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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群提醒道:“风师叔有言在先,如果你们不放弃剑气之别,就不能回华山。”
成不忧急道:“你胡说,风师叔怎么会说这话?”
岳群苦笑道:“成师兄,现在的华山,已经受不起再次出现剑气之争了。”一句话说的三人都沉默了下来,慢慢坐回椅子,沉思不定。
良久,封不平抬起头,坚定道:“岳师弟既然有这大度,不以我师兄弟三人粗鄙,封某三人愿回华山,掌门之事不过玩笑,不要再提起。”
成不忧急道:“师兄……”
封不平伸手止住,诚恳道:“师弟,既然师叔还在华山,我要回去侍奉他,以前之事不要再提起,是否回去,你们自作决定。”
成不忧丛不弃忙道:“师兄既回华山,师弟肯定跟随,也好一起侍奉师叔。”但对于封不平不接受掌门之位,仍愤愤不平。
岳群大喜,只要三人能回到华山,事情就好办了,慢慢筹划,总能让三人死心塌地为华山做事。
封不平喜道:“这就好,我们师兄弟一起回山,师叔一定更加高兴。”
回头吩咐道:“赵辉,去和师娘说声,收拾收拾,我们回华山去。”身后一个修长少年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岳群忙道:“封师兄,不急,你看这天色已晚,夜间行路不甚安全,不如明日一早再走,再说,师弟来到封师兄家,饿着肚子就回去了,可不是待客之道。”
封不平一拍脑袋,哈哈大笑:“师弟说的是,我们明日再走,快,去杀只鸡杀只鸭,再捞几尾鱼回来,今晚和师弟好好喝一杯。”几个弟子笑嘻嘻去准备了。
封不平请岳群重新坐下,又详细问了华山情况,听说华山现在银钱充足,陕西各派俯首听命,都喜上心头,又听岳群讲述五岳盟主争夺惜败左冷禅,不由大为惋惜,也知道时事如此,莫可奈何,岳群说起黑木崖大战情形,三人才知道还发生了如此大事,纷纷追问,岳群一一细说,并把正邪两派各人武功特点详细道来,三人听到任我行吸星大法,也都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魔功,一旦碰上,可得异常小心。
说得兴起,封不平道:“十年未见师弟,不想师弟武功已如此高明,不如切磋一下。”成丛二人听得岳群在武林连番大战,武功之高应该超过自己两人,但是否超过封师兄则未知,见两人要切磋,自是连声附和,吩咐弟子取了配剑,一起出门来到晒谷场。
岳群从三人神态气势看,封不平应该跨入一流好几年了,武功应该不弱,成不忧刚入一流境界,尚未稳固,和赵不争师弟相差仿佛,丛不弃则处于二流顶峰,离一流也不远了,有心压压其等气势,遂欣然前往。
封不平、岳群提剑站在场中央,村子农人已陆续收工回村,见两人比剑,纷纷围在旁边看热闹,小伙子们更是兴奋,难得见封大叔出手,不知这年轻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与封大叔对战。
丛不弃和李易进一起跟在后面,问李易进:“你觉得封师兄和岳师兄那个武功更高?”
李易进刚才听了封不平三人欲争华山掌门,虽话已说开,但对三人仍不待见,淡淡道:“掌门年纪虽轻,但天资卓越,是江湖有数高手,比少林、武当掌门亦不差。”言外之意是,封不平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哪能和岳不群比。
丛不弃瞪了他一眼,道:“封师兄的武功,十年前就比岳师兄高,现在一定也比他高。”李易进轻轻一笑,也不答话,看着场中两人。
岳封两人都摆出苍松迎客剑式,岳群知道封不平还没承认自己掌门资格,自持年长,不会先行进攻,当下手中利剑一振,一记古木森森使出,剑尖吞吐不定,罩住封不平胸前七处大穴,
封不平一记有凤来仪,圈住岳群剑势,剑光一吐,眨眼间削向岳群手腕,剑势之快尽显剑宗神韵,岳群手腕轻轻一转,撇开来剑,刷刷刺出四剑,却是铁针剑式的招式,封不平见岳群剑势凌厉,丝毫不比自己差,难得棋逢对手,低喝一声,剑势一变,华山剑宗各式剑法一一使来,剑光纵横,变幻莫测,围着岳群刹那间连攻数百剑,岳群脚下不丁不八,左手轻垂,右手一支配剑化作百十柄剑般,只以华山剑法和铁针剑式的招式,把身前五尺守御得滴水不漏,叮叮当当之声连绵不绝,一口气接下了封不平数百剑。
周围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剑法,心荡神驰之下,大声喝好,这般剑法,直如传说中的剑仙般。山间农人见识少,能想象的剑法极致,也就是场中这般,剑光滚滚,上下纵跃。
李易进不想封不平武功如此之高,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当然,要说掌门会败则基本不可能,没看到掌门还只是使着基础剑法吗?
岳群十年前见多了这种华山剑法的打法,十年不见,感觉特别亲切,也不想如十年前气宗对付剑宗一样,只以内力欺负剑宗弟子,遂加快剑速,与封不平展开对攻。
这一出剑,又是一番不同情形,双剑交错击出,不再出现叮当声响,只是响起利剑切割空气的尖啸声,双方身法越来越快,慢慢竟见不到两人身影,只见到一个灰白一个月白人形左右腾挪,上翻下跃,迅捷陡直的华山剑势剑意在这一刻表露的一览无遗。
成不忧看着比剑两人,慢慢竟陷入回忆,喃喃道:“华山剑法!华山剑法!”
