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丧礼

一脸坏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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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礼从来都不是人们表达悲伤的地方,或者有人谈生意,玩一见钟情,发泄心中不满,但是丧礼上,人们只有劳累和无趣,渴望着早点完事,尤其是戴安娜的丧礼,作为20世纪末最盛大丧礼仪式,自然更是折磨人,好在折腾不到王杰身上。

    提前一天到了伦敦后,作为重要贵宾,希拉里被安排在了朗廷酒店休息,不过这个幺蛾子女人显然是闲不住的,开始频繁串联,这次丧礼的声势很大,一共有将近两千人受到邀请参加丧礼,从迈克尔杰克逊,斯皮尔伯格,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妮可基德曼这样的好莱坞影星,到希拉里克林顿,法国的总统夫人,埃及的总统夫人,基辛格,撒切尔夫人,英国多位前首相,高官。

    这当然当然也给了希拉里上下其手的机会,拉拉关系以图日后的好处,不过对王杰来说,他感觉很劳累,因此直接在房间里呼噜呼噜睡着了,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之前住在白宫的时候,需要联络很多事情,还有陪着切尔西在家中玩耍,到了晚上更是忙着在克林顿的卧室隔壁奋力“做事”,现在算是可以清闲一夜了。

    作为重要嘉宾,希拉里当然不需要好像一般民众一样,早早的要在街上等着,要知道,送葬的人群多达100万人,九点的时候,灵车从肯辛顿宫在皇家卫队和骑警护送之下,沿着街道,缓缓朝着丧礼的举行地,威斯敏斯特教堂开去,也就是上次,阿尔托利亚曾经带他来,指给他看的地方。

    灵车的速度当然很慢很慢,希拉里在朗廷酒店呆到最后,直到十点半才堪堪乘车前去教堂,王杰特意留了一头短发,穿着之前在伦敦买的手工西服,坐在车上,默不作声,等到快下车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希拉里,说道:“对了,这个给您,拿去转卖吧。”

    希拉里将油纸包拿在手中,确认这是王杰所拿出来的青春药剂,而且摸起来数量及其多,大概有一百枚左右。她有些惊喜,问道:“怎么今天忽然拿出来了。”忽然一阵疑问,“你去哪里买的药材制药的,我都没有看见过你出去购物。”

    “昨晚,”王杰笑道,他暂时还是想保留这套秘方的,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将类似的东西转化为经济利益或者政治利益的渠道,所以只能借助希拉里的帮助来完成这件事,白手套这种事还是很麻烦的。今天的各方权贵,正适合希拉里暗中扩展和发挥这种渠道的作用,他还指望着贩卖药物赚钱呢,也心知肚明这些钱都会在某个避税天堂的公司由某个大型的事务所主持,存入秘密的账户。

    送葬的人形成了5公里的队伍,王杰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跟随希拉里下车后,非常老实的呆在队伍中,毕竟是一场丧礼仪式,如果原本应该静立肃穆的场合,这些人交头接耳,那就过分了,因此希拉里自然跟着她的随行人员去教堂外侧,早有给她安排的位置,和几位政要夫人站在一起等待。

    王杰安静的站在角落,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怪异而感慨,作为及其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可是在传媒的影响下,当晚追逐在汽车后的小报记者们成了妥妥的替罪羊,而且是自带干粮的替罪羊,整个行动除了自己这一点来说,其他的地方堪称完美,人就这么死了,而且没人会追究,这就是传媒的力量。

    暗暗为这股力量感到可怕,王杰松了松衣领,看了看远处的灵车,正在缓缓开来,阿尔托利亚的老爸查尔斯,带着两个儿子肃立在路口,等待着这个女人的灵车,他是怎么想的,王杰不知道,懒得管,不过打眼望去,好像没看见阿尔托利亚,这也是自然的了,在身份来说,怎么看都尴尬,不过私生女居然比嫡子还大,这几乎很有说明问题呢。

