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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来,胡载源虽然一直与漠儿抢奶吃,但他却连嫣儿的唇都没有亲过。他不敢吻她,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她的健康,在他的心里无比重要,而眼下,他终于可以解禁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吻嫣儿,没料到,却被嫣儿伸手格挡住了。
“表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嫣儿露出神秘的微笑。
紫眸旋转,就将胡载源带进了幻术的世界。胡载源其实不太情愿,但他一向不会拂逆于她。等他明白过来,发现自己正站在锦狐宫公主殿的门口。
一位陌生的侍卫毕恭毕敬地说:“胡神医,公主恭候多时1
胡载源颔首微笑,迈步走进了殿内,径直就入了她的寝室。十八岁的胡清荷正愁容满面地歪在床榻上,右臂上有一道狰狞的枪伤,她幽幽地说:“胡神医,刚才我与清远比试,不小心被他的长枪刺伤了,有劳你为我治疗一下。”
胡载源坐在榻边,不发一言,略施法术,就将清荷的手臂治好,未留任何疤痕。
清荷笑吟吟地说:“你现在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了1
胡载源点了点头,回想起当年她对他客气而疏离的情形。
“下个月,就要举行选夫大典了,你会参加吗?”清荷眸光闪亮,显然是充满了期待。
“我会向师父请求,来参加选夫大典,你愿意让我来参加吗?”他的答案,和当年一样。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1她用这样一种方法,试图修正他的记忆。
胡载源心潮澎湃,演不下去:“清荷,过去的事,无法改变,你的心意,我领了。就算你仍旧像以前那样对我嗤之以鼻,我对你的爱,也还是一样。可现在你对我这么好,只会令我十分惶恐,俗话说,强极必辱,情深不寿……”
清荷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其实,她又何尝不怕?她和龙宸铭的情缘,就是一个最贴切的例子,他们那么相爱,直至生死相许,可最后,她连想为他死,都身不由己!而现在,她竟然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宸铭若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见清荷神色惘然,胡载源知道她在分心,但他却不会去为难她:“清荷,解除幻境吧!我想要的,是现在的你。幻境再美,也只是虚幻而已。”
清荷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一个闪回,他们就回到了绿洲小屋里。
清荷的床铺,早就被胡载源从单人床变得睡三个人也不会挤。此刻,在这宽阔的床榻上,胡载源望着眼前的女子,和十八岁时纤尘不染的她相比,她的额间,多了嘲风强加的花钿,她的峰峦,因为哺乳而胀大了一倍,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沧桑和风霜。可许多东西,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历经的坎坷而改变,比如说,她清澈的笑容,她单纯的心性。
他紧紧搂着这个真真切切的她,忘情地吻了下去,嫣儿温柔地回吻着她。他需要她,她也是一样,他们已经离不开彼此!胡载源一件件去除嫣儿的衣裙,他渴望得到这个真实的她!
这时,漠儿突然开始嚎哭,这炸雷般的哭声,一点都没有淑女风范。
“让她哭会儿……”嫣儿不肯放开胡载源。
胡载源却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去看看……”
他就像个重任在肩的老爸,将裤子穿好,裸着上身,下床去探看女儿,即使这丫头才刚刚满月大,什么也不懂,胡载源也不愿在她面前不修边幅。
望着他为漠儿更换尿布的专注样子,嫣儿的眼底有些发热。今生今世,能遇到这样体贴入微的男人,是她的福分,也是漠儿的福分。嫣儿打定了主意,等漠儿会说话了,一定要让她唤他一声“爹爹”,因为他已经尽了许多父亲也尽不到的责任。
尿布换完,漠儿还是哭个不停,胡载源将手指放在她的唇边,她没有扑上来咬,说明并不饥饿。嫣儿叹了口气,这丫头实在是太依赖胡载源了,一到夜里,就要他抱着才不哭闹。
“你这样惯着她,只会累着自己。”嫣儿这么说,颇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欠了你们俩的。”胡载源抱着漠儿,向屋外走去,“我带她去晒一会儿月亮,她最喜欢盯着月亮手舞足蹈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嫣儿用被子裹好自己不着一丝的身体,意兴阑珊……
虽然说漠儿才刚刚满月,但分量已经比刚出生的时候重了一半,还好胡载源身强体壮,即使长时间地抱着她走动,也不至于累坏。
小丫头对着天幕上的大圆月亮,不时露出甜甜的笑容,偶尔也伸手抓抓胡载源赤裸的胸膛,表达一下自己的好奇,胡载源宠溺地捏捏她的小手:“娘亲的才能吃,这个没的吃1
漠儿好似能听懂他说的话,居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胡载源看着这小鬼灵精,即使是她头上那小小的龙角,也早就不令他介怀。于他而言,这小外甥女就像是他的忘年之交,他很希望,能够见证她的成长,看她从这样一个小粉团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等到她出嫁的时候,他这个表舅应该也会百感交集吧!
想到这些,胡载源禁不住摇了摇头,他思虑得太遥远了,那可能是他永远也不能到达的未来。望望那仍旧燃着油灯的屋子,胡载源泛出苦笑,嫣儿还在等他?还是已经睡着?有了这样一个不定时发作的小第三者,他们是过不了痛痛快快的夫妻生活了!
这一回,漠儿还算给他面子,刚过午夜,就睡着了,没有让他溜达到朝霞降临。他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屋内,没有将漠儿放回小床,而是径直塞进了嫣儿的被窝,他推醒了那熟睡的女人,说道:“给她喂点吃的,两个时辰没吃,许是饿了。”
嫣儿迷迷糊糊地解开衣襟,就这样侧躺着,睡梦中的漠儿,像一只小兽,闭着眼睛摸索到自己的阵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嫣儿柔声问候胡载源:“累坏了吧?”
“还好,习惯了。”他脱去裤子,拉过被子,躺在了嫣儿身边,这样的熟稔,就好像他们已经是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他并没有急着去搂抱嫣儿,她在做正事,他不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