回头对丛不弃和李易根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华山剑宗的剑法?”
丛不弃眼中含着泪珠,点点头,没有出声,李易进却一怔,皱眉道:“这是华山剑法!”
成不忧听了,回头看着李易进,问道:“山上现在也是这么传授弟子练剑的吗?”
李易进奇怪看了一眼这个师叔,反问道:“华山剑法不就是这么练的吗?”
成不忧一愣,慢慢看向场中剑气纵横的比剑,悲从中来,泪水无声流淌出来,是呀,华山剑法不就是这么练的吗?以前师傅师叔们争的是啥呀?
封不平三人下了华山,一路痛哭,只想离华山远点,就渡过黄河,来到中条山中居住。剑宗之人内力不足,对上气宗之人,常缩手缩脚,不敢触碰对方之剑,在比武之时经常吃大亏,气宗高手的剑法一经施展,剑宗之人常只能纵跃躲避,但身体再快,总快不过手,常常落入下风。痛定思痛,三人在山中苦练华山心法,十年如一日,不敢有一日偷懒,内力精深之下,剑法亦更加迅捷凌厉。不想这帮气宗之人,也把剑法练到如此地步,两方看来,竟毫无差别,十年前师傅师叔们的惨死,实在是冤枉无比,太不值得了。
场中封不平见久战不下,身形一定,使出自己新创的狂风快剑,向岳群杀去。
这快剑是因封不平离开华山之时,武功不高,还没来得及学习剑宗高深剑法,清风剑法和游龙剑法。
武功进入一流以后,剑法的劣势就显现无疑,只能依据多年修炼心得及对师门长辈剑法的印象,慢慢竟创出这一套一流剑法。
加之此时内功有成,内劲使用法门尽数融入到剑法中去,一经施展,如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般,此刻剑法虽还有疏漏,但快剑基本架构已成,久战之下,为不被岳群看轻,遂使将出来。
岳群赞道:“好剑法!”剑势一变,使出华山道心剑,中正平和,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身随剑走,劲布周身,堂堂正正接下了封不平的狂风快剑。
封不平只觉得这剑法剑式无比熟悉,剑意却从未见过,以为是岳群所创,使完一遍狂风快剑后,依然没能取得上风,停下身法,双眼复杂看着岳群道:“岳师弟,你这是什么剑法?”
岳群微微一笑道:“这是华山道心剑。”
封不平问道:“是你所创?”心中却无法相信,岳群年纪轻轻,内力比自己还深厚,这是气宗的看家本领,无可厚非,但居然创出一门与华山基础剑法一脉相承的高深剑法,这就不得了,当时怎么没看出那个木讷的青年,居然还有这智慧才情。
岳群笑道:“不敢比拟师兄这套快剑,只是在华山剑法中修修补补,现在在童生班中传授。师兄这套快剑凌厉异常,只是是否初创不久,中间还有些疏漏,一经完善,当可比拟朝阳一气剑。”
封不平黄脸一红,摇头道:“师弟过誉了,师兄这剑法创出不久,哪敢与朝阳剑相比。不过师弟这华山道心剑,怎么把华山剑意都给改了,都有点像武当剑法了,嗯!也不像,武当剑法更加软绵,还是跟华山剑法更接近。”
岳群道:“师兄眼光独到,不群确是有意改动了这剑意,华山剑法剑意太险峻,小弟子从小学习,易养成陡直冒险偏执的心态,师弟认为不太适宜,故改成中正平和之剑意,做个基础剑法练习之用,喜欢快剑的,有了这基础,年龄稍长也可去转练快剑,并不会耽误剑法修炼进度。”
封不平沉思片刻,叹道:“师弟天纵奇才,为兄不如也,华山有师弟掌舵,难怪几年时间,就风生水起,此全是师弟之功。”
岳群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全华山人努力的结果,师兄回到华山,师弟我可就轻松多了,有了师兄助力,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试问江湖之中,谁还敢轻视华山?”封不平听了心中更觉满意,哈哈大笑起来,与岳群把臂同行,一起回到大厅。
当晚,众人回忆少年时在山上练功情景,悼念故去的师长,畅想华山未来,说说笑笑,哭哭闹闹,轮番灌酒,一起醉倒在地。
第二天,封不平三人,带上家眷,还有封不平五个徒儿,又寻了两艘小船,一起顺江而下,进入黄河换乘华山弟子早准备好的大船,逆流而上。
不几日,从风陵渡上岸,华山中人早已备好良马、马车,众人骑上马,家眷坐入马车,一起向华山行去。
一路上,衣食无忧,起居良备,令三人及所随众人,毫无旅途劳顿,轻轻松松回到了华山。
到得华山山门,华山举派迎接,三人在山门前拜倒大哭,离家十载,现在再次回到华山,悲喜交加,又见山上之人如此礼遇,三人忐忑之下顿时放下,被众多依稀相熟的弟子拥着回到了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