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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话,不知怎么,就委屈上了。
“那又怎么样?!”
我抬起脸,这里很暗,祝浩也不知怎么想的没跟上来,拐角处,只有我和他,我庆幸只有我和连隽,庆幸这里很暗,这样,我红着的眼,很多不想暴露的情绪,就得意隐藏。
“你可以解释。”
连隽抱得我很紧,背身的衬衫紧绷,我搭在上面的手,都可以摸到肌肉的线条,“我有耐心去听。”
这男人有毒,我突然发现,我愿意这么抱着他,体会这种温暖,感受这种安心,可是……
我讨厌刚刚发生的事,讨厌无中生有的解释!
“但我不想解释。”
我直看着他的眼,“很小的事……至于吗?”
即便这里很暗,连隽眸光仍是亮的,透着丝红润,“至于。”
音沉着,凉凉的,坠入泥里,升腾出阴浊的潮气,浸骨的冰。
我呵了一声,松开手,耷拉在他身体两侧,“那就跟我没关系了,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我不认为这小破事需要我去解释,再说……我和你也没……”
连隽抱得我一紧,好悬没把我勒死,“祝精卫,你好好说话,别任性,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和你发脾气。”
我就想喽?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
我轻着音儿,“连隽,你让我很失望,你要清楚,我们不是刚刚开始,我们是没开始,我没答应过你什么。”
“……”
连隽的唇角一翘,透出讥讽,“这么说,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你追我不是么?”
我反问着他,有些咄咄,“我又还没答应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答应你的,因为你混蛋!你幼稚!你无理取闹!”
“祝精卫,我只不过是让你解释一下那所谓的初吻,你至于……”
“至于!!”
我打断他的话,即便没照镜子,我也知道,此刻我的样子,一定是可恶极了的!
所以连隽的眼里才会有愤怒,有恼火,交杂着的,还有对眼前的这个青春敏感期的神经病的无可奈何。
“我今天就告诉你了!我就是亲过他!还是主动的!衣服也是我洗的,也是主动地!”
我提着音儿,引得不知道谁家的狗又叫唤上了,“你满意了吧!啊?”
有些时候得承认,明明和爱人离得最近,抱得最紧,可说出的话,却是最最伤人……
“……”
连隽的呼吸都是凉的,没言语,松开后扯过我的左手把袋子塞过来,五官紧绷着,“我给你时间让你冷静下,别回头再给你自己气着。”
我拎着那袋子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转过去的背身就喊了一声,“连隽。”
才发现,他这黑衬衫,倒是很应景,几乎要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
连隽没说话,背身对着我,脸微微一侧,露出鼻梁高挺的轮廓,“说。”
“以后……”
我也不知道自己矫情个什么,“以后你别在对我这么好了,最好也别再联系了,咱非亲非故的……我害怕。”
“你怕什么。”
他嗓音有些微的沙哑。脸仍旧没有转过来,“我还能吃了你?”
“不是。”
我握紧手上的拎袋,“……就是害怕,我也说不清,你以后,别在……”
连隽没在听,走了。
带着一缕寒风,好像,还扔下了一记脏话,音儿太低,我没听清,**之类的……
我站在原地没动,闹不清自己什么心理,只是用力的看着他的腿,许是连隽自己控制,加上夜色太黑,他瘸的不明显,只能辨别出走的不太流畅,直到,他拐出去,我心无端的就空了一块……
眼酸,很想骂自己矫情,做作!
哪哪都不舒服,就在连隽和罗洛北动手的那一刻,我就像是预见了什么,很多东西朝心头上涌着,怕,怂,还有窝囊。
究竟是怕什么呢?
怕爸妈知道?
大奶奶知道?
都不是,我就是怕。心会惊颤颤,窝缩缩的疼。
好似偶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好像玩不起这个……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点开后有罗洛北的短信,‘精卫,我先走一步,回学校去了,对不起。’
没回,放下后嘴里也不自觉的吐出个脏字,草!
这叫什么事儿!
……
“姐?”
过了好一会儿,祝浩才推着自行车探头探脑的拐进来,心有余悸的样儿,“你,你好点没……”
我没回话,看着他微有几分疑惑,“我哪里不好?”
“你哪里都不对劲儿……”
祝浩小心而又磨蹭的推着车到我身边,手上还推了推眼镜,“那个男的……就是那瞅着岁数有点大的,他是你男朋友?啊……你,你别这么看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很随便的……”
“确切的说,是没开始的男朋友。”
我回的直接,并没开始,而且从今晚起,不知道是不是就结束了。
可是,人情怎么办?
要怎么还?
乱死了!
