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南有山水

愚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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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寿康宫,沈湛正准备回太极殿再看几本奏折,刚提步,又放下了脚,转头朝安晋道,“去宣德宫。”

    “摆驾宣德宫!”

    安晋点点头,派了两个小少侍,先去宣德宫通禀了,好叫皇后娘娘做好准备。

    已经快到晚膳的时候,沈湛去的时候,宋弥尔正掰着手指吩咐着浴兰待会要去要准备些什么样的菜式。

    “小馋猫,”沈湛定了定神,走到宋弥尔面前,毫不忌讳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湛哥哥你来啦!”

    宋弥尔从藤椅上跳下啦,拉着沈湛的手摇来摇去。

    “陛下大安!”

    周遭的宫人忙不迭的跪下行礼,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好意思看帝后二人的互动。

    “你们都下去吧。”沈湛温和地挥了挥手,等人都下去了,才又握住了宋弥尔拉着自己的手,一把拉过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慢慢把玩。

    “你干什么呀!”

    刚才有宫人在时还蹦着跳着和沈湛手拉手撒娇的人,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反而不好意思了。

    可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沈湛做这些动作反而更自然更直白。

    从前还带着些对皇后这个身份的尊重,而如今却藏不住自己心中的欢喜,就想着多亲近一些。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沈湛拉着宋弥尔去了花间背后的美人榻上,勾唇笑了笑,一把将宋弥尔抱在了自己的膝上,又抬手揪了揪她的小鼻子,“小东西,有没有想朕?”

    回宫之后,两人各做各的事情,也是没来得及好好亲近,宋弥尔倒还好,沈湛因着是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便有些放不下了。

    “光天化日的,湛哥哥你干什么呀!”宋弥尔面朝沈湛坐着,拿手推了推沈湛的胸,但却发现自己和沈湛力量悬殊,根本就推不动,不由得有些气恼,“湛哥哥!眼看着就要用晚膳了,你将宫人们全都退出去了,别人怎么瞧我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要在屋子里做什么呢!”虽说是生气,可宋弥尔身娇体柔,这生气也不过是娇嗔一般,声音娇娇软软的,没有半分威慑力,反而叫沈湛整颗心的软了,他握住宋弥尔的手低头吻了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朕饿了。”

    “饿了待会就上晚膳了······”

    宋弥尔话刚落音才反应过来沈湛口中的他饿了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呆住了,又羞又窘,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往日里,也,也没见湛哥哥这般流氓无赖的样子啊,怎么,怎么出宫省亲一趟,就不一样了呢?

    沈湛见宋弥尔这幅呆样,又慢慢笑了笑,声音低沉,“马车上朕怎么说的,回来之后再·······小东西这么快就忘了?”

    宋弥尔见过沈湛英明神武下决定的样子,见过他二人争吵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也有初初入宫,两人相互试探的时候,却从未见过他和自己这样面对面,分明动了情的样子,一个笑容慢慢地荡漾开来,明明一双时风眼,该是如神明般圣洁不可接近的,却沾染了几分红尘俗气,他眼神清澈专注望着自己,眼中的倒影也是自己,宋弥尔耳边好像听得一根弦突然断掉的声音,觉得眼前的人不断放大,宋弥尔心跳也越来越快,蓦地,她唇上一热,脑子嗡地一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宋弥尔意识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侧头望去,床底下榻边上,自己的长裳、亵裤、纱裙随意抛着,而自己的小衣呢,虽然还在自己的身上罩着,可是已经松松垮垮,残缺不堪了。

    宋弥尔嘤咛一声,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被子里,手往旁边一搭,咦,人呢?

    被子里头空落落的,沈湛呢?

    宋弥尔正想着,就见着沈湛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手还是湿的,正拿着一块绢布擦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神情莫测,转过屏风,下意识地抬头,见着宋弥尔,勾唇一笑,将擦手的绢布随意一扔,跨步走了上去,“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

    宋弥尔一双桃花眼眼波如水,脸上泛红,却偏偏又伸出一只温香软玉的手拉住了沈湛的衣襟,可又不去看他,仍旧将脸埋在被子里边,闷声闷气地问道。

    “晚膳已经换了两次了,要不要去吃饭?”

