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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真希望在英格兰的每顿饭都能享受早餐待遇!”
英国乡间晨光像蜜糖一样洒进宽敞的早餐室。
露西尔撕了一小块面包,涂上黄油,转头向管家太太报以迷人微笑,“您真应该去参加世博展览什么的,哈代太太。您能名扬四海!”
哈代太太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着伊斯顿庄园的女客人,似乎对这样的赞扬有些意外,“感谢您的慷慨称赞,女士,但是我……”
坐在长桌另一头的麦考夫·福尔摩斯从展开的报纸顶端瞥了眼自己的女管家,不动声色地说道,“将餐盘收下去吧,哈代太太。”
“是的,先生。”
望着管家离开的背影,露西尔转头问道,“为什么不能给你身边的人一点鼓励,这甜饼明明做得口感非凡!”
“您在我面前似乎松弛了许多,埃文斯公使。”麦考夫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挑起左眉。
“您不是从一开始提醒我了吗?您能看透人心,您知道我的秘密——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露西尔亮出无瑕笑容,望着对面的男士。
二十年孤独的披荆斩棘之路中,每一个教训都是刻骨铭心。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亲人能够依靠的女孩,作为一个必须自己承担所有后果的人,露西尔·埃文斯很早学会了面对不同的男人,使用不同的办法。
要在这个规则既定的男权世界占有一席之地,只有她自己的力量太弱。她必须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让那些男人心甘情愿或者不知不觉间给自己提供帮助。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点复杂。他拥有精准无比的大脑和极强的自我控制力。他冷漠无比,似乎对人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美丽年轻和聪明这样信手拈来的长处不足以让他灰色的眼睛闪出超过三秒钟的光彩。他从未像其他男人一样给过她缺口,那种她看准了能顺着钻进去的情感缺口。
露西尔自问看不透他,更糟糕的是,自己却反过来被他看了个彻头彻尾。于是在几次交锋后,露西尔决定调整策略。
——您不是想看透人心吗?
面对女客人的笑容,麦考夫垂下眼帘,继续阅读报纸,“如果哈代太太连个符合我口味的早餐煎饼都做不出来,我为什么要高薪聘请她。”
露西尔耸耸肩膀,似乎对他的解释无话可说。她咽下面包,也给自己灌了点香味浓郁的伯爵茶,然后拍拍手上的面包渣,抬起头来充满希冀地望着麦考夫。
“所以,我们的平安夜是怎么安排的呢,福尔摩斯先生?”
大英政府皱起眉,低沉的声音和着一阵报纸抖动的沙沙声响起来,“我几时说过要过平安夜。”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露西尔站起身,顺着空间颇有深度的餐室走到另一头,倚靠在他面前的餐桌边,低头望着他,“您说什么来着,啊,互相?”
麦考夫依然笔挺地坐在他的餐椅上,“您可能记错了,女士。我所说的是‘互相收留’——比如您现在正在我的屋子里用餐,这与圣诞节没什么关系。”
“那么说是我误会了?”露西尔笑道。
“这是最符合逻辑的可能性。”
“也罢。”她并不纠缠,收回眼神,看向窗外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园风光。伊斯顿庄园有着修剪整齐的花园,屋子的窗户跨坐着庄园的中轴,也将庄园向远处延伸。极目远眺,一片田野点缀着冬色,将更广阔的天地联系在一起。
“那么我能否邀请您,福尔摩斯先生,作为向导介绍一下您的领地?”
伊斯顿庄园往南一百五十码曾是个村落,至今仍有着中世纪教堂的遗迹可做证明。
他像个乡绅一样被她挽着手臂走在田间,然而这感觉却并不讨厌。
“s。”她垂着头,用力按住他的手臂,跳过一个小水坑,“您是不是喜欢这乡间别墅远胜于蓓尔梅尔街的官邸?”
即使他清晰的记得自己从未在她面前提到过自己的住所,但他并不奇怪对方知道的如此清楚,毕竟她连夏洛克都有办法暂时压制住。麦考夫撑起女士的手掌,助她安稳渡过脚下泥泞,“安静,我需要安静。人的思想太嘈杂,会扰乱我的心绪。”
露西尔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您不认为人的情感有趣?您觉得被扰乱心绪是件糟糕的事,像柏拉图一样,你‘上了机智的清淡,并且越来越喜欢’?”
