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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之后,丰陵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林羽的老朋友荣佖臣,他带来了最新的情报和朝廷的奖赏。
“朝廷不应该派你来干这种事吧,你是不是又顺道有别的事情啊?”看了一眼朝廷赏赐的钱粮数目,林羽把清单随手丢到一旁,给荣佖臣倒上了一杯刚沏好的清茶。
“确实有事,不过这事跟你有关。”荣佖臣露出了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神情,把身子倚在扶手上,整个人靠向林羽那边,神色严峻地道:“北齐对我们开战了!”
林羽面无表情,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你这里消息闭塞呢,你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啊。”看到林羽脸色如常,荣佖臣倒有些吃惊,他马上醒悟过来林羽应是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
“还好,还好。”林羽面不改色,心中却非常得意,能在消息灵通的荣佖臣面前显摆一把,让他有暗爽。
“那我就直了吧,青、豫两州加起来不到五万士兵,根本无法阻挡北齐军队的南下。一旦北齐军突破了荣卫军的防线,京城以北无险可守,而现在驻扎在京城的,也只有内营和几支新编旅,防御非常薄弱。”荣佖臣一边着一边用手指蘸着茶水在茶几上画出了一副地图。
“那这样的话京城就危险了。朝廷是要各路人马去勤王吗?”林羽明白了,朝廷十有**是要调自己过去增援了,但他的内心不是很想离开丰陵。
“不是。北齐军队并没有倾巢而出,经过枢密院各位大人的仔细分析,我们认为北齐并不是想消灭荣汉,他们想要的地方应该是青州和牧苏。”荣佖臣着又在茶几上画了几道线,“你看,青州、牧苏一旦落入北齐手中,那整个齐岭山脉都尽归北齐所有,北齐便可以在两头夹击黙啜汗国。有了这种地理优势,我想北齐人应该能够缓解他们国家的边患了。”
“哦!”林羽似懂非懂地了头,“那朝廷是什么意思?”
荣佖臣以手扶额,闭上了眼睛,轻轻道:“朝廷的意思是收缩青州防线,把牧苏让给北齐。”
看到林羽不解的眼神,荣佖臣叹了口气,接着道:“现在朝中大臣包括韦相在内,大多来自中原地区,他们为了家族利益,急于打退定南军的北伐,不肯在北边投入兵力,偶有几个青州官员的反对声也没人听得见,至于牧苏,谁还有功夫关心那群山炮的死活。”
起朝中自私短视的大臣,荣佖臣是痛心疾首:“这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卖起我荣家的地来真是毫不手软啊。牧苏是荣汉与黙啜汗国的缓冲带,有了牧苏,就有了半个齐岭,这是屏障啊。没了牧苏,横江以北再无天险,怎么能给就给。”
“那袁统领什么意思?”袁沐春现在是横江以北最高级别的将领,林羽觉得只要动他,朝中大臣的意见都是狗屁。
不料荣佖臣听了林羽的话,怔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半晌他才开口道:“放弃牧苏的建议就是袁统领带头提出来的。”
房中一时陷入了沉寂,林羽也不知道什么才好,既然是袁沐春提出的建议,那整个西北估计不会有援军去北方了。
抬起头,映入林羽眼中的是一双充满希翼的眼睛,他心中一惊,暗道:坏了,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单独去打北齐人吧。
果然,荣佖臣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林兄弟,现如今能帮我的,能帮我荣家的,只有你了。你在牧苏待过,你手下的少民也多,我觉得还能守住牧苏的,也只有你了。”
“我已经和兵部夏大人,枢密院苏大人求到了左相的应允,只要你肯去守牧苏,便升你为西北军副元帅、狄州都督、牧苏节度使,授子爵爵位。”
荣汉设九等爵位,子爵为第八等,虽然爵位不高,但这意味着一个由平民到贵族的身份转变,寒族与士族之间的沟壑,其中的差距并不是表现在外的区区一俸禄可以代表的,有许多平民将领直到荣休依然无法成为贵族。
虽然荣佖臣开出的官职爵位很诱人,但林羽觉得自己可能没个命去享受,他婉言拒绝了对方的要求:“风陵旅还在整编当中,而且区区五千人根本无法阻挡北齐的兵锋,我只怕是没这个能耐。”
