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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保皇士族’,我又不得不顾及到琬儿的感受,毕竟政变夺取权利确实是一场不甚光彩的过往,而这发动政变夺取权力的主角,还是与自己血脉相承的直系先祖。
琬儿的神色果然有异,却并未因此而动怒,反而示意我继续说下去,言道:
“皇祖母定然不会重要寒门士子,那你觉得,皇祖母会用谁为新任户部尚书?”
我思忖了片刻,随即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来。
“王绰。”
“王家是武功大族,名将文臣,不乏其才,而王家子弟历来都是朝中精粹,因此王家声名显赫,经久不衰。虽说如此,可你为何觉得人选非王绰不可呢?”
“王绰是如今王家的当家人,虽年纪已过不惑,却也是经世之才,他博览群书,尤善算经,工于计帐、管理户籍之法,这对治理国家财政十分有益。再加上他个性耿直,立身周正,处事稳妥,既不轻浮也无激进,所以,很显然,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琬儿对我这番识人辨才陈述十分赞赏,随即言道:
“你既知晓此人才能,何不将其网罗旗下,不也方便将来行事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言道:
“我与王绰都有所能,各有专精,只要是为国为民,即便殊途,最终也将同归一路,既然如此,又何须费力网罗党附呢?”
琬儿怡然而笑,说道:
“朝中权贵多见党附结盟,以求壮大自身,排除异己,稳固权势的,你若是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不是也应该着手于此来为自己的将来铺路么?”
“因利而聚,定然也会利尽而散,这并不是牢不可破的联盟,而且这样一群惟利是图之辈,又如何能担的起富国强兵之重任呢?所以,这样的党附结盟,不要也罢!”
“这般说来,我倒有些好奇了,将来若是让你执政,这朝堂上下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了?”
琬儿心情大好,一脸饶有兴趣的表情瞅着我。
我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媳妇儿,许是饿昏头了,怎么觉得媳妇儿这嬉笑的模样是如此的秀色可餐呢?
没能抵挡住这股诱惑,别有用心又故作自然地逐渐靠近她,边说道:
“若是让我执政的话,的确会需要像王绰这般的能臣干吏从旁辅助将政令推行下去才行,只是网罗这样的人才,绝不能用党附结盟的方式。再说了,我若公然在朝中结党,那第一个不会放过我的,就是咱们的皇祖母咯。”
说道最后,我的脸已经离琬儿越来越近啦!
可我的这点花花肠子如何能逃的过琬儿的法眼,她俏皮地顺势伸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言道:
“哟,看起来咱家驸马还是挺聪明的嘛。”
“哎呀,媳妇儿,疼疼疼疼。”
我一边可怜巴巴地嚷着,一边心里正暗自惋惜,今儿个怎想偷个香就这么难?
我是不会放弃的,既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招不管用,那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一听我喊疼,琬儿心就软了,忙松了手,我一看有可乘之机,宛如饿虎扑羊就准备吻下去,怎知琬儿眼明手快,在我眉间轻轻一点就让我动弹不得了……
就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啊,不甘心啊,不甘心!
琬儿脸上笑容依旧,可我已经是一脸哭丧着脸的表情了,琬儿瞧着我一脸傻样,嘴角那抹笑意就更浓了,娥眉一挑,言道:
“既不会党附结盟,又不去巴结权贵,唉,以后看这朝中上下谁来帮你?”
我欲求不满地撅着嘴,虽然琬儿作此言语,可也不见得会真赞同我去结党营私,她是想知道我会作何打算才会如此发问,我鼓着腮帮子喃喃道:
“只要朝中多几个像王绰这样的人才,将真正的人才放在他该在的位置上,而将来我所实行的政令于国于民皆有利的话,那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帮我的。”
琬儿闻言,不禁几多感慨,朝中上下其实并不缺少人才,只是在这样门阀士族分权逐利、身份门第等级森严的情况下,想要做到真正的不论出身、唯才是举,朝中少不得要翻起一阵巨浪来。
“你能摒除门阀氏族之见,唯才是举,实属难能可贵。只是这王绰可以入朝参政也只是适得其遇,其他人可就未必如此幸运了……”
琬儿一语点出其中难处来,可我倒是从中看到了一丝转机,忙言道:
“若是王绰当真接任了户部尚书一职,新官上任,为张政绩,他一定会用整顿户籍,裁撤繁杂官署、精减冗员等措施来增加财政收入。到时候纷杂的官署被合并,而繁冗无甚政绩的官员将被清理,这对很多人来说,都会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琬儿闻言,若有所思地抚过我的脸,正眼对上我的,仿佛在担心我会做什么坏事儿似的,言道:
“嗯~你想做甚?”
我嘴角一翘,坏笑着言道:
“我想借机提升一下寒门士子的地位,以节省户部开支为由,裁撤掉太学馆,与国子监合并,让太学馆的学子与国子监的学子一般,受到同等对待!”
