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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自作孽
裴宁远的脸一下子黑了：“你哪来那么多戏？”
他不动手不过是因为郑宛如是个女人，还是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罢了。
他只是不想一拳头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可是如果郑宛如一定要这么不识趣的话，他也不介意改变一下自己的观念。
不远处，程三紧紧锁住程五的胳膊，带着满满的不肯置信：“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我不过是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何来背叛？”程五冷冷地看着程三，“跟着裴宁远，一辈子活在裴宁远的阴影之下，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却，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程三连连冷笑，“你忘记了程家的家训是什么了吗？我们受雇于谁，便将忠于谁，你现在这种行为算什么？”
“我……”程五沉默了片刻，目光温柔的落到了郑宛如身上，“难道只有裴宁远心里有放不下的白月光啊？我程纪的心里也有过这样的美好。我也曾经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即便是再次重逢，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有这样的机会，重新站在她身边，堂堂正正的保护她。为了她，我什么都肯做。”
程三一巴掌打在了程五的脸上：“我们的名字是可以在协助雇主达成所愿的时候，由家族中人通过表彰的形式重新取得。而不是你为了这所谓的儿女私情，配上你半生的清名。”
程五垂下头，没有吭声。
他其实可以想象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在裴宁远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裴宁远失败过。
只是郑宛如想要这样做，他便陪着郑宛如，这样做罢了。
就算是哄她开心，他也觉得很好。
如今他们自作孽，后果自然也只能咬着牙承受。
他记得程家有一个规定，搭档犯错，另一个人可以自行处理。
若当真做了不可挽回违背程家纲常的事情，他的搭档甚至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程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扭头看着郑宛如，问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
看着被程三桎梏着毫无还手之力的程五，郑宛如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握着手，有些不甘心似的。
她说：“程纪，我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男人也这样的看不开。男女之间，高兴了尽兴了也就足够了，谈真心，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程五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熄灭，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对着程三说了一句：“郑宛如的药剂是我给的，你应该知道如何给温小姐解开。你……处置我吧。”
程三有些不忍，扭头看向裴宁远。
裴宁远却只盯着郑宛如，一副准备动手的模样。
程三忍不住愣了愣：“老大……”
程五趁机猛地推开程三，直扑郑宛如，恰好挡住了裴宁远的一记拳头。
程五闷哼一声，小心翼翼地抱住郑宛如，劝道：“算了，我们输了。”
“算了？”郑宛如尖叫一声，“你们全部都是些骗子，你们让我一无所有，如今却说算了？若不是温雅，裴宁远怎么会不肯娶我！”
郑宛如抱着头一阵哭一阵笑，程五看了她许久，终是颓然地放开了手。
郑宛如，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