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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又回到座位上了,什么事也没发生,房间内没有其他男人可是我在喘气,也在冒汗,我觉得不对劲,我湿了“时蕾,是不是看到幻觉了?她怎么让你看到的?”‘别说说了他们会强暴我们。’天啊天啊!我明明是张开左眼,为什么会听到自己的声音!
‘小姐,你傻啦?我一直都在对你说话,只是你刚刚才开始愿意听我的声音。’什么意思?我没有答应你或者让出什么主导权啊!“时蕾?你需要帮助就跟我说一声,好吗?”
“啊,是!我好像”‘别说!你真的会被轮奸!我已经让你看过了,’怎么可能,他是我的主治医师,还为了我留在医院‘他的目的就是好好地鱼肉你这笨女人!’这太夸张了,我不相信,你想像力太过头,而且你是我的性欲,你只会想到那种事。
“时蕾?”“呃那个,请让我思考一下”“好的,我在这边等候你整顿思绪,但是别忘了,若你产生幻觉,请一定要告诉我。”
“是的,医师”‘是的,医师──啊哈哈!现在是怎样,要被人吃了还扮乖?’我不想跟你争论,你到底是不是要害我?‘谁知道?就看你信医师那套还是我这套啰!’
老实说,你突然出现让我很为难,你打算干扰我治疗对不对?‘治疗!哈!你知不知道那胖子的朋友就在外面?我敢跟你打赌,今晚你无论如何都会被侵犯!’
你果然是要干扰我,我不想听了,‘是吗?那你要怎么解释,用另一个眼睛看到的世界?’左眼闭起、右眼睁开。我趴在林医师肥满的肚肉上,一个男人插着我的屁眼,另一人要我帮他吹。
三股力量在我体内伸缩,满足感越来越强烈。右眼闭起、左眼睁开。林医师好端端地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我。门外听不见任何声音。左眼闭起、右眼睁开。
我被人乱扯头发又掐住喉咙,无法呼吸的状态下只感觉到老二往闷燥的喉头顶去,肛门时紧时松最后整个支撑不住,就像腹泻般使劲往外脱出。右眼闭起、左眼睁开。
林医师手里拿着一只开了口的小袋子,他在掌心上倒了些白白的粉末,然后靠过来。“时蕾,你看见幻觉了,嘴巴张开,吃了药好好休息,我们早上再继续你的治疗。”‘你看!那家伙露出真面目了!
你吸了那玩意只会嗨起来,他们会轮奸你但你什么都记不得’我见过那些粉,每次跟男人做ài都会看见我相信小蕾说的,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想离开,但医师挡在门口,我只好缩到角落去。
“别别过来!求求你!”“时蕾,吃下去,好好睡一觉。”‘他骗你!他不会让你吃,会逼你用鼻孔吸!’“不要我不要!你想强暴我!救命!救呜!”
我奋力抵抗林医师,却敌不过他的力气。一阵混乱中他盛着白粉的掌心贴到我脸上,我不知道是被喂了药,还是吸了毒。
我连续三天都在做恶梦刻骨的恶梦。梦中小蕾会不断跟我说话,把治疗搞得一团糟,然后引诱每个医师轮奸我。
她让我以为医师的应对手段是想控制我,还用几可乱真的幻觉想把我变得跟她一样淫乱,可是我忍住了,照着林医师指示强忍住那些被小蕾挑起的性欲。深夜时分我经常搞不清楚小蕾和医师谁对谁错,我受到性欲支配,小蕾却控制我的感官。
她把我丢进轮奸幻觉中,高兴时让我享受,不高兴就把快感遮蔽住,只剩单纯被施暴的恐惧。幸亏林医师协助我对抗小蕾,尽管十分煎熬,梦醒之后我就几乎感觉不到她,轻松地躺在临时病床上接受治疗。
到了第四天,林医师表示这阶段的治疗顺利完成,他要让我出院去恢复正常生活,顺利的话就转为每月一次的回诊。
不顺利的话也就是如果我又陷入幻觉,那么他会在医院准备好重覆同样的疗程。我对林医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回到只有我一个人的家。我在家里闲晃,试着找出和幻觉中的爸妈相处的痕迹,完全寻不着。
爸妈的房间是锁上的,我想起来是我自己锁的,我要它继续保持下去,有些东西消失了,像是医院的单子、妈穿的室内拖、爸抽的香菸玄关那儿只放着我的拖鞋,桌上那包菸也是我抽惯的牌子。好平静,尽管爸妈都离开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
没想到我还能在幻觉中遇见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我对此再也没有恐惧,反而感到很幸福。家里并非只留有我生活的痕迹,也有小蕾的。她的东西种类分明,就是情趣用品、保险套跟润滑液。
