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跟他拼了

想看许多风景的兔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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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喜公司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足够的代价。一个分公司,远远不够,仅仅拆分,也远远不够!”

    魏朝阳竖起第一根手指,一改刚才的和蔼,神情冷峻地扫视全场。

    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低头,没人敢于与他直视。

    福喜公司是因为犯了委员会的大忌讳被发现才会被拆分。

    这是委员会一直以来的行事习惯。

    只追究规矩触犯者,不往深里打击株连。

    这是委员会扩张时期对地方世家豪强的妥协政策。

    但是,这不是魏朝阳的行事习惯。

    从他打击齐家的做法来看,劫走福喜公司的地运,仅仅是他报复的开端,而不是结束。

    这也是诸家股东跑来见魏朝阳的主要原因。

    不弄清楚他的要求,没人敢轻易接手自家地区的福喜分公司。

    所以,这第一个要求还算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听到之后,就都在心里开始盘算。

    既然从商业行为上不能满足魏朝阳,那就必须得交出足够份量的替罪羊才行。

    至于这替罪羊自然不能是各家股东的家族成员。

    就算是有家族成员参与了这事儿也坚决不能承认。

    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护世家豪强颜面,也是为了防止魏朝阳找到借口搞扩大化打击。

    打了一个齐家,不仅让魏朝阳一跃而成为海城新贵,也让一堆扑上来分食齐家的食腐者们吃得滚瓜溜圆,就怕他们都吃上了瘾头,借着由头就再吃一家。

    既然如此,那这个替罪羊就只能在福喜公司内部出了。

    做为负责公司日常经营管理的总经理姜哲威的脑袋怎么看都比较适合顶盔背锅。

    有道是英雄所见略同。

    魏朝阳刚提完要求,在场诸家股东代表就已经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把姜哲威给五花大绑双手奉上了。

    “我只要求一个公道,并无意于吞并整个福喜公司,也没有改变东北亚运灵师界态势的打算!”

    魏朝阳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这是一个基于第一句话的极为重要的表态。

    表明只要有足够分量的替罪羊,他就不会再追究下去,更不会插手各家分食整个福喜公司。

    这个表态让现场的气氛一松。

    所有代表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这正是他们此行想要谋求的结果。

    但魏朝阳马上就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我绝不相信,仅仅是福喜公司内部的人,就敢于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抢夺王者级人运,甚至在被委员会发现之后,还敢负隅顽抗!”

    这第三句话一出,满场哗然,人人都露出惊骇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

    福喜公司内部出的替罪羊还不够,难道必须得各股东家族的人才行吗?

    可是,谁敢保证,交出家族内部成员,魏朝阳不会趁势扩大打击,重演齐家的事情!

    难道说魏朝阳已经决定要顺势株连,向东北亚所有运灵师豪强世家宣战吗?

    他就那么有底气,可以战而胜之吗?

    一个头发梳得油光齐整的中年男人站起来,沉声道:“魏顾问、これは前の明部长や海城委员会の态度とは全く异なる。私はあなたが委员会の决定を认めず、委员会自身のことを振り切ることにしたと考えてもいいでしょうか。委员会のルール体系を无视したいと思ってもいいですか……”

    站在他身后的翻译赶忙跟进翻译,“魏顾问,你这样说与之前明部长和海城委员会的表态完全不同……”

    郭家兴悄声对魏朝阳道:“这是东瀛花守家的代表,叫花守宏史,花守家现任家主花守秀树的二儿子,一直负责花守家在福喜公司的投资。”

    “我听不懂瀛语,也没有兴趣听你们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们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就可以了!感谢各位远道而来听我的想法,我相信这将是我们未来能够和平相处的良好开端。”

    魏朝阳说完,不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出会议室。

    郭家兴冲着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笑,道:“大家不要紧张,魏顾问从来都是讲道理的,你看他打击齐家,就只打击相关人员,无关的还是放过了嘛。”

    被晾在原地花守宏史愤怒地道:“郭部长,这是你们海城委员会的决定吗?你们这是要向我们这些运灵师世家开战吗?”

