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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栀也不反驳,就任由她在这发疯,自己看看前院里的景色。
桑栀的不回应,冯稚懿只当她被自己戳中心事,正在心虚呢,连正眼看自己都不敢。
“你刚刚和桑怀月去花厅干什么了?”冯稚懿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俩在教室那种公共场合就能那么亲密,在花厅那种没人的地方会干出什么事?!
冯稚懿的一再追问,落在桑栀耳里简直喋喋不休,她眼底没什么情绪,看着冯稚懿:“关你屁事。”
冯稚懿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桑栀喊到:“桑怀月宠你,你还真把自己当祖宗了?!”
桑栀都乐了。
巧了吗这不是,她还就是桑怀月祖宗了。
桑栀目光向下,在她胸前停留一瞬,真诚提议道:“脾气大会胸小,建议你去修身养性。”
冯稚懿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说她胸小这种话,她冯稚懿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身材,什么人见了她不夸一声身材好?
然而她怒气冲冲地将自己和桑栀对比了下,发现自己和桑栀根本就没法比。
桑栀身材高挑,胸前.峰峦起伏,两团.雪白在V形领口下若隐若现,胸前的水滴吊坠挂在隐秘处,钩得人移不开眼,想要一探究竟。
鱼尾裙独特的设计衬得腰线更加纤细,不盈一握,仿佛一只手就能堪堪握住。
桑栀美得就像一个绝世尤物。
冯稚懿和桑栀比起来,就像是青涩撞上了性感。
这一强烈的对比,使得冯稚懿恼羞成怒,尤其是感受到桑栀的视线,她一只手捂着胸口,看像桑栀的眼光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冯稚懿:“你到底要不要脸!”
“我是变态。”桑栀慢慢凑近她,冯稚懿在这种威压下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桑栀俯下身,捏住冯稚懿耳边的一缕发丝,菱唇轻启,声线凉薄:“所以,别再来我跟前晃悠。”
这边的光线并不好,冯稚懿借着远处的灯光,呆愣地看着桑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模糊的阴影,桑栀眼睑低垂,就是这么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情,却偏偏引人臣服。
冯稚懿视线忍不住向下看了眼,霎时间脸色通红。
桑栀这个动作将她胸前的春光暴露得一览无余,冯稚懿甚至还萌生出一种想看看桑栀藏在衣服底下的景色的想法。
“你你你你——”冯稚懿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桑栀说完就起身,留下一句:“别再烦我了。”
有冯稚懿在这,桑栀想在这休息的想法落汤,她转身离去,准备寻找个没人的地方。
直到桑栀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不见,冯稚懿还瘫坐在长椅上。
她两只手撑在身侧,看着桑栀离去的方向,脸颊通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几乎要跳出胸口。
而当事人桑栀,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斩获芳心,将要收获一位疯狂唯粉。
经过冯稚懿这么一闹,桑栀倒没那么在意脚有多累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怕有人又找上来。
设置宴会的别墅不仅有前院,还有一个更大的后院。
比起前院的灯火通明,后院就显得安静多了,甚至还能听到一些昆虫鸣叫的声音。
桑栀漫无目的地走在木板铺设的小路上,寻了个长椅正要走上前,就看见那边的树底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站在树荫下,从桑栀的角度来看正好被树干挡住了一大部分,再加上这边灯光又不算太好,所以桑栀走近了才发现这边还有一个人。
此时迫切想找个长椅休息的桑栀:“……”
今晚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到处都是人。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桑栀隐隐约约辨认出那个人,这不是她刚刚在侧门见到的那个人吗。
郁时晏。
桑怀月让她见到就要远离的人。
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桑栀才不听他的话。
退一步来说,她又没去招惹他,这后院也不是郁时晏家的,她过去坐个长椅歇一会不碍他的眼吧?
桑栀一不做二不休,一张精致绮丽的小脸面无表情,自带两米八的气场往长椅那走去。
郁时晏显然也发现了桑栀,一双漆黑宛若深潭幽井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桑栀,直至两人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桑栀顶着郁时晏存在感极强的目光,她走到长椅那,先是站定在那,颇为镇定地和郁时晏对视了一眼。
然后,她默默转过身,安然若泰地坐在长椅上,甚至还卷起裙角,翘着腿。
桑栀的腿又长又细,白皙的皮肤和银白的奢华礼服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郁时晏看着桑栀的动作,一时之间不知道对方想整什么把戏。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过去,看见的就是桑栀那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猖狂!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桑栀可不管郁时晏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就是一个大脑放空的状态。
桑栀上身前倾,胳膊撑在膝盖上,手腕撑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真的很熟悉啊,这个郁时晏,离的越近她就感觉越熟悉,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
然而她翻遍了自己的记忆,实在没找到自己和对方有什么交集。
这件鱼尾服是个露背的设计,桑栀这个无意识做出来的动作,完美地展示了上半身的曲线。
修长的天鹅颈,后背上的蝴蝶骨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而飞,腰间没有一丝赘肉,修身的礼服服服帖帖地束缚在那。
美得不可方物,像是在夜晚迷惑人的妖精。
郁时晏眸色一深,错开了目光。
白得晃眼。
郁时晏在心里琢磨出这四个字。
两个人就这样离得很近,却又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然而郁时晏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烦躁来。
这女人当着别人的面也是这样的吗?
如果这里站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她是不是也是这个动作?
郁时晏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心头就冒出无名怒火来。
没有立场,却又足够让他烧心烧肺,像有人拿着火把在他的心上烘烤着。
这是郁时晏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