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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义云在公司召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后,开着车正要去古龙找古浩阳,路上,通过后视镜发现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轿车,她七拐八拐,怎么也无法摆脱,有两次还撞击了她的车尾。
这明显就是来者不善。
古龙门外的停车处已经没有车位,她不得不绕到后面的停车场去,奇怪的是,那辆黑色轿车没有跟上来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停好车,毛义云透着后视镜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那辆黑色轿车的影子时,她才走下车。
停车场内空间较小,车子停得也不多,毛义云转个头便能看见古浩阳的那辆越野车,她朝出口处走了没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极慢极慢的脚步声,还是枪支扣动子弹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异常的响亮。
毛义云脚步蓦然停顿,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后面的动静,前面的一辆车子倒映她身后人的影子,一身黑装的高大男人,手里拿枪指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
倏然,男人停在不远处,用鼻孔不屑的发出一声:“哼。”拿枪的手稍微动了动。
毛义云不动声色的拿出早前刘智贤给她预备的枪,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砰”的一声,毛义云比之更快的旋转了身子,自己的枪口朝着那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打出一颗子弹。
世界静止了,毛义云的眼里出现了不可思议,对面的男人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只是那个男人竟然是。
是古明勇,是她的公公!
他的嘴巴微微张着,毛义云开枪前的零点几秒似乎还听到了他急切喊出的一个“小”字,他笔直的身体,慢慢的往后倾倒,随后“咚”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她手里的枪瞬时滑落,脚开始变得无力,而她身后更是传来一道把她打入地狱的声音,那带着惊恐颤抖的叫唤声。
“爸爸!”
随后一阵急促奔跑的脚步声,毛义云只觉得一阵凌厉的风从她旁边刮过,她的身子抖了抖,差点被刮倒,失神的看着前面。
古浩阳看着父亲眉心的血窟窿,眼睛里满含着恐慌、不可置信与痛苦,他蹲下身去,把父亲扶起来。
“爸……”他轻轻哽咽的叫唤着,对方却没有一点回应。
父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的情绪还没有随着生命褪去,那急切的神色,刺得他的眼睛一阵酸涩,一滴水珠滴落在这张苍老的脸庞上。
他伸出颤抖的手,覆盖住父亲的双眼,而后艰难的把父亲背在背上,朝着自己的越野车走去,嘴里还嘟喃着:“我送您去医院。”
毛义云正好站在出口中间,车子直直的朝着她开来,她也没有躲闪的意思。
“吱……”离得还有一米距离时,古浩阳猛然踩住刹车,双眼充血愤恨的看着车前站得笔直,毫无神态,紧闭双眼的女人。
倏然,他踩了踩油门,车子慢悠悠的往前开去,车头撞在了她的膝盖上,本就无力的她经这么轻轻的一碰,便倒了地。
她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着车里怒火滔天的古浩阳,他的额头跟脖颈的青筋突爆,紧紧抿着的薄唇突然开启,爆喝道:“滚开!”
声音震得她心脏差点承受不住而爆裂,全身颤栗了一会,动了动脚,她发现根本没有一丝力气,于是慢慢的像蜗牛一样的爬到边上。
车子如发射的箭,咻一声便没了踪影。
他为什么不把她撞死?
古明勇突然死亡,令人措手不及,整个古龙都沉浸在一种哀伤之中,古浩阳与毛义云需要在灵堂守孝三天,而第一天却只看到古浩阳一人守孝。
第二天夜晚,来祭拜的人都走光后,整个灵堂只剩下古浩阳一人,穿着一身麻衣,跪在一个草蒲团上,不停的烧着铜钱纸,他面前摆着一个灵堂桌,上面放着古明勇穿西装威风凛凛的照片。
“浩阳。”
忽而背后传来一道低弱委屈的声音,古浩阳的动作不由的一滞,缓缓转过头去,果然,见朱婷婷站在两米处眼眶泛泪的看着她。
见他看向自己,朱婷婷慢慢的走上前,与他一样跪在一旁的草蒲团上,从桌面上拿出几根香,在火盆里点燃,拜了三拜,插好香烛之后她才转头对着古浩阳说:“浩阳,为什么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古浩阳继续手里的动作,悲伤的神情,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沉默了良久,朱婷婷吸了吸鼻涕,学着古浩阳的样子,抓了一大把铜钱纸放在面前,然后一张一张的扔进火盆里,陪着他一起守了一夜。
翌日清早,杨铭过来,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朱婷婷跪着不愿意离开,杨铭心疼她一夜未睡。
“你先回去吧。”最后古浩阳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浩阳,我……”朱婷婷还想说什么,可见古浩阳无动于衷的模样,她又闭了嘴,然后不情不愿的起身,跟着杨铭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门外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两天没有出现过的毛义云,此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慢慢的走进来。
看着地上跪着的萧条背影,毛义云心里堵得厉害,痛得厉害,走到一边墙上,取下一件麻衣穿上,而后才走到他身边。
“跪下!”古浩阳不用看也知道是她,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厉声喝道。
毛义云听话的弯腿,却在半路双膝被一双手托住,古浩阳面无表情的说道:“跪地上!”
她直起双腿,后退一小步,而后“咚”,双膝重重的敲在地板上,她对着古明勇的照片,轻轻的唤着:“爸爸。”
她这是第一次叫他爸爸,嫁进古家这么久,她叫他第一声爸爸的时候,竟然是对着一张黑白照片。
接着她弯下腰,“咚,咚,咚”三声响后,她的额头红肿起来。
排山倒海的悲伤情绪犹如千金般的重量,压得她快踹不过气来,她的眼眶渐渐的泛红,随着时间的推移,跪在地上的双膝慢慢开始麻木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