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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配合调查”这四个字，秦斌心头就有些发憷，他真没想到一次普通的抓捕行动，竟然会将国家安全部门牵扯进来，如果不是因为他回忆起通榆街151号是什么地方，恐怕会把电话里那个女人当成骗子或者小偷。
当然到现在为止他心中还是有一丝侥幸：如果捡到电话那女人是在骗他就好了。
901，902......
从电梯出来，秦斌看到的走廊里就没有人影，安静的像是停尸房，每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而且一律没有门牌，只有编号。
909号房间到了，秦斌停下脚步，瞥了眼偷偷摸摸跟在身后的张松。
“这种地方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要是敢再猥琐点就真不用出去了。”
“啊？我哪有猥琐啊，空调太大了，冷。”张松赶紧直起身子，抬头挺胸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没有？好，敲门吧。”秦斌笑着侧身，耸耸肩膀表示他要给张松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张松感觉自己被坑了，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请进。”
秦斌一听这声音对了，就是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心中也挺不是个滋味。虽说他这些年只是个小小的片警，但好歹也是从第一公安大学毕业的本科生，没能在这种地方上班已经是一种遗憾，如今还要被当成嫌犯一样来接受调查。
所以张松很倒霉，因为秦斌的心情从昨天开始就很不好。
办公室不算大，配置也很普通，鲜红的国徽和国旗很刺眼，坐在办公桌后面，正面大门的那张脸很耀眼。
挺括的制服衬托着一张素面，乌黑浓密的头发被盘在头顶，显得人十分精干。
秦斌相信这栋楼里的年轻人肯定个个都是好样的，毕竟当年他也曾经尝试过报名，结果却是在一轮又一轮的测试中被刷掉了。
“你是秦斌？那你是谁？”
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睛美丽但眼神却锐利，像是两把刀子能直插人心。在秦斌身上稍作停留之后就转向张松。
秦斌不知道对方是如何一眼就判断出自己身份的，不过他很满意对方看张松时警惕的眼神，对这种人就该警惕点！
“报告领导，我是秦斌，他是当晚与我一起执行行动的辅警张松！”
“张松？哦，本来还想分别通知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一起来了，坐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丁，你们可以叫我丁警官！”
丁警官的全名叫丁萧萧，不过她很少介绍自己全名，实在是因为“萧萧”这个名字听起来跟她的职业并不匹配，尤其是当她露出另外一副面孔的时候。
事实上秦斌也知道，所谓“警官”不过是这栋楼里大多数人对老百姓时的招牌，实际上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个身份通俗的名字，叫“特工”。
千万不要将“特工”和“007”之类必然联系在一起，事实上大多数特工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此时让秦斌知道“丁萧萧”的全名，或许他就会想起眼前这位美女究竟是谁了。
“秦斌，既然你也是一名警察，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请你将那天行动时你所知道的事情从头讲述，我将会通过摄像和录音作为证据，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在909办公室里，秦斌将昨晚自己的经历重复了三遍，说的口干舌燥。让他郁闷的是，姓丁的女人好像还不是很满足。
“虽然你年轻又漂亮，可我都来三次了你还不满足，我是真不行了。”秦斌口干舌燥，心里埋怨丁萧萧竟然连水都不给喝一口。
“张松，该你说了。”
哪怕就是张松这个辅警都觉得丁萧萧这么做有些不符合规定，哪有让两个人在一起录口供的，这不是让人串供么？虽然大家都是内伙子，但丁警官你做的这么明显真的好吗？
怀疑归怀疑，张松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昨晚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或许是因为丁萧萧并不在意张松的口供，所以只让他说了一遍就打住，关闭摄像机后，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证据密封袋。
“那是我的......”秦斌舔了舔嘴唇说道。
“还你了。”
密封袋“唰”地飞向秦斌，当时秦斌的第一反应是要糟！在学校的时候他在体能各方面就很糟糕，不管耐力、爆发力、反应速度、攻击力各方面都很糟糕，更不用说自由搏击、徒手搏杀这些。
偏偏丁萧萧出手很突然，又准又快，就连张松看到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啪！”
密封袋没有落地，也没有砸到秦斌身上。事实上当声音响起之后，整个房间里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
因为秦斌接住了手机，只不过他的姿势有些奇怪，不仅张松不敢相信，就连丁萧萧也有些看不懂。
原本面对丁萧萧的秦斌，此时双脚没动，上半身却几乎转过了一百八十度变成背对丁萧萧，然后他右手五指岔开捂住自己的脸，从指缝里露出一双眼睛珠子，真正抓着密封袋的，却是他的左手！
平举的左手正对着办公室大门，手掌几乎已经是能伸展的极限，而密封袋就是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末梢夹住，挂在空中。
“好......好功夫......”
其实丁萧萧真正想问的是：秦斌你捂脸是几个意思？想要在我面前表演听声辩位么？好吧，你已经成功的激发了我对你的好奇，那接下来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你们现在跟我走吧。”
“走？”
秦斌讪讪收起他的“POSS”，拆开密封袋将手机掏出来塞进裤袋里，颇有些惊讶丁萧萧的命令。
“对，虽然你们已经做完了记录，但我还需要你们去现场指认一下。”
“报告丁警官，秦警官工伤休息没问题，可我还在上班！”
“跟我走也是上班。”丁萧萧瞥了眼张松，随即抓起挂在门口的包包，压根就不给两人讨价还价的机会。
跟在丁萧萧身后，秦斌脑袋还有些蒙，他想的并不是接下来要做啥，而是刚刚他是怎么做到的？
捂脸，捂脸是因为秦斌知道自己接不住，他怕毁容！可就在手机快要接近的时候，秦斌脑海里却突然有个“感觉”在告诉他，可以接住，不接住手机就完了，而且那位丁警官绝对不会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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