样看来，温辞可是离失业不远咯。”
慕笙动作一顿：温辞又是谁？
他看了看几人的神色，都没有半点疑惑和惊奇，很明显，都是知道这位温辞的。
只有他不知道。
慕笙抿了抿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这几人的天赋恐怖不说，所认识的人也不少。
夜未央更是仿佛知道他的所有底细，可他对夜未央，了解的太少太少。
就好像，一个局外人。
“是啊”，宁时晏环胸：“那么多人，我就牵了你一个人的红线，结果还被某人说成算计。”
“怎么”，宁时晏看向慕笙：“想当渣女？”
夜未央：……
“哈……哈哈”，夜未央干笑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安然和江茵呢？我怎么没看见。”
她那能叫渣吗？
她那是被系统胁迫，为了东宁国的宏图大业做贡献！
系统：……
你威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究竟是谁胁迫谁啊！
宁时晏打了个哈欠：“闭关呢，还没有出来，你就别去打扰她们了。”
夜未央：？？？
我看着像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呢？
“你们慢慢聊”，宁时晏兴致不高的摆摆手：“我也去闭会儿关。”
魔界的环境，对于拥有先天魔神血脉的她来说，是个绝佳的修炼地。
只是不知为何，总有些困倦。
宁时晏按了按眉心，是之前压力太大，这两天放松过来的后遗症吗？
宁时晏离席，沈林峦自然也不会留下，紧跟着宁时晏就离开了。
“未央，你……”，慕笙看向夜未央，语气有些不确定。
他记得，夜未央告诉过他，她也有魔族血脉。
“我什么我？”，夜未央放下茶盏：“我可不修魔，修灵就够了。”
说完，她扭头看向慕笙：“陪我在魔界逛逛？”
慕笙自然察觉到了夜未央语气中的一丝不对劲，但识趣的没有追问，而是点头：“我的荣幸。”
……
四下无人，周围只有两人走在草坪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夜未央状似无意的开口：“慕小公子，可否问你个问题？”
慕笙微微一顿，浅笑：“洗耳恭听。”
“你觉得过程和结果”，夜未央开口：“哪一个更重要？”
“这其实并不好下定论”，慕笙仔细思考了一下：“既然讨论的是过程与结果，那么，结果如何？过程又怎样？”
“如果过程很好，结果也很好，那便是皆大欢喜；
若是过程并不好，但结果却不错，人们自然会愿意集中视线于结果；
若是过程很好，结果却不尽人意，那么至少，他享受了过程，不会失望，也不会留有遗憾；
而最次的莫过于结果与过程都不好，那才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夜小姐问这个”，慕笙敏锐的察觉到了夜未央的情绪不太对：“是有什么顾虑吗？”
夜未央听完慕笙的回答，忽而莞尔一笑：“之前是有一点，不过现在，想明白了。”
其它的就先放下吧，只要此刻无愧于心，不负于行，就好。
“走吧”，夜未央嫣然一笑，朝着慕笙伸出手：“魔界我还没有逛够呢。”
慕笙摸不准夜未央的想法，但也察觉到了夜未央情感的变化，他握住夜未央的手，应声：“我们走。”
慕笙抿唇，夜未央的种种表现都透露着一股怪异，就如同……
飞蛾扑火，末日狂欢！
慕笙不由想起，夜未央答应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时，说过这么一句话：“慕小公子，你可想好了，我，不一定有未来。”
究竟是什么事情，多大的一盘棋，能让这个嚣张狂妄，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慕笙眉眼微垂，遮住眼底的阴翳：是因为夜未央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有未来，所以，才会问出那么一个问题吗？
可有什么事情，能夺走这位的未来呢？
她的身边，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护着她。
即使是这样，夜未央也依旧觉得不安吗？
“喂”，夜未央的手在慕笙眼前晃了晃：“不是吧，慕小公子，出来玩你还走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