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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晴雯是这样说的,五儿也是这样说的。”
迎着姑娘询问的目光,模样清秀的侍书……点点头,给于肯定,刚才自己正和晴雯她们说话呢。
后来便是平儿姐姐来传话了。
自己距离不算近,第一次没听清,后来从晴雯她们口中得知的,也算是确定了一下。
“钟哥儿被封授爵位了?”
“还是一等男爵?”
“这个爵位很高吗?”
体量未足的少女正在喝汤,闻此消息,虽然惊讶,却也不为太惊讶,先前……宫里就有对钟哥儿封赏的。
这一次又来了,似乎也不算什么。
就是一等男爵?
爵位?
府上也有这个东西吧。
应该也不算罕见。
三姐姐至于这般?
“鲸卿被封授爵位了?”
“怎么……好端端的被封授爵位?”
宝玉正和姊妹们聊天说话,闻此,也是愕然,对于爵位……自己是知道的。
可……鲸卿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被封授爵位?
一等男爵?
五等爵中的男爵?
“四妹妹,如今国朝一共是九级二十一等爵位。”
“公爵、伯爵、侯爵超品,各有三等,一共九等爵位!”
“其下便是子爵,也是三等,一等子爵,二等子爵,三等子爵,位同一品。”
“子爵之下,便是男爵,也是三等,一等男爵,二等男爵,三等男爵,位同二品!”
“如今二姐姐的父亲大老爷,位列一等将军,算起来,同一等子爵差不多。”
“从这里算,钟哥儿的一等男爵也就比大老爷爵位逊色一等,比起东府珍大哥的三等将军,还要超出一些。”
“单单从爵位来看,钟哥儿现在也就比大老爷低一些。”
“一等男爵,从一等公爵算,算是第十三等爵位,二十一等爵位中,不算很高。”
“可是,钟哥儿现在年纪不大。”
“接下来再立下一些功劳之类,晋升子爵不难。”
“将来还有希望晋升伯爵、侯爵呢。”
“还真是……不可置信,钟哥儿被封授一等男爵,肯定有缘由的,估计还是不小的缘由。”
圆脸娇顽的史湘云放下手中碗筷,给于诠释着。
在家里的时候,一些常识还是从叔叔、婶婶口中得知的。
家里现在的爵位是侯爵!
那是世袭的爵位!
也算难得了。
而两府以前是公爵,比家里还要高些呢,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是一等将军、三等将军了。
自己也有询问婶子,可婶子说她不知道,让自己问叔叔,却……自己没有那个胆量。
钟哥儿现在是一等男爵了?
这也太突然了。
大家年岁都差不多呢,偏生钟哥儿现在是一等男爵,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一等男爵?”
林伶俐正在喝着果酿,虽然自己体弱不能喝冰镇的,然而普通的果酿还是无碍的。
而且滋味也很好。
钟哥儿现在是一等男爵了?
关于国朝的爵位,自己也在书上看过,一等男爵不算很高,却也不低,尤其位同二品呢。
爹爹现在的巡盐御史,好像还没有二品呢。
若是按照礼仪,如果钟哥儿和爹爹一处,岂不是爹爹要向钟哥儿行礼?心思灵动,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些奇特场面。
随即,林伶俐面上一红,摇摇头,摒弃杂念。
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些?
钟哥儿在京城。
爹爹在扬州。
相隔一两千里呢,怎么会相见呢?
不可能相见的。
“三妹妹,请晴雯、五儿来问问不就知道更多了。”
性情和善温柔的迎春微微一笑。
钟哥儿现在是一等男爵?
一等男爵!
比起爹爹也就差一些。
钟哥儿可真厉害!
三妹妹还不相信,既如此,让晴雯她们过来一下不就行了,不就清楚了。
……
……
须臾。
晴雯、五儿便是出现在此处花厅,于三姑娘诸人的疑问,将所知道的说出来。
“钟哥儿献上了一件东西。”
“所以,宫里封授钟哥儿为一等男爵?”
“世袭的爵位,三代不斩,还真是恩宠,想来那件东西肯定非凡。”
似乎,晴雯她们知道的也不算很清楚。
也只是知道钟哥儿进献宫中一件东西,所以,就被封授这般爵位,还有一些玉器、金银之物。
至于其它的?
就不太清楚了,她们也是从平儿姐姐口中知道的。
红裙少女此刻已然相信那个消息,虽然具体哪件东西不清楚,肯定非同凡响。
不然,也不会被陛下封授爵位的。
关于爵位这个东西,从书上了解过,也对照了府中的爵位,虽然有些事情不解。
可……自己也没有询问。
府中的爵位原本是荣国府的,可是在大老爷身上,却只是一等将军,这……就不正常了。
想来和陛下有关。
“钟哥儿进献了一物,被陛下封授了爵位?”
