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朕只是想抱抱你

楚非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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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准备在那里站多久?”齐恒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随即一股沐浴后的馨香将弦歌整个包围,她身子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那个……”弦歌在脑中飞快的转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齐恒已经沐浴过了,然后呢?听他的意思,自己应该是他的妃子。若是妃子,是不是就要……就要……就要侍寝?

    侍寝?

    想到这里,弦歌愈发手足无措。

    “元宝已经替你换了热水,还不去沐浴?”

    “哦,哦!马上就去!”弦歌愣了一下慌忙朝净室跑去。

    “可要朕替你擦背?”齐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弦歌差点一个趔趄栽在地上。

    看着她仓皇逃走的样子,齐恒不禁好笑,这丫头以前可没这么胆小的。所以她果真是失忆了么?想到这里,不禁脸色有些难看。

    毕竟是皇帝住的寝宫,自然很大的,有单独的净室不说,甚至大得吓人。弦歌看见这偌大的净室时忍不住啧啧称赞,这当皇帝就是好啊,这一个净室都快抵得上普通人家的一间屋子了。

    除了衣衫,弦歌将自己沉进水里,四周被暖意包围,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和汗渍,此时弦歌头脑也清晰了一些,开始回想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照齐恒说的,她是他的妃子,因为自己和他赌气便离家出走,不想坠落悬崖失忆了。可是弦歌却总觉得有些蹊跷,照理来说,皇妃不是不能随便离宫的吗?怎的她还能随便出宫呢?出宫便罢了,怎么会跳崖呢?难道说和齐恒吵架后才寻死?

    此事或许勉强能够解释她坠崖的原因,那么自己的身份呢?若是皇妃,应该会有自己的封号和宫殿吧?但这明显是皇帝的寝宫,弦歌也问过齐恒自己的寝宫在哪里,齐恒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朕住在哪儿,你自然就在哪儿。你的寝宫,自然是这里。”这让她愣了许久,自己以前竟是如此受宠吗?竟然直接住在皇帝的寝宫中?可是当齐恒去沐浴时,她暗自观察了一下这宫殿,甚至还好奇心旺盛的打开了一旁的衣柜,里面女人的衣衫竟是一件都没有。

    这些又该如何解释呢?

    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他们一个个进来都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而且看样子好像也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这一切,可当真让人心生疑窦。

    弦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许是真的累了,竟不想就这么睡着了。

    齐恒进来时,看着弦歌就这么趴在浴池边上睡着了,不禁好笑,这丫头怎的总是喜欢在洗澡的时候睡觉?

    于是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正伸手想将她捞起来,不想她却是轻轻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许是睡得有些迷糊,弦歌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看清蹲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的齐恒时愣了三秒,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在水中,当即吓得惊叫出声,慌忙捂住胸口把自己往水里沉,怒道:“色狼!”

    “你的身子朕早便看过了,也没什么可害羞的。”齐恒倒是一副大尾巴狼似的,理所当然的答道。

    “你……你……”弦歌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只好咬牙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无妨,朕替你穿也行。”齐恒说着,竟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水里提了起来。

    水花四溅,齐恒明黄色的寝衣也瞬间湿了大半。

    “你……”弦歌惊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齐恒却是拿起旁边的浴巾将她裹住,然后横抱起来,出了净室。

    整个过程弦歌都是愣的,只是呆呆的揽着他的脖子,由着他将自己扔到床上。当身子落在床上时,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在床上一滚,抓过被子死死裹在自己身上,缩在床角一脸警惕的盯着齐恒。

    齐恒哭笑不得,兀自拿了干毛巾,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齐恒你”

    “别动。”齐恒开口打断弦歌的话,然后细细的替她将还在滴水的头发擦干。

    皇帝陛下亲自替自己擦头发,弦歌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对,她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些。

    从弦歌的角度看过去,是需要仰视齐恒的,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一脸认真的样子,绝对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朕就如此好看?”齐恒调笑声传来,弦歌面上一红,慌忙低下头。

    待替她擦干头发,齐恒竟是将她推到床里面,然后自己也钻进被窝将她一把抱住,甚至为了防止她挣扎还用腿将她的腿锁住。

    “放心,除非你愿意,否则朕不会碰你。朕只是想抱抱你。”齐恒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似是喟叹,声音中尽是满足。

    竟不想有生之年还能拥她入怀,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恩赐吧,她忘记也好,想起也罢,至少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

    自从弦歌离开医女所,齐恒便没睡过一个好觉,在弦歌失踪的这几个月,他更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如今怀中软软香香的触感,竟是让他完全放松下来,一夜好眠。

    不过弦歌就不一样了,这大夏天的被一个男子八爪鱼似的抱着,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不怕热,但是齐恒却像一个火炉子似的紧紧的贴着她,当真难受至极……加上她本就认床,如今换了一张床,旁边还睡着一个“陌生男子”,这让她如何安眠?

