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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锋把篡位的事情大大方方说了出来,而且是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这让朱高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在他身边还有个智囊赵合,赵合回呛道:“小子,休逞口舌之快!汉王殿下只是就事论事,你要有自知之明才对!既然你想死赖在皇宫,那就继续待着吧,我想公主们绝对不会瞎了眼看上你的!”
赵合跟着气呼呼的朱高煦走了,经过这么一出,辰锋准备拜访他的想法也只能熄灭。
回到了住所,辰锋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去东厂肯定也会吃闭门羹,皇宫中的人能配合得极少。
郑和看辰锋一脸焦虑的样子,道:“辰公子,你也别太费神了。仅仅用了一夜就找到了病因,我看找出幕后的凶手也会很快。至少我们能让皇上慢慢好转,所以你不需要太过焦急。”
辰锋暗自叹息,他急的不是皇宫中的事,而是来福客栈那些神秘的客人。即便秦灵等人不会有危险,但那些人过来拜访定是怀揣着目的,到时候回去又要头疼一番了。
郑和见辰锋还是一副苦闷的样子,想了想,便建议道:“辰公子,我们现在还有一条线索可寻。”
听了这话,辰锋立刻来了精神,心想这块榆木疙瘩什么时候开窍了。虽然不对三宝太监抱太大希望,但还是询问道:“是哪一条线索?”
郑和道:“就是那绿血蚊虫,既然蚊虫是由人饲养,我们找到其来源就可以了!”
辰锋拍案而起:“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但很快他又失落下来:“我们又不知道蚊虫是在宫中饲养还是宫外饲养,若是宫外反而好找,因为其中必定有一个送入宫中的过程。可若是在宫内,我们怎么找借口四处搜查呢?”
郑和笑道:“我看此事还得劳烦皇上。”
二人立刻去面圣,恰巧皇上正在搬寝宫,朱棣刚被抬到门口,便被辰锋截住了。
朱棣躺在龙床上,下边的人直接抬着龙床走,这场面也是壮观。看到辰锋,朱棣便让他们把床放下,道:“朕刚要搬寝宫,没想到你就来了!”
辰锋询问道:“皇上,你这是要搬到哪里去?”
朱棣道:“搬到未央宫去,以前朕经常去那儿休息,这次也只搬这张龙床过去,其它的一律不带。”
辰锋表明了来意,朱棣马上笑道:“好,你就与三宝一起去转转,见一见适龄的公主,看一看哪个适合你。”
皇上开了口,辰锋便能四处走动了,而且已经有了合适的借口。只是在行动之前,辰锋准备去未央宫看一看:“皇上,我想先去未央宫看看。我懂一些风水,先定好龙床摆放的位置,也好迎接您。”
绿血蚊虫的事情还没有外人知晓,朱棣换寝宫,借口是这里睡不着,想要换个环境。所以现在辰锋也不能明说,嘴上说是看风水,实则是去检查。
寝宫换得突然,绝对没有人能事先准备。
朱棣心知肚明,所以道:“去吧,给朕选个好位置。”
辰锋和郑和立刻赶到了未央宫,里头并没有人,只有外头有东厂和大内侍卫看守。
朱棣怕凶手事先做手脚,所以在搬寝宫之前就下了命令,禁止任何人进入未央宫,甚至连打扫的小太监也不让进。
辰锋和郑和是今天第一个进未央宫的,因为这里平时都有人打扫,只有今天没人进去,所以还是挺干净的。
辰锋检查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样。即便不检查,也可以肯定未央宫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凶手根本没有时间做手脚。
随便选了个位置,待得朱棣躺在龙床上搬进来,辰锋又单独提醒一句:“皇上,今夜可否别用沁园香。”
太监们都被打发走了,眼下没有外人,朱棣直接问道:“难道沁园香会招来绿血蚊虫?朕的不少爱妃都用此香,有些皇子也用,若它真能招来绿血蚊虫,也不会只到朕的寝宫吧?”