“啊……”
祝浩清了清嗓子,“那他……是怎么和洛北哥打起来的?洛北哥我看着是个很斯文的人啊,妈还说他是医科大的高材生,怎么会打的那么凶,到处都是血的?这不像是他风格啊……”
呵!
风格?!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反问。
“我觉得……”
祝浩低眉顺眼的,“这个……很明显啊,如果那个男的是你发展中的男朋友,那和洛北哥就属于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打的你死我活的也就在意料之中了……你想啊,洛北哥要是对你没意思,能来咱家做义工么。”
我哼了一声,“小孩儿不大,懂得不少。”
早熟的!
祝浩撇嘴,“反弹。”
“?!”
啥意思?!
祝浩小抗争的,“这话也适用在你身上……我反弹给你,要是爸妈知道你引发了一起异性争夺搏斗,那肯定会……”
“注意你的措辞。”
我小声的提醒,“你不说爸妈能知道吗?哎,对了,刚才巷子口没咱家邻居吧,没认识我的吧。”
属实顾忌这个!
“放心吧,没有。”
祝浩应着,“再者,我说你这事儿干嘛,对我有什么好处?就是想知道怎么说打就打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而且你这男朋友从哪找的,怎么还有保镖啊,那大叔也太彪悍了,伸手一拦,给洛北哥挡了,就是他俩人打起来时怎么不上,那体格……”
大叔?
李哥啊!
“人家没那么老,没到四十呢,不过就是长得着急点,你别……咝~~”
我莫名打了个激灵,脸颊一麻,旋即就朝巷子里看去,远远的,有三个冒着青光的东西在飘飘忽忽的就奔我来了。
夹过的手说疼就疼了!
我去!
定睛一看,我再次打了个冷战,旁边那俩很高,一如往常的看不清脸儿,中间的我却眼熟,不就住在后巷子的许爷爷么,奶奶走的时候他还来看过的,听说也是心脏不好,这是……
正想着,他们仨就已经飘飘忽忽的到我身前了,周身那真是都荧光啊,青森森的,许爷爷的眉头还拧的很紧,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不能这么走啊……儿女都不知道啊……”
他的声儿太小,絮絮的,我没听太清,本能的接茬儿,“您说啥?”
“嗯?!”
许爷爷身边的一位黑影当即就看过来,一记冷哼!
唉呀妈呀!
我真是啥都没瞅着,脸太平流了,当时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尿颤,想起大奶奶说的,阴差办事,不可直视!
反应必须快的,我当即就是眼望天,手托腮。恨不得自戳双目装成盲人,嘴里发颤的出音儿,“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就算是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也无所谓~~”
“姐,你怎么了?”
祝浩看我还很莫名,“不是正说那大哥么……怎么还唱上了?”
你当我想!
余光中,他们三还没从我身边飘荡而过,身体都是微微悬空的,脚底儿都不占地,就在我身前晃荡,像是确定我是不是看到他们了!
“……”
我浑身哆嗦着,这么唱也不是个事儿啊,回手,一把抓住祝浩的肩膀,“尔康!我看不到你了!你在哪里!这是哪里!尔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尔康!!”
祝浩被迫被我摇晃的,眼镜都差点掉了,“……”
“哼!”
空气中徒留一记冷音儿,我麻着额头,在看过去,巷子终于空了!
大爷的,吓死我!
“姐……”
祝浩傻了一样的看我,“你是不是被那个男人刺激了……唉~!你要记住,宁移白首,不坠青云,诗人说,挺住了,就意味着一切。”
“啊?”
我确定了一下安全就回过神,不理会祝浩的诗意,下巴朝着巷子后一侧,“祝浩,住在后巷子的许爷爷你比我熟悉是吧。”
“?”
祝浩彻底被我绕懵,“是啊。”
“那个……”
我琢磨了一下这个事儿,“咱先去他家,走!”
“不是,你去他家干啥啊!”
祝浩被我拉着车把强行去到后巷,“无缘无故去找许爷爷干嘛啊!你又不太熟的……”
“你熟就行!”
我拽着他脚步未停的去到许爷爷家的大门前,他是跟儿子和儿媳妇儿住在小院里的,隔壁邻居不是别人,就是我那跟谁都愤青满满的小姑。
“祝浩,我记得……许爷爷是不是会捏泥人?”
“……啊。”
“你敲门。”
我下巴示意大门,“你就跟许叔说许爷爷给你捏了个泥人,你要来取,快点!高低得让那许爷爷出来,明白没?”
“为啥啊。”
祝浩晕的,:“我无缘无故的撒这慌干嘛,许老头身体本来就不好的,我大晚上的不回家吃饭折腾他……”
“快点!!”
