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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花一点钱,就能轻而易举的办成此事,没想到却在林杰这里,意外的碰到了硬钉子,这让一直顺风顺水的任建中,大为恼怒,恨不得把林杰那一张讨厌的脸,锤成肉饼。
多年接受的教育,让他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先前所说的撇开林杰,独自发表那篇论文,任建中也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先不说他根本影响不到德国专家沃尔夫冈,就是那些同事,都难免会有匿名揭发的。
对于自己在医院的人缘,任建中还是有三分认知的。
他默默的把装钱的信封收起来,冷冷的再一次审视了林杰一番,直接离开了。
林杰倒是有些意外,还准备迎接对方的言语威胁或暴力胁迫呢。
为此,他还想了一个预案,就是假装心脏受到了,承受不住的刺激而晕倒,赖上一赖。
对方一言不发的直接离开,让林杰有了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郁闷。
吃完东西,林杰坐地铁回去,又在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菜,不时与遇见的街坊邻居打几声招呼,慢悠悠的往家赶。
“林杰!”
刚走到楼下,一声略熟悉的喊声,让林杰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望去,就看到胡元青站在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前!
此时的胡元青,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面容很是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恹恹的,好似几天没睡。
“你这是刚完成了一例复杂手术?”
胡元青的状态,林杰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手术需要医生长时间的精神集中和专注,不容有任何的马虎。
从一场耗时颇长的手术台上下来,在手术结束的那一刻,随着精神放松,主刀医生都会有一种身体被极度掏空的感觉。
胡元青拿着一个装ct片子的袋子,走到林杰近前,摇摇头,说:“这几天,我都在思索一个脑瘤的手术方案,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我这次过来,是特意请你看一看的!”
林杰放下手中的菜,很自然的伸手道:“把片子给我看看吧!”
他接过片子,抽出来,对着光亮仔细端详。
这是一个颅脑肿瘤,最长直径三厘米多,边缘十分不规则,有不少肉芽,最令人担忧的是,这个肿瘤位于大脑的深处。
林杰思索了一会儿,问:“单就脑外科手术技能这一块,你们医院还有强过你的医生吗?”
胡元青自信的道:“唯有主任的技能与我不分伯仲,其他医生,都比我略差一些!”
林杰哦了一声,把片子还给他,说:“这样的话,这个手术你们做不了,让病人不要在你们医院浪费时间了。”
胡元青一时气的脸色绯红。
但林杰表现出的水平不弱于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现在也是有求于人,只得忍住怒气,道:“我只是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手术方案而已,这次过来,就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林杰轻轻一笑,毫不留情的道:“你不是想不到手术方案,只是想不到适合你自己能力的手术方案!”
他又取过片子,手指在上面比划道:“比如,操控着显微手术吸引头从这里进入,或者从这里进入,都能在较少损害的情况下,抵达肿瘤,从而进行切除手术。”
“只是这两条路线,十分的危险,你自己做不到罢了!”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恼的,胡元青脸色涨更红了,喊道:“你说的这两条手术线路,全世界能做到的不超过十指之数,即便是他们,也保证不了一定能成功。”
“林杰,你再想一个靠谱可行的手术线路!”
林杰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这个肿瘤的位置实在太深,这两条手术线路,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案了。”
“不是还有十个人可以做这个手术嘛,找他们去啊!”
胡元青瞪了林杰一眼,说:“这几人都是所在国家顶尖的医学专家,可不是光有钱就能请到的。以这些人的名望,他们的日程安排,至少都排到一两年之后了。”
“等这名患者排上号,不是一命呜呼,就是肿瘤增大到不能再进行手术的程度。”
林杰弯腰把菜提起来,惋惜的道:“那就没有办法了,以你的手术能力,病人九成的可能性是死在手术台上,还有一成的可能……”
见胡元青竖起了耳朵,林杰轻笑道:“还有一成的可能,病人变成白痴或者植物人!”
胡元青这个气啊,喊道:“林杰,你别太小看人了,一成让病人活下来的把握,我还是有的。你说的这么确定,就好像你能做这个手术似的……”
见林杰沉默不语,胡元青不由的笑了起来!
“哈哈……林杰,你别逗了!我承认,你理论知识很厉害,我自愧不如!但是给一个人的大脑动手术,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可是在脑外科手术室做了七八年的助手,才第一次主刀做我的第一例脑科手术!”
见林杰依然不语,胡元青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问:“林杰,你不会真的能给人做开颅手术吧?”
林杰十分清楚,缝合一下身体创口,还能用鸡鸭鹅练手来搪塞过去,但是能做开颅手术,这比男人生孩子还难以置信!
而且自己与胡元青的关系还不熟,一下子跨度太大不太好,如是想的林杰,决定还是谨慎一些!
他横了胡元青一眼,说:“如果我说,我会做开颅手术,你会相信吗?”
胡元青脸色一正,道:“有一霎那,我是信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除非你根本不是林杰,而是另外一人整容换皮冒充的,但是这也不可能,你的妹妹和邻居,不可能认错人的!”
林杰脸色嗖然变冷,问:“你调查过我?”
胡元青倒是很诚实,直白的说:“你这么横空出世,又如此年轻,知道的却比我多,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如何不引起我的怀疑。”
“那你查出了什么没?”林杰是一脸的冷笑!
胡元青摇摇头,坦诚的道:“没有!心脏移植手术之前,你深居简出,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手术之后,你的才华才绽放出来。”
“我调查你,并不是为了调查,你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受人指使特意针对我!”
“目前,没有发现这个迹象。”
胡元青十分认真的说:“林杰,你的才华不能浪费了,我想聘请你,做我的医学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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