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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立刻指示刘成出示之前调查的三位死者的信息，让张凯辨认。
张凯看着眼前的三份资料，瞪大了眼睛：“她们都是我医院的患者，到底是谁会对她们下此毒手？”
张凯此刻的脸色异常痛苦，若有可能，他愿代那三个女孩赴死。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比如……”
“没有！”张凯坚决地回答：“我真的想不出我接触过的人中，谁会有动机这么做！”
张凯的语气充满确定。
这时，张森抬起头看着张凯问：
“张凯，除了你，你们医院还有谁持有整形医院的钥匙和患者的详细资料？”
张凯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急忙答道：“我们医院的主要医生和前台人员都有。”
张森点点头：“那可能需要你提供他们的所有信息，我们也需要对他们进行常规问询。”
“没问题！”张凯立刻点头保证：“我一回医院就马上把资料送来。”
“好的，辛苦你了。”
张森礼貌的态度让张凯有些惊讶，接着张森对他说：
“基本上口供已经完成，不过可能还需要你协助采集脚印样本。”
“当然没问题，你尽管说，只要能破案，我都会配合。”张凯爽快地答应。
张森凝视着张凯片刻，转向刘成说：
“就这样吧，采集完脚印就让他回去。”
“嗯。”刘成立刻点头同意。
张森站起来拍了拍张凯的肩膀：“辛苦你了！”
目送刘成和张凯离去的背影，张森的眼神变得深沉。
单从反应上看，张凯不像凶手。
而且，根据方木的犯罪侧写，凶手的身高应在之间，但眼前的张凯显然矮一些，估计身高约165厘米。
目前只能把重点放在其他整形医生身上，希望能找到匹配的嫌疑人。
想到这，张森径直走向法医室。
刚进法医室，孙磊正检查之前现场发现的第二具尸体。看见张森，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向张森，询问道：
“张森，你来了。这次的案件，凶手的杀人手法非常不固定。”
“怎么说？”张森皱眉问道。
孙磊指着尸体对张森说：“第一具尸体，死于麻醉剂过量引起的心力衰竭。第二具，因失血过多而亡。第三具，死于氯化钾中毒。”
“氯化钾中毒！”张森听后，脸上露出极度惊讶的表情，“孙磊，你确定没弄错？”
“绝对没错！”孙磊坚定地摇头，接着向张森解释：“我们在死者血液中找到了大量钾离子，结合一系列症状，就是这种毒。”
张森闻言皱紧眉头问：
“你的意思是，三个受害者，三种杀人手段？”
“没错！”孙磊点头道：“三人的死因几乎各不相同，可以说风格迥异，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却又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张森闻言微微皱眉。
通常连环杀人犯会使用同一种杀人方法，但现在出现三种方法，说明凶手对杀人并无特别的癖好。
尽管三种手段风格不同，但在结构上却有显着的相似之处。
张森思绪飞快转动，思考各种可能，但一无所获。
“孙磊，尸检报告整理好给我，另外发现的三个人体组织也帮我检查一下，看是否有关联。”
“这是必须的。”孙磊应道：“那么，目前还没确定凶手吗？” “暂时还没有。”张森摇摇头：“线索太少，首要任务是先查明另两个受害者的身份，至于找到凶手，短期内恐怕难以实现。”
孙磊叹了口气：“最近这样的事件太多了，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张森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应说：
“谁知道呢？这家伙就像一团谜雾。”
……
夜晚，张森独自坐在房间里，面对着手中的资料一筹莫展。他觉得这次遇到的对手极其棘手，仿佛是个变态般的存在。
这个变态，每隔一段时间就变换手法害人。
最奇怪的是，即使在监控中看到了凶手，搜查后也无法找到其踪迹。
凶手就像凭空消失了。
此刻，张森手中握着的是刘成他们对整容医院其他主要医生的询问记录，还包括他们的体貌特征。
然而，所有人特征都不符合犯罪侧写，且在案发期间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让张森头疼不已。
这时，高美薇从房间走出来，带着困倦的眼神看着张森问：
“嗯？张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是那个案子的新进展吗？”
“嗯。”张森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高美薇，接着详细叙述了她在沉睡期间错过的所有事情。
听罢张森的讲述，高美薇的脸色明显变了。
“张森，你为什么没叫醒我？这种重大进展，我作为助手不是应该陪在你身边吗？”她问。
张森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没办法，充足的睡眠才能保证有足够的精力处理案件。况且，目前掌握的线索对案情帮助不大，我们现在只能尽力防止新的受害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