“你不只有五千人。”荣佖臣一把抓住林羽的手腕,林羽是他最后的希望,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夏大人提出结束牧苏自制,实行军管,并给你多批了一个旅的编制,左相已经同意了。你可以在牧苏当地再招一个旅,只是这个旅必须由你自己来养。”
“你只带半个旅就击溃了桓罗一万人,给你一万人,你一定可以守住牧苏的。”这话鬼话不知道荣佖臣对自己了多少遍才让自己相信,而如今他要让林羽也信。
看到荣佖臣就差给自己跪下了,林羽也硬不下心来直接拒绝,他借口这种大事要和属下们商议一下,暂时稳住了荣佖臣。
晚上,林羽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实话他真的不想再去牧苏,而荣佖臣近乎哀求的语气又让他很难狠下心来不,他头发都愁白了也没想出个好的借口来拒绝荣佖臣。
朦胧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羽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让人有发毛。他打开房门左右瞧了一眼,顿时冒出了一句“我晕”,这不是系统街道吗,他再扭头看了看自己上方,上面写着“政事堂”三个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系统又多给他盖了间房,林羽反身走进议事堂,里面忽然亮了起来,他倒要看看这议事堂是干嘛的。
仔细研读了书案上的明,林羽才明白这个新的建筑是用来发布任务的,之前他老觉得任务少,以后这里将会发布很多任务供他挑选。但有一变化的是,以前系统给的任务,完不成也没事,但从现在开始,每一个任务完不成都要接受惩罚。
在书案上,还立着一个水晶柱一样的东西,里面好像装着水,上蓝下红,林羽好奇地瞅了一会,不明白这是什么。
此刻桌上正放着两份文案,一份上面写着“坚守丰陵”,另一份上面写着“驰援牧苏”。很显然,这是一道选择题,选择哪份文案就会有相应的任务出现,当然,林羽也可以当作没看见,不选。
(1)坚守丰陵:随西北军大部反攻并州,一年内夺回宣抚。
奖励:1万贡献值,时间每流逝一个月减少一万奖励。
初始奖励:接受任务后随机给予4名级英雄,每三个月失去一名,任务完成时尚存的英雄可永久留用,不占用追随者指标。
失败惩罚:倒扣万贡献值,随机失去一名追随者。
()驰援牧苏:在与北齐停战前一直守住牧苏地区,失去牧苏城视为任务失败。
奖励:万贡献值、洗经伐髓丹一枚
初始奖励:接受任务后随机给予800~100块兵牌,每块兵牌可招募一名士兵,任务完成后尚存的士兵可永久留用。
失败惩罚:倒扣万贡献值,随机失去一名追随者。
追加奖励:收复青州奖励翻倍。
看着两份不同的任务书,林羽一会拿起这个,一会又放下那个,怎么选都觉得不合适。在书案上还摆着一个的沙漏,当林羽拿起任务书的时候,沙漏里的沙子开始流动,在沙子流光之前不做选择的话,那就等于是放弃任务了。
“将军!醒醒!”
“将军,快醒醒!”
林羽猛地一睁眼,天色已是大亮,他揉了揉眼睛,自己的床边正站着两个亲兵,刚才叫自己的应该就是他们。
“将军,您忘了今天上午召集各营营管开会了吗?各位长官已经等您很久了?”亲兵看林羽好像忘记了今天还有会要开,连忙提醒他道。
“哦,对对对。”林羽连忙穿衣服起床,他找了大家开会议论去牧苏的事,自己却忘记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辰时。”亲兵声回答道。
“打水来。”林羽顾不上吃饭了,胡乱摸了把脸直接往会议室赶去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就等了。”林羽一进门就赶紧道歉,他迟了快一个时,饶是对着自己的下属也有些不好意思。
会议室中,风陵旅的主要人物悉数到齐,连不是风陵旅的李镇夷也坐在一旁旁听。在林羽的左边,墨韵痕、商均、白冕、秦翦依次坐下,右边则是苏成、陈到、谢子衿、李镇夷和岳云。
看着自己初具规模的文武班子,林羽心中也是略有得色,想当初自己身边只有苏成一个打杂的,如今虽文武比例不均,但这个班子也是允文允武。
林羽把昨天荣佖臣对自己讲的话重新了一遍,然后向大家问道:“情况就是这样了,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想知道在座各位是怎么看的,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