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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长得很像父亲韩侍郎,读书成绩极好,小小年纪便中了解元,故此韩家上下都十分宠他。
正因为如此,他平时好玩调皮些,家里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限制太多。
韩昭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喜欢跟一堆文人骚客进出烟花之地,饮酒作乐,吟诗作对。
西门勄是个学渣,不擅长游走这样的场合,于是去了两回后就没了兴趣。
“我酒量一般,诗词歌赋更一般!人家去了是吟诗作对,我却只觉得他们个个都在跟我的耳朵作对。”
春草和石板叔憋笑,劝道:“勄少,你身份不一般,那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你去。你不喜欢就对了,以后千万不能再去。”
若是让王爷和王妃知晓郡主大刺刺跑青楼喝花酒,非得气坏不可。
转眼到了年底,尽管天气仍冰寒,大街小巷开始张灯结彩,贴春联窗花,挂大红灯笼,处处皆是过节的热闹气氛。
“勄小叔!”韩昭笑道:“今晚小侄带你出去玩。”
西门勄摇头:“不了,大晚上的,我怕黑也怕冷。”
“哎!”韩昭神秘兮兮挑眉笑道:“今晚偌大的京城都热闹得很。错过今晚,就只能等明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勄小叔,今晚可是红满楼花魁之夜哦!”
“花魁之夜?”西门勄立刻来了兴趣,兴奋问:“是不是就是那个京城最大青楼举办的花魁之争?”
“对!”韩昭立刻解释:“每年的年底都会有这样的一场活动,一年比一年盛大。各地小花魁先后进京,用自己的琴艺才能比拼。各位看客一人用一两银子买票投注,得票最高者为明年的新一届花魁。”
“还等什么?”西门勄鼓掌笑道:“马上出发!”
两人一拍即合,叫人套车,哒哒往京城最繁华的东城区去了。
刚到城东,便见外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西门勄惊讶问:“竟比庙会还热闹?”
“当然啊!”韩昭笑答:“好些人买票支持自己心中的花魁人选。我取了二十两私房钱,买了二十张票。我的好些朋友都买了五十票,还有人甚至买了一百票。”
西门勄眨巴眼睛问:“有票就能入场?”
“是,不过普通人都只能在外围观看。”韩昭介绍道:“楼上楼下共五层,每一层都十来个包厢,一个包厢起价五百两。尊贵的客人一般都是包下包厢观看,不轻易抛头露面。”
西门勄看着人山人海的状况,默默一算,暗自瞠目结舌。
“这活动是何人组织的?”
韩昭微愣,答:“应该是花满楼的老板。”
西门勄好奇问:“是谁?”
“不知道哎!”韩昭解释:“听说花满楼是卧水山庄开的,我只见过老鸨几回,不认得背后老板。”
西门勄恍然点点头。
搭一个大戏台,找几个漂亮的妹子献才艺,再找一个由头投票竞选。在场一人以十票算,加上包厢的租赁费用,一夜轻轻松松就能赚个几十万两。
不愧是卧水山庄,真会赚钱!
韩昭拉着她上三楼,低声:“勄小叔,包厢早在半个多月前便被订光了,小侄我也没那么多钱,所以咱们只能蹭一蹭工部侍郎大少爷的包厢。他是上一届的解元,跟我交情不错,一会儿我介绍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