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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便宜点呗!下次免费给你算命!”
“已经是最低价了,爱买不买,不买就走!”
刘瞎子着急了,连忙说:“买!我买还不行吗?”
一边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块钱,要递过去。
周萍忽然走上去,说:“五十块?卖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呢?”
说完,她拉起刘瞎子要走,嘴上还说:“街上卖米糊的,又不止他们家!冲什么呀!我们换一家去!”
那小贩见刘瞎子要走,连忙服软,说:“哎—别走呀!就按你说的那个价,我再便宜您五块!”
周萍转头,说:“十块!”
“六块!不能再少了!”
“再少八块,就成交!”
小贩点点头,刘瞎子掏钱包付钱,他怀中的孩子哇哇大哭。
刘瞎子一边付钱,一边哄孩子,手忙脚乱。
周萍从刘瞎子手中抱过孩子,轻声哄了几句,孩子便不哭了。
刘瞎子脱口而出:“这孩子果然还是最听娘的话。”
话音刚落,两人四目相对。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经历了很多事情,见过彼此最深的欲望,也见证了彼此的不敢回首。
周萍的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刘瞎子问:“周萍,我离婚了,沈青也死了,不如你和我过日子去吧。”
周萍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刘瞎子和周萍上街买了一些鸡苗、鸭苗。他不打算再替人算命,以后就做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种种地,耕耕田。等这批鸡鸭长大了,就卖出去,年底再买只牛回来!
周萍悄悄去卫生所买了避孕药,那天晚上的事,只当是个噩梦。
大宝二宝改叫刘瞎子爸爸。
刘瞎子不忙时,会教他们写写毛笔字,或是搜肠刮肚讲一些胡编乱造的故事。
周萍则坐在一边做些家务。
日子过的得简单而幸福。
过去的事,是场噩梦,谁都不愿再提。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伙流里流气的小痞子翻墙而入,嘴里骂骂咧咧地大喊:“周萍?周萍呢?找周萍。”
他们在院子里乱扔乱踢,见到半大的鸡鸭就抓起来,扔进麻袋。
刘瞎子把周萍留在屋中,把门关紧,自己先走出去,问:“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小混混扫视了一眼,目光钉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
在他伸出鲜红的尖舌头,舔了舔嘴唇,暗示意味十足,问:“周萍在那间屋吗?”
刘瞎子不回答他,手上抓了一把长扫把,问:“有什么事?”
混混甩了个头,其他人跑上来,团团子围住刘瞎子,摸出绳索,把刘瞎子绑得严严实实。
他们带着刘瞎子,一脚踹开木门。
周平“啊——”地尖叫,一声高过一声,颤抖着身子,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混混把刘瞎子绑在椅子上,把他的头对准床的方向。
周萍一看这架势,心中马上有了不好的想法。
她抱紧手中的孩子,没头没脑地往门外跑。
没跑几步,就被混混们活捉回来,他们嘻嘻哈哈地调笑,摸了一把周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