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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煌不知道是以一种什么样子的心情从顾小夕的小公寓里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顾小夕还能否原谅他。
才刚上车，电话又响了，他挂断，又响起，直到反复许久。
终于有些烦躁的，车子开了回去。
他回去的时候，沈艾佳就坐在沙发上，披散着头发。
看到他的出现，她站起了身子，慌乱的擦干了眼泪，“煌，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理我了，难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吗，你说你会和我结婚的，你说你会对我好的，以前我们之间是有个顾小夕在，可是现在你们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秦煌换上了拖鞋，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而前段时间，他丢弃在垃圾桶里的蜂蜜，此刻全封不动的都在，厨房里的垃圾都没有人处理。
这若是换做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以前顾小夕在，房子里的卫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板上都可以照镜子了，可是现在呢？
沈艾佳有些慌的又跟着来到了厨房，拽着他的手，“煌，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我都改好不好。”
“艾佳，其实你不爱我吧。”
女人微楞，“怎么会，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分明那么爱你。”
“你爱的是我的钱吧。如果真的爱我，你会和别的男人去开房，”
一句话不温不火，却让沈艾佳慌乱了神色，“煌，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每天都在家里，要么去逛街，我怎么会和别的男人，我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一个男人。”
“是吗？我也以为我是看错了，只可惜不是，需要我将那些肮脏的照片拿出来给你看吧，毕竟我们过去也有那么一段，我也不想彼此太难堪。”
“煌，是我一时糊涂，是他缠上我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爱你的。”女子的泪水说流下就流下。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确实于心不忍。
“艾佳，我承认，过去的一年里，因为顾小夕的婚姻，确实忽略了你，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是不是他缠上你的，你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其实你比我更清楚。”
他转身要走，双手却被扯住，“煌，你不要这样子，我改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的呆在你的身边，我承认我是犯错了，可是真的不是故意的，过去的一年里，你去找我的时间不多，我一个人呆在那个房子里，我会孤单的，回来之后，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会好的，你也说过你会娶我，我们会结婚的，可是事实上没有，你依旧冷落我不是吗？”
若是以前，看到沈艾佳的眼泪，他断然会不忍，可是这一次，他却觉得有些烦躁，莫名的烦躁。甚至是说不清楚。
“我们之间结束吧。大家好聚好散。”
“可是煌。”
“艾佳，我不喜欢重复说话，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讨厌被人背叛，我也承认从你回来到现在，我有点疏忽你，我也承认，我其实并没有那么爱你，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在折磨顾小夕，我以为我那是对她的厌恶，其实不是，其实我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产生了情感。我不想继续骗自己，也不会再一次伤害你。希望你明白。你也可以追去属于你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只有这样子你才能够幸福。”
“秦煌……”
女子的叫喊声，即便显得歇斯底里。
但是又有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