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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啸天这么一打之后,余林倒在地上,眼睛的里红色也已经渐渐褪去,渐渐的,他只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脑子也回复了清新。
“时间只有最后的二十秒了!”萧玄紧张地看着段七,紧接着,他一步步走到了啸天的身边,拍了拍啸天的肩膀,“老弟,我替段七感谢你。”
啸天冷哼一声,甩开了萧玄的手,一步步走向余林:“你不必感谢我。”
安琪缓缓抬起头来,轻轻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扶着旁边的熔炉,一点点站立起来,即使被打得吐血,脸色惨白,安琪的模样也依旧是那么娇小可人,一双明亮的眸子,紧张地看向段七。
同样是铸剑师,她虽然失败了,可是她的心中,还隐隐对段七抱着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场上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一声。
“十!”
紧接着,就有这一群人跟随着这个节奏喊了起来。
“九!”
一声声倒计时,让得萧玄和啸天两人都静止不动了。
萧玄紧紧盯着段七的动作,而啸天则静静地看着余林,耳朵里充斥着周围的呐喊。
“八!”
“七!”
数到七的时候,段七的双手骤然停顿,就停顿在半空之中,随即他的右眼立即明亮起来,谁也不知道,此刻他的金色瞳孔骤然开启。
天眼!
“六!”
段七利用天眼,看清楚了这剑里面的脉络,这些材料的稀松程度,在段七眼里一幕幕出现,就仿佛是人体的静脉图一般,清晰,明了。
“五!”
段七双手猛地锤了下去,对着这经脉空虚之处,狠狠地砸落下去。
一锤定音。
“四!”
他已经来不及拿起钳子了,直接用手抓住那红灿灿的剑,朝着冷水里浸泡下去。
嘶嘶,嘶嘶,白雾缭绕,宛若仙境,一股水蒸气的味道逐渐飘散开来。
“三!”
段七咬紧牙关,用力过度,使得他的牙缝中有鲜血渗出。
萧玄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眼眶又再度湿润了,这个少年,竟然是忍受着红剑上带来的超级高温而不放手,死死地抓住了这能让他手骨烫融的剑。
这样的忍耐力,让萧玄发自内心的佩服。
“二!”
短短的时间,剑已经成形,段七立即拔出。
“一!”
将带着水化的剑,插入了剑柄之中,这样一来,一把剑终于完成,而段七的手指,已经被烫得血肉模糊。
“成功了!段七成功了!”
台上的喊声大作,人人互相拥抱,每个人都激动万分。
只有段七,看着自己手里的剑,嘴角上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我没有放弃你!”
人若是不辜负剑,剑也一定不会辜负人!
这是段七一直一来,坚信不移的。
如果说,七年前萧玄在那个人身上学到了很多,那么七年后的今天,他又在这个十六岁少年的身上,学到了很多。
甚至,他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人”的身影。
为什么两个人的背影,会如此的相似,仿佛要重合在一起了。
段七用着流血的手指,在这把剑上轻轻拂过,炙热的高温很快烫了起来,无疑,这剑也已经成功铸造。
阿红见状,脸上充满了喜悦,立即拿着原本打算颁发给安琪和余林的资格证,签上了段七的姓名,前来递给段七。
“恭喜你,三品铸剑师,考核成功,用时间三十八分钟,在本公会铸剑用时榜上排行第二。”
段七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询问道:“那第一的人,是谁呢?”
阿红很抱歉地摇摇头:“第一的那个人,用时二十分钟,他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
“二十分钟?”段七心中对那个人也燃起了钦佩之情。
剑已经铸好,萧玄淡然一笑:“段七,这两把剑,都是你考核的证明,将要留在我们工会中,我们会好好保存的。”
段七看着手里的剑,许久后,才淡淡地道:“好,我把它教给你们了,或许多年之后,我会回来看一眼,也说不定呢。哈哈。”
段七笑了笑了,双手将剑呈递给了萧玄,萧玄又用双手交接,再度送到了阿红的手里。
在段七吹着自己手掌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身后有人抱住了他。
这一幕,更是让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琪竟然从背后抱住了段七。
场上安静地可怕,虽然对于安琪刚刚的表现,众人也多多少少有些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萝莉竟然那么大胆,直接朝着别人抱了过去。
她的身高只到了段七的胸口位置,抱紧段七的时候,耳朵就贴在他的后背上。
“让我抱一下,好吗?”
段七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
“安琪,你做什么?不得无礼。”萧玄老脸一黑,教育起自己的徒弟来。
安琪抬起头,朝着导师萧玄吐了吐舌头,又松开了段七,自己退开了两步,把玩起头发来:“抱一下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人家段七都不说我,师傅你紧张什么?莫非你刚刚也想抱一下段七吗?”
不得不说,这小萝莉伶牙俐齿的,说得萧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尴尬地一笑,却是对着段七道:“小兄弟别在意,我这徒弟都是我被惯坏了,就这样的性格。”
段七点点头,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
刚刚余林要杀自己的时候,安琪奋不顾身地阻止了一次,心中一暖,对安琪又多了几分感激。
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段七将三品铸剑师的资格证塞入了纳戒之后,匆匆忙忙地问道:“萧玄导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七年前,有没有一个叫段立天的男人来过此地?”
“段立天?”萧玄喃喃地念了一遍,“时间那么长久了,很多人的名字,老朽都记不住了,要不我翻一下记录本上面,看看有没有此人。”
段七焦急地摇头:“没有的,我爹他铸剑造诣高超,但是他的为人个性孤僻,一生只喜铸剑,为了铸剑,甚至不惜离家七年未归。”
听得段七的描述,再看向段七这张脸,萧玄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不由地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你……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