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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茯苓伸手刮了一下墨帆帆的鼻子，笑着点头：“当然可以，等你回去之前，在带你来玩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墨帆帆突然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见状，柳茯苓立刻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平视着墨帆帆，轻声问道：“怎么了？帆帆？”
“妈妈，人间跟魔界不一样，我能不能不回去了？我喜欢人间。”
墨帆帆童言无忌，可大人却心中若有所思。
墨帆帆是属于半人半魔，他虽然可以来人间，但不能长期居住于人间，除非等他成年之后，魔性稳定了才可以。
而在魔界，就不怎么需要顾虑了。
柳茯苓看着墨帆帆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柔声安慰道：“帆帆，这里你不能常住，但是没关系，你可以经常过来玩，这边的人和那边的人都不一样，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墨帆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有些弄不懂柳茯苓话中的意思。
不能在人间常住，他倒是理解了，但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能在人间常住。
随后，墨帆帆抬头看了一眼墨轩子通，见墨轩子通的视线一直落在柳茯苓身上，心中颇为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行吧，就算不能一直留下来，但这段时间可以跟妈妈在一起，他也算是满足了。
回家的路上，三个人并没有坐车，反倒是手牵手的漫步在街头，仿佛这样，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就可以久一点，更久一点……
走着走着，墨帆帆突然看到街边有个卖糖人的老奶奶。
墨帆帆瞪大了眼睛，拉着柳茯苓就走了过去。
在魔界虽然也有卖糖人的，但那些糖人做的都很单一，并没有这个老奶奶做的糖人好看，花样也没有那么多。
老奶奶看着墨帆帆笑着问道：“小朋友，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糖人啊？”
墨帆帆望着天空想了一下，稚嫩地开口道：“我想要个太阳。”
在魔界虽然有光源，但跟人间的太阳比起来，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听到这话，老奶奶，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花了一朵花的模样，随后递给了墨帆帆。
墨帆帆欣喜地接过糖人，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奶奶，这个不是太阳啊，我见到的太阳不是这样的！”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墨帆帆，满脸慈爱地开口解释：“太阳就是这样的，你能看到的太阳啊，都是它幻化出来骗人的。”
听到这话，墨帆帆有些不高兴了。
他看到的太阳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
墨帆帆看了看手里的糖人，又看了看老奶奶，将糖人放在摊位上：“我不要了，这个不是太阳！”说完，墨帆帆就要拉着柳茯苓离开。
柳茯苓看着人小鬼大的墨帆帆，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跟着离开，手臂却被老奶奶给拉住了。
“你们怎么回事？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太阳那东西我怎么画出来给他？而且这糖人我都画出来了，你们就算不要，也要给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