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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因此而惊讶了一把。
“第四次?”频率并不高,但是,像赫羽锡这种大老板,难不成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了所以才会发病?当然,这次是意外,我可以这么理解。毕竟白天他中了暑,又累了一天,洗澡的时候又忘了开换气,所以被水汽蒸成这个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墨凝眉,他的视线却没在我身上,语气更有点飘:“嗯,第四次。”
“那前几次,都是什么时候呢?”我问他,其实有点怕得到答案。
苏墨说:“第一次,见到你那天,我跟他在一起,当时还真有点吓人,就突然那么一下子。”他伸手比了个动作,太快,我根本就没有看清。
“第二次呢?”
“第二次,工地上,你忘了,羽锡他当时替你挡了一下。那堆材料。”苏墨说。
他语气还是很平淡,只是单纯的在回忆某件事情,想要把那件事情给我说清楚。但是我的心却因为他这句话儿变得不平静。
当时在工地里,我是怎么对他的,到如今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天真的认为如果他真的要对我做点什么,我也有能力和他搏斗一番,总要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我还记得,那一天很热,记得那一堆多孔砖如同骨诺牌似的倒过来时,是赫羽锡用身子给我挡了下去。
那个时候我明明知道他受伤了,还能走得潇洒如风,还真的是,铁石心肠啊。
狠狠吸了口气,几乎找虐般,我继续问苏墨,还有呢?
“第三次就是他跟千熵打架。那次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的,挺严重的。”苏墨说。
“你说的这些,是只有这四次,还是你只知道这四次?”我问苏墨。
苏墨顿了顿,竟摇头道:“你不这么说我可能会觉得只有这四次,你这么说,可能不只。毕竟羽锡这个人,有什么事情也自己背着,不会告诉我。”
我沉默下来,的确如同苏墨所说,赫羽锡这个人,真有点什么的时候,可能真的会一个人背着也说不定。
可就从保姆那着急劲儿看来,赫羽锡这病复发的次数,肯定比他知道得要多。如果只是一次两次,她也不用拼着自己的手都不要,还要救赫羽锡不是?
“小燃,你也不要用心理负担,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怕你有的时候不注意跟羽锡胡闹,然后……”他顿了顿,笑着说:“你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我老脸一红,苏墨说到这种地步,我想不懂都不行,但是……
“苏大律师,你最近是不是闲得发霉?你要是闲的发霉,可以考虑找个女朋友谈个恋爱。真的,不然饶是你英俊潇洒,再过两年也是当人爸的年纪了。”我语重心长说。
苏墨摆了个认真脸出来:“看来我的确得好好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赫羽锡老老实实在医院待了两天,刚好两天,一点都不多,一点都不少。我直接怀疑他是故意的,不知道是给医生面子还是给我面子,反正两天后,他出院了。
医生开了不少药,但是那医生也给我说了,赫羽锡这病,到现在这种地步其实药物的作用并不大,得慢慢养。
抽烟肯定是不行的,酒也尽量少喝,最好是不要喝。不过我估计那也是知道赫羽锡这身份,应酬多不喝酒肯定是不行,才会提议少喝。
回到屋子后,我把屋里搜了个遍,将赫羽锡所有的烟都扔给了苏墨,让他卷走。
苏墨捧着一大堆烟苦笑:“小燃,送礼也不带送香烟的啊。”
我不管:“反正不能留着,要不我就扔了。扔了浪费,你拿去,搞应酬什么的都可以,只要别私下又还给赫羽锡就成。”
苏墨又望向赫羽锡,赫羽锡慢条斯理的端着一杯茶,桌子上摆着的正是药。
我忙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茶水夺走:“赫总,麻烦你搞清楚,这药能跟茶一起吃吗?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怀斌立马凑过来:“妈妈,为什么药和茶不能一起吃。茶也能吃吗?”小家伙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问了我这个该死的问我。
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怎么来回答。
苏墨笑得合不拢嘴:“小学生都知道的尝试,小燃,幸好怀斌现在是幼稚园,还没有上一年级。”
乖儿子,真给妈打脸。
我无奈,给赫羽锡换了杯清水。
“苏大律师,你别添乱了。”
苏墨耸肩认输:“好吧好吧,单身狗伤不起。”
“那就赶紧去找个。”赫羽锡一边一本正经的抿水吃药,一边还不忘鞭策苏墨。
苏墨立马说:“这能乱找吗?我记得我出国前就劝你好好找个,你还不是等到了小燃?实践证明,这得靠缘分。”
他说得这话我倒是认同。
说真的,就是一个月前,我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带着怀斌心安理得地住在赫羽锡的房子里,和他斗嘴,和苏墨扯淡。
苏墨的缘分什么时候来,我可不知道,但是很明确的一点,他的缘分不是我,他也不强求我,这样挺好的。
至于于东那事儿,因为赫羽锡这两天突然住院,又耽搁了。
因为关系忽然更进一步,我也特意了解了解千熵和赫羽锡的赌约。但是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
千熵就算了,赫羽锡直接就不鸟我。只要我问到这个问题相关的,他就打幌子,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反正就是说不到正事儿上。
直到一个月后,我从公司那边再次回来别墅,苏墨提了个蛋糕来别墅,第一句就是恭喜。
我一阵诧异,原本刚下飞机有点累,想去补个眠,不过他勾起了我的兴趣。
“恭喜什么?”