    缓缓从人群中走出了亲王,也就是阿尔托利亚的也有吧,王杰看了一眼这个看似普通,却手段惊人的老头,没有做什么,这老头也跟在儿子,孙子的身边,一起缓缓走在灵车的后面,算是以公公的身份,为前儿媳送殡。

    真可怕,王杰摇了摇头,他身边都是不认识的人,也没有在意什么,一阵声音传来,王杰看了看,从另一个门中,也就是人群视线之外的地方,开来了一辆汽车,从上面缓缓走下了女王,王太后,还有阿尔托利亚,她扶着王太后,从车上下来,亦步亦趋的朝教堂内走去。

    阿尔托利亚的对外伪装身份,是一位宫廷侍女,这可不是****宫斗剧里面任人欺凌的可怜宝宝,而是只有贵族能够担当,必须具有毫无瑕疵的教养,精通穿衣打扮,善于进行对外交际,通晓进退应对礼仪,至于伺候人的活儿,那是女仆们干的,宫廷侍女专门陪着女王说话就是了,当然,作为被认下的长孙女,阿尔托利亚也是很被看重,这不,连参加丧礼都是一起跟随。

    女王三人自然进了教堂,这个70多的老太太也是被无脑无良的媒体逼得才要出席自己前儿媳的丧礼,女王表示日了狗了,不过依然不动声色的来了,而此时,灵车也终于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教堂门前,缓缓停车,四个强壮的西装男走了过去,将棺材抬起,整个过程就好像放慢动作一般,当棺材被抬出后,无论是教堂对面街道上那些围观者,还是更远处只能通过电视机或者电台直播来收看收听的人们,都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悲哀,而此时教堂的钟声也不断敲响,丧礼,算是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作为希拉里的随行人员,王杰当然没有资格进入教堂,坐在座位上出席丧礼,里面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他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这里显然不会接受他打一套拳来舒展一下筋骨,街对面无数的狗仔队用照相机对着这里呢。当然了,他们应该不会浪费胶卷在一个东方人身上吧,于是只是抬着头,看着天空,直到背后的脚步声响起,不必回头,阿尔托利亚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着,也抬起头,看着天空。

    王杰说道:“家人还好吗。”

    阿尔托利亚说道:“多谢,还要多亏你帮忙斡旋,不然也是个麻烦。”

    王杰说道:“麻烦就是用来解决的,”他指了指教堂旁边,那些被民间哀悼者自发的送来的鲜花,说道:“无知真好。”

    阿尔托利亚看了看外面的人群,人多的很可怕,慢慢的广场上,一百层以上的人墙,还好在这个丧礼上,还没有发生踩踏事故,说道:“王室无法控制传媒,谁也控制不了,但是可以影响,现在这种情况,是最好的。”

    “了解。”王杰点点头,确认了,说道:“对了,那些人怎么样了,我是说巴黎那些。”他不想听到,那些人已经被灭了口,全都处理掉的话语,还好阿尔托利亚回答道:“也是要感谢你手下留情,那些石中剑的人,现在都已经回到军营休息了。”

    “石中剑?”王杰低声疑问道。

    阿尔托利亚解释道:“秘密的特种部队,只由王室指挥,特种部队一般都是这样,摆在明面上的,未必是最精锐的,任何国家都是这样的。”

    王杰思索一下,马上明白了,这就好像是一部电视剧中所说的,“不会有人来慰问,不会有人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只能守着一个孤零零的军营。”不是哪一家都会和弯弯一样,把自己的老底子全都亮出来给人看,老百姓还知道说,不叫的狗咬人呢。

    王杰说道:“这个名字真贴切,也许是该由你来指挥的吧,你说是吗。”

    阿尔托利亚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部队是用来维护世界秩序的,我还不够格,很难指挥他们。”

    王杰哂笑一下,用头指了一下教堂内,说道:“这也是世界秩序?”