“希腊先贤智慧无边。然而柏拉图,从某种程度上却被高估了。”麦考夫笑了一下,抬头望着天边稀薄的云,“你应该有答案了,不是吗?”
“hy?您有口腹之欲,却无肌肤之求?”
阳光依然很好,路被通向画的尽头。
“这个平安夜来得有些晚,埃文斯女士。”
伊斯顿庄园的厨房
露西尔敲了敲木纹鲜明的棕色屋门,厨房的人行忙碌让她的声音并不显著,“哈代太太?”
“埃文斯小姐,”管家太太从一堆食材中仓促抬起头,“下午茶时间到了吗?还是您有什么需要?”
“实际上,我确实有点。”她底气并不太足地靠近着看来复杂的料理台,“而且大概只有您能帮我。”
晚餐
麦考夫·福尔摩斯对于哈代太太做饭的手艺从未有过什么疑问。诺大的庄园需要许多人打理,他的女管家绝对是物超所值的雇员。比如说,即便知道他没有过节的习惯,但却仍然在平安夜准备了丰盛精致的食物。这让他心情感到了轻微的愉悦。
但他的女客人在长桌的另一头,显得有那么点心不在焉。
“公使女士?”
露西尔抬起头,以为自己的刀叉发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声响,“嗯?怎么了?”
“这与您想象中的平安夜有所出入?”他聚起精神看她的表情。
“不。”她笑着摸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晚装布料,“我没有比较,所以觉得什么都好。”
麦考夫礼貌地报以微笑,正准备低下头继续享受食物,仆人们便端着甜品盘走进了房间。
“啊,圣诞布丁。这可是哈代太太的看家本领,”他向自己的客人介绍道,“吃过这道甜品,您的圣诞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女士。”
“噢,福尔摩斯先生,今年的甜品可能与您想象的有点……”
她话还没说完,麦考夫已经看到自己眼前被掀开盖子的甜品盘里装着一种类似圣诞布丁但有略微差别的东西。
他拢起眉,似乎是对在吃甜品时需要做简单推理略显不耐,“你下午去了厨房?”
“是的。”
“这是……”
“舒芙蕾加圣诞布丁,先生,改良体。”
“为什么?”
“我喜欢你们在布丁中放浓度酒的传统,福尔摩斯先生。”她放下刀叉,将擦巾扔到一边,端起摆着肉桂棒的煮红酒喝了一大口,“良辰美景,不正该如此吗,先生?”
他捏起一旁的甜品叉,在那个精致的糕点上小小剜了一块,送入口中感受。
英式圣诞布丁的味道,法式舒芙蕾的口感。甜香的酥皮,浓滑的酒心。糖渍樱桃、柠檬皮……然后是雪利酒、伏特加、黑朗姆,含量依次递减……
他眯起眼睛,品尝着口中美味,觉得自己的大脑皮层像是刚处理完一场政治危机似的被按摩了三个来回。
“你第一次下厨。”
“我想要点回报。”
“什么?”
“陪我跳支舞。”
露西尔走到一旁,将唱片机的跳针拨了下来。
“门德尔松?”
他站到壁炉前,接过女伴纤细柔软的右手。
“嗯,”她笑道,“伟大的艺术家。既含有古典主义的逻辑性,又有浪漫主义的幻想,从前的人却觉得两者不可兼得。”
“艺术家是个特殊行业。”
“您的过人天赋不也继承于艺术家?”
“看来您好好地研究了夏洛克。”
“福尔摩斯们是有趣对手。靠运气可无法在白宫活下来,大人。”
“靠性吸引力?”
她停下脚步,咬着嘴唇,声音像是刚刚那口香甜却醉人的伏特加舒芙蕾,“我大概是……患上了某种病。”
“病毒性感冒,小姐。我是罪魁祸首,但是您会好的。”
“我非常确定你是。但是……真的会好吗?”
“我承诺,很快。”
她凑近他眼前,手从他肩上滑向他脖颈后,两人呼吸间的酒气几乎让人迷醉,
“为什么你总是出现在我存在的地方,嗯?葬礼、宴会、钻石之都……”她将疑问柔软地抛出,唇齿在他耳边一启一合,声音充满蛊惑,“你想接近我吗?你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想知道我和安德伍德总统都做过什么吗?”她另一只手向下滑去,“为什么你不直接问我呢,福尔摩斯先生?可能我会告诉你呢……可能,我会对你……很坦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