    气得过了头,连瀛语都忘记用了,汉话说得特溜,害得翻译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做为东瀛御三家的代表,在这种重要的场合,怎么可以说人家的话,这不是自坠气势嘛,回去是要被主家惩罚的。

    郭家兴心平气和地道:“花守先生,你这话就言过了,我在这里只是因为诸位拜托到了傅委员那里,傅委员却不过情面,才让我来给做个中人,帮大家搭个桥。

    要不然,魏顾问认识你们谁啊?他哪有时间来搭理你们?人家正忙着准备大动作,愿意抽出时间来见各位,那也是看傅委员的面子,不是因为你们各家在他这里有多大脸面。

    各位,请不要忘记魏顾问的身份。他是一名炼运师,不是你们世家子弟,更不是委员会的工作人员。炼运师什么行事风格,大家都很清楚!

    好了,这件事情我估计各位很难做主,为什么不赶紧跟家里商量一下,先拿出个意见来呢?”

    郭家兴说完,冲着在场众人一点头,转身就往外走,心里别提多爽多痛快。

    一直以来,东北亚这地方的各大运灵师世家都极为强势。

    当年委员会在东北亚地区扩张时,正值战乱时期,各运灵师世家借着乱世大肆收割噩运,凭噩运力量形成前所未有的强大战力,对委员会的抵抗非常激烈,连番大战之下,甚至影响到了东北亚地区的整体运气平衡,对当时正在此地区进行的战事产生局部干扰。

    为此委员会受到了参战各方的严重警告,压力极为巨大。

    为了尽快结束争斗,完成委员会在东北亚地区的部署,总会对运灵师世家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让步,以至于东北亚地区的运灵师世家独立性极大,很多时间并不怎么给地区级委员会工作人员面子。

    像在东瀛、南高丽这样的地方,委员会干脆就充斥着世家子弟,完全成了运灵师世家的傀儡。

    这样的局面下,运灵师世家子弟对着委员会工作人员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郭家兴在委员会工作了几十年,平时没少受这帮子鸟世家子弟的气,能像这般居高临下的当面训斥,绝对是前所未有。

    这都是托了魏朝阳的福气。

    不服气,找魏朝阳说去啊。

    不敢,那就只能憋着!

    等郭家兴走出去,会议室立马就炸锅了。

    “什么见面会谈,这分明就是在搞最后通碟!”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之辈,太目中无人了!”

    “这什么态度,就算是总会明见章见了我们也得好言好语的商量吧,他魏朝阳算会东西,这么对我们!”

    “小年轻的,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太狂妄了!”

    “没错,不显一显我们世家的本事,还真让他以为我们是软柿子了!”

    “不如跟他拼了!”

    这句话一吼出来,会议室突然间就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吼出“拼了”这句话的男人身上。

    他不过三十左右岁,西服偏分金丝眼镜,相貌斯文,却又自有一股子久居人上的颐指气使的神气。

    这是南高丽李家的代表李孟建,李家掌门人的三儿子。

    李家在南高丽号称暗影皇室,几大主要财阀集团都在其一手掌控之下,想的话青台换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高丽委员会十二个常务委员全是李家旁枝子弟。

    平时有事,都是委员会去李家登门拜访请示的,哪受过今天这种气。

    虽然这不是南高丽,但李孟建以为凭李家的实力地位,魏朝阳怎么不得客客气气地单独会面,详细了解李家的看法,再给出能让大家都满意的解释。

    万万没想到,别说单独会面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南高丽李家,暗影皇室,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李孟建整个人气到脸色通红,脖子上青筋直爆,愤愤大喊道:“魏朝阳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人,难道我们这么多家集合起来,还斗不过他吗?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连委员会都要向我们低头妥协,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受他的折辱。

    我们要让他明白,东北亚是我们世家的天下,他一个外来人,就算本事再大,也一样一样遵守我们的规则,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所有人看着李孟建,都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李孟建很喜欢这种感觉,万众瞩目,人人仰望。

    这才是世家子弟应有的待遇!