    “两次?!”宋弥尔大眼一瞪,一翻身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面,“都怪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宋弥尔翻了身,殊不知自己以为裹了被子,可脖颈和一侧手臂都露了出来,上来还有些青青红红的痕迹,沈湛的目光落在上面,抬手抚了抚,触手生温,却激得宋弥尔一颤,“湛哥哥······”宋弥尔蒙在被子里,颇为不好意思地动了动,沈湛的眸光更深了些,“弥儿······”

    他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在宋弥尔光裸的肩上又落下一个吻,“湛哥哥,不要了,不要了······”宋弥尔埋着头在被窝里蹬了蹬腿,小声嘤咛,“弥儿真的饿了·······”

    “好了,不闹你了,”沈湛深吸一口气,停下了动作,宋弥尔不说还好,一说他倒是觉得自己饿了,午膳没用多少,而如今晚膳的时辰也早过了,又耗费了这么多体力,不如休息休息,养精蓄锐,“好了,”沈湛笑着拍了拍宋弥尔的屁股,“要吃饭也得先洗漱呀!朕去叫人重新上菜。”

    宋弥尔这才觉得自己的两股之间黏黏糊糊的,不自在地动了动,“那······那你先出去!”

    “快出去!”

    “小东西还害羞呢,朕哪儿没看过?”

    沈湛说着,又笑着拧了拧宋弥尔脸上的嫩肉,“快去洗吧!热水备着呢!”

    宋弥尔红着脸,猫着腰,拿小衣欲盖弥彰地遮了遮前胸,却不知又惹得沈湛的目光在自己的身子上流连。

    ······

    用完膳,沈湛眯着眼睛看宋弥尔闲适地跪坐在铺得好好的羊羔绒软垫上,两只小脚的脚趾的不停地动啊动,嘴角翘出了一个弧度来,见宋弥尔吃饱喝足便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分心在自己这边,不由得有些气闷,他眉心微动,站起身来,从书桌一侧大步走出来,将手中的《大历地理志》随意往书桌旁边足足有小半人高的缠枝莲花天青广口瓶上边一放,硬生生将瓶中插着的一大簇白孔雀羽毛压得朝一边巍颤颤地弯着。

    他提步走到了宋弥尔的跟前,也不先说话,只单手向前一捞,手臂穿过宋弥尔的下腋,环了个一小圈,再用力一提,直接便将宋弥尔提到了半空中。

    “啊!”

    宋弥尔猝不及防,小手小腿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见着眼前高达可以支撑力量的人形物体,也顾不得礼节,立马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似的,缠在了沈湛的身上。

    被宋弥尔这般缠着,沈湛眼中才露出了丝丝笑意。

    “湛哥哥你干什么呀!”

    宋弥尔惊魂未定,本想着一巴掌扇过去,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人是当朝的皇帝,是才与自己关系似乎更亲密的人,轻轻喘了口气,小手柔柔地拍在了沈湛的肩上,带了些娇嗔叫到,可潋滟的桃花眼却微微一横,还是泄露了些许不快。

    “干什么?小东西,吃饱喝足了,就不要你的湛哥哥了吗?”

    自从马车之后,沈湛便多了个喜欢称宋弥尔为“小东西”的癖好,并且按着宋弥尔的话说,人也变得流里流气了起来,倒是像足了京城里面那些往常爱横行霸道的小侯爷、小爵爷们,哪里还像个一朝皇帝,严肃正经、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

    宋弥尔也抗议过,可沈湛说了,正是因着是弥儿,才想着多占占便宜,别人那里,“朕自是一派正经的”,“难不成弥儿还叫朕在你面前也有如面对朝臣吗?”

    沈湛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宋弥尔也就由他去了,不过一来二去目下都习惯了,况且沈湛本就生得丰神俊朗,这般流氓痞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配着他英俊宠溺的神情,当真丝毫不见半点猥琐,正恰如如胶似漆夫妻间的蜜里调油,却更是让宋弥尔心中有如被一只小猫伸出柔嫩的爪子慢慢挠一般,这其中滋味,当真是酥骨难耐。

    再说此刻,宋弥尔被沈湛圈着,她身子娇小,虽说这入宫一年里已经张开了不少,人也猛地窜了个子,与宫里边比她大一两岁的宫妃差不多高矮了,可是她天生骨架小,比起足足大她四五岁,本来又生得高大的沈湛来说,就足足似个小可怜一般了。

    而宋弥尔身形看着苗条,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肉,一双腿修长优美,一盈腰纤细堪怜,这一年胸前也鼓起来不少,整具身体纤秾合度,可偏偏正因为她骨架小,看着瘦得熨帖,摸起来却又有软糯的嫩肉,是以骨肉均停,触手生温又滑不留手,随着年龄增大,少女变得更加柔媚可口,让沈湛就这样抱着都有些心猿意马。

