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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黛凑过来看,见那纸条上熟悉的笔迹,他激动的指着纸条,道:“这、这不就是欧阳骁的笔迹吗?!”
他凑近几分仔细阅读了一下纸条上的内容,并再三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后,他对欧阳璟说道:“师兄,王妃猜测的果然没错,真的是欧阳骁把小溪郡主劫持走了!”
欧阳璟紧紧的将手中的纸条握住,力道很大,指甲都快要嵌到掌心中,泛起的刺痛感能令他保持冷静。
月黛见他拧着眉头的模样,看不出喜悲神色,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激动,缓了缓心神,才沉声问道:“师兄,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这其中恐怕有诈。”
“自然要去,那是我的亲妹妹,无论如何,我都得去救她。”
欧阳璟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眼中闪过诸多复杂的神色,最终他翻身下马,对月黛命令道:“找几名身手不错的可靠人手,派去敌方营帐附近打探一下消息,务必要找到倾城。”
“我这就去办。”月黛领了命令,亲自去找人交代相关事宜。
而这时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距离约定的子夜时分不过还有两个时辰,欧阳璟负手在军营中来回踱步,眉头拧的令人看了也为之揪心。
他能确定方才收到的来信中上的笔迹就是欧阳骁的,也能猜想出欧阳骁会给自己写这封信的目的,此夜一行,只怕不仅仅是去救欧阳溪那么简单。
经历过这么多事,欧阳璟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欧阳骁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温润尔雅的少年,如今的他内心肯定被报复欲所充斥,甚至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疯狂与偏执。
欧阳璟不知道他会把小溪如何,也不清楚他会在自己人生的最低谷做出何等疯狂而暴戾的事。
一切都是未知数。
正当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沉思时,月黛匆匆回来,道:“师兄,负责打探消息的人我已经亲自送他们离开了,另外我还找了大概一千人的队伍,负责保护今晚师兄的安全,他们此刻在帐外随时等候命令。”
欧阳璟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月黛,严肃的说道:“月黛,眼下正是双方交战的最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再想逆转败局就会难于上青天。所以,师兄要拜托你一件事。”
听他说的如此严重,深邃的眼眸中折射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决绝目光,月黛心中一沉,下意识的挺直腰背,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兄你说,月黛一定会铭记于心。”
“欧阳骁恨我至极,此次主动找到我,必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你也是一样。”
听到那句“做最坏的打算”,月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欧阳璟是做了一去不回的准备了。
他有些激动的想要打断欧阳璟的话,想告诉他区区一个落魄的欧阳骁何以为惧,但欧阳璟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莫要激动,继续听自己说下去。
只听欧阳璟继续道:“不管我能不能回来,何时回来,你都要全力协助高烈、宋青以及武宗直这几位将军,安抚军心莫要自乱阵脚。浣月国的兵力虽多,又熟悉山中作战的方式,但只要我们能守住殷州,夺回奉天,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耗光对方的耐心。”
说到这,欧阳璟伸手轻轻拍了两下月黛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道:“待到那日,就是我朝胜利之时。”
“师兄,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月黛紧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欧阳璟,眼中弥漫起一股迷雾。
“浣月国的兵力虽盛,却只是在近两年才抓紧训练,耐力不足。所以前期他们梦如战虎,但时间一长却逐渐显露弊端。我们要做的,只是等待他们无法再支撑下去,在此之前只需要夺回属于我们的城池,守住疆土就好。”
欧阳璟轻叹一声,继续道:“我也是在这两天的对战中才看清楚这一点,还未来得及和高烈讲,你务必将此事转告于他,要他切勿贪功冒进。”
月黛没有立即点头答应,而是抓住了欧阳璟的手腕,道:“师兄,我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告诉我这些?如今欧阳骁已经不再是皇帝了,身边鲜有维护之人,而他的功夫又不如你,师兄为何会要交代身后之事?”
