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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快要入冬。秋风瑟瑟,吹落枯黄的树叶。
杜深所需的各种物资,早就备齐,绰绰有余。杜深没有收回黑锋军团,而是让他们继续到处肆掠,既突袭圣殿,也横扫大小贵族。
乌云遮蔽天穹,秋雨绵绵,微风冰凉。
杜深一如既往的待在静室里消化伪神力。厚重的石门突然传来马里奥的声音:“杜深,开门,我要见你!”马里奥的声音里,蕴含浓烈的怒气。
杜深微微皱眉,弹指解除门禁。厚重的石门缓慢的移开,马里奥怒气冲冲的进门。他的身后,跟随两个黑锋军团的首领。
“杜深,”马里奥走到石台跟前,仰视上面盘坐的杜深,“你知不知道莫里小队的消息?”
杜深起身,微笑道:“怎么啦?我不是一直待在这里。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马里奥气急败坏:“有个叫莫里的巫师,他率领的小队无法无天。你不是提醒过所有巫师,尽量不要伤害无辜的平民?可是他倒好,**掳掠,接连屠灭好几个村镇。那可是不分老幼,几个村子、小镇屠杀得一干二净!”
杜深暗自不喜:曼洛世界的人口密度本来就低。就算如今有飞艇和传送系统,杜深仍然觉得收集恐惧原力和伪神力很麻烦。杜深原本还打算壮大这个世界的人口,却想不到如此快就有属下坏他的事。
杜深走下石阶,询问布洛:“这件事调查清楚没有?”
布洛站在马里奥身后,羞愧道:“是我们失职,监管不力。莫里所带领的中队,总计114人。他们的确曾经屠灭四个村子和两个小镇。就在最近的半个月里。他们上报的理由都比较荒谬。基本可以肯定是出于私欲和对凡人的藐视。”
“呵,藐视,”杜深冷笑,“我都还没藐视。他们就狂妄的予取予夺,随意杀害?”
杜深不快,暗自沉吟:“因为这个世界等级森严,个体实力差异巨大。很多巫师难免目光短浅。若是因为屠灭凡人而惩处莫里小队,只怕会打击士气。”
杜深念头一动,平静的道:“暗影堡不是要正式建国?我也要去观礼。布洛,把莫里的中队调到暗影堡,既维持典礼的秩序,也负责保卫我的安全。”
布洛应命。马里奥不满意的叫嚷:“这样就算啦?你也不做惩处,就让他们去享清闲?”
杜深笑道:“我打算仔细清理整个黑锋军团,稍后集体惩处。先把他们调到暗影堡,就不怕他们继续伤害平民。”
马里奥点头:“也行!总之你清楚就好,咱们巫师要想站稳脚跟并迅速壮大,就不能把平民视作草芥。我先回去啦。”
马里奥和另一个黑锋军团首领离开。杜深单独留下布洛:“布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未来感到迷惑?我让你们不停袭击圣殿和贵族,却从来不允诺未来的好处。”
布洛慌忙单膝跪地:“大人,没有什么迷惑。只要是大人的命令,我们都会忠诚执行,也乐于执行。”
杜深摇头:“要是所有人都像你就好啦!很多人,野心勃勃。他们追随我,只为获得好处,要么是更强大的力量,要么是地位和权力。有的人,更是希望我统治世界,他们好分封为王,为所欲为。”
布洛的后背渗出少许细汗。身为监督黑锋军团的宪兵团长,布洛当然对巫师的精神状态有所了解。布洛知道,杜深所述的情况真实存在。莫里小队的状况,未尝不是杜深没有满足莫里等人的贪欲所导致。
布洛肃然,流露少许狰狞:“有异心的人,都该死!属下会……”
杜深摆手打断:“我相信所有人的忠诚。然而贪婪和忠诚很多时候并不冲突。布洛,你暗中摸一下底。类似莫里这种为非作歹的,或者是那种野心特别巨大的,都派到暗影堡预备典礼。”
布洛莫名其妙,痛快应命:“属下遵命。”
时光平静流淌,转眼就是十多天以后。
马里奥单独找到杜深:“为什么不让我去暗影堡?巫师的国度,正式向外宣布建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盛事,怎么就不让我前去见证?”
杜深笑道:“你的研究进度,赶得上?有关赫鲁的推演,你已经全部完成?”