我眼一横,祝浩一个哆嗦就开始拍上大门了,眼尾瞄着我,那叫一个怕的,:“那个……许叔啊,许,许叔!许叔!给开下门啊!”
“哎,来了!”
我们这块的院子都小,里屋很快就能听到,许叔披着个外套出来,打开院门看我和祝浩还很疑惑,“哎,你们姐弟俩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去隔壁么?”
“不是,许叔啊,是我姐要找……”
我眼尾一剜,祝浩慌忙改口,“不是,是我,我有事儿要找许爷爷,他之前给我捏,捏了个泥人,让我放学来取的,我现在来取了……”
“我爸给你捏泥人了?”
许叔紧着眉,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另一个小房,“关灯了,你许爷爷应该睡了,今天他身体一直不舒服来着,早早的就躺下休息了……你明天来吧。”
得!
准了,肯定是睡睡过去的,还行,也算是没遭罪……
“啊,好。”
祝浩真是借坡就下,扭头就要走的,我急的又撞了他肩膀一下,祝浩再次改口,“不,不行,许叔,许爷爷和我约定的就是今天,那个,您帮我叫一下呗,就一下下。”
“啧!”
许叔有些不乐意的,“祝浩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懂事了呢,你知道你许爷爷什么身体,他睡了你就明天来,不就一泥人么,不行我给你送去……这几天我也没看到我爸捏这些东西啊……”
说话间他就要关门,祝浩被我捅咕的着急,:“许叔,您就帮忙叫一下,许爷爷一早就跟我说过,一定要守时守信,他给我捏了的,我明早就要用,学校的……”
“得得得!你这孩子怎么犟上了……我给你问问!”
许叔被烦的闹心,披着外套就到了许爷爷的房门口,手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爸,爸,您睡着没,那大山的儿子祝浩说你给捏了个泥人啊……爸……”
我伸脖子看着,屋里没声,当然得没声,有声我就不用跑一趟了!
“爸,爸,祝家小子说那泥人他明天要拿到学校用,爸……”
许叔敲了一会儿门自己就品出不对劲儿,一把就将房门拉开,跑进去没几秒就是‘嗷’~!的一嗓子,“爸啊!爸!媳妇儿!!快叫救护车啊!!!”
高声一出,许叔的媳妇儿也出来了,跑到许爷爷的下午没一会儿也跟着哭嚎上了,“这还叫什么救护车!都凉了啊!走了有一会儿了啊!!爸啊!您怎么睡睡就过去了啊!爸!!”悍妻之寡妇有喜
“……不是,这什么情况?”
祝浩呆愣愣的看向我,“许爷爷怎么……走,走了?”
“嗯。”
我点头,任务完成了!
“刚才我看到许爷爷走了,他想让儿子知道,不然的话,等明早硬透了他衣服都难穿,我应该提醒一下,举手之劳么……”
“……”
祝浩看着我又是一抖,“你,你真看到了?”
“废话。”
我斜了他一眼,“没看着我领你到许爷爷家来干嘛,这事儿还要谢谢你,咱这就叫及时行善,回家吧。”
至于许爷爷家别的事儿,咱就别跟着参合了,下一步就得忙活出丧,要么许叔也顾不得我们了。
“那现在周围没东西吧。”
祝浩怕怕的四处看了看,“别一会儿又……”
“没了。”
我呼出口气,“你放心吧,你以为我干啥不正常,还不是看到了害怕,你以前不就知道吗,我会算这些,随我大奶奶的根儿,行了,别紧张兮兮的,你不总喜欢探讨灵魂么,看到了你更应该亲切……”
“咳咳!”
祝浩嗓子紧了,白着脸无语的看我,“我想探讨的是我自己的灵魂,不想看到别人的……”
我没接茬儿,谁搭理他!
带着祝浩准备离开,路过小姑家门口,里面就传出了叫骂的声音,哪怕许叔家发出哭喊声很大,那都盖不住小姑这尖利的嗓子,侧耳仔细听听,好像就是跟那要办的结婚周年庆典有关。
“闹吧,迟早得离。”
祝浩情绪缓和的很快,瞄了一眼小姑的大门就喃喃的出口,“还办结婚周年?想的挺美。”
“你什么意思?”
我皱了皱眉,“小姑应该办下结婚周年,得有喜事,不然的话她……”
“喜什么喜?没爱情还办什么周年?”
祝浩抬眼看我,“小姑父早就不爱小姑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小姑家以后绝对不会有喜事的,也就咱爸妈在那一厢情愿的撺掇吧。”
“你怎么知道?”
