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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心雨则懵懵的，刘海看她不动筷子。
边上说了句:“怎么了？”
董心雨有些着急:“是不是很贵啊，我们要不退掉几个菜吧，活着我们去买有饼吃……”
“吃吧。”刘海夹了很大一块牛肉放进他碗里:“我说过，以后让你顿顿有肉吃。”
又拍了拍边上的麻袋:“别忘记了，我们是背着麻袋过来吃的饭。”
“可是……”
“嗨呀嫂子你就吃吧，你看你都瘦成了这样。”杨三狗也回了句。
董心雨这才哦了下。
腰杆挺的直直的，不自信的拿起了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像是小绵羊吃草一样。
而后刘海 又让服务员弄了个卤牛肉火锅打包，让董心雨待会去给青青送过去。
十多分后，孙茂才摸着包浆的脑袋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海放下了筷子说:“三狗，四海，待会你们一起去一中门口等我。”
“我去谈点事后再和你们会合。”
两人点头回应。
刘海离开后，董心雨奇怪了问了句:“他和国营饭店里的主任谈什么呀？”
杨三狗想了想:“我估计是为了开厂的事。”
“开厂？”董心雨不解。
杨三狗嗯了下，继续埋头干饭。
董心雨也没再说话，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十多分钟后，董心雨拿着钱去结账，一问居然要十三块钱。
小妮子肉疼的不行，于是楚楚可怜的说了句:“姐姐，可以便宜点吗？”
国营饭店的妹子都愣住了。
国营饭店一直明码标价，这吃了饭后还要讨价还价的，还真头回见。
但一看董心雨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莫名的又觉得于心不忍。
最后还真少收了董心雨一分钱。
董心雨特别的开心，对于小妮子而言，只要省到钱了就是最开心的事。
最后张四海开着拖拉机，拉着他们去了县一中。
后头办公室内。
刘海讲了自己的想法后，孙茂才不停地摸自己的头，显得特别纠结。
烟也是大口大口的抽，完了后刘海看他又准备摸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主任，还摸，头发都要掉光了。”
孙茂才手瞬间停住:“摸头，会掉头发？”
“嗯，肯定。”
“草，难怪我头发越来越不富裕了。”孙茂才小声嘀咕了句。
但没心思纠结这事:“刚你说的模式，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小刘，不是我太现实啊，主要我要承担风险，到时候你大不了工厂门一关跑路，责任就全在我身上，我一家老小的全在云山，哪儿也去不了。”
刘海没废话:“第一，每年120块的挂靠管理费给你个人。”
“第二，小鱼干我可以给你一级经销商代理，可以给你供货，也可以保证你的价格最低，但事先说明啊，我不可能只给你卖。”
“第三……”
刘海一点点的讲着。
孙茂才心里的算盘开始打的咵咵响。
刘海想要在村里开工厂，当前私营并没有明面上的放开，都需要挂靠国营。
他找不到其他人挂靠，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孙茂才。
孙茂才已经马上要个人承包国营饭店，刘海是想把工厂挂靠在国营饭店旗下。
所以就提出了自己能给的条件。
孙茂才心里在算账，每年 120块挂靠费，能抵得住我承包下来后的房租了。
小鱼干也给我卖。
现在整个云山县有点条件的，都比较好刘海的小鱼干下酒，要是国营饭店常年提供，以后我承包了，害怕这些人不过来吃饭喝酒消费吗？
算盘打了通透后，深吸了一口气:“风险虽然很大，但我认为可以搞！”
“他娘的，赌一把了，要么发财，要么进去！”
直到此刻刘海才松了口气，笑着说:“放心，没你讲的这么严重，我们干的事，就算投机倒把办的来查我们，我们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是刘海的精明之处。
他之所以一直折腾小鱼干，那是因为这不是一类二类商品，国家不会管。
可如果他干了其他的倒卖呢？
是可以赚到更多钱，但风险也会很大，因为明年是1982年，全国严打投机倒把年，八大王就是个例子。
他是重生者，他要规避掉一路所有的风险，然后带着自己身边人赚点安全的钱，好好享受。
所以在这之前，他会一直在云山县折腾小鱼干，想要好大场面，最少也要到明年下半年！
两人直接达成了合作。
三天后，孙茂才就会正式承包国营饭店，刘海说会给他送三百斤小鱼干过来，保证国营饭店里每天都有小鱼干供应。
至于价格，刘海给出了很大的让步，2.2元一斤。
毕竟这不是零售，你总得给别人一点赚的空间，不然别人和你玩什么。
刘海还给了他很多的建议，比如说饭店菜品要推新，比如饭店里的服务员妹子，去给他们买点裙子丝袜过来让他们穿。
一饭店服务员穿的跟医院里大夫似的，感觉不太好，等等。
孙主任大受启发，一直到送刘海出门后。
他站在门口望着刘海，怎么都感觉不太真实。
“这小子脑子里怎么总是这么多鬼点子，闻所未闻，感觉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鬼的狠……”
“主任，吃饭了。”边上一个服务员妹子走了过来喊他。
沈茂才下意识的准备摸自己头，不过一想起刘海说会掉头发，于是手又背在后边。
哦了下，没走两步又突然问了下:“小张，我给你们买点裙子丝袜过来穿，你们会穿吗？”
妹子愣了下，脸刷的通红，有些紧张的望着他:“孙主任……你……你想要干嘛，干嘛让我穿裙子和丝袜，你老婆不会揍你吗？”
孙茂才看她这样一阵头疼:“和我老婆有个屁的关系，先吃饭，顺便宣布点事。”
……
刘海到了县一中后， 董心雨已经从学校出来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刘海并没有再进去打扰妹妹刘青。
拖拉机穿过西河镇的时候还只有三点。
刘海把钱分了下后，带着董心雨到了裁缝店。
裁缝店的大姐看到董心雨后，眼睛都没法儿移开了:“小老弟，你这哪儿拐回来的媳妇，怎么这么漂亮。”
“咦，不对，我怎么感觉哪里见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