    阿尔托利亚尴尬一下,这毕竟是她家的破事儿,不过想到爷爷所说的事情,还是说了起来,反正在她内心中,没觉得对王杰隐瞒秘密:“爷爷好像说过,她确实有可能,会搅乱世界,所以,请你谅解。”

    “这个世界也太容易被搅乱了,”王杰吐槽一句,也不太在意,说道:“我明天就要回洛杉矶了,在外面耽误的时间太久,会耽误上学的,无论如何,我怎么样也是要混一个文凭回家的。”

    “恩,我也要混个文凭,不过比你的条件好一些,可以去选择比较近的地方,不用离家太远。”阿尔托利亚说道。

    王杰说道:“不如来美国,我考虑去读斯坦福,距离洛杉矶足够近,斯坦福会给王室成员奖学金吗。”

    以他们的身家,自然不会在意什么奖学金问题,不过却也冲散了刚刚话题的气氛,阿尔托利亚说道:“好啊,我考虑考虑,对了,爷爷让我来找你,等下一起坐车回白金汉宫。”

    “ok,那我去打声招呼,我就不跟着总统夫人一起回去了,等从你那离开,我就自己撘飞机回洛杉矶。”王杰答应道。

    阿尔托利亚说道:“ok。”

    聊了很多,两人关系也近多了,因此也可以说一些其他的话题,王杰说道:“说起来,我还原以为,会被十七八个大兵围着,然后被抓进某个军方的秘密研究所,作为特别的实验材料被在里面做实验,没想到,却是被正式邀请去宫廷里面。”

    阿尔托利亚说道:“呵呵,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些事情,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再进行了。”

    “了解,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王杰自我解嘲道。

    这时,周围不知在哪的高音喇叭开始播放起艾尔顿约翰错唱的《再见,英伦玫瑰》,歌声哀怨缠绵、动人心弦,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之外的民众透过电视显示屏看到丧礼现场,听到他的歌声后,都纷纷落下了眼泪,王杰看着远处的电视显示屏,沉默不语,看了看阿尔托利亚,说道:“你才是真正的英伦玫瑰。”

    “谢谢。”阿尔托利亚脸色微红,这是第一次有同龄人这么夸奖她,当然了,她接触的同龄人实在有限,如果不是这个场合不合适,那么应该表示感谢一下的拥抱一下,可惜,太不适合了,不过,她不是那样婆婆妈妈的,一句谢谢就足以了。

    丧礼进行到了王妃的弟弟斯潘塞伯爵致悼词,果然如王杰所料,这货将所有的愤怒集中在了,追逐不停的小报记者身上,一切都是小报记者的错,是小报记者的追逐导致汽车翻车的!

    他哀悼姐姐,还安慰两个外甥,不过大体也就如此了。牧师带领祈祷及唱圣诗,就是听起来雾里哇啦的,王杰就直接理解为和尚念经而已,坎特伯雷大主教加里致辞,他请国人为两位小王子和王室祈祷,并向同在车祸中丧生的多迪法耶兹和司机亨利保罗致哀。王杰在一边,看着这个祈祷,忽然想到,既然天界都不存在了,都一直不回应,没联络了,那么现在祈祷,还有什么用。

    他转头看了阿尔托利亚一眼,而她感受到王杰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似乎是明白什么意思,说道:“我从小就被告知,虽然这祈祷可能天界无人可知,但终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明白。”王杰想起在国内的时候看到的一个故事,有人问一个做法事的老和尚,你们做这个法事,到底对死人有用吗,老和尚双手合十,回答道,做法事求的是活人心安。

    这场丧礼,由bbc广播公司使用44种不同语言向187国直播、45国转播,累计收视人口超过25亿人,在举国一片哀悼声中,丧礼结束,随后灵柩将被运抵奥尔索普公园内的一个小岛,同时埋葬的陪葬品包括一枚同样的死者多迪法耶兹送给王妃的一枚价值连城的绿宝石钻戒,还真是盛大的婚礼。

    王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角撇了撇。

    愚蠢的人类,这么简单的话术,调动人情绪的招式,就将人操纵了,简直就是,神了。

    从这一刻起,王杰就已经将任何所谓的公正,公开,新闻自由,以及其他的一切全都抛弃,大众,是愚昧的,易于引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