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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我不服！小杂种，有种的话就放开老子，你我公平一战！”不论秦松说什么以秦岩现在的心情都听不下去，只是不断徒劳的挣扎着，愤怒的嘶吼质问着。
“回答我的问题，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全尸。”淡漠的声音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淋在头顶，让秦岩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水中。
“告诉我，这件事情和秦邈那个蠢货有没有关系？还有，秦锋在这件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
“秦邈？秦锋”秦攻颓废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迷茫。
“可怜虫。”不屑的冷哼一声，秦松面色森然的看向对方，等待着对方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这小杂种既然想杀我，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秦攻似乎抓住了一点反击的余地，有气无力的开口道，难掩眼底显露的一抹嘲讽之色。
不过很快秦攻就明白这样威胁手段是多么的幼稚与无力……
“你家那条小狗只剩下半条命了，我本不想亲自动手，你可莫要自误啊。”
“你……你……”身体瞬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全身上下哆哆嗦嗦，然而半晌却也只憋出一句：“祸不及家人！”
“哼，祸不及家人？我只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秦攻执事，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倘若今天是你将我斩杀于此地，你会不会放过我的父母？所以别玩这些幼稚的把戏了，真的很没意思！”秦松微微摇头轻描淡写的反驳道。
“我……我不会……”
“闭嘴！”秦松面色陡然清冷如万年寒冰一般。
有了前世的经历，秦攻是个怎样人面兽心的畜生秦松可谓一清二楚，如何能容忍对方继续狡辩？
“我最后问你一遍，知不知道秦坤从何人手中得到了这枚斗天丹？如果再跟我装聋作哑的话，将来若寻得机会，我必屠戮你满门，一个不留！”
“……”从对方绝决的话语中秦攻看不到一点希望，现在的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中，半晌才的无奈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约是十年前的事情吧，那时候我和秦坤同属一个狩猎小队，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
虽然时间过去了数十年之久，但看得出秦攻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如今娓娓道来细节没有分毫遗漏，竟然如同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般！
……
原来就在数十年前，那个时候的秦攻和秦坤实力相当，同时加入了一支狩猎队外出进行历练。
在一次狩猎之中整支小队很凑巧的碰到了一头受伤的三阶妖兽，当时的队长利欲熏心，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悍然发起进攻。
结果自然是被三阶妖兽打的大败亏输，队长本人一招毙命，其他小队成员也纷纷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一一击毙。
眼看秦坤、秦攻两人也要遭到毒手，一名黑衣人却是从天而降，直接将三阶妖兽击毙，总算保下了两人的性命。
而事情到这里还没完，对方在仔细观察了两人一番之后便将秦坤收为徒弟。
“等等，那个黑衣人实力如何？”秦松点了点头，听到自己想要的部分，旋即打断了对方的讲述，质问出声。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只有锻骨境六重天，反正那家伙在我眼中就是深不可测的高人，当时我们一个小队都无法匹敌的妖兽在他手下竟走不过一招半式，太可怕了……”
事到如今秦攻也放开了心思不再隐瞒，回想到那一日的场景之时眼底仍旧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恐惧、惊骇的光芒。
“最后只有你们两个活了下来，那他为什么没有选你，而选择了秦坤？”
“那人当时也没有解释，只是让我尽心竭力的辅佐秦坤完成大业，而且许诺我们日后可以双双进入易筋境界。”
“易筋境？”秦松眉头紧皱，旋即若无其事的隐去了忧虑继续开口道：“那你知不知道对方提到的大业究竟是什么？”
秦攻似乎早就清楚秦松想要问什么，脑袋旋即摇得像波浪鼓一样，马上开口道：“那个家伙既然收了秦坤为徒弟，又怎么可能将这么机密的事情说给我听呢？”
“那秦坤呢？他难道没有托付你什么事情吗？”
提到秦坤，秦攻似乎来了情绪，竟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没遇到黑衣人之前我们的确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不过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是他的一条狗而已，哪里能得到什么真正有用的讯息。”
“十几年来他让我办得事情林林总总，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他对我有戒心，这我能看出来。”
秦松消化着对方言语中透漏的消息，眉头再次皱紧，片刻之后才继续道：“你好好回忆回忆，他让你办得这些事情之中，有什么是频率最高的？”
“频率最高？”秦攻狐疑的默念了几次这个问题，片刻后才开口言道：“似乎是收集尸体。”
“尸体？”秦松微微一窒，几乎脱口而出。
“没错，其实后来他也陆陆续续给了我一些丹药，应该都是从黑衣人那里得来的好处，而我破阶速度也很惊人，所以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的狩猎队。”
“开始还比较正常，不过大概从三年前起，秦坤让我主动吸纳一些实力低微的武者进入狩猎队充当炮灰使用，死亡后的尸体必须在第一时间交给他。”
“尸体……尸体……”秦松脑海中回荡着这些信息，也不清楚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能继续缄口不言的听下去。
秦攻眼看对方陷入沉思，也想沉寂挣脱束缚，只是暗自努力一番却依旧没有效果，只能无可奈何的继续讲述下去。
“收集尸体的任务从那时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至于斗天丹也是半年前秦坤交到我手中的，说务必让我挑选一个可靠的弟子服食，然后为他争取秘传弟子的名额！”
“秘传弟子？”秦松摸着下巴的手陡然停滞，猛地抬头，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对方。
“没……没错……是……是秘传弟子。”冷不丁被对方吓了一跳，秦攻的声音结结巴巴。
秦松刚想开口继续问下去，突兀的，远处出现的元力波动却是打断了他的思绪……
“有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