    “天生媚骨”

    沈湛这样圈着宋弥尔,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这般一个词。

    沈湛不是个耽于情与爱的人,反而他因为心中自有雄图大业,宫中的妃嫔大多也不过是因为权力和利益的关系才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根本也不曾思考过跟男女情·事有关的东西,这种词语不过是从前在暗卫处时,几个大老爷们晚上没有事,闲得发慌拿来当做谈资的,沈湛本来都以为,这不过是传闻中的臆想,从前在面对着宋弥尔的时候,也从来没往这方面去想,甚至因为未曾动心,根本就不曾注意过宋弥尔的身骨又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但如今,他初初动心,面对着自己心头上的娇人儿,自然而然关注的地方也就不一样了,想的事情也就不一样了。

    他却没想到,自己身边当真有这般的人,突然有了这一认知,沈湛的心情就有如在寒彻入骨的雪天里突然泡进了温泉,在陪宋弥尔吃了全辣宴的时候突然喝了一口新鲜湃过冰的果汁,在没日没夜行走了数十日筋骨疲劳时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张松软温暖干净舒适的大床一般,整个人酥酥麻麻,又是隐秘的欢喜,又是暗自地庆幸。这般的人儿居然是朕的,这般的人儿居然就是弥儿!

    沈湛抱着宋弥尔,就快压抑不住内心想要嘶吼的冲动,他紧紧地将宋弥尔圈着,一只手不够,另外一只手也用力托住了宋弥尔的娇··臀,大手在上面抚摸,更是让沈湛下腹一热。

    “湛哥哥!”

    眼看着沈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似乎又要动情,宋弥尔赶紧出声,因为沈湛托住了臀部而可以放松下来的小腿不停地在沈湛身侧晃动,借此试图转移沈湛的注意力。

    “湛哥哥,不要了······弥儿,弥儿怕疼······”

    宋弥尔搂着沈湛,胸紧紧地贴着沈湛的胸,沈湛便是将她抱得更紧,放佛要嵌入血骨一般,可耳边宋弥尔小声说话,却是骤然将他的神志唤醒。

    是了,这么小的人儿,再来几次,哪里受得住?

    在马车上沈湛没有进行下去,到了宋家,因为有顾忌,沈湛每次也都不能放开来要,每次不过是浅尝辄止,而从前未曾确定自己的心意,面对宋弥尔,沈湛又多多少少带了点对着小妹妹的照顾,从来也都不曾放得太开。

    省亲之后回了宫,沈湛更是为了朝中事务忙得连轴转,又要继续与朝臣纠葛春闱的事,又因为要南巡需要安排的事情还有很多,沈湛连后宫都不曾入,今日终于松了口气,去了母后那里,母后又提起了宋弥尔,沈湛才惊觉,自己已经多日未见弥儿,自然出了寿康宫便往宣德宫来了。

    自然等不及用晚膳,也等不及到夜晚,不过情随意动,抱着宋弥尔在榻上便要了两次,却还嫌不够,转身去了床畔又要了两次,期间二人的私·处竟都从未分开,直到宋弥尔晕了过去,沈湛才终是舒了一口气,只觉得酣畅淋漓,还能再来三百回合,可自己眼前的小人儿晕了,沈湛也就只得作罢,怜惜她竟然就这般承受了自己,又觉得自己面对她为何就这般无法控制?大概是因为动了心?而目下沈湛又才明白,是动了心,也是小东西天生媚骨。

    可再是天生,宋弥尔也太过娇小了,那里如今怕是都红肿着,自己还是应当克制,可是不能叫她怕了。

    小可怜的。

    沈湛抬手捧住了宋弥尔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下去,将她未说出口的求饶都吞进了肚子里,将自己未泄的欲火都尽数发泄在了这个吻里,直到宋弥尔从呼吸急促到手脚渐渐绵软,快要从沈湛的身上滑落,沈湛才放开了宋弥尔。

    宋弥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沈湛却将宋弥尔抱着转到了方才寻欢的榻上,宋弥尔身子一抖,以为沈湛又要胡来,可他不过只是腾出手来,用手指描绘着宋弥尔已然肿起来的双唇,半晌才低语道,“这次朕就暂且先放过你,弥儿好好养着身子,等到南巡的时候你的湛哥哥再和弥儿好好恩爱。”

    宋弥尔倚靠着沈湛喘了半天的气,庆幸还好今日不用再折腾了,虽然说和湛哥哥做快乐的事情是十分舒服快乐,可是也禁不住一时做四五次,从天明做到天黑呀!

