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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管家!”钱夫人急忙往前跨出两步:“谁准许你擅自做主了?我钱家暗卫只有家主可以召唤,你是如何将他们召唤出来的?你这大胆的奴才,还不快将尚方宝剑放下?”
钱夫人虽不满宋婉宁的做法,也搞不清楚眼下状况,但清明尚在。宋婉宁三人可是轻易能得罪得起的?
宋婉宁乃乾巳帝御赐的大理寺女仵作,眼下祠堂里发现无名女尸,宋婉宁来验尸查案那是职责所在。钱府本就理亏被动,若再胡搅蛮缠,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坐实了杀人藏尸的罪名。
而黄老将军和东方太医个个身份不凡,极受乾巳帝器重,万一这俩人在钱府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便是钱富贵亲自出马,怕也没办法跟皇上交代。所以钱夫人觉得,当务之急是好好配合宋婉宁他们查案,尽快洗脱钱府嫌疑。
然,管家却丝毫不在乎钱夫人想些什么?听见钱夫人的质问,他皮笑肉不笑道:“奴才如何召唤暗卫就不是夫人该操心的事儿了,夫人眼下该做的,乃是如何配合我等惩治宋仵作!”
“你……”钱夫人一噎。
“上!”再不理钱夫人,管家一挥手:“把他们全都捆起来!”
“找死!”黄国安是武将,哪里受得了这等腌臜气?眼见暗卫们摩拳擦掌就要围上来,猛地抽出腰间佩刀。
“老将军!”宋婉宁赶紧拉住他:“莫要轻举妄动,且再等等!”
“还等甚?”黄国安急得额上青筋直跳:“这王八羔子都要杀我们了。婉宁你快撒手,老夫就不信还治不了二三十个猴崽子?”
“强龙难压地头蛇,您别冲动!”
宋婉宁虽不会武功,却瞧得出这二三十名暗卫修为颇高,都说双拳难敌四脚,即便黄国安正当年,仅凭他一人之力,也无法与二三十名高深莫测的暗卫相对抗。
生怕黄国安鲁莽先行出手激怒了暗卫们,宋婉宁赶紧跨前两步将他和东方泽挡在身后,“钱夫人,你可知斩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这般任由管家调动钱家祠堂暗卫,您真的不怕株连九族,为钱府引来灭顶之灾?”
“我……我阻止不了啊!”钱夫人都要哭了:“他们不是我召唤出来的,也不听我的。我不知道管家为何能调动他们。”
知道这女人虽是摆设,却没有说瞎话,宋婉宁只好掸掸衣襟,重新与管家磨时间:“管家,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杀害黄老将军和东方太医的后果。横竖你想惩戒的仅我一人,那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管家原本就不想与黄国安和东方泽作对,宋婉宁话一说完,他便挥挥手让暗卫们又退回来:“什么交易?”
管家这反应令宋婉宁心头大定。她有种奇妙的感觉,兴许,管家不是敌人,而是助力。
敛住心思,她道:“你让黄老将军、东方太医和钱夫人离开,我束手就擒怎么样?”
“宋仵作果然识时务。”嘴里这般说,管家却低头想了想,然后皮笑肉不笑道:“不过,宋仵作实在太奸诈、太狡猾,我必须先将你拿下,然后再放黄老将军他们离开。”
“好说!”宋婉宁痛痛快快答应。
继而,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想问个问题。这些暗卫大哥们之前是藏在林子里,还是藏在祠堂门口的艾草丛里啊?不对,躲在外面的话,进来得有个过程,速度不可能这么快。且,我方才也没听见他们破门而入的声音。所以,他,们是不是一直都藏在这祠堂里呢?”
宋婉宁将“他们”说得极慢,且拖长了声音,故意将“他”剔出来。果然,管家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