我怔怔的,品了一下他的话,“祝浩,你是不是知道些小姑父的事儿啊……”
祝浩上次骂小姑我就觉得他话不对劲,即便他再看不上小姑,也不至于骂出那么难听的字眼啊。
“不止。”
祝浩推着车和我回到刚才那拐角,嘴里轻轻的呼出口气,“别看我有五百度的近视,可这家里的埋汰事儿,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
我停下脚步,“把话说清楚。”
“不过就是……”
祝浩看着我脸,一副琢磨着要不要告诉我的样儿,两分钟后。他自顾自的点了下头,“既然你是这个家我唯一愿意亲近的,那这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叶红玲脖子上多了条围巾你看到了吧,跟你送我妈的那条一样,说是几千块买的。”
“对啊。”
我应着,“二姨买完就来家显摆了,说是朋友送的么。”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真假一说了,一听到这围巾的原价,还哆嗦了下。
“在叶红玲那,朋友,就等于相好。”
祝浩小大人一样,:“她别的相好我不知道,但有一个,咱们都熟,就是……”
我寻着他的视线朝着后巷一看,眼睛随即瞪大,“你是说她和小姑夫……这不可能吧!!”
妈呀!
“怎么不可能?”
祝浩淡定的,“好久了,去年祝小英和陈英明吵架,祝小英有个东西要给陈英明,她不想去,就追着我给送到陈英明的单位,然后我就在陈英明的办公室外听到了叶红玲的声音……”
我吞了吞口水,想着祝浩当时的心声,大抵就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然,他们俩在公共场合聊得还都蛮正常,不过,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多待一会儿。后来,他们俩就一前一后从办公室出来,在物流中心找了个空车……你懂吧……”
祝浩说的面色如常,丝毫没觉得这件事有何晦涩!
“你……全程围观?!”
“是啊。”
祝浩点头,“全看了,我得眼见为实啊!总之,你能想到的那些小昵称,陈英明全用到叶红玲身上了,旁的,你自己想,听那意思,陈英明的工资都不给祝小英是给叶红玲花的,反正……祝小英是个很可怜的傻子。”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这一晚上经历的有点多,手疼,浑身哪哪也都不舒服。
“祝浩,你妈妈知道吗?”
能确定,爸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管小姑啥样,他都是护着妹妹的!
要知道陈英明出轨了,我爸得弄死小姑父!
“……”
祝浩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想起暑假时叶红玲冲进院里追问我围巾到底在哪买时妈妈对她说的话,也有点点拨的意思……
“算了,他们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垂下眼,“龃龉。”
“所以啊,我说这个家很病态……”
祝浩轻轻音儿,“我们要维护的是什么?表面的和谐,我亲爱的姐姐,你得记住,这事儿要漏了,咱这家就散了……”
我视线落到祝浩的脸上,这小子还真是明白人啊!
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在书上看的,街上的事,一件事就是一件事,家里的事,一件事扯着八件事啊!
“姐……你别这么看我,我,我紧张……”
祝浩清了清嗓儿,“反正在我看来,爱情,是个很美好,很纯粹的东西,这帮人,都给玷污了,太俗,俗透了,你说对吧。”
我没言语,“回家吧。”
“哎。”
祝浩跟上我,“你还没说,你跟那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儿呢,你喜欢他吗?有多喜欢?”
“我不知道。”
我想说喜欢,可又没到那种非在一起不可的地步,只是看到他,会愉悦,会欢喜,看不到,会思念,会不自觉的想起,但远远没到爱情那境界吧。
“反正,咱们都别玷污爱情就行了,要么不爱,要么深爱。”
祝浩朝我牵了牵唇角,“姐,你一定要记住,你来到世上,你应该看看太阳,和你心爱的人啊,牵手走在街上,如此,才算是不枉此生啊。”
我没应声,一瞬间的恍惚,祝浩说过那么多句诗,我也会很多,可只有这句,忽然就进了我心坎里。
看着祝浩推着自行车进院,他回头还冲我笑了笑,我扯了下唇角回应,天很凉,很冰,空气中四处充斥雨后清冷而又湿沉的气味……
可此时的祝浩,他说的这句话,就此,让我铭记于心。
……
回家后爸爸还没回来,妈妈并不知道我和祝浩晚到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边问我看没看到出去接我的罗洛北一边催促着我们洗手吃饭。
我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到妈妈就想到了叶红玲,本能的,又会想到陈英明……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从小到大,我从没跟姥姥家接触过,不过零零散散的也听说些,妈妈是农村的,姥爷姥姥走的都很早,她和爸爸结婚后就带着这小妹妹进城了。
姐妹俩的感情不用说,长姐如母,妈妈有多惯着二姨,从围巾那事儿上就看出来了,她对二姨都比对我好。
爸爸呢,也是长兄如父啊,祝小英为什么口无遮拦,还不是被奶奶和爸爸给惯出来的!