    待着喘息平定,宋弥尔才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南巡?!”

    沈湛双眼在宋弥尔的小脸上逡巡,见她半天才恢复过来神志,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有些不可言说地得意,伸出手指抹去她嘴角还挂着的一些些银丝,惹得呆呆愣愣的宋弥尔双颊一红,沈湛勾唇满意一笑,又才道,“是,弥儿你与朕一同南巡。”

    “南巡?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南巡?去哪里?”

    “湛哥哥你一个人去吗?你同谁去?”

    “与我?我也要去吗?!”

    宋弥尔一双小嘴张张合合,一口气自问自答好多问题。

    惹得沈湛又想亲上去,他动了动喉咙,笑着没好气地拍了拍宋弥尔的屁股,“是呀,你与朕同去。怎么样,高兴吗?”

    宋弥尔眼睛一亮,顾不得沈湛动手动脚,她双手攀住沈湛的衣襟,小鼻子因为惊讶欢喜而一动一动的,“去哪儿?就咱们俩吗?”

    沈湛又抬手摸了摸宋弥尔的头,“小东西真傻,既然是南巡,怎么会只你与我二人呢?”

    自古以来,皇帝偏爱出巡。

    倘若是微服私访,那便没什么讲究,朝臣一个不留神,自己的陛下就寻了快马带着护卫亲信去了某地,若是那些纵情山水的皇帝,也极有可能一叶扁舟自北向南,遇山不发,遇水则润,洋洋洒洒天地之间,待到群臣着急了才畅快回京;也有那闲来没事见自己江山海晏河清的,偏爱去体察明情,也有可能察着察着,便带了如花似玉的闺秀回宫,百十年多去,不过是后宫之中再多一抔黄土罢了;但也有那明察暗访百姓疾苦的,这样的皇帝,老百姓最是爱、又敬又爱,贪官污吏最是又怕又恨,往往他去一个地方,就落马一个大贪官,端掉一片痼疾。但也不是没有弊端,杀得少了,不过是噤若寒蝉三五天,等到皇帝一走,过不了多久就会故态复萌,惩戒得多了,官场之上就会出现断层,某一地或者某一个级别的官员都没了,政事不利,更有兔死狐悲,到头来朝廷飘摇,吃亏的还是皇帝自己。

    因此铁血手腕不能没有,怀柔政策也不能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则无鱼,松松手露一露也能稳一稳,都是当皇帝的必修课。

    不管是微服私访还是大招旗鼓的出巡,做皇帝的,都得记得这样的必修课。

    但出巡和微服私访又有不同。

    一般朝廷不稳当的时候皇帝是不会出巡的。

    是了,朝廷人心不稳,当皇帝若是还未完全掌控朝臣或者兵马,这般出巡,很容易半路被截杀,也很容易半途就被人谋权篡了位。

    天下动·乱的时候皇帝一般是不会出巡的。

    是了,任你兀自飘摇,我独稳坐太极。

    皇帝都是惜命的,天下乱着,自然是在皇城里边待着,调兵遣将,一般不会轻易出巡。

    但也有特例,爱民如子的皇帝,遇着瘟疫、洪涝、旱情,为了百姓也好江山也罢,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好社稷也罢,倒是可能会出巡。

    出巡和微服私访之外,还更有亲自上阵杀敌的,那又是另一番说法了。

    沈湛南巡,也不避讳,打的就是春闱的旗号,走的就是拉拢学子的路线,可偏偏新帝登基,为着本就迟迟未至的春闱去南巡,倒也无可厚非,更何况,朝中一切大小事务交给了颇有威信的宋丞相,而宋丞相又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当今的国丈,若是皇后娘娘也自守宫中自然是有话要说,可若是陛下将皇后娘娘带着一路南巡,宫中又无子嗣,这样说起来,大家也都没什么好挑刺的了。

    皇帝出巡又不是不能带妃嫔。

    按着大历惯例,皇帝出巡,可带妃六人,女官十二人,每位妃嫔按着位份不同可各带侍从一至四人不等,其余护卫仆从若干,是以,沈湛说,南巡带着宋弥尔,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但既然是南巡,自然不会只带宋弥尔一人,因此,沈湛也说了,宋弥尔真是小傻瓜。

    那会带着谁呢?

