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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元面无表情道:“叶北,你如此这般东拉西扯,究竟想说什么……?”我不卑不亢道:“没什么,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心中的判断!八十年代,袁仁因倒斗时负伤,远渡重洋去了美国,你们三人的名头渐渐享誉整个江湖!但你心中十分明白,倒斗这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随着改革开放以来,新时代的发展,国家的形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候,十年浩劫刚刚结束,共和国百业待兴!尤其是考古界,人才匮乏,国家只得暗中从民间招募一些摸金校尉,为我国考古事业出力!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审时度势,伪造了一个假身份后,成功混进了陕西考古学院,凭借过人的头脑,很快便在王华章教授身边做了一名助手……。”
“八十年代中期,在一次考古作业中,你见财起意,顺走了几件刚出土的国家级文物,转手倒卖海外!没过多久东窗事发,你因害怕事情暴露吃官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唯一知情人王教授暗中除掉!也许就是从那时起,你靠着精湛的易容之术,冒充王教授瞒天过海,开始了你的双面人生。”
听到此处,古元仰头哈哈大笑:“叶北,想不到你编故事的天分这么高!你如果不去写小说的话,可真是埋没了……。”我冷冷道:“好啊,姑且就当我是在讲故事,麻烦您老继续听下去。”古元笑着点点头,我接着道:“听江湖传闻,八十年代后期,古元在道上失踪了一段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你急于冒充王教授,只得暂时撇开古元的身份。”
“几年后,时光进入九十年代,王教授的名头在考古界越来越响!正当人们几乎忘记古元的存在时,他的名声却在江湖上重新出现了!我想,事情的经过总结起来,应该是这样的:你先冒充王教授,后来又转变回古元,凭借易容之术和精湛的演技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
古元抬手打断了我的话:“先等一等,你这故事好像越讲越离谱了!照你这样的说法,我这么大费周章做,目的又是什么?”我不紧不慢道:“你之所以设如此大的骗局,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势力永远称霸江湖!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对倒斗的打击力度越来越严重,而你化身成王教授,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首领!”
“叶北,我记得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是黑暗之光的首领!”古元面色阴沉道。我点点头:“不错,你只是台前的军师,那位深居幕后的首领,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上最大的秘密…许多人都曾试图探究首领的真实身份,结果都无功而返,归根结底,是因为你的存在……。”
“我想,所谓的首领,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真正操纵黑暗之光的人是你…多年来,你扮演着两个角色,穿梭于黑白两道之间,利用自己的威信,苦心经营着大半辈子的事业,真可谓用心良苦啊!你不愿意失去苦心经营的江湖地位,不愿意舍弃一生的名利,直到今天,仍然连承认事实的勇气都没有!古元,你这辈子活的不累吗?”
古元听罢,仰头大笑:“哈哈哈…叶北啊叶北,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东西罢了!我且问你,就你刚才所说的话,你能拿出真凭实据吗?哎,我倒要问问你,这么离奇的故事,你是怎么编造出来的……?”我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些,你虽然时常变换着容貌,但你别忘了,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
“刚刚我说过,这是一个横跨三十多年的巨大阴谋!作为阴谋的始作俑者,你自然比我更清楚…当年袁仁移民美国,肖坤和我爷爷叶天,就成了你在江湖上最大的威胁!但你心里很清楚,如果直接翻脸的话,会引起江湖混乱,搞不好甚至连自己也要受牵连!于是这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就从那时悄然开始了……。”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一切对手,实现你一统摸金道的理想!而你心里非常明白,这个计划想要实现,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为此,你一边以古元的身份笼络江湖各派势力,壮大自己的力量;另一边则以王教授的身份,借警方的力量对江湖其他对手进行打压…亦正亦邪双管齐下!我说的这些没错吧……?”
“哼,你所说的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凭空杜撰出来的一个童话故事!既缺乏证据,又荒唐无比,真是可笑至极啊!好了,我没功夫在这儿听你讲什么双面人生的传奇故事,现在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悬宫的中心,实话告诉你,我很快就能完成自己的夙愿了!叶北你心底不是一直有个疑问吗?现在,我可以为你揭晓答案了。”
我冷冷道:“那我可真是幸运,能亲耳听到你心中最大的秘密,也不枉我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儿了……。”古元道:“其实,悬宫最大的秘密,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宝藏,也绝非外界传言的长生不老秘诀!它真正的谜底,就是这张椅子!”
“椅子?难道坐上它还能飞上天不成?”我不解道。古元哈哈一笑:“你可真幽默,飞上天有什么了不起?要是能得道成仙,那岂不是比什么都强吗?!”我摇摇头:“可以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古元道:“哼,事到如今,我已稳操胜券,索性就告诉你真相吧!这把龙椅,并非普通椅子,而是人间通往天界的一扇轮回之门……!”
“它的名字叫轮回之门!相传乃是天庭太白金星遗留在人间的神物…只要开启轮回之门,便等于打开了通往天庭的道路,凡人即可得道成仙,与天同寿!”古元边说边脸上浮现出无比激动的神色。哪知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十分熟悉的声音:“别做梦了,轮回之门的传说,不过是江湖上流传多年的一个弥天大谎!可怜你纵横摸金道数十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头来竟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结束了自己的一切!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落叶归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