苏墨这才看到我:“没什么。”竟然还想糊我。
我挑眉,走到他面前一看,蛋糕,挺新鲜的,看样子不是提前订的。再一搜索记忆,今天也不是谁的生日,没事儿买个蛋糕?
“苏律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打诳语了?”我调笑道。
苏墨眉眼一挑:“和尚才不大诳语,我又不是和尚。”
我再次论证了,不要试图和一个律师辩嘴这一残酷的现实。
怀斌倒是看到蛋糕就亮了眼睛,扑过去抱着苏墨的腿就一个叔叔两个叔叔的叫,直把我叫得都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瞪了眼赫羽锡,佯装怒道:“赫羽锡,你把我儿子就养成这个样子了?为了一个蛋糕节操掉了一地。”
赫羽锡一眼瞪到小家伙身上,小家伙一个激灵,立马立正站好,看得我目瞪口呆:“这……这什么情况?”我简直不敢相信。
要不是知道怀斌以前有多老实,多正经,我差点就以为这小家伙是被拎到那个军校里去混到四岁的。
赫羽锡一脸的得意,走过去把怀斌一把就捞到脖子上:“我儿子听话得很,这还养得不好?”
好,真的好。谁家熊孩子现在也没我家怀斌熊了。
我扶额:“算了,不过你们这是搞什么?别说就是买个蛋糕给怀斌吃,我不信。”
苏墨将蛋糕放下,从赫羽锡身上抢过怀斌,放到自己脖子上,顶高高。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
“没什么大事,就是羽锡赢了千熵的赌约,于东无罪释放了。”苏墨说。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的症结所在。
“你的意思是……”
“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在我说出心中的疑惑前,苏墨又道。
赫羽锡赢了千熵,那么就意味千熵失去一切?他的一切是什么?仔细想想,他的一切已经和我无关了。
我笑了笑,说:“好吧,我还是先去休息会儿。”说完就上了楼。
本来以为自己会想很多,结果我上去很快就到了外婆家。
醒来后我们四个人上外面吃了顿饭,听苏墨说千熵借于东整中江这事儿并不是无中生有,不过事实被扭曲了而已。
那个QJ未成年的人并不是于东,于东是千熵故意找上的。针对中江针对赫羽锡,于东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千熵的提议,要帮那个人弄个中江员工的身份,还要帮忙做点伪证。
但是千熵摆了他一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千熵会用手段让他成为那个所谓的员工,上监狱里走了一趟。
“于东这心够黑的,到如今这种地步还想作妖。”苏墨摇头,一脸的嫌弃:“羽锡,你还打算把他留在中江吗?你当年把于东留在中江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
我扭头看向赫羽锡:“你把于东留在中江,真的只是为了等我回来的时候,让我心里舒坦些?”
赫羽锡抬起头,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蠢女人。”
这三个人,像是一股暖流,直直溜进我心窝里。
“那到底为什么?”我不依不饶,早就被赫羽锡练就成了一张厚脸皮,也不怕苏墨就在旁边围观全场。
他收回手,竟让我猜。
我一把呼过去,抡在他脸上,看起来有点像抚.摸:“猜你大爷,不说我明天带着怀斌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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