倘若妈妈知道了自己妹妹的事儿,显然是没法和爸爸说的,不然的话,爸爸立马就得和陈英明对命,叶红玲也会成为爸爸的眼中钉,妈妈还得护着妹妹啊,小姑呢……嗨!
一团乱!
这事儿一爆,起到的效果就是俩王四个二!
炸春天!
我不敢在深想,有些人既然敢办这事儿,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搂着吧!
回到小屋躺倒床上还觉得冷,盖住厚被子,手上还拿出手机翻着短信看着,都是以前和连隽发的,一条条的翻着,手还阵阵的疼,也没劲儿去擦药什么的,没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咚咚~咚咚~~’
隐隐的,我听到有人敲着窗户,眼皮颤颤的掀开,屋里很黑——
‘咚咚咚~~咚咚~’
敲窗户声还在继续,我撑着胳膊坐起来,转过头,就见窗户外印着一张惨白的老头脸!
“!!”
吓得我啊!
当时叫都没叫出来!
窗外的人还看着我笑,眉眼弯弯的,头戴蓝帽,穿一身老式的中山装,“是我啊,丫头,我是谢谢你的……谢谢你啊……”
“你是……你……”
我抖着嗓子张口,“许,许爷爷……?”
“哎。”
老头在窗外笑着,十月底的天儿,窗户关的很紧,屋里还很黑,许爷爷的脸和身体却很清楚的在玻璃外印着,跟大白天似得,声儿传进来的也清晰,“我要走了……特意来给你道声感谢的,丫头啊,你别睡了,赶紧起来吧,回头你记得防备点腰上细麻绳的人,你容易吃那个人的亏,不过真遇到了,你也要提醒那个人别招惹你,否则,他就要倒大霉的……”
“谁……?”
腰上细麻绳的?
什么打扮?
“许爷爷,你……”
眼皮再次一睁——
我惊讶的是躺在床上,屋子里的灯光很亮,侧脸就看向窗户,窗帘拉着……刚刚,是梦?!
“姐!你醒了?!!”
祝浩在隔壁喊我,我应了声,“嗯,我做梦了,都几点了……你还没睡……”
不太敢看窗帘了,那梦做的太真实!
“才七点!”
祝浩说话间就到了我屋,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妈给你熬的,在锅里温一天了,你今儿在不醒,还得进我肚子。”
“什么意思?”
我坐起来,胳膊还软绵绵的没力气,“我不就睡了一会儿么。”
“一会儿?”
祝浩哼了一声,“许爷爷头七都过完了。”
“啥?!”
我抬眼就看向书桌,上头的闹钟有电子日历牌,“十一月……四号啦!我睡了这么多天!”
“你以为啊。”
祝浩说着,示意我先把汤喝了,“发烧了,肯定是那天下雨着凉了,我差点以为你要睡到跨年呢。”
我怔怔的,喝完汤是舒服了不少,“爸妈呢。”
“爸出车没回来,妈出去买烧纸了……”
我放下碗,头还有些发胀,“烧纸,买烧纸干嘛啊……对了!奶奶的百天不是要十月底烧么。我是不是错过去了!”
“肯定的啊,你发烧,一直不清醒的,怎么去上坟?”
祝浩一副酝酿着给我汇报情况的模样,“百天我和爸妈还有小姑去了,昨晚我爸就说奶奶给他托梦了,说是百天时没看到你,想你,我妈就说那就买点烧纸,备着,省的去墓园买还贵,等你醒了,再单独带你去坟上看看,不让奶奶惦记……”
我喔了一声,“是,我得去的,我是长孙女儿么。”搓了搓额头,“就说刚才怎么会梦到许爷爷……感情他都过完头七了……事闹得,本来我最近学习就退步了,这还生病耽误了……”
“别想这些了,体质差有什么办法。”
祝浩拽过转椅坐上去,“许叔昨个还来了呢,说是谢谢我,要不是我去取泥人啊,就得第二天早上才能知道许爷爷没了,出丧天数都得后挪,咱给人帮了大忙了,不过,我没跟爸妈说是你看到的事儿,还得解释。他们也不能信。”
“嗯,不用说我看到了,只要事儿利索了就成。”
咱这行吃的就是死人饭,帮的是活人忙,两头照应!
“……学校那边给我请假了?”
