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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花妍节第九日。
前期店家陆陆续续展示完,除了最后一日的重量级店家外,便属今日最为火热。
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下来,今日要上台展示的十位商家也是不可小觑的。
例如,其中的碧园。
沈筠笙之前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只推漱玉阁参加最后一日的大比,而碧园则放在前一日小试牛刀。
周围已经熙熙攘攘聚集了许多人,百姓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站在大大的圆台边,等着展出的开始。
因为越到后来对店家的要求越高,所以参加的店家也逐渐减少,花妍节便另立规定,自第七日起圆台外禁止店家摆摊展示,故而百姓只能纷纷围着圆台往里看。
“时间到,开始。”随着日头慢慢升起,一个身穿黑色短打的小厮在顾南峤的示意下拿着一面锣走到了圆台中间,“咣”一声敲响,声音在圆台周围传播,百姓纷纷激动起来,等着看精彩的表演。
这第九日的规矩和之前多有不同,与最后一日的规矩倒极为相像。若说前些日子是令人眼花缭乱大杂烩一般的群演,那么今日便是一人接着一人登台的独舞。
由每个商家按照顺序轮流展示此次参加花妍节的展品,胜负之分则要看到场的评委和围观百姓的反应。
沈筠笙依旧是那日清贵公子的打扮,在璎珞的陪伴下,悄悄站在顾南峤预先为她安排好的一处高地之上,距离适中,正让她看清楚圆台中的一应事宜。
“公子,什么时候到碧园啊?”璎珞在一旁撑着天青色素梅纸伞,为沈筠笙遮住强烈的阳光,眼睛不停向里张望着,有些紧张。
“不急,不急,本来这次就是小试牛刀,不用担心。”沈筠笙老神在在的说着,眼睛隔着千山万水和碧园的赵管事打了个照面,她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明日,有“九一”茶坊参加,她虽然对花妍节带来的好处并没有非常热衷,但也不至于让自己新开的碧园去和“九一”茶坊正面相抗。
虽然这几年碧园在她的经营下口碑越来越好,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但毕竟比不得那些多年的老店积攒下的声望与名誉,而明日的“九一”茶坊在这雀华的时日比大宁建国的时间还长,挺过当年的战乱之后仿佛枯木逢春,愈发兴旺,已经在江南开了数家分店,生意兴隆。
刚刚起步的碧园要去和百年老店比,简直是上赶着做炮灰,她可不要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倒不如提前一天上场,也算是避其锋芒。
轮到碧园上场时已经快中午了,沈筠笙站在伞下远远地就看见赵管事手中提着特地定制的白瓷茶壶和茶盏去评委那里一位一位的倒上了茶。
没办法,他们是茶馆,除了茶还是茶,自然也只能以茶作为展品上台,不过配些小点心还是可以的。赵管事又端了两碟玉芙糕上前,配着茶吃。
诸位评委们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纷纷饿的饥肠辘辘,此时见有新鲜的点心吃,一个个的也不拘着,拿起来便往嘴里送。
俗话说,人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好吃的,更何况碧园的玉芙糕是这雀华城中做的最好吃早就是公认的事实。
一阵大快朵颐之后,评委们摸着自己总算是有点饱了的肚子,纷纷对着赵管事竖起了大拇指,口中更是对碧园赞赏不已。
赵管事乐的美滋滋,收拾了茶壶茶盏和玉碟便回了自己的位子,冲沈筠笙竖起两根手指,表示一切顺利。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反正是大小姐教的,便听从大小姐的吩咐便好。
沈筠笙远远地就看见那些个评委吃的一个比一个开心,心知这事是成了,当时刚刚抽过签抽到碧园是第八个上时,她便觉得有利,此时一看,果然有利。
于是她便放下心来,带着璎珞转身回了王府。
“小姐,我们不用等结果出来吗?”璎珞边替她撑着伞,边问道。
“不必,本来我也没指望能拿多好的名次,前三即可,贪心不足。”沈筠笙心知碧园和漱玉阁在雀华的开办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根心头刺,她既然已经决定在明日亲自上台公开自己是漱玉阁老板的身份,自然也会把碧园一道说上。若是今日碧园名次过高,明日漱玉阁再高的话,难免成为出头之鸟,招人嫉恨,倒不如敛起锋芒,安安稳稳才是大势。
回到安南王府之后,沈筠笙习惯性的去丹碧院陪安南王吃午饭,却被成昭告知王爷在忙,尚未回府。
“外公在忙些什么?”沈筠笙非常疑惑,竟然能让他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自前几年安南王大病一场之后,在沈筠笙的耳提面命之下,安南王终于养成了一个按时吃饭养身的好习惯,并且几年来风雨无阻,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连饭都顾不上了?
“老奴也不知,不过似乎和花妍节有关。”成昭微弓着身子答道。
“花妍节?”她不是刚从花妍节上回来吗?
沈筠笙想了想,记起前几日所说的鲜卑大汉之事,顿时明了,许是在忙段至弦的事吧。
想到此,她心下了然,对成昭说道:“成叔,那我先走了,等外公回来了您别忘了提醒他吃饭。”
成昭笑呵呵地答应着,目送沈筠笙离开,并且松了一口气,还好将小姐哄走了。
而此时在丹碧院正房中,一扇玉屏风后的暗室里,正上演着一场审人大戏。
安南王面色阴沉的坐在那人的对面,一言不发。
林长庚身上的伤口本就没有好,经过方才的一番争斗之后更累了些,此时正坐在一旁缓缓平复。
“你说,你为什么要和段至弦勾结?”安南王的声音在这间小小的暗室中响起,低沉喑哑,更带着几分疲惫。
“王爷应该知道。”那人抬起头,一张南越人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双手被缚在身后,他挣扎半天无果之后,也不再费那个功夫,冷着一张脸直视前方。
“孟肖,南越归附大宁后,我自认对南越子民并无苛待,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安南王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