太子谋反案后,随着崔廷佑等寒门士族代表被一一剪除后,寒门士子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甚至是跌到了谷底。为了防止寒门士族死灰复燃,一有风吹草动,门阀氏族都会及时出手阻碍,防患于未然。
正因为如此,重用寒门士族用以对抗门阀氏族的计划,就必须得小心谋划,绝不能心急。而此番若是可以借助王绰整顿户部之际,以裁撤繁复官署为由,裁撤掉太学馆继而与国子监合并,那便可以将阻碍降到最低,也不易触动门阀氏族们的敏感神经。
“你想要重用寒门士子?!看来,你是赞同当年崔廷佑所提出的改革政令了。你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做他当年想做却没能做到的事情。”
我不知道琬儿是如何看待崔廷佑的,毕竟崔廷佑的出现,直接导致了太子殿下名败身死,也间接地改变了琬儿的命运,琬儿对他,说敬说恨,应该都是有的,所以,她从未主动提到过崔廷佑,可今日主动说出来了,很显然,她是在担心我了。
“琬儿,我曾答应过你,有朝一日定要让太子殿下洗雪沉冤,这洗冤,不仅是要查出太子谋反案的真相,还有就是证实太子殿下当年的执政理念。我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清白无罪的,他的执政理想与信念,也是是正确的。”
我在向琬儿吐露自己的决心,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到,并且不计生死。可一提到太子谋反案,联想到了崔颢和那本《百官行述》,我又心怀歉意,时至今日,我还欠琬儿一句道歉。
“至于崔颢,琬儿,我还欠你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真的很对不起,那时候我……”
我还未说完,琬儿便按住了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下去。
“我知道你做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我,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因此而怨你,更何况,他也并未真正死去,不是么?”
琬儿的眼眸深邃而又灵动,非常清晰地倒映出了我此刻露出诧异表情的脸,我就知道,那瞒天过海之计可以骗得过洛霞姑姑,却一定骗不过琬儿的。
虽然不知道琬儿从何处看出了破绽,但还是有些担心若是那人现下的藏身地点被找到了的话,那这回就真的没有人可以保得住他的性命了。
“你都知道了?”
琬儿只是微微颔首,却没有言语。
她知道个中关节,更懂轻重,无意间推测出崔颢还活着的可能,却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去证实,只是心中揣测已久罢了。而如今的这一番试探,便直接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不禁苦笑一声,随即说道: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呢……”
“你确是做的天衣无缝,就连我刚开始的时候也以为,你真的杀了他。直到我知道了你在地牢里同洛霞姑姑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过些什么了么?”
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我不禁露出略显悲伤的神色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琬儿了。
“你说:你很爱我,而我也很爱你,所以,我一定会体谅你所下的那个决定的。当时,你用这当借口就是想让洛霞姑姑相信,你会为了我不惜一切,甚至去杀人!”
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我忽然急了,忙说道:
“是的,我会!”
我并没有琬儿所想的那般好……
琬儿伸手抚上了我的脸,安抚着我变得有些焦躁的心绪,继续言道:
“我相信你会为了守护我而做一些违背自己本愿初心之事,可你绝不会以爱我作为去杀人的借口和理由,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不会杀他……”
听到这句,我不觉泪目,加深了呼吸,试图平复我那起伏不定的情绪,吐了口气,随即缓缓言道:
“就像,你因为爱我,愿意放弃追查太子谋反案真相一样么……”
琬儿被触动柔肠,满怀心伤,倾过身来,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颈,我也激动地抱住了她,两个人就这般静静地待在对方的怀抱中,寻找到了自己眷恋而又温馨的归宿。
我们彼此都清楚的知道对方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和付出,虽然从不将这些挂在嘴边,却也在心怀感恩的同时,将这份对彼此之间的真纯爱慕不断地提升到某个特有的高度,而这,也让这份爱意变得越发浓烈和无法割舍。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明白到,爱情,有时候会让人陷入疯狂甚至不顾一切,可更多的时候,却应该是宁愿亏欠了自己,也想要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交给对方。
我激动地身子微微发颤,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水还是静静地落了下来。
