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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决定,就能改变人一生的轨迹。当我在那一天晚上,在学校有些破旧的食堂里张狂的喊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我的人生就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走向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未来。
古城在吃完饭后就与我们分开,宿舍还是一群新的朋友等着他去认识。顾雯没有着急的回去宿舍,而是陪我在校园里四处转悠着。
这一夜,月朗风清,两个人在学校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所以说,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顾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影子,注意力好像并没有集中在问题之上,但是我知道,她问的很认真。
“也不能说做好决定吧,只是确定了这个想法而已。”
当我经历过那片刻的激情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胆怯,我的心中产生了我在过去18年里从未有过的一种胆怯,对未知事物的胆怯。
“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既然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那句话说了出来,那我就一定要去完成它。这件事,和我以后会不会后悔无关,说到底,我只是为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罢了。”
是的,胆怯有怎么样,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值得我们去敬畏,难道就什么事都不去做了么,喊出一番豪言壮语很容易,难的是之后你愿不愿意为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
一时的激情能让你许下承诺树下目标,但是却不能让你持之以恒的去完成它。最后能一直给你继续努力下去的,源于你自己本身。
很多时候,明明不做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的轻松,但是,为了很多原因,我们必须咬着牙克服一切困难,也要去做,甚至要做的更好,归根结底,只为了两个字,责任。
听了我的话,顾雯好像明白了我的答案,一时间两个人再次回归了沉默。
夜晚的大学校园是很美的,那怕白天看上去多么老旧不堪,等到了夜幕落下,街灯亮起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路的两旁栽满了树,不知道是学校已经忘记了这一条偏僻的小路,或是刻意的为一些人准备的这么一个幽静的场所。这里的地上,已经积攒有了一层薄薄的树叶。现在还未到深秋,或许等到深秋的时候,这里会被一层厚厚的落叶所铺满,那个时候,这里一定很美。
“知道我为什么要做你女朋友吗?”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雯突然停下了脚步,松开一直拉着我的手,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我的眼神。
“因为我长得帅?”我停下身子,同样看着顾雯,嘴里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瞧把你自恋的。”顾雯白了我一眼,扭过头继续往前走着。
我站在原地傻笑两声,然后快跑两步,追上顾雯,跟在她的身边继续走着。
好像是感觉我来到了她的身边,她说道。
“其实最开始知道你是我弟弟的时候,我只是感叹了一下世上的机缘巧合,然后就准备真正的把你当弟弟看。”
“事实上刚开始也确实如此,毕竟我一直挺想有个弟弟的。可是那一天,当我最害怕的时候,你站到了我的身边,给我安慰,给我鼓励,让我体验到了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其实当时不管游戏胜利与否,我都已经有了信心,因为我知道,你会给我一些保护,最后的胜利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却让我变得更加相信你。”
“喜欢你,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吧。喜欢你的责任心,喜欢你对我的保护,喜欢你值得我去相信的样子。”
“我当时就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可是毕竟我们是姐弟关系,我也不敢继续想下去。然后我回去之后,我查了一下资料,发现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缘,所以我的心思就变了。”
“至于出了成绩之后,我去你家住的那几天更是让我下了一些决定。至于当时给你发的那条短信,不过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不管在不在一个学校,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我好像也一瞬间回到了我们相识的那一段时间。
“可是,你当时为什么要在那么紧急的时候选择了更换志愿的。”听到她突然说起了短信,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天报志愿时候发生的事情。
“被你发现了啊。”顾雯吐了吐舌头,“就是想试一试呗,没想到还真的可以到一个学校。”
看着她的表情,我心头一暖,抱住了顾雯的身子。
“遇到你,用完了我过去所有的运气。”我喃喃的说道。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女生宿舍的楼下。
“去吧。”我轻轻拍了拍顾雯的背。
“嗯,要加油,让自己的话更快视野哦!”她对着我挥了挥自己的拳头,然后转身进入了宿舍楼。
我目送着她离开,准备回去宿舍。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之间隔着一个操场。看到了操场,我放弃了回到宿舍的想法,而是来到了操场之上。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在操场上躺着,看看夜晚的星空,以此来解除心中的烦闷。
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看一看,这里的星空,和家乡的有什么区别。
接近10点,操场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我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躺下,感受着风的轻抚,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放的无比轻松。
明天会是个晴天,这一点可以从月亮的清晰程度可以看的出来。虽然是中国雾霾最严重的几个地方之一,但是不得不说至少今天,天上是没有雾霾的。
一颗,两颗……