    这才是他做为李家子弟,应该享受的!

    可事实却是,在今天之前,他受到的却只有各种轻视。

    因为做为庶出的三儿子,他在李家并不受重视。

    老大李孟熙掌管委员会和整个高丽半岛的运气事务,是做为事实上的下代家主来培养的。

    老二李孟容掌管李家控制的各财阀集团事务,将来要做李家财神爷的人物,一个家老的位置肯定跑不了。

    可到了他李孟建,却因为母亲是奴婢出身的缘故,不受父亲的重视,如今也不能独立掌握一方事务,平时赋闲,有事临时安排调遣,手中无权也无钱,知道根底的人,谁能看不起他。

    在南高丽,他李三公子说句话还不如老大放个屁重视的人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外的时候,他格外重视别人对自己的态度,经常因为对方不经意间的一点点失礼就大发雷霆,而被发怒者却茫然不知为何!

    现在所有人看甩的眼神都是又惊又佩,集中而专注,就跟那些人看向老大李孟熙的眼神一模一样!

    就是这种感觉!

    他最喜欢的感觉。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李家人应有尊贵。

    特别是花守宏史,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看自己的眼神从来都好像看一条狗,可现在却满眼都是惊诧,仿佛是重新认识了自己这个人。

    李孟熙越加兴奋了,手舞足蹈地吼叫道:“是时候让委员会重新正视我们的存在。齐家的倒台,让委员会过于膨胀,甚至是产生了可以压倒我们的幻觉,所以才会把魏朝阳推出来跟我们打对台。如果今天我们轻易屈服于魏朝阳的压力,那么明天委员会就会得寸进尺,照着对付齐家的手段对付我们!”

    “说得太好啦!”

    花守宏史第一个啪啪鼓掌,热情地握住李孟建的双手。

    “李桑,你说得太对了。这不是福喜公司的事情,而是委员会意图借机对我们各大世家发动新一轮攻击的事情。

    李桑,你的提议非常到位,我花守家非常同意你的提议,我相信只要你们李家能够振臂一呼,所有的世家都会群起响应。至少我们花守家,肯定会积极响应你们的号召。

    李桑,我们东北亚地区运灵师世家的未来就靠你这样的真知灼见之士了。”

    他眼含热泪,大力地摇晃着李孟建的双手。

    李孟建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自谦地道:“我只是说出一个自己看到的事实,花守兄你言重了,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我建议,我们回去都跟家里汇报一下,讲清楚魏朝阳的嚣张跋扈以及委员会的暗中阴谋,再次团结起来,像我们的祖辈那样,打破委员会的侵蚀,保护我们超然独立的地位!”

    “没错,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要团结一致!”

    花守宏史向着其它两家东瀛世家代表使了个眼色。

    三家向来共同进退,立马心领神会跟着一起振臂呼喊口号。

    这么一带动,会议室里其他家就都不好不吱声了,毕竟人家喊的是为了大家的未来嘛,别管心里倒底是怎么想的,至少面上不能没有表态。

    整个会议室都被震天的口号声充斥。

    站于人群中央的李孟建脸更红了,只不过这次是陶醉的。

    喊罢口号,花守宏史就提议大家都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对,是各找各爸汇报情况,尽快就应对委员会的阴谋形成共识。

    分手之前,花守宏史又握住李孟建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李桑,我们诸家的未来就掌握在你这样的英杰手中,君若能劝动李老先生挑起大旗,我花守家必定闻风景从,甘为前驱。李桑,到时候你就是我们东北亚最闪亮的新星,无人可以忽视你的存在!”

    其他两家东瀛代表城户三郎、风间纯生也依次上前握手鼓励。

    李孟建整个人都飘飘然如踩云端,红光满面地道:“这是我们大高丽李氏义不容辞的责任,我回去一定会劝说家父尽快发动,花守兄,城户兄,风间老弟,你们也务必要一起努力啊。”

    语气中俨然就带着点指点的意思。

    花守宏史微笑着应下,又亲自送李孟建离开。

    等到只剩下三家自己人,城户三郎才骂道:“什么玩意,也配跟我们这样讲话?宏史兄,你难道也想回去劝家里跟魏朝阳和委员会开战吗?”