“那肯定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体量未足的少女喝了一口汤,俏言道。
“鲸卿进献了一件宝物,得来了爵位?”
“这……,鲸卿怎会如此做?”
“爵位当从功劳而得的,当从杀敌报国而来,当从治国安民而来,鲸卿进献了一件宝物,得来爵位。”
“这……,唉,我……我现在就去东府劝劝鲸卿,我去劝鲸卿将爵位推掉!”
“这般得来的爵位,与禄蠹一般。”
“鲸卿如何能够作为?”
“万万不能的!”
忽而。
宝玉自案后起身,面有沉重之色,面有不忍之色,面有憾然之色,鲸卿怎么会这般得来爵位?
这如何符合堂正之道?
岂非和一些禄蠹之人一样了?
自己把鲸卿当做知己,他的一些性情、念头与自己也很是相合,如今,怎么会如此?
宝玉有些痛心!
身为知己,理应将鲸卿从歧路拉回来,理应将鲸卿从邪路拉回来,让鲸卿归于正道。
就算取得爵位。
也要如府中先祖一般,也要如史书上的那些治世能臣一般,而今,进献一件东西……取来爵位?
实在是……多禄蠹也!
这不好!
这很是不好!
语落,便是离开桌案,更是要离开花厅前往东府。
“……”
“……”
晴雯、五儿闻此,顿时两双明眸看向某人,宝二爷在说少爷呢?为何这般说少爷?
少爷的爵位可是宫里陛下封授的!
宝二爷之意,少爷得来的爵位不好?
“……”
“二哥哥,你……这般作何?”
突如其来。
红裙少女正要坐下,却被二哥哥突然的动静给扰乱了,二哥哥要做什么?
要前往东府劝说钟哥儿将爵位推掉?
二哥哥说笑呢?
还是当真?
“二爷!”
“二爷!”
旁侧随伺的袭人、秋纹连忙近前,二爷要前往东府,当有人跟随的,当要缓缓衣衫的。
“鲸卿此举不妥。”
“爵位乃是奖赏有功于江山社稷之人的,将士杀敌有功,可得爵位。”
“能臣治国也可得爵位。”
“鲸卿……进献一件东西,就得了爵位,不妥!”
“大大不妥!”
“林妹妹,我现在就去东府!”
“鲸卿是我的知己,我不能看着鲸卿误入歧途!”
宝玉摇摇头,越想越是觉得鲸卿此举不妥,鲸卿如果为江山社稷立下大功,自当有爵位加身。
现在!
因为一件东西,就被封授爵位?
太……禄蠹了。
“二哥哥。”
“你……,你连钟哥儿进献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劝说钟哥儿将爵位推掉?”
观二哥哥此刻慎重万分的神色,红裙少女哭笑不得,想说什么又不太好说。
爵位是陛下封授的。
是否有资格,宫里肯定知道的。
钟哥儿或许没有立下战功,或许没有治国安民,然而,就算如此,陛下还是封授爵位。
可见钟哥儿进献的东西不一般。
二哥哥这般前往东府也太突然了。
“二哥哥。”
“你这般冲动做什么。”
林伶俐也是起身,罥烟眉弯弯,含水之眸微动,钟哥儿得了圣旨封授的一等男爵。
二哥哥要让钟哥儿推掉?
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见状,迎春、史湘云、惜春三人也是起身。
爵位那个东西,二哥哥现在要劝说钟哥儿将爵位推掉?
“你们谁也不用劝我。”
“鲸卿是我的知己,我万万不能失去这个知己。”
“袭人,我现在就出府。”
“你们不用跟着!”
宝玉不听。
林妹妹她们不懂自己和鲸卿的知己之感。
如理国公府的柳湘莲,他就是很合自己的性情,人……就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万万不能够如禄蠹一般,不折手段的追求功名利禄。
官位!
爵位!
要有能力得到!
切不可使用其它的手段!
柳湘莲柳二哥便是那样的一个人,他也不喜欢读四书五经,性情很是豪爽,自己喜欢。
虽有些眠花宿柳,吹笛弹筝,却也是本性!
这才是珍贵的!
鲸卿也是极好的人儿,万不可被外在腌臜之物有损一颗清静的心,万不可被禄蠹所扰。
念头升起,再也忍不住了。
迎着林妹妹她们的目光,忙摆摆手,便是轻脚快步的离开花厅,自己要尽快的劝说钟哥儿推掉爵位。
最好今儿就将爵位推掉!
“二爷!”
“二爷!”
袭人、秋纹连连跟上。
“二哥哥!”
