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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看不见的波动,自张天脚下向四周作放射状扩散,在坚硬的地砖下面,泥土已经裂成了沟壑。张天面色不善的看着公孙大娘,扯下上半身的衣物,露出自己瘦削无比的身板,每次呼吸似乎都能看见肋骨的轮廓。
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公孙大娘,让她万不敢大意,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等级压制吗?公孙大娘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她是在没想到,只差一个级别,竟会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为了强压住心中的那一点动摇,公孙大娘故作镇定的说着玩笑话:“嘿,张天狐狸,你这身排骨就没必要露出来了,没人想看。”
“唉,我也不想这样呀,怎么说我年轻时也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呀,老了一身排骨也很正常。”公孙大娘的玩笑话并没让张天有任何羞愤,他就着公孙大娘,自嘲自己。
“你虽然无缚鸡之力,却有谋害人命之能,所以才说是老狐狸呀。”
公孙大娘继续说着话,只是听这句中话意思,玩笑意味少了点,指责质问多了些。
一开始笑谈自如的张天又难得的出现了些许尴尬,闭上眼睛默不作声,脸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有那么一瞬,能感觉到,张天身上的气势弱下来了,似乎这件事一直是张天心中的一块心病,每次提起它就会让他心中情绪跌宕起伏。
“公孙妹子,你,能别提那件事了吗?”张天睁开眼睛,看着公孙大娘,说道,眼睛中,竟带有了几分哀求的色彩和意味,这还是那个狡猾刁钻的狠角色张天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不亏心,怎么会怕我旧事重提?”公孙大娘依旧咄咄逼人的样子,同时运气挥拳,想乘张天心性大乱之下攻击,争取能重创到他。
公孙大娘的双掌竖起,其周围的空间中发出肉眼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的波动,有一股薄薄的淡黄色气息缠绕在双掌上,公孙大娘深吸一口气,再将其慢慢吐出,脚掌在地面上用力一踏,其力之猛震碎了一块地砖,身形直冲冲的对着张天撞去。
“呔!”
公孙大娘的身形迅速挺进到张天身旁,右掌在上,直奔脖颈,左掌在下,直奔胸膛,狠狠的拍了上去,双掌经过之处空气都在微微颤动。
按照公孙大娘的想法,只要自己的突袭得以成功,左掌拍在张天胸膛时,力道会继续向前推进,让张天的身体弯曲成弓形,这时候,头部就会因为身体弯曲成弓而向前伸,自己就可趁此机会,拍击其脖颈。
身上两大致命位置受到重击,没道理不受到重创!
感受到有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吹的张天两鬓的发丝随风飞舞,露出其下一对单薄的耳朵。只见耳朵轻轻的摇了摇,听出了风声的方位和速度,张天虽然闭着眼,但依旧知晓了双掌的目标和公孙大娘的位置。
在手掌即将到达胸膛之上时,张天这才不急不缓的向右大跨步了一步,左掌就这样从他的左臂皮肤上擦过,可见他的反应神经极为出色。
不多不少的一步,正好躲开了张天的攻击,身子略微一侧,张天的手指犹如信手拈来一般,透过公孙大娘的左臂,随意的点在了其肩膀之上。
“嘶!”
公孙大娘倒吸一口气,向后迅速一跃,从张天身边远离,抱着左臂单膝跪下,牙齿不住打颤,似乎刚刚那一指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在别人看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指,可只有亲身体会了的公孙大娘才知道,那一指可没那么简单。当张天的指尖触碰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时,可以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指尖在不断的涌入自己体内,就像在沸水中化开的墨汁一样,短短的两次呼吸,整个左臂都被冻得僵硬,整体呈青色,失去了打击能力。
公孙大娘猛如雷霆的攻势,就在张天一根手指之下轻易化解了,让全场寂静的出奇,公孙丹娘的落败,很好的证实了一个事实——不同境界的不要妄想越级挑战。
一指击败了对手,张天有些无聊的摇了摇头,他静静地看着正在拼命运气抵挡寒意的公孙大娘,然后,向她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趁着公孙大娘危机之刻下狠手吗?围观的观众都替公孙大娘捏了一把汗,公孙大娘似乎也觉得张天有此打算,便停止运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做出防御的姿势来。
可是,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公孙大娘一停止运气抵抗,占领了左臂的寒意就开始往外扩张,目标是隔了一块肌腱的心脏!
意识到不好的公孙大娘急忙又坐下来,盘起腿,重新运气将寒意推回左臂,组织他们的蔓延,但也就这样失去了防御能力。
当公孙大娘忙着抵抗寒意入侵的同时,张天离公孙大娘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片刻就走到了她身边。张天竖起手指,冲着公孙大娘的身体,戳了下去。
“完了……”在场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公孙大娘就这样惨败于张天手下,不,应该说是指下。
然而,令所有人大出意料的是,张天这一指,点在了公孙大娘的左肩上,并没有加剧伤害,反倒是公孙大娘左臂上的青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最后被张天吸的干干净净,手臂恢复了暖色。
“公孙妹子你大意了,你要是一开始就拿上你那把大剑,我还真不好对付。”治好公孙大娘的伤势后,张天客官的给予评价,说出公孙大娘败北的原因,“你不要妄动,虽然我把冷气抽出来了,但是被冷气伤到了的肌肉,可还没好。”
听了张天说的话,公孙大娘试着动了动左臂,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整个左臂虽然已经恢复了肉色,但还残留着被冻住时所带来的麻痹和痛意。
“没想到,没想到张天你这老狐狸竟然修炼了武技!”
公孙大娘咬着牙,恨恨瞅着张天,说。
张天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不再理会公孙大娘,他转过身,恢复了标志性的冷酷,用力一挥手,说道。
“张家士卒,听我号令,开始行刑!”
话毕,站在处刑台上的两名私兵,就上前拔起了插着的长枪,冷冰冰的看着牢笼中的孙凡,就像,屠夫看着案板上的死肉一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