马里奥轻轻拉扯自己的白胡须,不痛快的发牢骚:“你又不给我实物,每天都只是推演,能有多大作用?”
杜深安慰:“放心,赫鲁很快就能得手。”
马里奥轻捋胡须:“是不是,你觉得这次典礼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不让我去?”
杜深轻笑:“能发生什么?你想多啦!”
马里奥自得的一笑:“我也不傻。听说,你最近把很多刺儿头塞到暗影堡?我估计,你是想借刀杀人吧?”
“胡说什么,”杜深不高兴的训斥,“好好的典礼,扯什么杀人。”
马里奥认真道:“你就告诉我实话。这次典礼,是不是有危险?只要你点头,我就不去。若不然,就算你不带我。我也会自己想办法赶过去。”
杜深静静的注视马里奥。
马里奥低声道:“我可不是威胁。你也不想我在典礼上丧命,没人给你改造赫鲁吧?”
“你赢啦,”杜深点头,“你得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泰瑞莎!”
马里奥一愣,状似回忆:“泰瑞莎?你怀疑泰瑞莎会害你?因为上次的那个耶格之刃?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上次为什么让我故意骗泰瑞莎?”
“怎么能叫骗,”杜深不以为然,“你知道耶格之刃的具体效用?既然你不知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告诉给你的,就是假的。”
马里奥语塞,没好气的道:“反正你自己当心,别弄巧成拙,最终自食恶果!还有泰瑞莎,你最好能保证她的安全。我说,既然知道有危险。为什么不能告诉泰瑞莎?有暗影堡那边的配合,你才更容易行事吧?”
杜深摇头:“你不懂。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尽可能提高成功的几率。要想获得赫鲁,只有一次机会!”
马里奥离开没多久,布洛进门禀报:“大人,我们获得一条紧急消息。圣殿将在数天以后,再次派人进入时光秘境。据说,此次进入的人数将超过一万。大人,按照圣殿前几次越来越高的生还比例,我们这次恐怕不能置之不理。”
杜深点头:“上次进去三千人,居然能有七百多人活着出来。这次的确得小心。让飞艇先过去吧!”
布洛点头,又道:“大人,我们获知一处山区,很可能就是赫鲁藏身处。据说,曾经有人亲眼看到,有生长翅膀的人在天空突然出现和消失。”
杜深突然笑起来:“这两条消息来的真是巧啊!逼得我必须分散力量。圣殿这次,真是够谨慎的。”
杜深略作沉吟,派遣人手前往搜索山区。
时间流逝,转眼快到暗影堡举行建国典礼的日子。典礼的前一天,杜深通过潮汐之门,直接传送到暗影堡。根据泰瑞莎等人的商议结果,巫师国度的首都就叫暗影堡。泰瑞莎等人对外的组织称谓,则更改为巫师联盟。
从潮汐之门里走出来,杜深只看到开阔的旷野。附近没有房屋,只有几个人影等候。杜深暗自驱动奈何珠采集原力,以估计状况。
周围的原力不算充沛,且距离杜深较远。杜深略微放心,微笑着走向负责迎接的梅根:“好久不见。典礼的布置还顺利吧?”
梅根简单寒暄,解释:“殿下需要招待圣殿的代表,稍后才会赶来相见。我们把你安排在暗影堡附近的某个村子里夜宿,以免撞见圣殿的人。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随便找个地点野营。”
“带路吧。”杜深让几个属下留下来收取潮汐之门。他带领大部分人,跟随梅根前往夜宿的村子。
村子不远,就在四五公里之外。村子距离暗影堡,又有三四公里的直线距离。村子里的住户,早就被疏散。如今只有杜深等人入住,以确保安全。
村子面积比较小,只有大大小小的木屋数十间。安排杜深等二十余人还有富余。
杜深安顿下来,独自待在房间里,继续用奈何珠侦查周围的环境。奈何珠只能大略显示原力的密度。杜深暗自估算,结合早前获得的情报,确定人口的分布没有太大的异常。
也就是说,圣殿就算有埋伏,人数也不可能太多。须知,暗影堡里,同样有黑锋军团的人手充当治安队。他们若是发觉异常,肯定会向杜深禀报。
杜深不由好奇:“这次圣殿将如何埋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