“二哥哥!”
“爱哥哥!”
“……”
刹那。
红裙少女等人皆神色微变。
二哥哥不是说笑的?
真的要前往劝说?
这……这该如何是好?
爵位现在都已经被封授了,如何能够推掉呢?
而且,那还是一等男爵的爵位!
“二哥哥……此去会不会有事?”
红裙少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脆音缓缓,左右而观,看向林姐姐和云妹妹。
“爱哥哥也太冲动了,那是陛下赏赐封授的一等男爵!”
“天子金口,不可能收回的。”
目视爱哥哥离去的身影,史湘云很是愕然,爱哥哥这般干脆利落的,真的要劝说钟哥儿推掉身上的一等男爵?
“林妹妹、三妹妹,宝玉前往应该不会出事吧。”
“老爷们此刻都在东府呢。”
迎春有些担心。
就算要劝说,晚一点前往东府也行啊,宝玉怎么会现在就前往,万一碰到老爷们就不好了。
“……”
“我也不知道,二哥哥太冲动了。”
“就算是为了那般事,晚一些前往东府也可以的。”
“嗯,应该没事吧。”
“舅舅他们都在东府呢,宝玉比较惧怕舅舅,有舅舅在,二哥哥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有事。”
林伶俐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都是刚才一眨眼的事情,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呢,二哥哥就要前往东府劝说钟哥儿推掉爵位?
“为何要推掉爵位呢?”
“爵位不好吗?”
惜春表示不解。
“……”
“……”
一时间,与列之人相顾一眼,皆无言。
是啊。
爵位不好吗?
为何要推掉?
还是一等男爵呢。
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子爵或者更好呢。
为何要推掉呢?
二哥哥怎么想的呢?
“……”
“林姑娘,蓉大奶奶那边或可有事,我们先走了。”
晴雯、五儿二人表示某个人有毛病,绝对有毛病吧。
少爷被封授爵位了,还是一等男爵,和宝二爷没关系吧,现在要前往东府劝说少爷推掉爵位?
哪有这样的事情!
往日里,就有听说宝二爷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怪癖性情,今儿算是见到了。
算是看到了!
“……”
“晴雯,五儿,你们不要多想。”
“应该不会有事的。”
察晴雯二人面有不悦不喜之情,林伶俐此刻心中尴尬不已,更为叹息不已。
二哥哥非要生出一些事。
钟哥儿的爵位是宫里认定的一等男爵,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历来……想要封爵,肯定不仅仅是什么战功、治国安民之类。
钟哥儿的爵位说不得就是那一列的。
二哥哥事情都没有问清楚,也太冲动了。
现在晴雯、五儿怕是都有些埋怨自己了。
至于是否会有事?
林伶俐也不清楚。
“林姑娘,宝二爷也……也太小看钟少爷了。”
“如果少爷想要做官的话,王爷那边早就举荐安排了,根本不需要读书的。”
“如果少爷喜欢银子的话,铺子的三成份例肯定不会出手的。”
“少爷的这个爵位,肯定没问题的。”
“为何宝二爷一定要劝少爷将爵位推掉呢?”
林姑娘若是不说了,晴雯也就不准备说了。
可……宝二爷此举也太过分了一些,林姑娘她们也不知道劝劝,好歹少爷也为林姑娘细心治病吧。
反正自己这脾气忍不了。
少爷又得了宫里的封赏,现在宝二爷要劝说少爷将爵位推掉?
凭啥啊!
少爷那么好的人,爵位肯定没问题的。
刚才林姑娘让紫鹃请自己和五儿过来,还以为要一块为少爷得到封赏庆贺呢。
谁想竟然是这事!
反正自己听着不入心,哼,说完,拉着五儿便是离开了,莫不是宝二爷见不得少爷得爵?
似乎宝二爷自己都没有。
肯定宝二爷嫉妒少爷吧?
先前宝二爷就有心将采星、采月她们两个要过去的,尽管不想要承认,却也得说,那一对双胞胎同事生得好。
现在,宝二爷又有这般作为?
太不好了。
“……”
“晴雯,五儿!”
听着晴雯突然之音,林伶俐先是一怔,旋即看到晴雯二人离去,本能要伸手拉住。
却已经离去了。
目视晴雯二人离去的身影,林伶俐陷入浅浅的沉思,未几,轻叹一口气,归位坐下。
二哥哥却是太冲动了。
她们想要拦阻都没有拦住!
二哥哥说钟哥儿以进献之物取得爵位,颇为禄蠹了,也太武断了,也太不给晴雯她们颜面了。
她们是钟哥儿的贴身丫鬟。
禄蠹!
二哥哥现在怀疑钟哥儿是禄蠹了。
禄蠹!
