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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声音唤回了他飘远的思绪。
往那边看了眼，他这才注意到身边是个挺清秀的小姑娘，一身制服板板正正，约莫是还在实习期的。
高天磊上下打量几眼，淡声道，“你跟小袁去吧。”
他不喜带实习警察，总是书面语一套一套的，办起案啰哩啰嗦，半天给不出一个方案。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冷了态度，小女警还是似懂非懂的“哦”一声，抱着本子往值班室跑过去。
彼时齐楠航正坐着跟李明瑞聊天。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怂，才进审讯室就忍不住，一股脑儿把自己的打算全说了，女人也害怕的不敢说谎话，他又是受害者，了解了事情经过就出来了。
瞿默抱着宋书在拐角处出现，步伐轻松，俊脸惯常的没有表情。
齐楠航呆呆的转过头，问李明瑞，“我瞎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抬眼看了下，他又专注于手机，“人家小情侣，你管这么多干嘛。”
说话的空档瞿默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齐霖说让你跟我一起回去。”
“啊？”
齐楠航眼皮子一抖，故作镇定的道，“还是不了，我跟明瑞有点事。”
他以为瞿默还会挽留一下，殊不知话落时，瞿默果断抱着怀里睡得香沉的女孩走开，徒留一地静默。
有点尴尬。
齐楠航望着天花板，只觉警局的天花板真白。
“阿书最近正跟瞿默吵架。”
“嗯，”李明瑞点头，反问，“然后呢？”
高中时期，宋书跟男朋友三天两头吵架，隔天就和好，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皱起眉，“之前瞿默把峰子，文思和朱磊删了，哦，还有好多异性。”
李明瑞深觉瞿默做的对，“阿书的异性朋友是很多，作为男朋友吃醋正常。”
齐楠航，“……你真的是个榆木疙瘩。”
摸摸齐楠航的头，李明瑞一脸认真，“瞿默想要自己成为阿书心里最重要的一个，自然不能容忍其他男生占据她的注意力，更遑论朱磊对阿书有意思。”
其实他多少能明白瞿默的顾虑，宋书长的太漂亮了，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她不安分，而且宋书的性格的确是偏肆意妄为，不甘束缚，以前的情史又多，难保不会旧情难忘，而瞿默，想要把所有可能性都扼杀。
同样身为男孩子，齐楠航理解不了，“可他至少要跟阿书商量。”
一意孤行最终只会激起宋书的反骨。
李明瑞点点头，“所以他正在竭尽全力压制阿书。”
“……”
说句不好听的，宋书疯起来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别说压制，能给你搅的天翻地覆。
抿抿嘴唇，齐楠航只道，“算了，反正阿书心里有数。”
李明瑞觉得不一定，别看宋书风轻云淡，仿若什么事都不在意，可她心底藏着的爱不比瞿默少，说不定分开以后最舍不得的是她。
这边的宋书睡得人事不知，躺在车子后座，呼吸轻浅，小脸红扑扑的。
瞿默定定的注视好一会儿，才伸胳膊把人抱出来。
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瞿默似有若无的轻笑一声，嗓音低低的，“阿书醒过来可不要怪我。”
回应他的是宋书无意识的拥抱。
双手环住他的腰，头歪在他胸前，呼吸扑洒，像是透过轻－薄的布料和皮肤，挠在他的心尖，痒痒的磨人。
太阳西斜，火红的晚霞映在落地窗，朦胧的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卧室内一片黑暗。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睁着眼睛，茫然的眨。
宋书，“……”
我瞎了？
虽说睡了几天以来唯一的好觉，不过醒来有点方。
脑海中闪过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做什么几个问题，她清了清嗓子，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小心翼翼的收回。
“！”
雾草！
有人抓她的手腕。
“你……你……”
从她的角度勉强分辨出一个人的轮廓，面孔在黑暗中遮掩，手腕的触感有些凉。
“阿书害怕我吗？”熟悉的温柔嗓音响起，上方的人也故意倾身压下来，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肩窝。
宋书松了口气，抬手推他，“起来，你好重。”
冷了几天，见面还是不要太过冷淡了。
瞿默委委屈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故意去亲她，“不要，你抱抱我。”
“不抱，热，”她理直气壮的拒绝，“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玩去。”
活脱脱的渣女，她扮演的得心应手。
黑暗中，瞿默的眼眸微眯，贪婪的抱住她，尽管心底的怒气依旧在翻腾，可他却能用极为温柔的声音去哄她，“阿书不要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