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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河与聂守信两人经过商议达成共识,决定从明天开始农场大营所有军士来到护陵军大营集中训练,训练完毕后再返回农场大营休息,时间为期一个月,直到比武的那天为止。
聂守信还非常大度的负责了五百军士的伙食,一天两顿饭,全管了。
赵山河心满意足喜笑颜开离开了护陵军大营,返回自己的农场。回到农场,赵山河立刻命人勘察天寿山的地形,要求要详尽的记录天寿山的一切情况,山岭、峡谷、盆地、树林、草地每一种地形都要准确的数据。
一下午的时间,赵山河钻在中军大帐中,一边指挥着刘栓和范奎二人活泥巴,一边亲手制造着沙盘。直到太阳下山,在王承裕等人的目瞪口呆中,赵山河揉着酸疼不已的腰,哎呦哎呦地走出大帐,带着喜乐开始了每天在夕阳之中的漫步。
皇帝还有一个月就要回来了,帮助皇后夏氏上龙床的任务必须提上日程。明天需要再进一趟皇宫,将皇上的归期对皇太后张氏与皇后夏氏言明,这件事情需要这两个深宫女主人的配合,要不然孤掌难鸣。
第二天早上,赵山河带着五百军士拉着一个用苫布蒙的严严实实的马车,赶往护陵军大营。全营军士现在都已经得知了在刘瑾这个太监的挑唆下,皇帝回京之后就会带着整整五千神机营军兵来找茬,一个个都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准备就算输也要输的轰轰烈烈。
赵山河原本是准备步行行军到聂守信的护陵军大营,结果军士们一个个非常主动的把越野跑步的项目用在赶路上,赵山河看着眼前的情况,在心里给说出“哀兵必胜”的古人先贤点了一百个赞。
马车上的东西不能颠簸,赵山河带着刘栓与范奎,三个人骑着马押送着车上的东西目送军士消失在视线之中。
当赵山河来到聂守信护陵军大营的时候,五百军士早已经在训练场上训练多时。赵山河看了一眼训练场上的情景,发现聂守信的军队和自己的军队彼此之间怒目而视,一个个咬着牙拼命完成各种各样的训练,不论哪方取得胜利,都会得到自己人的喝彩。
“二叔,这训练场上是良性竞争,这种竞争越多越好,有竞争才有进步。随他们去吧,小侄这一次给你们送来一个好东西,咱们赶紧到中军大帐中看一看。”赵山河对训练场上所有军士的表现都非常满意,点着头对身边前去大营门前等候自己的聂守仁说着。
聂守仁看着赵山河故作神秘的样子,皱着眉头板着脸教训着:“贤侄,不是二叔说你。你刚进官场,怎么就学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才会的龌龊的事情?太祖皇帝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行贿受贿,而且还制订了严厉的处罚手段。这一次二叔就替你遮掩过去,再有下一次,别怪二叔踹你屁股。”
赵山河听着聂守仁的话,连忙点头表示受教了,声称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心里对聂守信与聂守仁这一对带领护陵军的兄弟搭档更加敬佩。大哥聂守信有立场,头脑灵活作为一支军队的统帅非常合适;二弟聂守仁,古板,正直,古道热肠,一丝不苟甚至有些嫉恶如仇,这样的人站在阳光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辉,往哪一站都是别人眼中的楷模,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让这种人负责领兵,将士用心,军士效命自然不在话下。
来到中军大帐前,赵山河唤来四个站岗的军士,在刘栓和范奎的帮助下,将蒙着苫布的沙盘从马车上抬下来。在他不断地提醒“小心轻放”下,安安全全抬进了中军大帐。
赵山河进入中军大帐之中,来到聂守仁身边,神秘的说道:“二叔,来帮帮小侄,一起把这个苫布取下来,看看小侄给你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聂守仁与赵山河一起将苫布撩开,一个天寿山的沙盘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高山、峡谷、盆地,树林,河流甚至山坡上的山洞都被标了出来。
聂守仁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地图,瞅一瞅赵山河送来的沙盘,高低立现。聂守仁来到赵山河面前,咚咚砸着他的肩头,口中称赞着:“贤侄,这个……这个……这个东西真是太好了,各种地形一目了然,比那些挂在墙上的地图强上百倍。”
“二叔,手下留情,小侄快被你锤死了。”赵山河赶紧求饶,聂守仁这样的简单纯粹的武将,手头子上有多大的力气谁也不知道。不过赵山河营中的万彪性格跟聂守仁相似,那是每天把一百斤石锁当玩具的猛人,想来聂守仁力气绝不会比万彪小。
“嘿嘿,贤侄,二叔这是太兴奋了。忘了你的身体还没有长成。不过说回来,你这身体真不咋地,要不这段时间跟着二叔,二叔好好给你锤炼锤炼。”聂守仁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发现赵山河缺乏锻炼的情况,立刻热情地毛遂自荐着。
“嘿嘿,二叔,那个小侄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做。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小侄再来找二叔。”赵山河赶紧拒绝,古人教育弟子的时候都是讲究的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尤其是这些练武的人,更是信奉武力至上,让他们帮你训练,这一天下来还不被活活打死?
聂守信得知赵山河到来,很快从训练场赶回中军大帐,看着眼前的沙盘,也愣在当场。赵山河赶紧站在沙盘的另外一端,介绍着:“聂叔,这东西叫沙盘,将天寿山的不同地形根据一定比例以泥土的形式塑造出来。对于带兵的将领来说,非常直观。能够准确地选择适当的地形安排作战计划。”
聂守信听着赵山河的话连连点头,两只铁拳重重地锤在沙盘周边的木框上,口中说道:“有了这个东西,本将军更有把握在天寿山跟神机营较量一下。”
赵山河看着聂守信的双拳,缩了缩脖子,暗自庆幸这一对拳头不是砸在自己身上,口中赶紧拍着马屁:“小侄预祝聂叔心想事成,在天寿山大战神机营获得胜利。”
聂守信一寸一寸看着沙盘上的地形,在心中策划着该选择哪些地形与神机营战斗。赵山河被聂守仁轰出中军大帐,美其名曰“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军事比武这样的事情就不用你掺和了。”
赵山河正乐的清闲,将比武的事情交给聂家兄弟,总比自己这个门外汉瞎指挥强。回头看看已经放下帘子的中军大帐,赵山河带着刘栓和范奎离开护陵军大营,直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