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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一阵咳嗽,阿真不答着急的中年人,捏了捏喉头朝下面一干傻愣喊道:“刚才和后面那些死老头叨扯了几句,有点渴。”
“砰……”数千观众整齐栽下跟斗,无法相信比赛快结束,他竟然还说有点渴。
“苏姑爷,我的苏姑爷呀……”解说员急的把手中扇猛拍,跺起娘脚道:“您要放弃就直说,别这样折腾人行不行?”
“谁说我要放弃了?”阿真转眸睇看这个死报幕的,捏着喉咙道:“我口渴,想喝杯茶不行吗?”
“行,当然行。”中年解说员完全没脾气,垮下双肩走离他,赛是他在比,他不画谁拿他有办法呀。
瞧见这个死报幕垮肩垂头,阿真裂开嘴巴朝阶梯旁的翩君喊道:“翩君,沏杯茶来喝。”
捧着一杯花蜜,翩君替他着急不已,咬嘴顶着万众目光飞快跑上台,火红小脸赶紧把手中杯递给他,随后蹬蹬蹬急急跑回台下,隐进人群内。
“呵……”轻巧把那一杯花蜜水端在手中,阿真抿着浓浓笑意转身走回自已的位置,大屁股落坐后,喃喃叨念:“画什么好呢?”边仰头凝思,边把杯里的花蜜漫不经心倒了些许进砚台,在无人察查下,恍然顿悟自道:“好吧,就画桃花。”
“呼……”大爷终于拿定主意了,所有人明显替他松了一口气,随后集体往那柱快燃完的清香看去。
“哈哈哈……”坐到他旁边的宏旭日把最后的鸟嘴画上,哈哈大笑起身,对身边这个刚动手的苏姑爷调侃道:“苏大姑爷,时间只有半刻钟了,你现在才动手似乎晚了点。”
“我是故意让你们的,这都看不出来吗?”拾笔画着花瓣,阿真头也不台鄙视道:“和你们比赛是半点劲头都没有,不让让让你们,纵然就是赢了又有何成就感?”
狂言落地,台下数千人顿时哗然,随后无数窃语少杂撩起。
“哗……”
“苏姑爷说的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的,早上他都敢独挑江南,此话真的居多。”
“不会吧?如真是,那此笔真可谓神笔了。”
“哼……”把最后一笔描完,向清也气愤站起身,斜睇他桌上那张鬼画符,不屑重哼:“就此笔也敢大言不惭,三岁孩童都画的比你好。”
“那就试目以待吧。”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阿真不经意睇看不远处那一大堆蝴蝶,加快速度边画边吟:“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锵……”
随着最后一笔点成,到时的锦锣刚巧响起。收起笔,阿真抿笑站起身道:“画的早,不如画得巧,刚好我也完成。”
“哼……”
“呸……”
“哼……”
“哼……”
好奇的众才子站身往他桌上涌前,见到那朵残花败叶桃花,嗤之于鼻的鼻声,声声作响。
“好。”女评审团里蓦然一声赞扬,随后一道苍老女声大赞,老评审抬手扇鼻深吸道:“黄小姐之牡丹真乃国色天香,神韶优雅,曲线柔和,仿佛清清芳香扑鼻。”
“不错不错。”男评审团的数名老头走到宏日旭案前,大堆人抚摸胡须点头赞扬。“此鹤真乃鸟中仙兽,仰头雄视莺鹊雀燕,羽翼线条顺滑,别具匠心,别具匠心啊。”
台上声声惊叹与虚声层层起伏,给大堆才子仕女们评下分数,众评审随后整齐往阿真桌案靠拢。
“这……”
“这……”
“这是什么东西?”
大堆评审刚靠近桌案,双眼仅只一瞄,老少不一的脸绿了,无法相信这个催花狂魔,竟然把如此娇艳桃花遭蹋成这般模样。
阿真自动闭起双耳,权当这群人在放屁。轻瞥不远处大批躁乱蝴蝶一眼,才撂起嘴角对这些卖冠军评审们询问:“怎么样?此桃花足能以假乱真吧?”
“简直是乱七八……”
“哗……”
“好多蝴蝶……”
“哗……”
评审们的嘲笑与奚落还未出口,台下蓦然乱的如一锅糊粥。数千人瞠目结舌地仰头指着大堆往台上飞的蝴蝶,层层下巴铿锵落地。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惊见蝴蝶竟然停留在苏姑爷所画桃花之上采粉,台上台下所有人错愕了,揉破眼球依然无法相信亲眼所见的一幕。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稳操胜卷的国子监与公治檀炝瞳孔放大,脸上血色褪尽,两双老目死瞪着不断从桃梨林中飞来的蝴蝶,无法相信,不能去相信其诡异一切。
“哈哈哈……”当画上密密麻麻停满蝴蝶,阿真猖狂撩笑,大步往台前迈上,中气十足对愣怔观众询问:“黄小姐所描牡丹纵然再美,可与我的桃花比起来如何?”