“肯定得请啊。”
祝浩说着,“那晚你可给我吓坏了,也没吃饭,我回屋时还以为你睡着了,结果就听你一直说梦话,我过来敲门你也不开,后来就喊得我爸拿钥匙进来的,发现你烧的脸都通红,着急忙慌的就给你送区医院了,躺了三天,烧退了人还不醒……大奶奶说你打小就这样,没辙就给你接家里了,要是烧了就找诊所的大夫来给你打吊瓶……”
这体格我真是自己都上火!
难不成是在哈市水土不服,就严重了?
“你在医院时,大壮哥就来看了,说是学校那边没大事儿,别担心,还说他是代表那谁……”
祝浩压了压音儿,“你那没确定关系的男朋友来的,叫连隽,是吧。”
我听到连隽的名字就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晚被车轮子夹得都肿了,现在倒是都消了。
“洛北哥也来了。”
祝浩继续,“昨个又来了一趟,买了好些吃的,说你这是免疫力不好。得多补充营养,他还跟我说,如果你醒了,一定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你听到了吧,好了,我的话传到了。”
“……”
我静静的听,:“还有吗?”
“嗯——”
祝浩拉了记长音,“没了,剩下的是我想给你说的……你得照顾好自己,女生来讲,你太高太瘦,这样不好看,会显得,头很大。”强吻99次:高冷老公腹黑妻
我突然很想笑,记得上次生病醒来,就是祝浩在旁边,只不过那回他不耐烦居多,而现在,他明显妥帖温心。
“我当然会照看好自己。”
我牵着唇角看他,“因为你对我说过,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我能醒来看到太阳,很不容易。”
“!”
祝浩诧异,“你都记得!”
“当然。”
我淡笑着,“你和我说过的所有话,所有诗,我都记得,很高兴认识你。祝浩。”
祝浩居然还有些小羞涩,抿唇低头轻笑,手推了推眼镜,“俗不俗,这些东西放心里就行。”
“俗。”我应着,“你得知道,你姐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俗人,不过俗到极致了,或许就能悟出道了。”
祝浩嘁的笑了一声,正聊着,妈妈回来了,看到我就放心的样儿,“好儿,汤喝了没?”
“喝了。”
“那就好,你大奶奶说你醒了能吃能喝就没事儿了……可吓死我们了……”
妈妈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样子,“对了,小浩跟你说了没,回头我得领你到奶奶的坟上看看,你奶给你爸托梦了,说是烧百时没看到你,放心不下……”
我点头,“说了,我知道。”
“你说你奶奶也是的,总是怕我和你爸对你不好的……”
妈妈笑着无奈,“正好,你醒了,明天就多请一天假,咱去趟墓地。让你奶奶宽心,啊。”
“嗯。”
我没意见,爸爸回来后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吃了晚饭,祝浩这小子口风的确是紧,一点儿都没说那晚罗洛北和连隽打架的事儿,当然,陈英明那事儿谁都不会嘴欠!
晚上回到卧室,我先给大奶奶三叔去了电话,让他们宽心,回手又给高大壮去了个电话,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刚醒,没跟他臭贫的精神头,手机放下没多久,铃声就又响起,心忽的就漏了半拍,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看向屏幕,跳动的名字让我些微的失落,不是他。
自嘲的笑笑,“祝精卫你要点脸,人家凭什么一个劲儿的贴你?”
接起,“喂。”
“精卫!你可算是醒了,我一听说你发烧都急死了!!”
“你听谁说的我发烧?”
“不就是……”
任心底气瞬时不足,“罗洛北啊。”
“那……”
我顿了顿,“也是罗洛北和你说的我醒了的吧。”
刚才没和罗洛北通电,我也没回他短信,但吃饭时妈妈接到了电话,笑的立马热情,看着我就不停的重复没事了没事了你别担心了,回头记得来姨这吃饭。嗯,好!
不是罗洛北是谁?
“精卫,我又不知道你家里人的电话,只能问罗洛北了啊。”
任心声音小着,“我听罗洛北说,你看到大头贴了?”
“他只跟你说了这个?”
“嗯。”
任心不解,“那还要说什么,我给他的时候就嘱咐过他,千万别让你知道,我怕你……生我气。”
看来连隽的事儿,罗洛北没提。
“精卫,你说话啊,是不是生我气了?”
任心着急的,“你怪我了吧。”
“有用吗?”
我忍着情绪,“你给都给完了,事儿都办完了,啥话都跟人说完了,我就算是生气能怎样,还能跑到县城去打你?”
