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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耀朴与实习生阿霞拨云撩雨的的事件传遍山城,让他声名狼藉,一蹶不振。
由于丑闻,陈耀朴规矩多了,每天早出晚归,低头做事,夹着尾巴做人。
仕途无望,郁郁寡欢,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随着山城经济迅猛崛起,酒肆茶楼,贩量式KTV,歌舞厅,按摩店,洗脚屋,遍布大街小巷,生意日常火爆,这些地方大多数是藏污纳垢。
陈耀朴在几个铁哥相邀下到这些地方玩了几次,一玩,玩上瘾了,从此,他开始留恋声色犬马。
一天,陈耀朴感到下身骚痒,找医生看,刚从学校毕业的年青医生说,是疥疮,开了3支硫磺软膏,让他洗身之后搽。搽了两天不仅不好,反而更痒。他的下面也分别也长了两个淡红色丘疹,陈耀朴用手指甲把它掐掉,第二天又长蒂出来,他又把它掐掉,第三天又长出来了,他大惊矢色,这是什么怪物,象九头鸟似的,砍掉一个,又长一个。硫磺软膏搽完了,可下面痒起来奇痒无比。他惊慌起来,心想,这是不是脏病?既不敢对老婆婆说,又不敢跟老婆同房,也不敢上医院找资深皮肤科医师看,因为,老婆知道了是脏病那不吵翻天,搞不好要离婚,跟老婆同房把脏病传给老婆那不害了她。县城小,一但确诊是脏病,再怎么保密都会传开。法官啰,法官得了脏病那不丑死了,本身自己×情就抬不起头,又加上个脏病,那还了得?他想起电线杆上,公共厕所里的到处都是这种治病的小广告(这是那个时代的常态。)他要找这方面的医生偷偷治好,一了百了。
他上班时到单位上打了转,请假说是去医院看病。然后按图索骏,找到一家诊所,走近一看,这哪是诊所,就是一间破旧的出租房,里面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两鬓斑白,戴了个眼镜,穿了件白褂子,挂了个听疹器,像白衣大夫。桌子旁边有个年青的女子,屋里还有一个妇女的在待诊。这个大夫正在跟那个女子讲这药应该怎么吃,女子拿着药,给了一叠钱,说谢谢,走了。另一位妇女要上前就诊,这个大夫说你等等,你是老病号,来复查的,等一下不要紧,让这位同志先来。陈耀朴进来后,见这个大夫年龄有这么大,态度又和蔼,又有人在等候治疗,心想不仅不是假大夫,而且技术看样子还可以。坐在他面前说了自己要看下面,大夫对着那个妇女说,请你到出去一下,我要到屋里为这个男同志检查身体。
大夫拿了个放大镜,戴着手套,看了看说:“哎呀,你这是脏病,菜花病,疣哇,尖锐湿疣。”陈耀朴一听,心一缩,紧张起来,不得了,真是脏病,吓得面容失色,忙问怎么会这样?大夫说:“得这种病,可能是你自己没注意。这种病目前不好治,这个疣你拔了它,它又长的,象割韭菜似的,割一茬又一茬,治不断根的。”陈耀朴听了,心想说得对呀,我忍着痛把它掐掉,出点血都不紧,可它长得非快,这个大夫看来好厉害。问:“那要怎么治?”“要抓紧时间治,这种病,增大、增多好快,长得象菜花状,你要是不搞掉它马上变成癌。”大夫卖了个乖子,陈耀朴更紧张,汗渗渗的:“那怎么办?”“你别急,我这有祖传密方,可以断根,不过费用要讲清楚。”“多少钱?”“两千八。”能不能少点?”“像你这个样子,不仅长两个,可能还有其他地方要长出来。两千八已经是最低价了。昨天,有个男的在东西上长了一个疣,我收了两千块钱。”“少一点,我没这么多钱,”“这样吧,一口价,两千块,再少我就没办法了,你另请高就。”陈耀朴被这个大夫将了一军,想想县里医院又不敢去,再说这个大夫用祖传密方为我治病还有什么话说得,治好病还在乎这点钱,“好,好,就这么的。”
大夫拿了一个装着药水的小瓶,一支皮炎平之药膏,白色蓝色的丸子各十粒和一包棉签说:“这小瓶里的药水每天用棉签蘸药水点到疣上,一天点两次。药膏搽到痒的地方,一天搽三次。白色的药,白天两次,一次一粒。蓝色的药晚上睡前吃一粒。”
陈耀朴急匆匆地回家,吃下白色的丸子,洗澡,蘸药水
点到疣上,烧得痛,为了治病也只好忍受。药膏搽上骚痒地方一会儿减轻了好多。这时,他想自己最近在这方面很注意的,怎么会染上脏病呢?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3个月前的一天,中午吃完饭,陈耀朴和一个铁哥门去按摩,店里坐着几个小妹,他眼睛一亮,其中一个长得像阿霞,他随即要了这个女孩。
此时,他已经是老手了,胆也大多了,在他看来,中午是最佳时机,警察绝对不会这个时间段出动的,除非有人举报,一般平安无事。
这一次,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难道真的染上脏病?想起来,后悔莫及。找小妹算账,可做这种生意的小妹,一般两三个月换个场地,到哪去找?就是找到又怎么说得出口,说出去也是惹火烧身,这种事只有自认倒霉。
晚上,他按大夫说的吞下蓝色白色的丸子各一粒。他老婆看见他酣声如雷,也没有惊动他。第二天,老婆问他,怎么睡得这么死。他说腰痛,吃了大夫的药,并给她看药。老婆说,注意休息,莫累到了,一连多个晚上没有和他纠缠。
吃了丸子,早上不是老婆叫,他起不来。去上班时还有点昏昏沉沉,但他的骚痒好多了。几天过去,东西上的疣不仅烧得痛而且烧烂了,他去找那个大夫,大夫不知去哪里了。原来,县卫生局联合有关部门开展打击假医假药活动,那个南郭先生,吓得逃之夭夭。陈耀朴又不敢去找卫生局的领导鸣鼓伸冤,也不敢去县医院治疗,更不敢拿给老婆看,没两天,白色的药丸子又没有了,小瓶的药水也没有了,下面又开始骚痒了,又出现了针头大的红色丘疱疹,越抓越痒越痒抓,剧痒难忍。那时,经济条件有限,法庭里的桌椅简陋。开庭时,审判桌与小学生的课桌差不多,下面没有遮挡的,陈耀朴在桌子下面的抓下身的动作,在场的人一览无余,当事人有一个是年青女子,以为他有神经,吓得心惊肉跳,庭也不开了,管它输赢,逃之夭夭。
庭后,陈耀朴躲在厕所里见那个疣糜烂的地方,又鼓出了新的疣,惊恐万状,叫苦连天,心像万蚁在爬过,温热的血也变得冰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