当时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被逼疯了,理智告诉我必须要遵从太皇太后的决议杀了崔颢才行,可我的心告诉我,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能以爱她之名,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如果我真那样做的话,她会伤心的……
这般坚决的心意然我在近乎疯狂的那一刻获得了一丝清醒,既然崔颢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那就让他顺理成章的消失,让这场注定会两败俱伤的博弈跳出它原本的限制,从而另辟蹊径,让结局得出另外一种可能。
所以,在那一刻,我非常大胆的实行了瞒天过海的计划,当时让崔颢服下的也并不是什么□□,而是龟息散,只要服过此药,便会令人脉搏、气血弱不可察,呈现出假死状态。
可洛霞姑姑精通医术,想要通过龟息散来瞒过她的眼睛,很显然是不够的,只要洛霞姑姑一为崔颢切脉,那一切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而此前,我恰好看过一本从西域流入中原的杂书,上边曾记载过用球状物体至于人双臂腋窝之下,便可令人无法触及脉搏,以为此人已死。
为了迷惑洛霞姑姑,我不仅施用了上述两法,还以攻心之计,不断在洛霞姑姑耳边言及只要是为了公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而洛霞姑姑是看着我长大的,自然也是知道我的心性,我会选择杀崔颢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洛霞姑姑并未多做怀疑,只是为崔颢切脉探知到脉搏气息全无之后,便确认崔颢已死,这才让这瞒天过海之计得以顺利实行。
事后,我原本想将崔颢送出京城去的,可他的身子状况再也经不起颠沛,我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最后还是将崔颢安置在了京城某处。
崔颢虽然未死,而《百官行述》里的名字也都记在我脑海中,一切似乎还在原处未曾改变,可我伤了她的心,却是千真万确的。
我的自以为是,伤害了琬儿……
“琬儿,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对你隐瞒了太子殿下的事情,伤了你的心,对不起;明明说过要保护你的,可却让你为毒所累饱受磨难,对不起;都是我的自以为是伤害了你,对不起……”
我声泪俱下,抱紧了她,深情唤着,祈求她的原谅。
“看来,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呢。”
琬儿轻轻推开了我,迷人的脸上一抹醉人的笑意,那是带着点青涩的伤感和迷蒙微醺动人笑靥,温柔地抚上我的脸,琬儿倾过身来顺势自然地吻过了我的眉眼,瞬间我的脸便红了一大片……
琬儿的吻极为轻柔,旋即转为舌尖抚掠轻柔地挑逗,那□□的感觉逼得我不得不合上了双眼,她的手轻轻磨蹭着我的唇,这熟悉而又撩人的火热气息穿梭其间,惹得我心猿意马,心已在放肆地狂跳着,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了!
总感觉今日的琬儿有点奇怪,似乎变得格外的——热情了。
“琬儿……”
我惹不住轻柔唤了她的名字。
琬儿示意我噤声,擒住了我泪珠儿的唇舌并没有因此止步,在品尝到那滴泪珠中的温热与淡咸后,抚着我唇的手指所逐步加深的力道,还有鼻尖若有若无的轻触和那吐息如兰地火热,都让我感受到了来自琬儿的欲求……
我知道了:她想吻我!
当唇瓣逐渐贴近,我的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人也宛如腾云驾雾一般,飘飘然了。
而此时此刻我只知道:我想被她吻……
当我无比紧张和期待那一吻落下来之时,两声故作咳嗽之声从亭外不远处想起,我猛地惊醒过来,有一种从云间直坠落地的强大落差感。
啊,要疯了要疯啦!
我的第一反应是立马调转头去,用手挡住脸庞,绝不能让来人瞧见我这幅眼中带泪,面含娇羞的模样,否则,我这驸马爷的面子,以后该往哪搁啊?
琬儿瞧见我此番恨不得立马钻进地洞的羞愧模样,虽说心中有被人横加打断的不悦,可嘴角却也忍不住笑意更浓了。
循声望了一眼,瞧见打断她们的人居然是紫玉,琬儿的目光与紫玉对视了片刻后,便知道了紫玉定然是有要事要向自己禀报的,不然紫玉也不会挑这个节骨眼来寻她了!
“来的人是紫玉,需要我把她唤过来么?”
琬儿在我耳边轻声问了这句,还顺势在我耳边轻吹了口热气,惹得我双耳也红了个遍。
听到是紫玉那丫头来了,我急忙摆手言道:
“不,不要让那丫头过来,若是让她瞧见了,我以后就没脸见人啦!”
“那,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呢。”
琬儿从美人榻上款款起身,那婀娜身姿就这般静静立在我跟前,挡住了我的目光。她缓缓地低下身子目光尽量与我保持平视,天仙般地容颜露出的确是一丝狡黠的笑容来,只听到她轻柔地问了我一句,道:
“这人情,该让你用什么还好呢?”
我表情一呆,随即放佛领悟到什么一般,脸变得更红了!
琬儿一瞧,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那笑声犹如银铃般悦耳,我却似许久都未曾听过这动人笑声了,人也不觉痴了。
琬儿的手抚过了我的脸,柔声言道:
“呆子,到时候即便你什么都不会做也没关系,我养活你!”
言毕,琬儿在我唇瓣上落下深情一吻,旋即,一个轻柔地转身,人便往紫玉那儿去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廊转角,脑海中来回飘荡着她在我耳边说过的话,还有唇瓣间所残留的那抹余香和上瘾的触感。
伸出手来抚着唇,我痴傻一般地笑出声来。
……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