    宋弥尔这般想着,自是问了出来。

    “除你之外,四妃之中朕会带一个,嫔位上头朕会选一个,然后再去一个中间值,带一个昭仪,四个人,也就差不多了。”

    宋弥尔心中一动,见沈湛没有停止话题的意思,于是歪着头又自然而然地问道,“四妃之中,是会带柳贵妃吗?”

    毕竟四妃中如今只有贵妃、淑妃、贤妃三位,贤妃向来不管宫中事务,又心软慈悲,也不怎么得沈湛宠爱,沈湛自然是不会带去的,而皇后陪着去南巡了,沈湛也好,宋弥尔自己也好,也自然是不会叫贤妃暂且掌管后宫的,哪怕太后娘娘帮这也是不行,自然沈湛与宋弥尔也不愿意太后娘娘多加操劳。

    贤妃不行,便就剩下贵妃柳疏星与淑妃袁晚游,柳疏星向来受宠,袁晚游开合有度,作为皇帝,沈湛自然会带着柳疏星一同南下,而将袁晚游放在宫中,宋弥尔与袁晚游交好,自然也就放心将宫务交给她。

    只不过要和柳疏星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么久,好讨厌啊!

    宋弥尔磨着牙,还没待不高兴,却又听得沈湛道,“自然不是,你不是与袁淑妃交好?朕自然是带着她去。柳贵妃便留在宫中打理宫务。省得你不高兴。”

    “袁姐姐一起去?!”

    宋弥尔当真高兴,“可是,叫柳贵妃一人打理宫务吗?”

    如果这样,自己当真是不放心的。且不说太后娘娘管不管,柳疏星那个人,嚣张跋扈睚眦必报,江月息如今禁足就要结束了,当时也算是落了她的脸面,若是自己出了宫,江月息再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自然不是,”沈湛拍了拍宋弥尔的肩膀,似乎是叫宋弥尔不要担心,“秦贵嫔与柳疏星一同主持宫务,你不放心柳疏星,秦舒涯你总该放心了吧?况且母后对她也多有喜爱,她总是吃不了亏的,也能多护着一二。”

    宋弥尔没问为何越过了薛妃、庄妃等直接找到了秦舒涯,这总归是对自己这边有好处的,傻子才问呢,自然是点点头,星星眼一般望着沈湛,像是在崇拜他的安排。

    心中也不是没有熨帖,有秦舒涯在,她背后站着秦家,柳疏星想要动手,哪怕是对江月息舒重欢动手,也是要掂量一二的,自己自然也就放心了,沈湛这样做得这般贴心,又免去了自己安排的苦恼,连打庄妃和薛妃脸的这种事都避开了自己,宋弥尔自然也就没问,为何会叫袁晚游而要柳疏星留在宫中了,总不能真是因为沈湛为了让自己旅途愉快吧?如今自己和他气氛正好,这种话问出来太不恰当。

    宋弥尔心神一转,“那嫔位上陛下会带着谁,昭仪陛下又会带谁?”

    宋弥尔皱着鼻子,问得醋意满满,一点不像刻意打听的意思。

    沈湛也笑笑,捏了捏宋弥尔的鼻尖,“小醋鬼,嫔位朕会带着张南光张嫔,至于昭仪嘛,朕会带着段淼,这两个人都是温驯有礼的,这下你满意啦?”

    在沈湛说嫔位上要带一人时,宋弥尔便想到了张南光,毕竟沈湛南巡,用脚趾头想也是因为春闱在即的缘故,不论是具体去东南还是江南,甚至西南的小半部分,都向来是出人才的地方,沈湛一说南巡,宋弥尔便想到了春闱,即是春闱,那张南光、周衡芳甚至别贵人几个,恐怕再怎么着都会带一个,最有可能的,便是在张南光和周衡芳之间,宋弥尔原本想着,张大人老了,恐怕会带着周宽的女儿周衡芳,却不知为何这次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带了张南光?

    宋弥尔心思一转,没有问出口,却又难免想到段淼身上去,她似乎向来恩宠平平,沈湛这次别人不带,偏偏带上她,又是什么意思?段家似乎也没什么特点,看起来好像也不会是什么利益的牵扯,为什么会带着她?宋弥尔还以为,说不定第四个位置,会给梅玉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