    风间纯生也道:“我们受家中委派,来了解魏朝阳态度,如今已经知道他打算怎么做,回去如实汇报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花守宏史哈哈一笑,道:“两位,我看起来像那么蠢的人吗?李孟建愿意发动李家对抗魏朝阳和委员会,对我们又不是坏事,应和他两句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心,我对自己的任务很清楚,明天我们就回国吧,家里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必须得尽快把魏朝阳的表态汇报上去。”

    可等把城户三郎和风间纯生打发走,花间宏史就对随身的翻译道:“我记得你说跟郭家兴能联系上?”

    这翻译也不是专业翻译,而是从福喜总公司调来的。

    现在福喜总公司虽然还能正常开门营业,但已经是人心慌慌,没人有心思做事,只等最着最后审判的到来,调个把人出来根本没人关注。

    本来家里是给花间宏史配了个专业翻译的,但花间宏史到了海城就调了眼前这人过来,为的就是他在海城的人脉。

    这人叫公必成,海城人士,年轻时曾在东瀛留学,因为夜里去酒吧街玩耍与极道组织怒神权发生冲突,差点丢了小命,被恰好路过的花间宏史救下,从此就投靠了花间宏史,能够进入福喜公司做事,也是花间宏史的安排。

    原本花间宏史是打算培养公必成在福喜公司内晋升至副总经理,通过他来借福喜公司的渠道为自己捞些好处。

    世家子弟,就算是被预订做为家主培养的,也没有不借机自己开捞的。

    这就好像古代的太子,明明皇位都是他的,可没登基之前,也一样各种捞。

    原因无他,世家子弟子起行坐卧都不是一般的花钱,越是有野心的,花钱越多,光靠家里给的,肯定不够。

    恰好花间宏史就是个不甘寂寞的家伙,种种闲手布置早早就都安排上了。

    如今公必成虽然已经没希望当上福喜公司副总了,但有了总公司这么多年的履历,回头御三家接管东瀛分公司的时候,就可以想办法安排他上位,到时候东瀛分公司暗地里就是他花间宏史的啦。

    公必成听到花间宏史的询问,赶忙回道:“是的,郭家兴的儿子与我曾是早稻田大学同窗,至今仍时时联系,每年过年我都会去郭家拜年,到福喜公司任职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郭部长,这件事情也是跟您通报过的。”

    花间宏史道:“帮我联系一下郭家兴,就说我想请他吃顿饭,感谢他今天在会场上的关照。”

    公必成愕然。

    刚才花间宏史在会场上第一个站出来质疑魏朝阳,又极力附和李孟建,完全就是个强硬派的形象,转头就要请郭家兴吃饭,这是要闹哪出啊。

    齐家一战,魏朝阳冲锋陷阵,傅通敲边打闷棍,把号称齐家三虎的几兄弟打得晕头转向,现在谁不知道两人是站一边的,而郭家兴是傅通的亲信,这也是人人皆知。

    看着公必成愕然的眼神,花间宏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公桑,不用多想,我只是觉得既然来了海城,见到了魏朝阳,就这么把话捎回去,未免有些不够。如今海城风云变幻,引得整个东北亚地区大势震动,正是我辈借势而起的好机会啊!不做点什么,总归是不甘心。”

    公必成道:“郭部长跟魏朝阳关系密切,您刚才在会场上当众挑头质问,怕他不会赴您的约请。”

    “你就放心联系好了。”花间宏史意味深长地道,“郭家兴马上就要退下来了,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他退下来之后会老实回家抱孙子吗?他,也需要机会啊。如果他拒绝我,就不是能在海城外联部长位置上能坐得这么安稳的老狐狸了。”

    公必成跟了花间宏史六年多,却从来看不懂这位花间家的二公子,见他已经拿定主意,便不再啰嗦,立刻联系郭家兴,把花间宏史的意思递了过去。

    结果郭家兴没有直接回他,而是让他稍等一下,却也不挂电话,过了大约半分多钟的样子,就道:“既然花间先生有这个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正好中午没事,择日不如撞日,也不用挑地方,就在这个酒店的餐厅好了。”

