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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对玄天修士有偏见,就算她不说,姬璇也是看得出来的。
不然当初也不会每次跟玄君寒见着,两人都免不了一场拆家……
这两人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没见谁被打死打残,房子倒是掀了不少,可恨她还不敢说!
那边,玄君寒又为自己找好了借口,“钧天那么大,他也不一定能遇到兄长。”
姬璇想起一事来,“既是从小就有的姻缘,那兄嫂也是玄天人?”
“算是,怎么了?”
姬璇,“那没事了,她再怎么见色起意,也不会喜欢你们玄天的女子。”
玄君寒感觉受到了歧视,他们玄天怎么了!
不过经姬璇这么一说,他良心上倒是更过意的去了,“那没事了,去冥城吧。”
……
邪昙卯时便开始在院子里烹起茶来,昨夜打坐运行周天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念叨她。
左右是静不下心来,天蒙蒙亮便出来等着看日出了。
早知道就不定什么三日之期了,直接今天就把那些老头收拾了多好,也省的这么无聊。
她一无聊起来就想要美人陪着,一想美人就又想起来那个银月族的美人。
想知道那人是谁也不难,邪昙随意拎起来只兔子,一道神识直接从兔子的额头没入。
片刻后,邪昙睁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来。
“明墨,”邪昙将兔子递给刚出房门的明墨,“跟鸠一起吧,妙棋要想去也带上。”
这几只“兔子”如今都是鸠的陪练,今后免不了日日被带出去挨打,反正都是挨打,被一个人打和三个人打都一样。
“对了,昨日你可瞧见了?”
昨日夜里邪昙是一直让明墨等在驿馆外的,驿馆大乱,他应当也能乘机瞧见西漠都来了些什么人。
明墨将茶给邪昙续上,“公子,都瞧见了,倒是有几个见过,是西漠皇族,还有……”
他往另一间偏房看了一眼,见那屋子里没动静才道,“小人还瞧见了西漠的境王爷,那是寒异轩的父王。”
鸠和千惑互换魂魄的事,邪昙并没有对明墨和妙棋隐瞒,可也从来没有给他们捋清楚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以就算明墨聪慧,如今也还是没弄懂鸠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又是否与真正的寒异轩有什么关联。
“你不必忌讳鸠,只要惑儿一直认为他就是寒异轩就可。”邪昙抿了口茶,“妙棋也得一直以为他就是寒异轩,毕竟太蠢了。”
明墨心中一紧,他知道她这样的人是不会留蠢人在身边的。
他小心翼翼去看邪昙眼色,却见她仍是挂着常有的假笑。
她这般随时都在假笑,倒是让她看起来比初见时不笑的时候更容易亲近了些,也为她添了些人气,让她看上去有那么一丁点像是这凡尘中人。
邪昙乜着他,“我看上去很喜欢杀人?”
明墨心中又是一紧,若不是那日亲眼看到沈正的死,他或许会觉得她根本就不会杀人。
只是明墨向来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难免会胡乱猜测。
他赶忙辩解,“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邪昙支着下颚默了默,“去把他们都叫起来,骨头都养懒了。”
明墨被她看的背后都冒了冷汗,猝然得这么一句话简直如蒙大赦,风一般地就跑去喊人了。
邪昙拂下茶壶上的一片落叶,壶中的茶水正被炭火烧的沸腾,可壶盖上却似乎没有一点热度。
她拿开壶盖上的手指,复又支起了下颚,她有点想不通,明明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为什么还是有人这么害怕。
以前侍候的姑娘们可不会怕她,还个个恃宠而骄胆大得很。
是时候换个大点的地方了,也好找几个美人侍候,最好是那种胆子大的。
现在明墨妙棋加上鸠,天天没事就看她脸色,也不知道她面具都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们还能看到个什么,只看的邪昙脸皮都要薄下来了!
那边明墨已经把人都叫醒了,刚起来的几人吵吵嚷嚷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邪昙就支着下颚静静看着他们热闹的模样。
只是她看了一会之后,他们便渐渐安静下来,连千惑都不闹了,个个安静如鸡地洗漱。
邪昙,“……”
原是她不配!
也不知演武场如何了,那群老头有没有分出胜负。
不过也不需要他们继续打了,三日太长,就今天去锤他们吧,不过是多锤几人罢了。
她嘴角的假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只是另一边洗漱的四人发现后更加小心翼翼,煎熬了许久,终是见邪昙起身了。
她一挥袖开了大门也开了结界,几步便没了身影。
已到了辰时,演武场却还没什么人。
想来也是,那群老头再怎么馋丹药也还是要点面子的,不可能大清早就在这候着。
她巡视一圈,找了个枝叶繁茂的树上去躺着。
周围空气都带着清晨独有的清香,到了邪昙鼻子里却又再平常不过,反而又让她生出股莫名的烦闷来。
她又拿出那颗养魂珠来,静静看了良久,总觉得里面的魂丝又凝实了些,细看却又无甚变化。
“兮峥,我想你了。”
她声音极轻,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如果她还在,如果东都还没化为焦土……
邪昙也不知道这些“如果”都实现了会怎么,似乎于她也没什么影响……
不知在树上躺了多久,演武场渐渐开始喧闹起来。
昨日一群大修斗了一天的法,自然是惊动了许多人,是以还未开院,这演武场也是人声鼎沸。
邪昙收了养魂珠,等着那些所谓的大修到来。
只是“大修”还没等来,她躺着的树枝却是一沉。
邪昙直言不讳,“你好重。”
玄惊尘愣了一瞬,无辜道,“是这树枝太细,我不重的,不信小韵儿掂掂?”
掂掂?公主抱吗?
邪昙脑子里突然有了画面,莫名的还有些兴奋。
玄惊尘往她身边挪了挪,感觉不够,又挪了挪,也不管邪昙的靴子已经在他玄色外衣留下来个完整的鞋印。
邪昙被他挤的实在是不自在,由原先的曲起一条腿改为了两条腿都曲着,“你挤什么?”
“嘘,”玄惊尘继续向她靠,“我怕被树下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