辰锋道:“我也是以防万一,毕竟其他人的住所离您的寝宫较远,若是凶手就近放了蚊虫,这些蚊虫只会寻觅到寝宫中的香味,因此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好吧,今夜朕就不点沁园香了。”
辰锋又道:“今夜我与郑公公依然会过来陪您,只是白天有些麻烦。若有亲近之人来看望您,然后在房间做些手脚,而您躺在床上不易察觉,那就麻烦了。”
朱棣皱眉道:“你说怎么办?”
“自然是找可以信赖的人在白天护着未央宫!”
朱棣想来想去,似乎能完全信任的只有赵麟一人。他正要吩咐把赵麟叫过来,正好外面有太监敲门询问。
“皇上,明帅诸葛正求见!”
朱棣一喜,道:“让他进来!”
诸葛正来了,他自然也是可以信赖的人。本来是探讨其它事务,结果被朱棣留了下来。诸葛正的武功深不可测,让他在白天守着未央宫,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辰锋和郑和放心地离开,他们现在要去搜寻整个皇城了。皇上已经传下口谕,让那些适龄的公主做好准备,等待着辰锋驾临。只是她们都听说辰锋有了妻室,顿时对他鄙视不已。
来到后宫,辰锋与郑和看似闲庭意致地闲逛,实则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地方。皇宫的构造郑和最清楚,绝对不会放过每一个角落。
只是后宫静得可怕,偶有路过的小宫女对着辰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们说话再小声,也逃不过辰锋这个习武之人的耳朵。大家都在指责辰锋不要脸,抛下妻子来娶公主,暗地里将他骂得十分不堪。
辰锋脸一红,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暗自叹息:“算了算了,赶紧找到凶手就好,到时候再也不进皇宫了!”
在御花园和一些没人居住的宫殿转了转,结果没有任何发现,郑和便准备拉辰锋进入公主居住的地方。
“这是贵宁公主住的地方,她尚未出嫁,年方十七,咱们去拜访一下吧。”郑和道。
辰锋却是拉住了郑和,小声道:“这种地方会有绿血蚊虫的线索?”
郑和笑道:“应该没有,公主们牵扯此事的可能性很小,即便牵扯了,也不可能在公主住的地方饲养这些东西。”
“那我们还进去干嘛?”
“做做样子。”郑和笑着便到门口拜访。
宫女走了出来,冷声道:“贵宁公主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客,你们还是请回吧。”
明显是不想见辰锋,郑和也不纠缠,道:“走,旁边就是安宁公主的住所,年方十六,同样未嫁……”
兜兜转转,快要把后宫逛遍了,拜访了六个公主,可没有一个愿意见辰锋的。不是有病在身,就是故意躲着。明明就在屋子里头,宫女硬说没人,你总不能硬闯吧。好在这些公主还算有教养,并没有明着辱骂或贬低辰锋,找个借口也算给辰锋下了台。
眼见着天快黑了,郑和带辰锋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屋子,道:“这是安乐公主住的地方,年方十四,深得皇上喜爱呢!”
“深得皇上喜爱还会住在这偏僻地方,而且十四岁未免太小了些吧?”辰锋嘟囔道。
郑和道:“不小了不小了,十四出嫁刚刚好。安乐公主懂些武功,平日里很是调皮捣蛋,所以才被安排到了这僻静处。何况皇上又不是真的要你娶公主,你问这么多干嘛?”
辰锋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爱问啊?反正这些公主都不见人,而且她们身上也没有线索,你还带我来干什么?”
郑和突然认真起来:“别的公主没线索,但这位安乐公主有些许不同,要不然也不会最后一个来拜访她。她与汉王关系很好,汉王的母亲徐皇后,是安乐公主母亲的亲姐姐!安乐公主每日都会与汉王接触,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这关系还真是复杂……”辰锋听得头都大了。
正准备上前拜访,怎料门内一道身影闪出,举着宝剑就朝着辰锋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