我数着天上屈指可数的星星,最后数到了十三颗,比我以前高中的时候数的多了颗,可能是地域的不同,也可能是时间的不同。总之,我的星空变了,那么我也会变吧。
人在他乡,或许会有不同的改变吧。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到很久之前照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星空的照片,数一数,上面十一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上清晰可见。我没有再去做什么,而是打开手机的相机,对准眼前的天空拍了一张照片。
打开照片,由于灯光和焦距没有对准的原因,照片上的星星并没有照的特别清楚,不过还是可以分辨出其中的数量。
我苦笑一声,没有继续坚持,把手机装进了口袋。看着一轮明月,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我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星空,月还是那轮明月,只是星星……
一颗,两颗……十颗,十一颗……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找不到了剩下的那两颗星星。我一个机灵,猛的正起身子,再一次环视四周,一个一个望着天空数着,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只有十一颗。
剩下的那两颗呢,我心里想着,难道是被云遮住了?可是,天空晴到,连一片云都没有,星星又能躲到那里去呢。
那种把我从那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中唤醒的感觉再一次浮现,我转身,两个流星从我身后划过。我来不及多想,顺着流星的方向跑去,我想要抓住这两颗流星。
我卖力的奔跑着,头上已经有了满头大汗,我感觉之前没有一次像这样跑的这么累过。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如果我能找到这两颗流星,我就可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流星落下的速度看起来不快,在天空中划过一个完美抛物线,之所以是一个,是因为两颗星星在某一时刻的轨迹发生了重叠,所以只有一条线。顺着抛物线我找到抛物线的尽头,那是在我们学校的北方,好像不是特别的远,我朝着那个方向继续不知疲倦的跑着。
学校北面是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我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往北的跑着。最终,我到了这一条路的尽头,面前是一片没有光明的树林。
我停下了脚步,口中喘着粗气,跑了这么久的路,少说也有两三公里了,不喘才是怪事。
虽然很累,但是我的大脑还在思考着什么,要不要进去呢,我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流星已经无比的靠近这个地方,几乎就到了我的头顶,我还是咬了咬牙,走进了这个树林。
虽然幽暗,但是由于我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这个功能,一时间我也撞不在树上,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
不过真正令我奇怪的是,树林里竟然没有蚊虫,按理说这个时间树林的虫子应该是最多的,我一个大活人进来,理论上是会有无数的虫子把我吞没,但是却一个都没有。
我没有继续深思其中的怪异,透过树叶中的缝隙,我看到了流星已经落下去一颗,另一颗还在空中飞着,落点就在前方不远,我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我走出了树林,视野豁然开朗,还没等我意识到什么,手机突然发出嘟嘟嘟的提示声音,手机的电量已经耗尽自动关机了。
真倒霉!
我心中暗自的抱怨了一句,开始把目光投入到眼前的环境之中。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像是一个广场,而广场的中心此时有一个洞口,无数白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我很快的意识到那里就是流星的最终的落点,因为第二颗流星正从我的面前落下。
我感到一些震动,不过却无伤大雅,等到白烟散得差不多之后,我才一步一步的靠近广场的中央,慢慢的走向了洞口。
走近洞口的我探头往里面望去,洞口不深,只有一个易拉罐那么深,看来在空中飞了足够久的时间,空气阻力已经将它们所带着的能量消耗的差不多,以至于只留下一个这样的洞口。
两个石头的碎片靠在一起嵌在土中,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这就是陨石么,我想着,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陨石的样子。
石头碎片还泛着红光,表面的温度应该远远的高于人体所能接受的温度。我大概的比了一下,感觉自己能将石头取出来。于是我没有着急,而是耐心的等到石头的颜色渐渐变暗,等到手靠近表面感受不到碎片的温度时,我才把眼前的碎片取了出来。
由于高温的缘故,两块碎片已经被泥土沾到了一起,再也没办法分开,此时已经不能称呼它为碎片,而要称呼它为陨石了吧。
我打量着手中的东西,然而只来得及看清它的构造,我的手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紧接着意识就是一阵恍惚。
……
当我再一次回复自己的意识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躺在学校的操场上,我想要坐起身子,但是却发现手早已经被身子压麻,动一下就如同针扎。
我又试了试,发现还是无法动弹,便暂时的放弃了起身的做法,而是抬头数着天上的星星,这一次,是十三颗。
原来只是个梦啊,我再一次回想起梦里的情节,一切不合理的解释也有了答案,我自嘲的笑了笑,还真以为会有流星啊。
手机又发出嘟嘟嘟的声音,我费力用另一只已经缓过来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电量不足百分之十,看来刚才梦中的那一次响声是因为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时候想的啊。我想到,我的手机没电会响次,关机,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二十各响一次。
那么,梦里听到的声音就有了解释。只是,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梦呢,我的心里产生了疑惑。
通过刚才看手机发现我睡的时间并不久,只不过0分钟,离宿舍关门还差十几分。看到手麻木的感觉一点点消失,我起身准备回去。
突然,我的余光瞥见手心的一个标志,我抬起自己的手,是有操场上的草坪和塑胶颗粒压成的痕迹。
但是,为什么和梦里的落下的陨石放在我手中的形状一样呢。
我突然想起了有人和我做过类似的梦,那个人是叶子图。那一天,他在认识了英雄联盟的那天晚上,也做了同样的一个梦。那一天,他梦到了他在英雄联盟的职业赛场上打着比赛,然后现在他真的作为一名职业选手在lpl上挥洒汗水。
这是否是在预示着什么呢,看着手心的痕迹变的越来越模糊,我对我这一场梦的印象也原来越模糊,直到忘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