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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李承乾哈哈大笑，“好一句不离不弃，还一句不能与万民为敌……”
李承乾被这句话迷得思路都飘到了九霄云外，伸手托起称心的下巴，轻轻亲了一口，“称心，男风自古便有，两晋时期更是美谈，孤说过的话绝对算话，待他日荣登大统，就封你个男皇后。”
“殿下，您的宠爱奴婢永记于心，至于封为皇后着实……不稳妥，奴婢什么都不要，您这么做朝里的那些文武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您，就算是贵为天子殿下也无能为力，毕竟那是文武和黎民的呼声，殿下切不可为了奴婢做那些与臣为敌、与民为敌的事情出来……”
“称心……”李承乾拉起称心的手，“孤继承大统，你便知道我所说为真，沉么黑白忠奸，都是狗屁，朕欲封你为皇后，如果有敢直言进谏者，朕必杀之，如果杀一人不足以平息，那就杀一百，一百人不足以平息，那朕就杀尽进谏之人……古语有云，杀一人视为罪，屠一城视为雄，屠城九百万，方为雄中雄。朕，就要做雄中之雄。”
这种话说出口，称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戏要做足，称心一把捂住李承乾的嘴，小声在李承乾耳边呢喃，“殿下，您喝多了，您是孤，不是朕……”
啊？李承乾的脑门子上一下子多了许多汗水，拦住称心的腰对着称心点点头，称心松开手，李承乾这才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得你孤如得左膀右臂……”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角落里的人影一下子蹦起来老高，指着李承乾的鼻子就开始骂，“黄口小儿，你这个残暴的黄口小儿，老夫不参奏你内裤都剩不下，老夫就不姓张。”
见到张玄素跑了又回来，李承乾的神色开始慌张起来，他这个太子干的其实不怎么样，除了歌舞升平酒色财气，李承乾似乎没什么别的作为了。
那些个李世民眼中的大儒，不断的劝谏不断的给叛逆期的李承乾添堵，只是希望李承乾能浪子回头，可李承乾呢？总觉得所有人都看不上他，在无故的挤兑他。所以，李承乾才会愤怒的说出自己杀尽进谏之人，要做一个雄中之雄。
这在李承乾的心中仅仅是一句气话，可在张玄素眼里却不同。他和孔颖达不光是太子的授业恩师，也负责记录太子的一切言行。
以前，张玄素觉得太子只是心里有病，慢慢的劝谏会好起来，可现在看来，张玄色觉得李承乾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杀进谏之人还不算，还要屠城九百万，你他妈的……虎父犬子……犬子……
张玄色把李承乾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李世民，李世民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就像是要失去亲人一样的痛苦。
李世民的脸色很尴尬也很枯涩，一种无奈在心中升起。
“玄素，你觉得此事……”李世民知道这些个谏臣，他们要怎么回答李世民都知道，可是李世民必须问，也一定要问。
“陛下，礼义廉耻是做人的基本震泽，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说出这样残暴不仁的话，理应没有任何借口原谅他。”张玄素也是为人父的人，也看出来李世民眼中的苦涩，心里多少于心不忍，再加上他还是太子的老师，学生不教是师之过，张玄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和魏徽一样，跟李世民对着怼一辈子了，临老了心还软了，“陛下，再给太子一次机会吧。”
李世民的神情略微呆滞，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玄素，你先下去吧。”
张玄素告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李承乾的身影出现在养心殿的殿外。
当天晚上，宫内就传出来消息，太子李承乾被李世民一怒之下打断双腿。朝堂上下动荡不安，那些已经选择站队的朝臣，一下子也乱了起来。
支援李承乾的人，有的开始出现退缩，重新选择了站队，挖门盗洞找关系，开始联系魏王李泰。
第二天朝会，朝堂上来了一位经常称病不早朝的人，那就是卫国公，大唐战神李靖。
李世民在听完朝堂的吵闹之后，下了一道旨意，册封云麾将军李银环为太子妃，因为李银环在外剿匪，待到李银环得胜回朝之际，就是李银环和李承乾大婚之日。
李靖没领旨谢恩，也没说话，始终闭着眼睛不说话，对于满朝文武的恭喜言语，李靖也没作答。回到卫国公府之后，闷头钻进书房，三天米粒未进。
李绩扫视了朝堂一周，心里不断的演算各种可能性，程怀亮和李银环的事情尽人皆知，李世民这么做……恩，确实有点不地道。可如果换成李绩是李世民，或许李绩也会这么做，或许会做的更加直接，即刻召回李银环与李承乾完婚。
放眼整个大唐，能动手也敢动手教育李承乾的似乎就只有李银环了。李绩相信李银环入东宫第一件事就是砍了称心的脑袋，这也是李世民一直想做的。
长孙无忌的眉头皱的死死的，他觉得李世民这是一步臭到不能再臭的臭棋，程怀亮这个人虽然说为大唐添砖加瓦，也是长孙无忌亲口听见的，可这不代表程怀亮任人鱼肉，如果这个时候程怀亮做出反击，那么……长孙无忌相信，程怀亮有一百种方法搞死李承乾，这货就是一个不安分的毒药，说不准什么时候爆发，爆发了就是一场不可收拾的瘟疫……
魏徽和房玄龄的眉头也是皱的死死的，可两个人都没出来劝李世民，他们也仅仅揣测出了表面，可背地里李世民干的什么勾搭谁又知道呢？
李世民的旨意没有任何人反对。朝会散去，李世民一个人回到了养心殿，不出意外的，一个校尉黑着脸在等着李世民。
“朕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李世民大马金刀的坐在程怀亮对面。
程怀亮的脸色很不好，“陛下，你这么干很不地道。如果你不是皇帝，现在你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这算是威胁朕吗？”李世民破天荒的没生气，而是嬉笑着看着程怀亮。
程怀亮在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和李世民翻脸，即将离开长安去晋州，算算时日，阿史那结社率也快行刺了，那时候程怀亮不会在长安城，历史的车轮已经因为程怀亮的出现变了轨迹，谁也不知道李世民会不会死。唯一知道的就是，李世民绝对不可以死，贞观盛世，除了李世民任何人都做不出来。
程怀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件软甲扔在李世民面前，“过几日臣便去晋州了，担心陛下的安微，托人做了一件软甲，给陛下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