“他手中掌握的是小溪的命,为了救她,我付出生命都会在所不惜。”欧阳璟转过身去,重重叹了口气,道:“欧阳骁虽不可惧,但人心可畏,有些事我还是先交代清楚比较好。”
见他转身走到桌案前提笔疾书,月黛走上前去探头一看,欧阳璟是在给朝廷递折子,大意是描述了一下方才殷州山一战的情况。
月黛清楚的看到,欧阳璟的双手都沾有血迹,身上的铠甲也都是暗红色的印记,还有许多深刻的划痕,这些都是在一次次的交战中敌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即便他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擦伤在渗血,深陷的眼眶也看起来分外疲惫,但欧阳璟却依旧坚持着亲笔写奏折,呈递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崇成帝,以令皇帝安心。
如此认真而坦然,令月黛不禁鼻头一酸。
月黛抽了几下鼻子,压抑住心中的酸涩,哑声道:“师兄,我今晚也要和你一起去,至少还能有个照应。”
“不可。”
欧阳璟没有抬头,奋笔疾书将奏折写完,再阅读一遍确定无误后,他吹干墨迹,将奏折以火漆封好,交给月黛道:“你必须留守在军营,若能打探到倾城的下落,你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安全带回京城。”
月黛接过奏折,见他态度十分强硬,他也不再坚持,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那师兄一定要带着帐外的人马,埋伏在十里亭外以备不测。”
“好,你去把奏折拿给信使吧,我歇息片刻就出发。”
欧阳璟倚在桌案上,伸手揉了揉鼻梁,显得很是疲累。
月黛也不好再打扰,便转身出了营帐,并命令那一千人率先出发,悄悄潜伏在十里长亭附近,以备不测。
而就在月黛抓紧时间部署兵力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一支疾驰的羽箭破空而来,刺破了欧阳璟所在的营帐,直接钉入了桌案前的草地上。
欧阳璟倏然睁开眼睛,起身走到那支羽箭面前,用力将之从地上拔了出来。
从羽箭钉入地上的深度来看,射箭之人显然需要灌注内力才能使箭矢保持如此大的力道,毕竟他的营帐位于军营的中央位置,与外界还是保持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这支箭矢看起来很寻常,并无任何特殊之处,欧阳璟正想着走出帐外去看一下情况,他的手指突然触摸到箭矢上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
他拿起箭矢走到桌案前借着烛光细细查看一番,竟然在箭矢的羽翎之下刻着一行字:子夜赴约改至殷州山谷,逾期即死。
欧阳璟微微眯起双眼,如此狡猾多疑,想来就是欧阳骁无误。
他看了一眼帐外的夜空,半弯残月高悬,该是动身的时候了。
欧阳璟握紧了手中的箭矢,转身走出了大帐,见军营中一切如常,跳动的篝火中有一队队士兵在严格的巡视,他稍微安心了些。
他命人牵来自己的马匹,简单的交代两句后就翻身上马,直奔着军营外走去。
而恰巧月黛正在军营门口送走那前去十里亭外潜伏的队伍,他正准备回去向欧阳璟禀报情况,却见欧阳璟的坐骑在眼前飞驰而过,直奔着西方行去。
月黛向着马背上的人影挥了挥手,目送着他骑着马飞奔出自己的视野范围,心里除了忐忑与担忧之外,还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呢?”他偏着头,紧盯着黑暗中那闪着银光的铠甲越来越远。
直到欧阳璟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月黛才恍然大悟,猛然拍了一下脑袋,道:“不对啊!十里长亭在城东,师兄为什么向着西边跑了?”
月黛急忙回身奔向大帐,却没有发现欧阳璟的身影,他揪住守在帐门口的士兵,急切的问道:“王爷呢?他去哪里了?”
被他急切的神态惊吓到,那名士兵缩了缩脖子,如实回答道:“王爷方才命小人去牵来了马,说是要去勘察地形,便走了。”
听他的回答,月黛确定方才奔出军营向西而去的人正是欧阳璟,只是他为什么会跑错方向呢?师兄并不是那种粗心大意之人啊?
月黛想不明白,但隐约觉得不妙,他也顾不得欧阳璟之前对他的交代,随便牵来了一匹马就追了出去,希望能赶快追上欧阳璟。
但夜色正浓,天上的半阙残月只发出微弱的光华,目力所及不过寥寥,月黛骑马赶出军营时早已不见了欧阳璟的踪影,他也只能凭着直觉追了上去。
而远在十里开外的殷州山谷里,正有一小队人马悄悄潜伏在周围茂盛的丛林之中,他们如同夜里的野狼一样,锐利的眼睛紧盯着进入山谷的道路,握紧手中的利剑准备随时出击。
夜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偶尔会从远处传来一声悠长嘹亮的狼嚎,那回荡在幽僻山谷中的呜咽声似是一种别样的暗示,提醒着过往的行人一定要远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