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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是说这墓被人盗过吗?”刘安突然打断宋婉宁的话:“怎么可能?若是盗墓贼所为,为何不偷走陪葬品?”
“普通盗墓贼作祟,打开棺材之后自然不会留下陪葬的金银首饰,可若开棺之人不是普通盗墓贼呢?”宋婉宁反问。
“不是盗墓贼?”刘安瞠目结舌。
“对!我乾巳王朝虽有明法令擅挖人坟穴者死罪,但盗墓贼仍层出不穷,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盗墓贼另有所图,阿香这点陪葬又算得了什么?”
“另有所图,另有所图?”轻声低喃两遍,刘安身体猛地一僵。
颇有些奇怪刘安的反应,宋婉宁挑了下眉:“想阿香人都死了四年之久,且被埋在这种鸟不生蛋之处,凶手为何非要毁掉她的尸体?
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理由,那就是凶手生怕我们从阿香的尸体上发现什么,所以提前一步动作,专门让我等扑空。
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凶手若早就知道阿香父母的意图,他当在四年前就毁掉阿香的尸体才对,何苦现在才来掘墓毁尸?眼下有同仁药铺掌柜的口供,阿香死于四年前的一场毒杀已被证实,进一步验尸不过是完善证据而已,甚至验不验尸张阎王都赖不掉。那他何苦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
“因为张阎王只是个帮凶,并非真正的凶手。”慕鸿宇突然接口:“真正的凶手是在突然知晓我们要掘坟开棺的情况下,才仓促做出了盗墓毁尸的决定。而他这么做,乃是因为阿香的尸体上,还藏着更加重要和隐蔽的秘密。”
“嗯?”宋婉宁一怔。
慕鸿宇显然还保持着之前思路,他微微蹙眉,继续道:“知道衙门正在调查张花被害一案的人不计其数,但知道我们想彻查四年前旧案的人却少之又少,而知道我们已得到皇上密旨之人,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乃是……”
“户部张大人!”慕鸿宇和宋婉宁异口同声。
话落,俩人四目相对,皆有些不可思议。
但凡参与本案的人都知道张阎王是户部张大人的敛财工具,但阿香之死明显是张阎王为助女横刀夺爱犯下的罪孽,故,自始至终,慕鸿宇和宋婉宁都不曾将张大人与阿香之死联系起来。然而,事实证明他们错了,这起隐秘的连环毒杀案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正如慕鸿宇所说,阿香的尸体上,还藏着更加重要的秘密。
可这秘密,又是什么呢?
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被慕鸿宇和宋婉宁的推理分析惊到,刘安整个人精神恍惚、失魂落魄。
慕鸿宇颇担心地用手肘兑他一下:“喂!你没事吧?”
“我……没事!”像是突然回魂,刘安抹了把额上冷汗:“我有点被吓住了。想户部张大人身份何其尊贵,我们刘家几辈子积德也难以高攀,他……他干吗要加害阿香?又如何能做到这等龌龊不齿之事?”
“他为何加害阿香,目前原因不明。”慕鸿宇道:“但盗墓毁尸这种事,张大人必不会亲自动手,他会命极其信赖的手下去做。”
“张大人的手下都会盗墓吗?”宋婉宁突然问。
见慕鸿宇等人皆愣住,宋婉宁又道:“以张大人的权势和人脉,他的左膀右臂想雇佣一两个邪恶的奇人异士应该不是难事吧?”
“嗯,有道理。”慕鸿宇点头,继而又蹙眉道:“可张大人的左膀右臂势必都会死忠,便是证据确凿,只怕也不会指认张大人。更何况盗墓贼都行为隐秘,我们又要去哪里寻找这个邪恶的奇人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