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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爬进来了,我若还猜不到,可配做你的知己?”
本以为东方泽会给出个惊天动地的解释,却不料,他竟说出这样的话。宋婉宁呆了一呆,旋即,“噗嗤”一声笑了:“也对!所谓的逻辑思维,其实和我们治病救人一样,都源自于察言观色,等同望闻问切。你既是一代名医,观察入微也没什么好稀奇。
不过,只通过观察我的表情神态便能做出如此精准的判断。假以时日,东方太医的破案能力定会超越慕大人和我。”
“我对破案并无太大兴趣,也不怎么喜欢给死人验尸。”收回目光,东方泽开始在棺椁中摸索检查:“我只是和宋丞相一样,无端被卷入本案,身不由己罢了。当然,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参与了,就该尽力为之。更何况你还是我的知己好友,助你我何乐不为?”
这当真是东方泽的性子,宋婉宁点点头,不再言语,也从另一面开始摸索检查。
黄国安等人已经听明白了,若不是棺椁内的空间有限,他们也想跳进来一同寻找。无奈情况不允许,便只能用眼睛死死盯住宋婉宁和东方泽的双手,生怕漏掉任何线索。
不过一盏茶工夫,宋婉宁和东方泽已将棺椁内彻底检查了个遍。然,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般明了。棺椁内就是平光水滑的五面石壁,没有任何凸起或凹陷等能活动的消息机关,甚至连一块花纹雕刻都没有。除了大一些,这具棺椁和普通棺椁毫无区别。
黄国安是个急性子,见宋婉宁和东方泽面色凝重地爬出来,他一拍大腿:“我说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做甚?既然都猜到钱富贵在这棺椁下面,咱们只管将棺椁搬开便是。”
“想那钱府大门口的玉貔貅一座足有四千斤,钱富贵照样命人将它们悄无声息运走,眼下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连具棺椁都搬不动?等移了位,甭管棺椁下面有什么,挖开了可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这当真是最粗鲁的法子,亦简单得根本无需思考,却令宋婉宁心念一动。
微微思忖,她道:“我觉得此法可行!”
“啊?”黄国安没想到自己胡言乱语的法子也能被宋婉宁采纳,先是怔了下,继而擦拳磨掌张嘴便喊:“那还等甚?赶紧的,有力气的都上来,且随老夫一起把这讨厌玩意儿挪开!”
堂堂戍边大将军亲自上阵,御林军岂有在旁边干瞧着的道理?索性弃了手中武器,一窝蜂涌上来搬抬。
那棺椁虽重,却并非固定在地上,到底人多力量大,几十人同时发力,立时便将棺椁抬了起来。
宋洁忠眼尖,棺椁才离地,他便瞧见下面有个浴桶粗细的大黑洞,激动得声音都拐调了:“快快婉宁,我瞧见了,下面有个大洞,人可以下去。”
宋婉宁和东方泽也看见了,黄国安等才将棺椁抬离,他俩就往黑洞前凑。
“等等!”宋洁忠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一个:“下面情况不明,还是先让黄老将军下去为妙!”
黄国安原本就没打算让宋婉宁以身试险,但这话从宋洁忠嘴里说出来,他听着实在糟心,不由虎目一瞪:“喂老不死的!婉宁是你女儿,就算轮,也当轮到你先下去探路,凭什么指使老夫?若你实在怕死就明说,少拿老夫当你丞相府的家奴来吆喝!”
宋洁忠刚才那一嗓子乃情急下的脱口而出,根本没经大脑,此时被黄国安讥讽,登时红了眼:“先下就先下,本相虽谨慎油滑了些,却并非那等贪生怕死之辈。哼!”说话间,他竟松开宋婉宁和东方泽,直直跃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