钟哥儿当不是禄蠹之人!
禄蠹之人,一心一意都在钻研如何如何做官、如何多捞银子!
钟哥儿?
都不符合。
要说做官?
钟哥儿身上倒是有官位,一个是御医,一个是詹事府赞善,现在来了一个爵位?
进献之物?
以自己对钟哥儿的了解,钟哥儿当不会做出专门进献奇特之物获取爵位之法。
想来那件事物肯定不一样。
二哥哥还没等她们说什么,就离席前往东府,太冲动了。
银子?
铺子的三成份例呢。
每一年都是很多很多的银子。
钟哥儿也转让了?
“爱哥哥应该不会出事吧。”
史湘云亦是有些尴尬。
都是爱哥哥弄的。
如四妹妹所言,爵位不好吗?
还是世袭的爵位,还三代不斩!
爱哥哥为何一定要劝说钟哥儿将爵位推掉呢?
“有父亲和大老爷他们,应该无事吧。”
“钟哥儿的爵位应该别有深意,就是不知道钟哥儿进献了什么东西,难道是丸药?”
“不像!”
“世间一等一的珍贵之物?”
“也没有听说,且……也不符合钟哥儿的性子。”
“林姐姐,你们说钟哥儿进献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红裙少女亦是无可奈何的叹道。
谁知道二哥哥离去的那么突然!
她们想要多说什么都做不到!
“东府那边不会有事吧?”
“钟哥儿真的会推掉爵位?”
事已如此,多言也是无用,算着时间,此刻……宝玉应该到东府了,后面具体的事情?
迎春秀首轻摇,不为了解。
“……”
一时间,厅内陷入浅浅的沉默。
本来吃饭吃的好好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
……
东府!
正堂!
随着戴权的离去,此刻,堂内复归先前一片欢闹宴饮之景象,正中之地,方桌而立,尊贵之地。
世交郡王、驸马、公候之人与列。
礼仪而落,一桌不够,便是旁侧匀出一桌。
因新生的爵位之故,秦钟此刻正与贾赦、贾政、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等人一桌。
因桌案彼此相距不远,是以,彼此之间多遥相举杯宴饮,也有划拳喝酒之人,添为欢闹。
倒是不曾想,突然来了一人。
宝玉来了。
秦钟表示惊愕。
宝玉不是说不喜欢这等应酬之事?如何现在突然来了?
“你怎么来了?”
贾政自然看到,顿时面有不悦,自桌旁起身,行至某人跟前,言语很是不善。
“父亲!”
看着面前的爹爹,宝玉脑海有些小小的空白,然……还是反应过来了,一礼落下。
“哼!”
“还知道前来一见世交亲友,勉强长进,却还不够,秦钟与你差不多的年岁,已是为国效力。”
“你接下来也多于秦钟学习。”
“走吧,随我见一见世交亲友!”
有别人家的孩子珠玉在前,再看面前的宝玉,贾政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要现在就揍某人一顿。
刚才的桌案上,秦钟无论是同北静王爷他们之言谈,还是同他们的语论,都很是有礼。
不为北静王爷等人的地位高而有谄媚之言。
不为与列多人爵位地下而有轻视之意。
心性很是平和,很是难得。
宝玉呢?
往日里让他见一见往来世交亲友,就是不出来,就知道在姊妹们厮混,太不像话了。
现在,宝玉出现了?
尽管很是奇怪和诧异,心中略有琢磨,莫不是宝玉转性了,还是其它缘故?
似乎是好事。
数息之后,贾政在前,一一为宝玉引荐两府世交亲友之人。
“你就是荣国府那位衔宝而诞的哥儿!”
“先前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今儿老太君的大喜日子,果然碰到了。”
“好俊的模样,如宝似玉,名不虚传。”
“衔的那个宝贝在哪里?”
“可否……本王见识一番!”
北静王此刻从桌后起身,一观贾政身侧的不俗少年人,忍不住的给于赞誉。
这就是荣国府的那位尊贵少爷。
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同小神医都差不多了,二人都是一等一的俊俏。
衔玉而生!
当年京城都是有闻的!
自己也是如此,奈何因一些事情,没有见过,这几年也是如此,现在……不提其它,这个少年人都挺好。
衔玉而生!
玉!
对于那个东西,北静王很有兴趣,都传了十年了,尚未真正细细一览,现在机会到了。
说着,近前一步,行至宝玉跟前。
如此动静,引得正堂内的与列诸人皆目光不自觉看过去,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哥儿?
落草就衔着一块玉佩?
北静王爷表示好奇,他们也是如此。
更为亲近的世交故友,已然靠近许多,听说荣国府的老太君对于其人很是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