张张掉下巴的脸庞,茫然顺着他的手指往黄语莺看去。空中翩飞的大批蝴蝶,源源不绝的向台上翩跹而来,可就是没有半只停落在黄小姐案桌上,跟本就没得比啊。
“苏姑爷此株桃花竟可乱真,让蝴蝶齐相来采,真乃鬼斧神工。此画堪绝,仙画、仙花啊!”中年解说员虽未见到他所画如何,但能令大堆蝴蝶竟相来采粉,此局得主是谁,已无须再评了。
“苏姑爷之画压胜……”
“苏姑爷胜……”
被蝴蝶摭住的桃花已然无法看清样貌了,众评审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下造假,扬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喉咙评出完胜。如此多人亲见蝴蝶来采粉了,他们如何能驳下他?如真的做了,他们不但身败名裂,从此文会必然也会杳然消殉。
“怎么样?”撂起嘴角,阿真朝目瞪口呆的元旭日和向清投去挑衅一眼,才挥手赶走画中蝴蝶,折起那一朵满是粉蜜味的纸桃花,对呆傻两兄弟调侃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三岁孩童之画?”
“你……”亲眼见过他所画桃花惨不忍睹,两人心底发毛询问:“你会招蝶之术?”除这个解释外,还有其它解释吗?
“怎么?输不起吗?”阿真斜眼鄙视道:“输了比赛,连人品也一并输了吗?现在是要栽脏我作弊吗?”
“你……”宏日旭与向清被臊的面红耳赤,气力直指他鼻头道:“你所画的桃花连神韶也没有,如何能让蝴蝶以假乱真?”
“想知道精髓吗?”阿真抱胸挑眉再侃:“不妨挖掉你们的狗眼,装上蝴蝶的眼睛,或许就会知道这株桃花是如何的美了。”
“这……”两人结舌,随后垮肩抱拳恨道:“下一场还请指教。”他们又不是蝴蝶,哪里知道蝴蝶眼里的桃花是何样?
就在他们谈话中,评审的分数出炉了,原是内定第一的黄语莺退居二线,随后被淘汰掉的五名才子仕女垂头丧气地拾步下阶。
分数出来后,阿真远瞥一眼脸色难看的国子监,挑衅地对几步远的黄语莺歉道:“黄小姐不好意思,抢了你的第一。”
“哪里,林公子之画可让蝶儿齐相来采,是语莺画艺不精。”福身的黄语莺心里突兀,为什么婷婷之夫会出如此怪意之言?
果然不知道。见黄语莺这副无愧于心模样,阿真双眼眯着浓浓笑意,意味深长再向国子监眺去一眼,但笑不语走回自已的椅上落坐,抱胸翘腿猜测死老头会到何时才举起茶杯?
国子监和公治檀炝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渍,老嘴苍白地死瞪着那个悠哉之人。没人知道的密事他是从哪里知晓的?五千两黄金,他也敢开这个口。
“精彩精彩。”淘汰的五人下台后,中年解说员兴奋从台左跑到台右,再从台右跑回中央,连拍手中扇子道:“刚才画赛真是出乎预料,苏姑爷画技堪称神鬼,下面的艺赛将会如何呢?苏姑爷是否还能招来天外之音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了。”
“锵……”
大嘴巴一闭,锦锣再次响起,然后两名小斯抱着两架七弦琴,一摆于阿真桌上,另一架则摆于黄语莺桌上。
“此艺赛为对擂局,第一与第二对擂,赢者不必再擂等评分,输者则须要再与第三对擂,然后第四与第五对擂,第六对第七,以排次为划分,直至第十四和第十五。”正当阿真狐疑怎么有两架琴时,中年解说员张大嘴快速把所有的疑惑解开。
说完规则,中年人转身看了看阿真,再看了看黄语莺,持扇比划询问:“不知两位可有意见?”
“有。”声落声至,阿真起身疑问:“是两人同时抚琴吗?”
“当然,不然如何分得出胜负?”中年人理所当然回答。
“有规定曲种吗?”
“曲种无规定,可弹前人所作,亦可自创,只要评审们认为曲调优美,便可得高份。”
“那同时抚琴,却奏不同曲谱,评审们会不会混乱了?”同时听两首不同的乐曲,能点评出来吗?
“呃?”他的询问让大堆从小学琴的人愣怔了。中年解说员疑惑反问:“苏姑爷,你不懂琴吗?”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这个死报幕的好厉害,几句话就知他不懂琴。
“既然如此,为何还问如此浅溥之事?”解说员纳闷之极,摇头讲道:“诸评审是琴律宗师,于一耳闻两音那是小儿科题。再则,比琴没有对擂,如何能校对音奏,又如何能评得出弦曲。”
“行了,行了,开始吧。”阿真是一咕雾水,紧急唤停前面这张大嘴巴。什么什么什么东西,死报幕的十句话,他连半句都没听通。
黄语莺见他提问完了,芊芊玉指马上拔划了案上七弦,闭眼细聆划空而去的七音后,芊芊玉手柔抚停晃动弦线,心有腹案漾笑向阿真邀请:“林公子请。”
对七弦琴阿真是半窍不通,痞翘起二朗腿,比手对相邀的黄小姐笑道:“你弹你的,别管我。”
“呃?这,既然如此,那……那语莺便献丑了。”黄语莺心里突兀,他难道不试音吗?不与她同奏吗?轻晃了晃脑中迷惑雾水,黄语莺一双芊芊玉手才柔美地拔弄起多情丝弦,随着她玉指抚拔,串串多情莺音瞬间让数千人陷进一池柔波内。沉浸在弦丝情喃之中,吵闹的人群静了,一时间静的连掉根针都能清析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