“不是,我……”
任心叹了口气,“是那时候你走了吗,罗洛北就特失落的,问我有没有你的照片,我就给了他几张你的大头贴,精卫,罗洛北对你的心是真的,我都感动了,他其实考到bj了你知道吗,就是因为……”
“你说这些干嘛,你感动是你的事儿,跟我有关系吗。”
我头又开始疼了,“任心,我不喜欢他,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既然你们联络的那么频繁,那麻烦你可不可以转告他,除了普通朋友之外,我和他,没有半点可能性!还有你啊,你能不能保护点我个人**,我的家庭住址,我的电话号码,你什么东西都跟别人说!”
谁在我的时候哭天抹泪,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就她这么办事儿啊!!
“精卫,你别把话说死么。”
任心语气里加着小心,“你可以和他从朋友做起么,反正现在年纪小,慢慢了解呗,他真的很好,你……”
“我累了!”
我打断她,“任心,先不跟你说了,有些事儿你甭劝我,我烦着呢!”
“祝精卫!你就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吧!!我是为了你好!他是你的成就……”
嘟——
我挂了!
谁搭理她!
不在一起了都能吵起来,有意思没!
……
一晚都没怎么睡好,头昏沉沉的,病没好利索一样,本以为是爸爸开车带我和妈妈上坟,没成想送我们去墓园的却是小姑父。
陈英明说是休息正好没事儿,就拉着我们走一趟,一起的,还有小姑。
“嫂子,你说咱妈啊,托梦记挂的都是祝好,都没说记挂我……”
小姑坐在副驾驶跟以前一样嘴不闲着,“哎呀,亏我哪次上坟都颠颠的跟着,一会儿我去了坟前就得多念叨念叨!”
妈妈和我坐在后面,嘴上应着,“英儿,那不是烧百好儿没去吗,你当妈托梦是好事儿啊,别搁这事儿上来劲啊。”
“咋得,我来劲儿的事儿多了呢!”
小姑说着话就白了小姑父一眼,“陈英明的事儿我也得和妈聊聊,和他办个周年还跟我俩唧个浪的,回头就得让我妈找他说说理!”
“我说不办了么?”
陈英明脸黑着,“是等等。”
“等什么!”
小姑劲劲儿的,“本来打算的就是上月底办完咱俩好出去旅个游,我有脾气我改是吧,你倒好,这个推的……与其这样就离了得了,不用办了!”
“英儿!!”
妈妈瞄着面色不善的小姑父横了小姑一眼,“别瞎说话。”
我装死般一直没吱声,要按以前,咱还真挺同情小姑父的,可现在呢,却觉得这车里最可怜的就是小姑,也就嘴上过过瘾。这日子啊,四处漏风!
……
到了墓园下车,风硬的厉害,我好像只睡了一觉,这满山的树叶都黄了,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凋零落寞的味道。
紧了紧身上的棉服,我帮忙拿着从家里带的烧纸元宝就上山了。
奶奶的墓碑前,小姑照例又是大哭一场。
我身体不舒服,不停的想擤鼻涕,在妈妈的张罗下给奶奶上供果,磕头……
没停留太久,烧纸得到下面的祭祀炉里统一焚烧,我没什么精神,纸巾把鼻子蹭的通红,到哪一步了就跟着照做。
全完事儿了一行人就朝着墓园外走,我满心都是回家还得睡一会儿,或是吃点感冒药,太难受了,心情都跟着抑郁!
“大师,我们这市里就这么几个墓园……”
大师?
这称呼引起我的好奇,转过脸,跟我们一同朝墓园外走的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打扮的比较醒目,穿着深蓝色的长袍,盘着道士髻,山羊胡,五十多岁,很瘦,眼仁晶亮有神。气势硬朗。
我瞄了一眼他就可以确定,有真本事的高手!
道士身后是个小孩儿,年岁和祝浩差不多,身上还背着个布袋,一看就是他的小徒弟之类,跟在他俩旁边的就是一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的是那种皮毛一体的夹克,手指的大金戒指极其醒目,无声的表明自己大款的身份,“大师……您看看……我家老爷子,葬哪比较合适……”
原来是给看穴的!
我故意侧了侧耳,想听听这道士说什么。
“这里还是算了。”
道士面无表情的回着,音不高,透着力度,“这墓园不局气,先天条件处处受限,你家老爷子要是葬这儿,我需要硬做出个局,按你的要求来看,达不到。”?!
看来这大款事主提的要求很高啊!
“是是是,我也就是想带您都看看,您觉得哪个好,咱定哪个!”