    于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数了一晚上的羊,直到天蒙蒙亮,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皇上,该起了。”门外传来元宝小心翼翼的声音。

    齐恒睁开眼,看着怀中熟睡的小人,心情变得格外好。他一向都有起床气,晨起的时候脾气总是很差,但是怀中柔软的小人竟是让他产生了罢朝的想法,齐恒苦笑,他算是明白了何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虽然他并没有和弦歌一度春宵。

    齐恒轻轻在弦歌额上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掀被起身,不想弦歌睡得浅,竟醒了,于是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呢喃:“什么时辰了?”

    “还早,你再睡会。”齐恒摸了一把她的小脸,弦歌“哦”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齐恒俯下身在她唇边偷了个香,这才走出内殿,由着宫女太监替他更衣。

    “都小点声,不要吵醒她。她醒了便端点小米粥和爽口一点的小菜,记着,她沾不得荤腥。”齐恒张开双手,任由宫女替他系腰带,一边跟元宝吩咐着。

    “是,奴才记下了。”

    “对了,衣服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让尚衣局的人连夜赶了两套,剩下的想来明日就能做好。”

    “嗯,她喜欢天青色和红色,就照着这两种颜色做吧,对了,红色的少做两套,朕瞧着她还是穿天青色的好看。”

    “是,皇上的眼光总不会错。”元宝笑道。皇上对这顾姑娘当真格外上心,前些日子这顾姑娘坠崖失踪,皇上随时都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动不得就大发雷霆,现在好了,顾姑娘找着了,连带着皇上脸上也有了笑意,想来这一宫的宫女奴才有好日子过了。

    “那皇上,下人该如何称呼姑娘呢?”元宝有些犯难了。

    “这……”齐恒想了想,“还是先叫姑娘吧,等过些日子局势稳定了再册封。”

    “是。”

    “记得,让下人都不得乱说话,若朕知道谁敢到处嚼舌根,仔细他的脑袋。还有,现在暂时不要让她离开承乾宫,若是她闷,就让她在院子里玩就行。”齐恒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负手出了承乾宫。

    今日朝堂上也没什么大事,齐恒下朝后并没有直接回承乾宫,而是去了御书房,当他踏进御书房时,南门逸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一袭龙袍的齐恒,南门逸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身后的祥年也依旧像一根木桩子一样站在南门逸身后,倒是瑞月一副吞了苍蝇似的,指着齐恒“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所以然。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元宝摆出总管太监的派头,色厉内荏的喝道。

    最后南门逸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草民南门逸见过皇上。”语气怎么听怎么敷衍,瑞月和祥年也跟着跪下,胡乱的说着“见过皇上。”

    “无妨,平身吧,元宝赐坐。”齐恒在上座坐下,亲厚道:“一直都听说南门公子一表人才,果真传言不假。”

    “皇上过奖。”

    “令尊可还好?”

    “劳皇上记挂,老头子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就好。”齐恒笑道,“当年见南门老先生时朕才及笄,一晃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南门公子呢。”

    “劳皇上记挂,我家老头子知道了想来也是开心的。”

    相互寒暄了几句,齐恒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南门公子来汴京的目的,想来南门老先生已经告知南门公子了吧。”

    “老头子倒也没多说什么,就让草民来瞧瞧皇上口中的那‘药人’。”

    “不错,弦歌既然是南门公子救的,想来她的身体状况你再了解不过了,朕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不知皇上想知道哪方面呢?是‘药人’?还是她坠崖的伤?”南门逸笑得高深莫测。

    齐恒轻笑:“自然二者都想知道。”

    “哦。”南门逸假意清了清嗓子,好整以暇的开口道:“若说她做为‘药人’嘛,也没什么大碍,好歹也百毒不侵,不必介意。她身上的伤嘛,这两个月在我的细心调理下,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后面好生将养着就行。至于脸上和身上的疤嘛,多擦点祛疤膏就好了,也没什么大碍。”

    听他这么说,齐恒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南门先生说,‘药人’无法享常人之寿,这……”

    “能成为‘药人’的概率本就极小,况且能熬过噬心裂骨的痛成为‘药人’,自然对身体损耗极大。有得必有失嘛。”南门逸说的轻松,但齐恒眉心的褶子却是更深了几分。

    “那,可有法子?”

    “皇上,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再高明的神医也都无法阻止生死之事的。”南门逸这话说的倒是真的,身体本就有一定的承受限度,一旦过了这个限度,便是再多的灵丹妙药也于事无补的。

    齐恒心中一紧,涩然道:“难道说,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南门逸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那她,能活多久?”

    “谁知道呢?我曾听老头子说他师傅玄机老人曾经练成过‘药人’,不过那人连二十五都没活过。”南门逸说这话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忍。

    果不其然,看到齐恒一直故作镇定的表情中裂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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