幻觉中的每场性爱,说穿了就是她在陪我玩。所以不管我到哪儿,包包里都会放着按摩棒,万一小蕾打算来一场三人行或者更猛的玩法,就两支、三支的加上去。托她的福,在我平静完没多久,就得开始收拾房间里林林总总的按摩棒、用完乱丢的保险套还有一堆菸蒂。
套子里没有精液,因为小蕾本来就是女生。菸蒂的事可以的话我真想拜托她有品一点,又不是没有烟灰缸不,她应该是抓着烟灰缸直接随手乱倒吧。整理完家里,我出门享受一顿还不错的午饭。
在餐厅洗手间整理仪容时,却发现下意识藏了按摩棒在包包里我受小蕾影响真的很深。吃过饭,我打到小秋家,打算待会就拜访我的创伤源头。
林医师在我大学时期就认识我了,当时我正和小秋交往,曾为了同性恋的事情寻求帮助,正好他在我们学校演讲,我因此结识这位医师,只是没想到毕业后再去找他时,小秋与我已经分手。
我和小秋似乎真的很亲密过,现在回想只感到记忆都贴上一片毛玻璃,模模糊糊地,没有太深刻的感触。
医师的说法是当初我们分手时,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逃避现实,然而严重受创的情感需要有个去处,小蕾因此诞生。小蕾用她创造的幻觉保护我不受创伤影响,巴拿马就是她的杰作。
可是当她力量衰退,我便开始出现小秋不在了的错觉,进而将我们推向接下来的共存与回归阶段。我打从心底接受了这样的小蕾,所以她不再“干扰”我了。
小秋大学毕业立刻结婚,现在当个家庭主妇在家带两个孩子,有闲时就继续她拿手的水彩画。
她的先生在科技业当主管,父母都在医院工作,收入还担得起,所以她乐得清闲。她接到我电话时显得很高兴,实际见到我还兴奋到扑了过来。
我想要是小蕾在的话,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孩子一个在念幼稚园,一个两岁要她全程照顾,所以还没办法回归社会。
她住的公寓被她塑造出形同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像是幼稚园教室那样,充满了儿童乐园的氛围。小秋头发留长了,体态比往常丰满,不变的是甜甜的笑容,她总是像这样无意识地融化别人的心。
我们不着边际地闲聊,没什么重要的讯息沉淀下来,也不会感到急迫与焦虑,就像几天碰一次面的好朋友随意无拘束地聊天。
我看着她喂两岁的小女儿喝母乳,沐浴在温馨的气氛中,然后,毫无预兆地,我吻了她的嘴。小秋没有反抗,她的奶水从涨起的乳房流出,一边给孩子吸着,一边滴落到裤子上。我摸了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这么做过。
此刻我顺从内心纯粹的想法,想把手伸进她裤裆内,在她生命中留下我的触感。这次不是小蕾的主意了,是我。我要小秋。“你真的很坏耶跟以前一样,爱欺负我。”傍晚,小秋哄睡了小女儿,一边陪大女儿看电视时这样对我说。
“谁叫你抱起来这么暖呼呼。”她腼腆地笑着,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衣服,没有戴胸罩,乳头是翘着的。在她出门带大女儿回家前,我们一直在她小女儿身边做ài,像是念书时那么疯狂、那么单纯。
“留下来吃晚饭?”“你老公会回来吧,还是算了。”“吃醋?你吃醋了?”“只是觉得不自在啦。”“那下次你早点来找我吧,要是早上来就可以煮午餐给你吃。”
原先打算在她老公回来前溜走,一个不小心又在她大女儿身后玩了起来,直到电铃声响起,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亲密接触。小秋赶紧在衣服内穿上胸罩,顺了顺被我拨乱的头发后到玄关迎接,我也拎着包包准备回去了。
墨绿色大门由外往内敞开,她立刻扬起甜美的微笑。“阿昇,工作辛苦了。”原来我不自在的原因不是因为小秋有家室,而是小蕾把这位先生变成我幻觉中的昇哥。
我想她可能是脱离不了分手的痛苦,才想到用这种方式报复小秋。“那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啊,我送你下去!老公帮我看一下孩子,等等就回来。”
我们没有再交谈,也没身体接触,世界就此安静下来,只有两道步伐声逐渐下沉。分开前,小秋在我脖子上缠了围巾,轻声说道:“你回来了呢。”
“嗯。”“还会去吗?”“不知道。”“我会等你的。”“嗯。”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冰冷的思绪迟来地牵动我的唇。
向快要看不见的小秋大喊:“去哪里?”片刻之后,冷冽的女声乘着夜风吹向此处:‘巴拿马!’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