中年大款男子说着,语气恭敬,“您是廖大师介绍的,我绝对信任,咱这个穴,必须得保证我这生意越做越大,我媳妇儿这回怀的二胎必须留住,还有我哥。怎么都得旺旺他,让他那病别在犯了,我大儿子那要进重点的事儿……”
哎呦我去!
我听着唏嘘,这么多要求,他这是要找穴还是找许愿的神灯啊!
就算是好穴有威力,这墓园也的确费劲,小马拉大车,做不出来。
“你的要求我都知道,老廖也都跟我说了,不过穴,咱也得看缘分去遇……”
道士中规中矩的回着,我听着这姓氏还觉得耳熟,廖大师,谁跟我提过来着?
眼一转,径直和那道士对上了,偷看被抓包了!
“咳咳!!”
我赶忙转过了脸,慌张的加快步伐就撞到了小姑父的后背,“哎,祝好,看点路啊。”
陈英明扭脸看向我,“到车边上了,往哪走呢。”
“对不起小姑父。”
我低眉顺眼的心还有些虚,主要是那道士的眼神精气太足,对上了就让我有些无措,小姑见状在旁边就吧嗒了下嘴儿,“一天卖什么傻呆呢,上车!”
“哦。”
我应了一声,站住脚见那道士看了一圈我们这行人就随着中年男人朝车场里面走去,刚要上车,那道士的脚步一停。回头又看向了我——
什么情况?
正疑惑着,道士突然侧脸对着中年男子说了一句什么,扭头又朝着他的小徒弟交代了几句,我愣愣的站着,他的小徒弟听完就冲着我们跑来。
我以为是奔我来的,等他跑近就要张口,谁知那小徒弟却直接看向了小姑父,“这位先生,我师父让我问您,是不是做跟车辆有关的工作。”
“啊?”
陈英明刚拉开驾驶室的车门,看了一眼道士的方向,点头,“是啊,怎么了。”
小徒弟没什么表情继续,“是这样,我师父他看出您年底之前,必犯小人,既然相逢是缘,他愿意为您一破。”
“我犯小人?”
小姑父懵懵的,看了看同样茫然的妈妈和小姑,“那什么意思啊,你师父要给我破?”
“可以。”
小徒弟点了下头,“三千八百八,您可以跟我师父约个时间详谈。”
“……”
小姑父脸僵了一下,“明抢啊!你要说三十八我……”
“不可能。”
小徒弟直白的打断小姑父的话,“这个价位我师父不是无中生有得来,您这种事,属于天机,道破后需要善后,步骤繁复,如果您……”
“有病吧!!”
小姑嗷的就是一嗓子,“什么世道了还玩这个!太恶心人了啊!犯小人,我年年都犯小人!买副踩小人的鞋垫也就两块钱,给你三千八,你做梦呢!!”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师父和事主无缘。”
小徒弟朝小姑父鞠了一躬,“打扰。”
说完,扭头就走了,一个废字儿没有!
我愣愣的,听到小徒弟说陈英明犯小人就看向他的脸,除了之前就看出点问题的五官,小人说……我真没看出来!
一来是现在身体还不舒服,没破皮出血啥的,二来我也的确没到那高度!
“英明,咱回去吧。”
妈妈接茬儿说着,“我看就是骗人的,现在的人,留个长发穿身道袍就说自己是道士了,谁还不犯几个小人,哪有这么要钱的。”
陈英明怕是也被膈应到了,在车上还朝道士的方向看着,我见状就张了张嘴,“小姑父,那道士不是骗子,我能看出来他道行……”
“你把嘴闭上!”
小姑都要咬我似得,“不是你拿钱的!真是晦气,我看你就是小人,走!回家!”
我无语,扭脸的功夫那小徒弟居然又朝我们跑来了,小姑父看到他就要张口询问,“哎,我这个小人……”
那小徒弟这次却把陈英明屏蔽了,直接看向我,“师父说看您根骨极佳,眉眼有聪颖之气,中有慧根暗藏,问您是否同道,或家中有同道前辈?”
“额……”
我看向那道士,他在不远处还在冲我颔首,我点头回应,“是,有,不过,我还没有踏道。”
高人啊!
这都能看出来?!
“既然如此。”
小徒弟一本正经的,“师父有一语让我送您。”
“什么?”
小徒弟微微提气,“千仞高山,凤飞翱翔,四海求凰,慧根不破不出,成败均在一念,切记,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花开复见却凋零,残憾莫使今生留。”
“……”
我一震,张了张嘴,“小兄弟,敢问你师父高姓大名?”
“我师父姓黄,名有行。”
小徒弟朝我又鞠了一躬,“若你踏道便会知我师父名声。萍水相逢,日后有缘自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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