    花间宏史听到这个回复,兴奋地以拳击掌,“太好了,公桑你立了大功,这次的事情要是能成,我保你将来是福喜东瀛分公司的未来老总!就算不成,我也会给你安排一个满意的去处。”

    花间宏史便在酒店餐厅订了个包厢,及到中午的时候,早早便赶了过去等候。

    中午时分,郭家兴准时推门现身,但却没有直接进包,而是往旁侧了侧身子,就见一人昂然走了进来。

    正是魏朝阳。

    花间宏史立刻起身,郑重的九十度鞠躬,“魏大师,非常感谢您能够赏光前来!”

    魏朝阳笑着摆手道:“左右也是顺便吃饭,满足一下花间先生的愿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坐吧。”

    站在后面的公必成惊讶地合不拢嘴,左看看花间宏史,右看看魏朝阳,完全搞不懂情况。

    花间宏史恭恭敬敬地把魏朝阳让到主位,完全不因他年轻而小视,又把郭家兴让到位置上,这才通知餐厅上菜。

    没大会儿工夫,满满一桌子的菜品便上得齐全,酒也摆上了,菜是珍馐,酒是极品,当真诚意满满。

    花间宏史亲自给魏朝阳和郭家兴倒酒,又在身前自满三杯,道:“早上在会议室的时候,多有冒犯,宏史在这里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说完,一口一杯,连干三杯,然后又满上三杯。

    但魏朝阳却道:“花间先生,我只是个学生,不懂太多弯弯绕,也喝不了多少酒,你想见我,我来了,有话就直说吧,说完我们再吃,吃得也舒心不是。”

    “好,我就喜欢跟魏大师这样的痛快人打交道。”

    花间宏史放下酒杯,沉声道:“我这里有一条情报,大约是魏大师想要的。在背后指使福喜公司派遣收割队潜入海城与你为敌的人,叫做顾道昌,这个人现任总会观测中心的主管,也是前任总会常务委员顾正武的儿子,下届最高常务委员的热门候选人!

    顾正武做观测中心主管已经快两年,在任上却一直没有足够有力业绩,工作平平无奇,虽然有顾正武的人脉力推,但也让人一直质疑他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来承担常务委员这个职务。

    所以顾正武便想暗中夺取海城的王者级人运,安排到自家能掌控的地区,然后宣布是通过观测发现了这个王者级人运,由此来提振他的工作成绩,堵住那些质疑他的人的嘴。

    而且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这个王者级人运肯定要在发现的地方重点保护和使用,不会轻移挪动,这样在自家地盘上,可以使顾家获得最大的好处,甚至可以借机操作,把这王者级人运变成姓顾的。”

    这个消息一直是魏朝阳想要知道的。

    但听花间宏史说得这么详细,魏朝阳却是不动声色,“哦,原来是这样啊,一举两得,果然是好算盘。要是明见章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终于得到了一个打击竞争对手的机会。”

    花间宏史却道:“魏大师,这你可就错了。这次总会换届,会有四个位置腾出来换人,而同为亚洲区出来的,明见章与顾道昌一直在暗中连手,意图将同是亚洲区出来的热门人选素格力打下去。所以,明见章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为难顾道昌,反而会替他进行遮掩,甚至在必须的时候,帮他杀人灭口!”

    魏朝阳道:“花间先生对这里面的内情知道的很清楚嘛。”

    花间宏史笑道:“姜哲威是我们花间家力推上位的,昨天他专程跑到东瀛求见我父亲,将这背后的事情全部交待出来,希望可以得到我们花间家的庇护。据他说,他原是想拿这个做条件,跟你来谈判的,但你却拒绝了他的见面请求,而且还从委员会方面透露出要对这件事情追究到底的态度,这便立时把姜哲威置于极端危险的境地,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选择找我们花间家求助了。”

    “那么,花间先生,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