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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没事,我心情就好。”
锐雯听着一怔,沉声道:“我现在可是你的敌人,亚索,我欺骗了你,害你被追杀,落得这番田地,让你过了两年提心吊胆的生活。”
亚索没有说话,锐雯有没有骗他他很清楚,只是现在,亚索只能这么做。老实说,亚索也受够这种生活了,而且他还要救丹尼尔。所以,他只能这样,他和锐雯都想结束这种生活,而这是唯一的方法。
“亚索,我求你件事,你帮我个忙行吗?”锐雯突然说道。
亚索挑了挑眉道:“要帮什么忙就直说,为什么要用‘求’?”
锐雯苦笑道:“我现在可是你的囚犯。”
亚索闻言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锐雯说的很对,她现在是他的囚犯,尽管亚索可能有些不想接受,但这的的确确就是事实。
“说吧,什么事。”亚索喝了口酒,沉声问道。
锐雯的:“跟我替古拉加斯说声对不起吧,他照顾了我那么久,我却没能给他什么。”
“这个……”
亚索不知道怎么答应,道:“我看看吧,如果我还能见到他的话。”
“你一定能见到古拉加斯的,我认罪后,我会说我是我让斯维因威胁了他,这样他就不是从犯了,这样他战争学院就不能定他的罪了。”
锐雯道:“到时候你清白了,他也没事,你们要见面不难吧?”
亚索沉声道:“你真的要把所有的锅都背下来了吗?”
锐雯若无其事地笑道:“这本来就是我的锅,好吗?”
“算了,随便你吧。”
亚索也不想废话太多,知道言语没有任何意义,道:“你要背那么多锅我不管你,但道歉的事情,还是你自己亲自去说吧。”
锐雯道:“你让我怎么说啊?我可能都没有再见到古拉加斯的机会,你让我怎么说?”
亚索很肯定道:“你有机会的,锐雯。”
锐雯不知道亚索哪来的自信,问道:“为什么?”
亚索道:“因为古拉加斯已经来了。”
“?”
锐雯听着一怔,回头一看便看见魁梧的古拉加斯站在自己后面,虽然体型巨大,但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让锐雯完全察觉不到,显然剑圣也不会发觉。
“叔?”
锐雯实在惊讶古拉加斯会出现,问道:“你怎么在这?”
古拉加斯反问道:“怎么,你不希望我出现在这吗?”
锐雯沉默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古拉加斯出现在这。“你不是被战争学院当成从犯抓住了吗?”
“我的确是被战争学院抓住了,但你们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我要逃出来,并不是很难。”
古拉加斯肃声道:“倒是你们两个,不打算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吗?我过得那么危险都顶过去了,还大老远的回来找你们,你们现在的举动却在告诉我你们在自寻死路?”
亚索淡淡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情况就像你所见的一样。”
古拉加斯知道亚索做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亚索,你变了。”
“没错,我变了,但我并没有做错。”
亚索沉声道:“你说的对,人总要现实点好。”
古拉加斯又叹了口气,道:“你先出去吧,亚索,我跟锐雯单独聊两句。”
“要聊就聊快点,你要知道,剑圣就在外面。”亚索淡淡一句,然后走远。
古拉加斯看着亚索走远,然后对锐雯直接吼道:“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锐雯反驳道:“我没疯!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古拉加斯道:“你没疯的话怎么会自己来找剑圣送死?!”
“我受够这种生活了,叔,我要结束这一切。”
锐雯垂着眼帘,哑着声道:“我不想你们再因为我受伤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受伤了,我想让你们过得好一点。我知道我这样做会付出很惨的代价,甚至可能会死,但我无所谓,因为这一切本来都没有必要。你们那么努力保我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吗?”
“谁说没有必要?谁说没意义?”
古拉加斯极认真地说道:“你得活下去,锐雯,你必须得活下去。”
锐雯垂头丧气道:“我活下去有什么用?还不如你活着更有用些。”
古拉加斯道:“你是诺克萨斯的希望,你得向瓦洛兰证明,诺克萨斯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国度,你得向瓦洛兰证明,这里也有善良,证明诺克萨斯存在的价值观。所以,你得活下去。”
锐雯叹道:“证明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诺克萨斯本来就是那么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国度,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证明不了什么。”
古拉加斯道:“如果诺克萨斯只知道杀戮,那怎么会有你的出现?”
锐雯沉默,无言以对。
“你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古拉加斯像叮嘱又像是恳求般地说道:“所以你,必须活下去,锐雯。”
锐雯还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被古拉加斯说动了,有些后悔来找剑圣自首了。不过现在锐雯后悔似乎已经太迟了,剑圣就在不远处,她不可能逃得掉。
“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叔,没用了,剑圣就在那边。”
锐雯有些绝望叹道:“我不可能逃得掉,我注定是要被抓回艾欧尼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古拉加斯道:“你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老实说,你欠艾欧尼亚的,已经还完了。”
锐雯道:“那只是你认为的,他们不这么认为。”
“他们认为你不该活下去,所以你就要去找死是吗?”
古拉加斯道:“你爱怎么活怎么活,只要不影响他们,不影响别人,关他们什么事?为何要顺着别人的目光而活呢?”
锐雯道:“问题是他们现在有能力决定我的生死,我现在不可能逃脱得掉剑圣的追杀,更何况还有亚索的兄长永恩。”
“他们并没有能力决定你的生死。因为……”
古拉加斯喝了口酒,沉声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